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崛起,从百年战争开始 第160节
毕竟,教皇逾越教权,妄图染指世俗权力的行为,已经触动和威胁到了埃德蒙的利益、皇权和地位,极有可能会动摇法兰西帝国的影响力,必须予以严厉打击。
要知道,上一个宣称自己是法兰西国王,侵占法兰西诺曼底、加莱、庇卡底还有加斯康涅地区的英王爱德华三世,不但被埃德蒙奇袭了王都,就连王太子也被俘虏。
而纳瓦拉的恶人查理、阿拉贡的佩德罗四世、卡斯蒂亚里的佩德罗一世、瓦卢瓦王朝的约翰二世以及查理,也因为类似的问题,先后被送去见了上帝,或是关押在科西嘉岛的监狱里面。
这个看似拥有了至高无上权力,在欧陆人人敬仰甚至是畏惧的教皇,一旦敢于占用埃德蒙的领地、财产还有利益的时候,埃德蒙当然不会手软。
于是,埃德蒙便侧敲旁击道。
“依我看,教皇英诺森六世短期内很难恢复健康,我建议为了较小教皇陛下身体不适对教廷的影响,可以适当提前举行教皇的选举工作。”
阿德里安顿时心头一喜,明白刚才自己对埃德蒙的示好,已经赢得了这位法兰西皇帝的青睐,自己大概率会取代英诺森六世,成为新的教皇。
要知道,阿德里安出生于裁缝世家,他足足奋斗了快四十年,才爬到了兰斯大教堂的枢机主教一职,大致相当于后世省级干部的级别。
尽管已经是教廷的二号人物,距离成为教皇仅剩一步之遥,可他的身体状况同样不容乐观。要知道,在医学技术落后的十四世纪,人的平均年龄仅仅才三十来岁。
所以,时间就成了他最大的敌人。用句老国足球迷都熟悉的话来说就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得在有限的时间内登上教皇的宝座才行。
想到这里,他把目光转向奥贝尔枢机主教,试探性地问道。
“尊敬的奥贝尔枢机主教先生,既然皇帝陛下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那么我们不妨将教皇的选举工作,提到日程上来吧,让教皇陛下因为身体的原因,对教廷日常工作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
奥贝尔枢机主教当然知道阿德里安枢机主教的想法,因为他也年过四十,长期在阴冷潮湿的教堂里面工作,使他罹患了严重的风湿病,只要天气一遍,腿脚的关节就会如针扎般刺痛,所以他也很想在有生之年成为教皇。
“当然可以,尊敬的阿德里安枢机主教先生,不如我们现在就抓紧时间离开枫丹白露宫,回到各自管辖的主教区内,开始筹备接下来的选举。
因为这是一项非常繁琐的工作,整个过程漫长得要命,而且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否则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奥贝尔枢机主教一边认真地点着头,一边迅速地站起身道。
“是的,是的,我全明白,看来我们必须得马上行动才是!”
奥贝尔枢机主教说完,又对着埃德蒙行了个礼道。
“请您原谅,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们真的得走了,说实话,我还想再跟您谈谈修建勃艮第运河的事情呢,看来只能下次再谈了!”
