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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吾乃冠军侯! 第93节

  冠军侯府不喜欢庸才,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而已!

  给与韩增、赵充国机会,那是肯定的。包括张安世等人,霍嬗还是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可以提携一下。

  他倒不是说培养门客、势力,而是单纯的为朝廷举荐贤才。

  再说了,霍去病当年声势滔天,皇帝也不会有任何的猜忌,甚至是鼓励著他去将卫青的一些部旧给带走。

  霍嬗现在才算什么呢,最多也就是一个赵安国,其他的都只是一些霍去病留下来的关系而已。

  势单力孤著呢,和霍去病相比,霍嬗根本就不值一提。他要是提拔几个人,皇帝只会开心。若是提拔的是几个能力出众的人,皇帝更是只会夸奖。

  在马场培育著优秀的良马,这件事情在霍嬗看来无比重要。他这个骑兵大帅,就应该为手下的骑兵们寻找到最可靠的伙伴。

  为朝廷培养一些人才,那也是霍嬗应该做的事情。毕竟是大司马,军队的建设等问题必须要重视,优秀的人才也需要不断的培养。

  只有这样,以后才不会担心朝中无将的尴尬!

第131章 路博德

  虽然苑令在不断挽留,包括得到了消息的张掖郡守、都尉匆匆赶来拜会,不过霍嬗还是再次启程了,这一次是继续北上。

  虽然很多河段已经结冰,但是好在现在冰不算厚,霍嬗应该可以赶得到居延塞。

  元狩四年,右北平太守路博德跟随霍去病北征匈奴,立下战功,被封为符离侯。此后也以历史上第一位伏波将军的身份平定南越,将其属地岭南、交趾和海南诸地分置九郡。

  不过四年前因为儿子犯事,路博德也因此被渎职罪被削爵。这位昔日的列侯、将军,只能以强弩都尉的身份修筑居延塞。

  这落差自然是非常大,可是路博德也只能接受。儿子不肖,只能牵连老子了。

  闷闷的喝著酒的路博德忽然收到消息,“都尉,大司马骠骑将军部曲来报,大司马两天后到居延城!”

  居延塞属张掖郡管理,沿线设置有居延都尉和肩水都尉。

  居延都尉驻在居延城,下属有殄北候官、居延候官、甲渠候官、卅井候官。

  肩水都尉驻在肩水城,下属有广地候官、橐他候官、肩水候官、仓石候官、庾候官。

  他们不只是要驻守边塞,也需要在这里屯田。

  路博德豁然起身,“大司马骠骑将军?”

  不怪路博德如此失态,如果是其他季节大司马来了,他还不觉得奇怪。这里毕竟是要塞,是外城,是防止匈奴人侵袭的重要防线之一。

  可是现在是大雪封路啊,谁能想到大司马骠骑将军在这个时候冒雪前来?

  不过就算是再意外,这个时候也需要抓紧时间,赶紧去迎接啊。

  冠军侯要是在路上出了点事情,路博德觉得以他现在这戴罪之身,肯定是下场更加凄凉。

  更何况路博德和先冠军侯还是有些关系,只是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那就更加来气了!

  那个混帐东西在长安城吃喝玩乐,从不去祭拜先冠军侯。以至于原本不俗的关系,居然就这么断了,甚至是被冠军侯一系的不少人鄙夷,会觉得他路博德忘恩负义!

  再想想赵破奴,那人就是聪明。不只是他聪明,他儿子也聪明,父子二人都是从骠侯啊!

  叫来霍嬗的部曲,仔细的询问后路博德立刻出发了。

  鹅毛大雪还在飘落,霍嬗都觉得自己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了。这个时候也别骑马了,牵著马继续前行。

  现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在荒野停下来反而是坏事。

  等雪停了再走,这是没关系啊。前几天霍嬗他们就是等雪停了再赶路,但是半路上又在下雪。

  这就是雨雪天赶路的不便之处,可是赶时间啊。霍嬗开春后就需要回长安,要不然他真的可以在张掖停留,甚至还想要去敦煌等地。

  “君侯!”刘漠拽著马,说道,“路博德也不知会不会来,这人靠不住!”

