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131节
郭瑶随即会意,将书放在了书案上后,又回到躺椅后轻轻的为皇帝捏起了肩膀。
曹睿闭著眼睛倚在躺椅上,出声问道:“你们二人谁今日薰香了?”
孙鲁班低声解释道:“是臣女薰香了。本来今夜不是臣女值夜,因此稍微薰香了两刻。”
曹睿轻轻颔首,居高临下的俯视著给自己捏脚的孙鲁班:“大虎来朕身边多久了?”
孙鲁班抬头看向皇帝,一时间有些紧张的说道:“臣女是二月开始伺候陛下的,如今将近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朕记得你说过,你在江东也读过书吧?”曹睿问道。
“是的,臣女与兄长一并读了几年书,五经都读过一些、但是没有学的很深。”孙鲁班答道。
“知道写《太平经》的于吉吗?”曹睿随口问道:“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人了。朕大约记得,于吉是被你伯父孙策杀的吧?”
孙鲁班手上未停,依旧低头为皇帝轻轻揉捏著双脚,与此同时说道:“臣女知道于吉,关于于吉一直流传许多神异之事呢。”
“什么神异之事?”曹睿好奇问道,同时目光也看向了大虎曲线弯润、纤细与丰满恰到好处的身形。
孙鲁班答道:“听说于吉被臣女的伯父弃市之后,又重新活过来了!”
“陛下,现在江东有人比于吉还要厉害呢!”孙鲁班抬头看向曹睿,却看到了嘴角带有一丝笑意的面孔。
孙鲁班早就不是少女了,这种笑意她还是看得懂的。
微微抿了抿嘴,两颊多了几分红晕后,孙鲁班努力说道:“臣女……臣女说的是有一个唤作葛玄的道士。”
曹睿轻笑一声,闭上眼睛感受著身前身后两女的按摩,接著问道:“葛玄?此人朕倒是没有听说过,大虎试著为朕说下?”
“回陛下。”孙鲁班说话音调也开始变得略微升高、声线也变得更细了些:“传说葛玄是左慈的徒弟。臣女之父曾经让葛玄求雨,大雨立即倾盆而下。又问水中能否有鱼,葛玄于是又在水塘中变出了数百条鱼。”
曹睿心中摇了摇头,这不是和左慈变鱼差不多吗?果然是左慈的徒弟。
孙鲁班接著说道:“而且、而且当年臣女之父,还让葛玄为接近病死的吕子明祈寿呢。”
“什么,祈寿?”曹睿睁开眼睛,坐起看著孙鲁班:“吕子明,说的是吕蒙吗?”
“是啊。”孙鲁班一双俏眼看向皇帝:“当时臣女还小,不过此事可是听臣女之父身边的侍者说的真切。”
“当时大概是在南郡的公安,吕蒙病重之后,召道士葛玄一并到了公安,连著七个晚上在星辰之下设坛施法、吕蒙也多活了七日。”
曹睿皱眉说道:“真的假的?此事知道的人多吗?”
孙鲁班轻轻摇头:“应该不多吧,臣女也是听亲近的侍者说的。”
曹睿点了点头,脑海中想起了曾经与诸位臣子提到的洛阳朱建平,以及黄权曾经说过的蜀中周群和张裕。
之后若再听说有如此神异之人,就准备立即将其叫到洛阳,并且亲自考校一番。
是这些人确实神异,还是都是些瞒天过海的骗子?
几瞬过后,曹睿回过神来看著脚边的孙鲁班:“停一停吧。收拾一下之后,再到朕边上,朕有话要和你说。”
“遵旨。”孙鲁班轻声说道,随即拿过干净的麻布为皇帝擦干了脚、起身弯腰,当著皇帝的面将水盆端起,于是缓缓走了出去。
看著孙鲁班走出去的背影,曹睿低声问道:“郭瑶是吧?哪年入的宫?”
“朕上月回洛阳之后将你调入身边伺候,可有怨言?”
郭瑶一惊,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奴婢没有怨言,伺候陛下是奴婢的福分。”
“奴婢是黄初元年年底入宫的。”
曹睿挥了挥手,示意郭瑶到自己身前来。
第191章 早知今日
郭瑶停下了在躺椅后为皇帝揉捏肩膀的动作,随即缓缓走到皇帝侧边。
曹睿问道:“入宫之时你多大年纪?”
跪坐于躺椅边上之后,郭瑶自觉的为皇帝轻轻捶腿,口中答道:“奴婢入宫之时十六岁,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了。”
曹睿伸出一只手指勾住郭瑶的下巴,眼神端详了片刻。
郭瑶容貌与孙鲁班这种江东女子不同,脸型的轮廓更为分明一些、鼻梁高而挺直,眉眼之间略微存了一丝英气。但凝白如玉的肤色,又增添了许多女性的柔美。
当然,白皙的脸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了。
郭瑶与孙鲁班真的不同。
郭瑶是在黄初元年、因罪被牵联入宫。她在宫中七年谨小慎微,如今被皇帝如此近距离的端详,方寸大乱之下不知如何应对。
而孙鲁班早就为人妇,后面又寡居了数年。当时在寿春面对皇帝要以其为侍女的要求,人在屋檐下的孙鲁班,是存了几分婉转的应承之意的。
曹睿将手指收回,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吧?当年在西平作乱的曲演,他的宗族中有一人唤作曲英的,年初之时又在西平为乱,现在已经平定了。”
“郭瑶,你父母何在?”