埃德蒙对同样很识趣的奥尔贝枢机主教十分满意,至少他还知道,当初合作修建勃艮第运河的目的,是为了分散勃艮第和教皇的注意力,少给自己在对付英格兰人的关键时刻找麻烦。
想到这里,埃德蒙决定给阿德里安找一个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便也对奥尔贝抛出了橄榄枝,露出会心的笑容道。
“没有关系,尊敬的奥贝尔枢机主教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卢浮宫距离巴黎圣母院非常近,即使您步行的话,最多一个小时就能走到。”
奥贝尔枢机主教也很识趣地回答道。
“喔……要不了一个小时,尊敬的皇帝陛下,我认为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阿德里安枢机主教感受到了埃德蒙的用意,也挺直了胸膛,跃跃欲试地道。
“兰斯市距离巴黎还有段距离,看在您还年轻的份儿上,您应该能允许我骑着马跟您比赛吧,我向我一定会在29分钟内,就从兰斯大教堂赶到卢浮宫。”
奥贝尔枢机主教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不及对方,便欣然点头道。
“当然了,尊敬的阿德里安枢机主教先生,但我坚信,我们俩一定能同时抵达……”
埃德蒙看着这两位教皇的候选人,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他当然清楚,欧洲中世纪的历史,就是教权与王权之间不断斗争的历史。
身为法兰西帝国的皇帝,他当然不会允许教皇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在欧洲大分裂的当下,他只希望教皇是个听话的棋子,既用来团结周边的邻国,也顺便能震慑一下对法兰西不贵的君主,还可以发动对阿拉伯人或是奥斯曼帝国等外地的战争。
事实上,权倾一世的罗马天主教教皇是终身制,当选者只有驾崩之后,才需要进行下一任教皇的选举工作。
在中世纪的欧洲,教皇不但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教权,而且还拥有了顶峰级别的世俗权力(王权),最著名的事件,就是发生在1077年1月的“卡诺莎之辱”。
德皇亨利四世夫妇,冒着风雪严寒,来到意大利北部的卡诺莎城堡,向教皇格列高利七世忏悔,但教皇却闭门不见,知道德皇夫妇光脚站在门外等候了三天三夜之久,这才打开大门,给予亨利四世一个额头吻表示原谅。
据说这位教皇出生于皮鞋匠世家,此后“卡诺莎之辱”也在欧洲成了屈辱投降的代名词。
只不过,在十三世纪末期,随着卡佩王朝的影响力不断增加,法王腓力四世强制罗马教廷搬迁至法国的阿维尼翁,并在此后的七十余年中,教皇全都有法国人担任,史称“阿维尼翁之囚”,这才让王权战胜了教权,一雪“卡诺莎之辱”的前耻。
当1370年格列高利十一世当选为教皇之后,于1377年率兵从海路进入罗马,在圣彼得大教堂再次举行加三重冠礼,宣布自己为正统的罗马教皇之后,这才结束了“阿维尼翁之囚”的历史。
当然,现在才是1361年,距离教皇脱离法兰西的控制,重新回到梵蒂冈还有9年时间,留给埃德蒙的9年时间,远比留给现任教皇英诺森六世的不到半年时间多出了好几倍,足够埃德蒙发挥和表演了。
就在教廷高层内部,为了讨好埃德蒙而刀刃向内的时候,正在执行训练任务的圣殿骑士团,也在杰拉尔的率领下,不适时宜的回到了枫丹白露宫。
当杰拉尔走进会客厅时,那些正在热烈交谈的神职人员,很快意识到了形势有些不大对劲。
敏感的阿德里安枢机主教,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边吩咐随行的信徒,将教皇英诺森六世台上埃德蒙准备的担架,送往城堡外面的马车上面,一边与埃德蒙快速地完成了道别。
其余的神职人员,也在阿德里安枢机主教的带领下,快速离开了会客厅,坐上各自的马车,驶出了枫丹白露宫的大门。
只留下一脸绝望的布索莱枢机主教,无助地站在原地,刚才的荒唐景象,已经击碎了他对教廷的所有幻想,也让他对埃德蒙产生了敬畏。
现在,他已经不想追究到底谁才是凶手,也不愿对眼前的场景发表任何看法,只是不停地在胸前画着十字,喃喃自语地道。
“万能仁慈的上帝啊,请您审判您有罪的信徒,布索莱·盖斯,他是个无知、自大、荒谬、无礼、傲慢、轻蔑、无情之徒,请您判处他极刑……”
埃德蒙看着痛苦异常的布索莱枢机主教,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我尊敬的布索莱枢机主教先生,您不必这样难过,我早就说跟您说过,即使我承认是毒害教皇英诺森六世陛下的凶手,也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言论。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争先恐后的品尝有毒的干红葡萄酒和苹果汤,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但是还好,他们没有互相倾轧。”
布索莱枢机主教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您看到没有看见吗,尊敬的皇帝陛下,阿德里安枢机主教和奥贝尔枢机主教,为了争夺教皇的位子,差点就打起来了,他们各自手下的主教和神父们,也都向彼此露出了浓浓的敌意,就像是在战场上对立的两支军队那样,您是不是一定要看着他们用武器搏杀时才满意呢?”
埃德蒙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
“尊敬的布索莱枢机主教先生,我知道您是个善良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那个关键的时候,没有推举您当教皇候选人的原因。
您实在太善良了,太天真了,太理想主义了,不过您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在您有生之年时,让您坐在教皇的位置上面,我发誓!
