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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81节

  既然如此,西域那些被纳入治下的各族之民,就必须要承担一定的赋税和捐派义务。

  我大秦护卫你们的安全,将你们从准噶尔蒙古人的残暴统治下拯救出来,缴点税不过分吧?

  收你一点粮食,也是应有之许吧?

  或者,你们自带干粮,准备马匹和武器,为王前驱,也是应该的吧?

  可如今,你们这些不服王化的教民信徒,不思为我大秦分忧,却要生出叛乱之举。那么,就莫要怪朝廷大军行霹雳手段了!

  西域苦寒,作为戍守伊州的镇军,本来就没什么油水,还要吹着风雪,吃着沙土,整日里跟一些摸不到踪迹的马匪缠斗,让所有官兵早就苦不堪言。

  镇西堡教民信徒暴乱,那还不得趁机打杀一通,以泄胸中淤积的苦闷,搜刮一番叛贼的财物。再者而言,我大秦军功均传承前明模式,以斩首而计,不多砍几个脑袋,如何让兄弟们升官发财?

  当然,这些叛乱暴民的脑袋没有准噶尔蒙鞑的脑袋值钱,但只要数量够多,那也能捞到可以迁转的功勋。

  至于那些暴民当中哪些是“被裹挟和蛊惑的”,平乱过程中如何“留有余地”,那还不是作为部队指挥官的杨永林于战场中临机决断并自由裁量。

  ——

  “老少爷们,吃饭了!……都赶紧地上来歇口气!”

  3月18日,在黄沙堡(今哈密二堡镇)以西数百米的屯田附近,几个壮妇放下担子,冲着一口竖井,大声地吆喝道。

  随着妇人的喊声,一个个浑身泥土的农人从竖井下攀着辘轳提篮鱼贯而出,爬上地面后,便使劲地拍打身上的泥土。

  “今天的进度如何?”一名屯长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递给一名四旬上下的农人。

  “今天的进度要比昨日慢了一些。”刘二根接过水瓢,先喝了几口,漱了漱嘴里的沙土,然后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有几处支撑出现垮塌松动,花费了不少功夫重新固定。不过,依目前的进度,当可在春耕前挖通这段引水井。”

  “哦。”屯长孙维保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挖通了这段引水井,那今年又可以多开出百十亩地,多打一些粮食。到了年底,屯上的老少爷们也能松快一些。唉,狗日的,这战争打得没完没了,上缴的粮食也是逐年增加。这日子,跟陇西也没好到哪里去!”

  “已然不错了。”刘二根从一名妇人手中接过粗面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最少,这几年里官府还给咱们留够了口粮,没饿死人。”

  “呵呵……”孙维保笑了笑,“是呀,没饿死人。要是官府让咱们这些迁来的汉民都饿死了,他们如何支应大军的粮食供应?就凭那些念经祷告的畏兀儿、回回能收上赋税?……天杀的,占着好地,什么都种不出来,还要到咱们这里买粮食!”

  “嘘……”刘二根看了看远处几名指导乡民挖掘坎儿井的回回,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屯长勿要多言,让他们听到了。

  “娘的,有啥怕的。”孙维保嘴里说着,但声音却放低了不少,“他们几人又不是免费帮咱们挖井,足足给了他们五袋小麦。哼,瞧着吧,待伊州城的大军屠灭了镇西堡叛乱的教民信徒,这些人一定会老老实实,不敢再来我们这里找茬。娘的,好地给他们占了,难道地下的水也是他们的?”

  他们所谈及的“挖井”,并不是内地居民那种普通的饮用水井,而是西域当地民众于绿洲上开挖的地下水利工程——坎儿井。

  人们将春夏季节渗入地下的大量雨水、冰川及积雪融水通过利用山体的自然坡度,引出地表进行灌溉,以满足荒漠和缺少地表径流地区的生产生活用水需求。

  黄沙堡屯殖点附近根本没有一条常流的地表河水,每年落下的雨水更是少得可怜。不过,屯殖区的地表之下,却有丰富的地下水。于是,当地屯殖官员和百姓,便在冬末时节,土壤开始化冻,根据拟垦荒地位置,向上游寻找水源并估计潜流水位的埋深,开挖坎儿井,将其引导至耕种的农田里。

  根据可能穿过的土层性质,还要充分考虑暗渠的适宜纵坡,移民们便在几名经验丰富的当地人指导下,开挖暗渠。他们先是先从下游开始,先挖明渠的首段和坎儿井的龙口,然后向上游逐段布置竖井开挖。每挖好一个竖井,即从竖井的底部向上游或下游单向或双向逐段挖通暗渠,最后再从头至尾修正暗渠的纵坡。