  四大家将都不喜欢路博德,自然就是因为此前路博德的儿子从不去拜祭霍去病,也从不去冠军侯府拜访。

  他们也都觉得那就是路博德的原因,是那位曾经的符离侯封候拜将了就得意忘形、忘恩负义了。

  霍嬗就笑了笑,说道,“真要是如此,他现在更该来了。他现在只是都尉,而我是大司马骠骑将军。以他这戴罪之身,更是要迎合我!”

  刘漠一想觉得有道理,“这人就是如此,肯定是谄媚之辈!”

  看著怨气很大的刘漠,霍嬗就觉得好笑。不过也完全可以理解,四大家将的眼里,他们的主君就是最完美、最神圣的,谁都不可以有任何不敬。

  所以现在刘漠等人的态度,自然也就是完全可以理解了。毕竟说起来路博德此前在长安的时候偶尔拜祭霍去病,但是他没有交代好一些事情啊。

  子不教父之过,所以路博德也不要觉得冤枉。

  霍嬗等人继续在跋涉,这是自己做出的选择,那自然也就只能承担著这些后果了,这没什么好说的。

  冒雪前行,霍嬗现在也只能咬牙硬撑了。他还是需要去找路博德,这一切自然也都是为随时可能爆发的对匈作战打下一些基础。

  忽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喊声,隐约间也看到了一些人马,这不用想就是路博德到了。

  路博德见到霍嬗,干净利落的行军礼,“末将强弩都尉路博德,拜见大司马骠骑将军。”

  “都是故交了,用不著如此。”霍嬗笑著开玩笑,“说起来的话,你见过我小时候吧?”

  称呼就是有些区别了,当年霍去病的那些真正的故旧,霍嬗基本上都是称一声‘叔’。赵破奴这样的不说,对四大家将也都是礼敬有加。

  但是路博德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霍嬗暂时还搞不清楚。所以还是不要一开始就扯关系,完全可以根据接下来的情形来确定关系、相处模式。

  路博德自然也能够感觉到霍嬗的一些生疏,看到刘漠、赵河西那嫌弃的神情,心里更是有苦说不出。

  路博德笑著说道,“当年大军凯旋之时,将军设宴时,曾将君侯抱去宴席。”

  这是霍去病能够做的事情,霍去病去世的时候,霍嬗都已经三岁了。这么一算的话,霍嬗回长安后可能不只是被催婚,也要催生了。

  这不是明摆著的事情么,按照时间、年龄来判断,也应该留下子嗣了。不过也不用事事都学,生孩子这样的事情也需要看运气。

  刘漠忽然开口说道,“你不配称将军!”

  ‘将军’,霍去病的那些真正部旧,都只是称呼霍去病为‘将军’,反而不提‘君侯’。这绝非是霍嬗的原因,而是那些心腹只认霍去病。

  路博德连忙解释说道,“老刘、老赵,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该清楚。我们同袍一场,我也是随将军立功”

  赵河西就嘲笑说道,“我们当不起!伱随将军的时候已是右北平太守,只是因陛下旨意随将军打仗。将军故去,君侯尚幼,当不得你符离侯大礼!”

  路博德有些生气了,大声质问,“将军走的时候,我是不是骑马送行?我在长安之时,去祭拜将军之时何时少了我?还是我祭拜将军之时礼数不周?心意不诚?”

  赵河西声音更大,“君侯尚幼、且在宫里,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这个卫尉何时去询问过?你不在长安之时,你儿子如何敢不去祭拜将军?”

  “那逆子若是知礼数,我也不会被迁至居延泽!”路博德更为愤怒了,“生子不肖,是我命数!君侯在宫中那几年,我如何能去询问!君侯一直跟在陛下跟前,他如何认得我?”

  这么说来,霍嬗好像是要背锅了。

  印象中‘前身’喜欢在宫里乱跑,要不然就是跟在皇帝身边,或者是被皇后留在椒房殿。路博德这样的卫尉,还真见不到、也不认识。

  霍嬗就连忙打圆场,“行了、行了,真要吵回去之后再吵。这天寒地冻的,我冻出个好歹来,那才是不得了!”