但您得先好好活着,给我足够的时间,清理掉教廷里面所有的谎言、狠毒、残忍以及贪婪等污垢之后才行,请您耐心等待,并保有善良的初心。”
埃德蒙对布索莱枢机主教露出一个真诚地笑容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客厅,只留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沉思。
第三百三十二章——教育改革的真实目的
埃德蒙在基本上解决了教廷的麻烦之后,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清闲时光,好好享受当皇帝的感觉,睡觉睡到自然醒,钓鱼钓到手抽筋。
把握住单身生活的最后时刻,一边践行着从万花丛做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一边等待选出一个听自己话的教皇,让教廷重新掌控在自己手里。
然后,再举办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向世人宣布,强大的法兰西帝国,几乎把领土从伊比利亚半岛通过西欧平原,一直延伸到了日德兰半岛,成为可以比肩神圣罗马帝国的超级强国。
事实上,就算埃德蒙跟玛格丽特成婚之后,他也可以像当时欧洲所有的君主和贵族领主那样,继续过着不是正在幽会别人家的贵族太太,就是赶在幽会别人家贵族太太路上的日子。
东方大国的思想家告子曾经曰过:食色性也。大致意思也很简单,完全可以从字面理解。
生活在黑暗中世纪的人们,饱受着教廷在思想和行为上的禁锢之苦,不但隔三岔五地需要斋戒,不能吃肉类食品,还得过着禁欲的生活,每周去教堂做祈祷,像上帝汇报个人的思想问题,几乎与蹲大狱没有什么区别。
而那些有了权力和金钱的贵族领主和各国君主们,当然不愿继续当教廷的奴隶,纷纷在私底下搞起了小动作,并且各种行为也越来越过分,生怕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不够开放,丢了家族的脸面。
首当其冲的,当然还得是法兰西贵族和王室,除过著名的锁匠路易十六有某种方面的难言之隐外,所有国王的情妇,并不比著名的某天朝皇帝要少。
当然,还有个特殊的例外,那就是本文的主角埃德蒙·德·阿尔贝皇帝陛下,不过,他的身体非常健康,思想也十分前卫,之所以没能践行三宫六院的壮举,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没有时间。
埃德蒙从枫丹白露宫返回巴黎市,结束了一段不算精彩,但着实惊险的夏季狩猎活动之后,就不得不继续躬耕在卢浮宫的办公室里面,处理着繁杂的政务。
没办法,即使强如当时欧洲头号反骨仔的勃艮第公爵,能想得出通吃英格兰、法兰西、神罗和汉萨同盟这三大王国和强大商业联盟利益的人。
他也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像教师、医生、士兵、文书、铁匠、裁缝、木匠、厨子、农夫还有牧羊人等等这样的小角色,居然在埃德蒙的心里面这么重要,还需要设立专门的大学,教授相关的知识。
这就是历史人物的局限性,他不可能拥有跨越几个时代的思想与观念,拥有比埃德蒙这个穿越者更超前的意识与理念。
因此,还得需要埃德蒙来亲自操刀,才能让法兰西帝国不仅能成为精美的艺术品,还可以令法兰西帝国变成最让人畏惧的武器。
会议大厅内,刚刚从布达佩斯市返回不久的彼得拉克和薄伽丘,正向埃德蒙汇报着与查理五世会谈的结果。
除过老国王瓦尔德马四世、西班牙摄政王波旁殿下、宰相勃艮第公爵(威尔士亲王)、卢瓦尔亲王、布列塔尼女亲王、奥尔良公爵和安茹公爵等高级贵族外。
法兰西皇家陆军骑士团指挥盖克兰、炮兵团指挥卢克、法兰西皇家海军总指挥布里吉特和副总指挥博伊斯,阿尔贝公司最有经验的农夫克莱奥、牧羊人吉德,还有图尔市的市长尼古拉、巴黎市长易格等来自于法兰西帝国各行各业的领头人和佼佼者,也分别来坐在会议桌前,参加这场特殊的会议,将议事厅挤得满满当当。
要知道,上一次议事厅里面,能有如此规模的场面,还是1357年,时任摄政王的查理,为了增加赋税而召开的三级会议。
在那场会议中,身为伯爵的埃德蒙,还只是个第二阶层的代表,老老实实地坐在贵族代表的座位里面,听从第二阶层主席勃艮第公爵的号令。
而如今,埃德蒙已经成为了法兰西帝国的皇帝,他坐在会议大厅的最高处,用浑厚的嗓音道。
“尊敬的各位先生们,女士们,非常高兴又在这里见到你们,老实说,我现在的心情非常紧张,生怕等会就像五年前的三级会议时,突然有人站起来,举起手臂对我大喊:我反对!”