  出土时,用土筐从竖井上使用辘轳起吊,一般用人力拉,在上游较深的竖井则用牛力拉。为了防止大风沙土刮进坎儿井,并避免冬天冻坏,竖井进口处会用树梢、禾秆及土分层封盖。

  挖暗渠时因工作面较窄,一处只能容一人挖,又在黑暗中摸索进行,仅靠油灯照明,还是非常艰辛,人员需要不断地轮换。其定向方法,主要在竖井内垂挂两个油灯,从这两个灯的方向和高低,可以校正暗渠的方向和纵坡。在夏季开挖时,也会有利用太阳反射镜定向,并作照明。一般先挖暗渠的底部,后挖顶部。挖的时候,还要用两手轮流交叉挖,以防挖偏。一处挖掘段一般需3至5人,遇到松散砂层时,须局部用板支撑,避免塌方,并防以后水流掏刷。

  伊州周边就有不少以前当地畏兀儿人挖掘的坎儿井,灌溉着数十万亩良田,除了极端恶劣天气,总能获得不错的收成,让众多汉人移民眼热不已,遂请来拥有丰富经验的挖井人,指导他们在各个屯殖点开挖自己的坎儿井。

  凭着汉人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那些昔日绿洲边缘的荒漠逐渐变成一块块富饶的良田,农业产出急剧增加,使得伊州地区的粮价足足比二十年前下降了四成多,有力地支撑了政府对哈密广大地区的统治。

  有了汉人移民的基本盘,再加上逐步丰裕的物资,伊州政府才有底气向辖下的诸多部族强硬地收取历年“积欠”的赋税,却不料引发了他们的反抗,爆发了镇西堡的民乱。

  “镇西堡暴乱已平,官军斩首两千,余者皆降!”

  正当乡民们吃了午饭,靠坐在一起歇息聊天之际,一名屯丁兴冲冲地从黄沙堡跑来,大声地吼道。

  “哈……,杀了两千多人,那不得让那些教民信徒破了胆,不敢再生事端。”

  “那可不?你说那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闹腾个什么劲!就是收了他们一点税,还敢举兵造反!”

  “他们多半想着,自个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是此间的主人,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他们的,闹腾几下,便可以将这税赋给免了,说不定还能将我们耕种的土地给占了,建的工场也抢了。”

  “蒙古鞑子来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敢随便闹腾?”

  “那还不是因为鞑子敢杀人呗。”

  “嘿嘿,咱们大秦的官军也敢杀人。……而且呀,火枪比刀剑更厉害!”

  “……”

  两名被请来指导开挖坎儿井的回回听到乡民热切的讨论,脸色变得异常惨白。

  汉人不是一向表现得温顺恭良吗?

  怎么,有了火器,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第154章 河西走廊

  四月的甘肃已经是冰雪消融,野外草长莺飞的初春时节。在这个朝廷新设未久的行省西陲要塞肃州(今甘肃酒泉市)卫城外,两骑报信的使者快速从西边奔来,进抵城门后,将怀中的腰牌朝守门的士兵晃了晃,随即,马速不停,飞也似的冲入门洞。

  “大捷!”

  “北庭大捷!”

  “靖西大将军率部雪夜奇袭伊犁,大破准噶尔!”

  “我大秦天兵威武,斩首鞑虏六千余,俘准噶尔部众两万余帐!”

  “虏酋西遁,我大秦尽得伊犁河谷千里之地!”

  “……”

  两名信使一边策马奔行于街道上,一边挥舞着手中报捷露布,口中不停地大声呼喊。

  “万胜!”

  “万胜!”

  “我大秦威武!”

  “……”

  街道两边的商贩和居民听到报捷声,顿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一些好事的民众,兴奋地跟着信使马后奔跑着,吼叫着,互相传递着捷报的内容,每个人被这条捷报信息所鼓动,所激励,所感染。

  多年的西北战争,让身处西北前线的边民,已然能从这次捷报中敏锐地捕捉到许多令人激动和振奋的信息。

  伊犁,那可是准噶尔人的王廷,如今,已然被我大秦攻占!

  那么鞑虏覆灭之日,亦为时不远了!

  西北边患或将去矣!

  前几日,才有一支从陕西轮换来的客军三千余官兵进抵肃州城,准备在此休整一段时间后,便启程前往庭州,以加强北庭地区的防卫力量。

  却不想,靖西大将军岳钟琪竟然以轻骑四千,雪夜奇袭伊犁,一举攻占了准噶尔王廷,使得整个西域局势瞬间反转。

  那没说的,待后方援兵陆续齐聚庭州,正好是春夏之交的用兵季节,大将军必然会鼓足余勇,再接再厉,带着大军循着奴酋逃遁的方向,攻入大玉兹,剿杀准噶尔部的残余力量,不予鞑虏喘息之机。

  只要将准噶尔本部击破,那么无论是阿尔泰、科布多,还是阿克苏,喀什噶尔,定能传檄而定,将整个西域纳入我大秦治下。

  想想不过二十年,我大秦与准噶尔就实现了攻守转换,全面压制住这个西部草原政权,及至此时,覆灭之日,也是指日可待呀!