“回陛下,”郭瑶缓缓说道:“当时苏公在西平平叛之后,奴婢被没入宫中、奴婢的家人也一并收拢在巩县屯田。”
“奴婢的父亲早就故世了,母亲现在还在。同在巩县的长辈还有一叔父、一堂叔。”
“在巩县是吧?朕知晓了。”曹睿听到了孙鲁班进来的脚步声,对著郭瑶点头:“你且去外面吧。”
郭瑶不知所以,轻轻起身退了半步,向皇帝施了一礼后缓缓走出。
孙鲁班见寝殿中只有自己一人,不由得有些许紧张与局促。
孙鲁班缓缓走到曹睿身边,轻声问道:“陛下,臣女现在要做什么?”
曹睿指了指旁边说道:“做什么?自己搬个椅子来,坐到朕的身边,朕有事要与你说。”
孙鲁班只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
皇帝让自己坐到他的身边去?这可是头一次!
莫非……孙鲁班脑中已经不敢想下去,轻咬了一下嘴唇后,身子还是自动遵循著皇帝的命令,搬了一个椅子过来,并且安静的坐了下来。
曹睿看著坐下的孙鲁班,心里不由得笑了一声,此女还是挺自觉的嘛!说旁边、就是旁边,几乎与自己紧挨著了。
“孙权给朕上表求和了。”曹睿的第一句话,就让孙鲁班几乎睁圆了眼睛。
“找朕求和,还先上表过来问朕同不同意派使臣过来,你父这是在和朕拖延时间啊。”
孙鲁班见皇帝言语中存著几分对父亲的不满之意,也知趣的不敢说话。
“他不派人来,朕可以派人去武昌。”曹睿看向十指交叉、双腿并拢,局促坐在一旁的孙鲁班:“你父亲在上表中可没有问你。”
曹睿嘴角弧度略微扬起:“大虎,你有什么要与你父亲说的?”
孙鲁班轻轻低下头来:“臣女……臣女心中已乱,不知道要和父亲说些什么。”
几瞬之后,孙鲁班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向曹睿的眼睛:“臣女之父在江东纵横数十年,若是臣女说些什么无关痛痒的话,对父亲也是无用。”
“但臣女既然已经在洛阳侍奉陛下,臣女该说些什么?”孙鲁班咬了咬牙说道:“还望陛下能教我。”
“哈哈哈。”曹睿笑出声来:“该说些什么?向你父母问安总是没错的。”
孙鲁班愣住了,一双眸子自顾自的眨著。
“不过,朕还是有一事要问你的。”曹睿缓缓说道:“朕登基不到一年,当下的后宫也已空乏。”
“朕已经与太后商议过了,此番要纳二十人入宫。”
曹睿直直的看向孙鲁班的眼睛:“朕虽然富有四海,但也不愿意做强迫女子的事情。”
“大虎,愿意入朕的后宫吗?”
孙鲁班有些愣神的看著对面这位极为英俊的皇帝。
不知看了多久,孙鲁班低著头轻声说道:“臣女还有得选吗?已经入了陛下的后宫,是这般还是那般,全凭陛下的心意。”
出乎孙鲁班的意料,对面的皇帝认真说道:“有得选。你若不愿,那就依然是叛臣之女,朕就将你赐给中军的将校为妻了。好歹也是伺候过朕的,怎么说也要个两千石的校尉。”
“你若愿意,朕这番派往武昌的使臣,也会捎带上一份聘礼。”
孙鲁班心中略带幽怨的想到,我如今只能许配给两千石了吗?陛下啊陛下,还要我自己说出来吗?
片刻后孙鲁班抬头,认真了看了几眼皇帝的五官轮廓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缓缓说出了四个字。
“大虎……愿意。”
话音刚落,对面的皇帝就从躺椅上起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著卧榻的方向走去。
孙鲁班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但声音刚出口、她自己便轻声笑了起来。
孙鲁班这番笑声,是在笑自己现在发软发烫的身子,也是在笑自己当初在寿春之时。
早在寿春之时,就大略猜到了会有这么一日吧~
……
翌日,晴空万里。
崇文观,是曹睿登基以来,在外朝设立的第一个机构。
若是按照职能来分的话,崇文观以它的文学职能,应该是与太学一并纳入太常常林的管辖之内。
高堂隆在几天之前,也就此事认真上表问过皇帝。
曹睿当时给高堂隆的答复是,崇文观目前暂时不要归属太常,有事直接向宫中汇报即可。
此前,高堂隆还在想著、要争取负责后续太学学子为郎之事,还在纠结此事是放在太常还是光禄勋所属。
如今,自己也变成陛下直属了吗?也终于有了一些与侍中一般的天子近臣之感。
吴质是昨日返回洛阳的。
昨日未能有机会见到皇帝,因此今日一早就来到宫门口等候,吴质也得以与皇帝一同骑马前往崇文观。
“吴卿为何如此瘦削?”曹睿坐于马上,不解的问著吴质。
在曹睿身侧骑马的吴质,面色晦暗而又精瘦,全然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高官模样。
吴质拱手答道:“回陛下,自去年夏天之后,臣因哀思过度哭了十余日,自此之后身体便渐渐不大好。”
吴质苦笑一声:“若是陛下此番不召臣回洛阳,臣再过些时日也是要给陛下上表请辞的。河北事务,臣这个病恹恹的身体实在为陛下支撑不住了。”
曹睿明白记得,当年武帝曹操派人第一次征辟司马懿的时候,司马懿假装身体患有风痹而不能起居,因此无法出仕。
风痹症不能活动,这个是可以伪装出来的。但吴质这种疾病缠身的面孔和身体,却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来的,曹睿又不是傻子,隔著半丈远还能看不真切吗?
曹睿又想起昨日,孙资与自己谈及吴质的作威作福,以及此前有人告诉自己的、吴质和曹真在酒局之上争论叫骂的场景。
看来实在不得偏听偏信,对于大臣任免之事,今后无论如何都要亲自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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