  听到霍嬗这么说,路博德和刘漠等人互相冷哼一声。现在确实不是吵架的时候,还是先回城再说。

  居延城虽然不如长安,甚至不如很多的内陆城镇,但是好歹也是小城啊,比起荒郊野外不知道要强多少。在这个冬天,也是可以御寒。

  霍嬗拽著马继续向前走,吐槽说道,“刘叔、赵叔,都说我脾气大,我看你们脾气比我还大。他虽然被削了爵,也是强弩都尉。”

  “强弩都尉又如何了?”刘漠瞪著眼,说道,“他做事我看不惯,我就骂,他能奈我何?”

  赵河西也跟著说道,“他若是敢杀了我,我还敬他是条汉子!”

  行了,四大家将的暴脾气,实际上也是霍去病、霍嬗父子两个给惯出来的。但是也不觉得有问题,这是真正的家人。

  路博德来了,那自然也就意味著霍嬗他们可以少走弯路。哪怕是带著向导,也不如路博德这个‘土著’。

  进了居延城,霍嬗仔细的打量著,到底是四处征战的大将,也曾经是镇守一方的郡守,路博德筑的城确实非常不错。

  进了屋子,路博德立刻说道,“君侯先暖和一下,先烤烤火。”

  可惜霍嬗不懂盘炕,要不然真的可以研究一下。现在的这些边塞苦寒之地,基本上也都是烧火、烧炭取暖。

  霍嬗接过酒,喝了口后递给赵河西,“现在这居延城缺少粮食吗?”

  “居延泽这么大片水,水鸟、野兽不少,我等也在屯田,自然不缺粮食。”路博德笑著说道,“到了冬天,将士们也能多得一些酒。”

  这也算是对于边军的一种奖励了,毕竟这是边塞苦寒。

  这样的待遇也不只是居延泽这里才好,包括敦煌、光禄塞等地,基本上都是一个样。这里就算是私自制酒,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霍嬗就笑著点头,“这样最好,冬天苦寒匈奴人不至于南下。若是饿著了,这冬天就难熬了。”

  路博德沉默片刻,才说道,“君侯,我本不欲自辩。只是这些年,侍奉、祭拜将军,我从不敢忘。逆子无状,是我咎由自取。”

  霍嬗笑了笑,说道,“这事我心里明白,且看后面如何行事就好。”

  暂且放过,但是不能不在乎。听其言观其行,这更加有说服力!

第132章 将 帅

  霍嬗算是在居延城暂时住下来了,最少要等到开春后再考虑回长安的事情。

  现在除非是天大的事情,要不然他肯定不会在这大雪漫天的时候往长安跑。

  喝著酒,霍嬗惬意的吃著烤羊肉,“赵叔,你觉得赵充国和韩增这两人,哪个更好一些?”

  赵河西根本不在意避嫌,君侯有问就是知无不言,“君侯,韩增门荫入仕,说来是权贵人家的。只是要我说,带兵的本事倒是一般。”

  刘漠则回答说道,“这人有一点好,性子宽和,没有权贵人家的骄纵、纨绔。”

  霍嬗觉得这是在指桑骂槐,说道,“当著面呢!权贵人家的就都是骄纵、纨绔的?这话说的就让人心里不痛快了!”

  “他们哪配和君侯相比!”刘漠一本正经,绝对不是在拍马屁,“现在权贵人家的,有本事的不多,废物的不少。韩增这算是不错了,也能吃苦。”

  这话霍嬗也基本上认可,虽然不是所有的权贵人家的都是酒囊饭袋,可是出现纨绔、庸才的比例,确实比较高。

  霍嬗笑著说道,“韩增这人你们也是看到了,想要看他立大功得看机缘。指望他犯大错,怕是也难见到。”

  性子太稳了,稳重的都不像是权贵人家出来的,也不像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刘漠开玩笑说道,“赵充国那小子更是如此,这人到底是良家子,是羽林卫士出身。这些年在令居也没少和一些羌人、匈奴人往来,这人倒是有本事。”

  霍嬗微微点头,只是颇有一些遗憾,“难为大将啊,镇守一方的话,用他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只是打仗,还欠缺些。”

  虽然赵充国也非常的悍勇,只是在霍嬗看来,还缺少独自领兵的本事。而且以赵充国的性格,估计也是很难取得大胜。

  如果让他镇守、招抚、屯田等等,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潜力股,可是要说带领千军万马,那就差点意思了。

  “君侯,找的这两个,就该去跟著大将军。”赵河西就说道,“他们两个在,以后也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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