  当年,为了南防青海和硕特部,北防漠西蒙古,西据准噶尔,控扼整个河西走廊,我大秦朝廷不惜花费巨大代价,从兰州到肃州,沿着这条关键的交通线,陆续修建肃州、甘州、凉州、西宁等诸多卫城堡寨,打算用筑城战术堵死这些蒙古鞑子东进的路子。

  那个时候,我们大秦还专门请来了一些齐国工程军事参谋,将这些城寨的型制全部都建成那种易守难攻的棱堡。只需于其中屯驻少量的兵马,就能挡住鞑虏数千乃至上万骑兵的围攻,从而让那些准噶尔蒙古马队寸步难行。

  为了修建这些棱堡,地方官府下令在陇南一带砍伐大木,同时在陕甘各地觅址大修砖窑,为这些堡寨提供足量的建筑材料。还在齐国人技术和资金支持下,在兰州建了几座水泥窑(合营),将那些堡垒城寨修成了铜墙铁壁。

  而为了将这些材料都能更有效率地运输上去,十几年前,朝廷一咬牙,在陕甘一带大举征发民力数十万人,修建了一条从凤翔府(今陕西宝鸡市)经巩昌府(今甘肃定西市),通往兰州的简易马拉铁轨道(铁皮包木),就是为了加速了西北物资的转运效率。

  当然,这条马拉铁轨道也不全然为军事用途服务,来往河西走廊和西域的商人们为了节省马力,更为了提升货物周转速度,也会向西北转运使衙门交一些使用费,租用官家特制的马车,轻快地在这条便捷铁轨上奔驰。

  西北贫瘠,民间更是穷鄙,那些没啥见识的地方居民和部落蛮子哪里见过铁轨这种稀罕玩意。但他们知道铺设在地上的铁轨一定非常值钱,拆下一截下来,拿到铁匠铺子将铁皮熔炼了,可以打上许多坚硬并且好使的家把什或者农具。

  或者,打造几把上好的铁制兵刃,做一个快乐而逍遥的马匪。

  于是,为了维护这条金贵的马拉铁轨,西北转运使衙门不得不从各边镇抽调精悍骑兵,组成了若干段护路队,以严厉打击那些破坏铁轨的盗匪。

  若是商人或者旅行者乘坐马拉轨道行经兰州一线时,就会看到路边不时会竖立一根根木杆,上面均插着一颗又一颗面目狰狞的脑袋。这些脑袋的主人,除了部分是沿途劫掠的马匪游骑外,还有不少是猖狂截取铁轨的胆大盗贼。

  对于这条西北交通大动脉,不消说西北转运使衙门极为重视,就是陕甘两省上上下下也无人敢于轻忽,但有差池,整个西北物资运输不一定会停滞,但对于和准噶尔相持的北庭都护府定然会遭受重大影响。

  虽然,北庭经过十余年经营,已陆续移民四万多户,差不多有十四五万人口,开垦耕地也有近百万亩,勉强可以支应当地驻军大部分粮食需求。但仍有无数的物资需要内陆供给,包括军械弹药、被服、药材、棉麻织品,以及各种五金、工具和农具等,都是通过河西走廊,在大雪封路之前,源源不断地输送至北庭。

  据说,朝廷为了加强对北庭乃至将来整个西域的统治,打算在未来某个时期将正在修建的豫陇铁路,继续向西延伸,经兰州,直抵嘉峪关。若是可能的话,说不定通往西域,也是应有之举。

  “我大秦若是能彻底掌控西域,那么通往七河商贸繁盛之地,势必将成为可能。”来自兰州的“槐记”商社二东家邓廷海将脑袋从窗户外伸了回来,脸上露出振奋的神情,“到时候,咱们将内陆的茶叶、棉布、瓷器、丝绸,还有各种中药材通过河西走廊,经西域,直接运往西边那些草原汗国,赚取的贸易利润丝毫不亚于那帮山西老抠所把持的漠北贸易。嘿嘿,到那个时候,就轮到我们陕甘商帮扬眉吐气了!”

  “嗯,老邓这话说得在理。”来自秦州(今甘肃天水)的“卓记”商社的少东家卓福广点头说道:“过了西域,好像还能通往罗刹人的地盘。听说他们对我大秦的商品也是极度渴求,这贸易一旦做起来,规模和利润怕是不小于漠北那边。”

  “漠北那边,蒙古人加上那个渤海国,最多也不过四五十万人口,都能让那帮山西老抠赚得盆满钵满。咱们陕甘商帮若是能将整个西域和七河地区,甚至罗刹的贸易都给包圆了,人口数量可是几倍于漠北,那还不是金山银海,任由我等去取!”