埃德蒙的条款声,随即引来了哄堂大笑,亲自见证过这一幕的宰相勃艮第公爵,因为笑得过猛,涨起来的胸腔,竟然把纽扣都给绷开了。
一时间,搞不清楚埃德蒙用意的其他人,也很快平复了紧张的情绪,不少人也笑呵呵地跟着起哄道。
“只要您达停止进攻英格兰的命令,我就不会喊反对!”
“没错儿,如果您不打算迎娶玛格丽特的话,我也会喊反对的!”
“是的,还有增税,我是说,您只要想增税,我肯定会喊反对!”
……
埃德蒙呵呵一笑道。
“让增税和英王爱德华三世一起见鬼去吧,先生们,女士们,我深爱着玛格丽特殿下,这一点毋庸置疑,我除过会为迎娶她,修建一座奢华的欧罗巴宫之外,我还会在巴黎市的中心,建造一座举世瞩目的铁塔,纪念欧陆最著名的爱情故事!”
埃德蒙清了清嗓子,一转话锋道。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闲话到此结束,我们现在该开始今天的会议了,否则又有人会说法兰西人总是在浪费时间、金钱还有机会。
事实上,本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要节约时间、节约金钱以及珍惜机会,因为刚才我从与彼得拉克先生和薄伽丘跟查理五世陛下的会谈中得知,神圣罗马帝国也想像我们一样,在各地建立世俗学校,教贵族和平民读书识字。
在教育方面,我们不能再继续原地踏步,像个领先者那样傲慢了,所以,我决定在法兰西各大城镇内,特别是巴黎市,设立和建造专门培养军事、农业、政治以及各个学科的高级学府,为帝国培养更多的人才,让法兰西帝国继续遥遥领先于欧陆的其它国家!”
西班牙摄政王波旁殿下立刻拍手称快道。
“您说的没错儿,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举双手支持您的意见,我们或许可以不如伯罗奔尼撒半岛(希腊)和亚平宁半岛的贵族和平民们有知识,没有他们博学多才。
但我们一定得比那些爱吃猪肉、蹄膀和香肠的神圣罗马帝国的平民和贵族们,认得更多的单词和句子,能读得懂那些油印的书籍,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愚蠢了!”
宰相勃艮第公爵紧跟着道。
“是的是的,尤其是洛林公国、巴伐利亚公国、卢森公国还有勃兰登堡选帝侯国的大部分贵族和平民,不但连贸易合约里的内容都没法儿通读,甚至连自己的名字和形式都不会写,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奥尔良公爵也露出鄙夷的表情道。
“我现在敢打保票,法兰西帝国任何一座镇子上面,都有超过一半以上的人,能熟读每一期的《法兰西时报》,理解每一篇文章索要表达的意思,并且还可以举一反三,把军事延伸到农业上面!”
瓦尔德马四世国王尴尬地笑了笑。
“尊敬的陛下、摄政王殿下、亲王殿下、公爵先生,法兰西帝国在教育层面取得的成就无人能敌,整个斯堪迪维亚纳半岛也找不出任何一个地方,能与法兰西媲美,我想说的是,好在玛格丽特殿下聪颖好学,否则我真的会很难为情!”
一时间,会场内传来了所有人对埃德蒙开展教育事业的认可,就连第三阶层的平民们,也纷纷对着埃德蒙竖起了大拇指。
“尊敬的陛下,我的大儿子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但他在晚上去市里面的夜校学习了三年多,在老师的耐心教授下,拿到了小学的毕业证,他现在再也不用干体力活了,可以帮老板处理所有的账目,这简直太好了!”
“我也是在夜校里面学习了两年多时间,现在依靠着能认得单词、句子,写出来信件的本事,在镇上担任镇长的文书,每天处理一些文件、合约还有其他信件就行,再也不需要像以往干体力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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