  几名商人所提及的漠北贸易,是近十几年才兴盛起来的。

  当年,远征漠北的秦军为了获得有力的后勤保障,将自己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以极低的价格打包卖给山西商人,以换取对方无偿为军方输送粮食、军械等补给物资。

  随着秦军控制的漠北地盘和人口不断增加,这些帮秦军打理后勤的山西商人也获得了漠北地区的贸易垄断权,将内陆的茶叶、棉布、盐巴、蜡烛、丝绸等商品卖给那些蒙古部落,又从他们手中换取大量的牛马羊等牲口,转手倒卖至内地,两头赚钱,很快便积累了大量的商业资本。

  后来,位于北海和岭北地区的渤海国,也偷偷摸摸地进入漠北,跟这些山西商人做起了走私贸易。

  以前,渤海国通过齐国和北明,经黑龙江、精奇里江,辗转千里,才能获得一些茶叶、丝绸、棉布等日常用品,不仅价格贵,而且数量也不多,只有渤海国的上层社会才用得起。

  后来,渤海国凭借强大的武力,一路向西推进,将罗刹人都快给赶到了叶尼塞河,占据了一片极为广袤的领土。这地盘大了,人口也多了,自然各类生活日常用品的需求也随之扩大了。

  虽然渤海国占的地盘都是一些苦寒之地,一年到头,有半数时间都是冰天雪地的寒冷日子。但好在地广人稀,随便都能开垦出数百万亩耕地,也不讲究什么精耕细作,靠着广种薄收和境内丰富的动物资源(意味着有足够的肉食),吃饱饭是绝对没问题。

  可是,整个渤海国连像样的工业基础都没有,纯粹的一个农牧业落后国家,整个国土还身居亚洲腹地,若不是靠着齐国和北明费尽周折地予以大力支持,连一块铁片都没有。

  没错,齐国和北明是对渤海国进行了大力援助,但绝大部分日常物资人家可不是白给你的,你得拿真金白银去买,用海量的皮毛去换。囿于距离上的遥远,这运来的东西可就有些贵了一点,让渤海国花钱的时候,难免有些肉疼。

  另外,作为一个偏居亚洲内陆腹地的蛮荒国家,总不能一直靠着齐国和北明过日子吧?总得要跟周边国家打打交道,建立某种形式上的外交和贸易联系不是?

  因为渤海国食物不缺,而且还有丰富的肉食,广大民众在吃饱喝足之后,是不是该搞些茶叶来消消食,咱们好歹也是“文明国家”,国中更是有数量不少的汉人,怎么能缺少茶叶呢?

  时间一久,不怎么愁温饱的渤海国,现在连个普通的小民都对茶叶喝上瘾了,逐渐已成为广大人民的生活必需品。

  那么,茶叶从哪里来呢?

  环顾自周,嗯,西边的罗刹人是敌人,西南方向的准噶尔也不怎么富裕,南边的喀尔喀蒙古人除了牛羊什么都没有,也是穷得掉渣。瞅了瞅,好像也只能与大秦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贸易联系。

  于是,渤海国和大秦晋商的走私贸易从小打小闹,逐渐日益做大,双方还选了一处合适的贸易据点——恰克图河畔。

  晋商从山西大同,经蒙古,到恰克图,就是一条极好的贸易路线。他们从秦国境内带来茶叶、丝绸、棉布、水果、瓷器、大米、蜡烛、大黄、姜、麝香等,走库伦,抵达恰克图,从渤海国手中换取大量的珍贵皮毛和沙金,然后再将这些东西装在从喀尔喀蒙古收购来的牛马上,一路赶回山西。不论是牲口,还是毛皮和金沙,转手倒卖,刨去成本费用后,获利达三到五倍。

  茶叶等内地商品由张家口北上运往恰克图,经过广袤的蒙古高原,虽有800多公里浩瀚的戈壁摊,风餐露宿,异常艰苦。但因有利可图,带动了越来越多的商人前来贸易,尤其是晋商为主体的商人。

  曾有随行的文人著《蒙古随笔》中写道:“绵绵斯道,几不蓬人。自米盐薪水,无不咸备。百里逢井,数日不见人为常事。水味则苦碱外,腥且臭,浊且涩,犹宝如玉液”。

  恰克图贸易的兴盛,带动了大秦内陆许多城市,诸如北京、大同、太原、张家口、绥远、库伦等地商业的发展,以及湖北、湖南、江西、浙江、福建等省茶叶生产的发展均起到了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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