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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崛起,从百年战争开始 第190节

  “是的,我跟夏尔先生会做好你交代的所有事情,请你安心地去处理来自教廷的危机。”

  埃德蒙重重地点点头,便快速离开了办公室,准备收拾行装,带领着手下的圣殿骑士团,前往法兰西东南部小城阿维尼翁。

  在十四世纪的欧洲,阿维尼翁作为教皇居所,其地位不逊于纸醉金迷的巴黎、伦敦、布拉格甚至罗马。

  由十三世纪著名建筑大师,西蒙德·马蒂尼和马泰奥·焦瓦内蒂射击的罗马教皇皇宫,坐落在这座小城的中央位置,它由举行石砖建造而成,是一座哥特风格的建筑。

  高耸的塔楼,宽阔的大厅,以及完全对称的外貌,给人以肃穆庄重的感觉。

  在阿维尼翁市的周围,环绕着十二世纪建造的城墙,它的长度足足有五千余米,像是一位忠诚的骑士,守护着小城的安全。

  城墙的南门,是一座横跨法兰西第四大河流罗讷河的石桥,石桥的南面和西面的法兰西大道,通往法兰西著名的南方海港城市马赛,以及埃德蒙刚刚成立的西班牙联合王国。

  由于欧罗巴同盟合约,并没有将阿维尼翁作为贸易商站,所以,只能向东延伸的土路,进入到亚平宁半岛。

  值得一提的是,1348年时,普罗旺斯伯国的女伯爵让娜,曾以8万金币的价格,将阿维尼翁市卖给了教皇克雷芒六世,尽管后来的教皇格列高利十一世将教廷迁回罗马之后,阿维尼翁也依然是教皇的领地,直到1792年法国大革命之后,它才被法兰西接管。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小城阿维尼翁,也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教皇国。

  6月初的阿维尼翁,白天的气温已经达到了三十摄氏度以上,由于距离地中海仅有不到六十公里,所以那儿的暖湿气流,也被风带到了这座小城。

  当正午的太阳,晒得城中的石砌房屋、石砖路面以及巨石建成的石墙时,整个城中就好像一座巨大的桑拿房,让人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经过两天的路程,埃德蒙等人在中午1点多时,进入了阿维尼翁市。

  在几名神职人员的带领下,一行人朝着位于城中心的一座小城堡里面赶去。

  尽管这儿是教皇国,几乎所有的君主和贵族领主,都没有土地和房产,可前任法王腓力四世却是个例外。

  他凭借着自身的影响力,以及强大的政治手腕,让扶持上位的法兰西教皇,专门为他腾出一小块地皮,修建了一座隐蔽而奢华的城堡——勒普瓦城堡。

  这座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城堡,是阿维尼翁市内,除过阿维尼翁大教堂,也就是教皇的皇宫之外,第二高的建筑,站在勒普瓦城堡的顶部平台上面,可以俯瞰整个阿维尼翁市。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勒普瓦城堡内部,拥有三十七个房间、三个会客厅、两个餐厅、两个马厩、一个仓库以及一个地下密室。

  由于埃德蒙加冕法兰西皇帝之后立足未稳,在教廷内部的影响非常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面,还处在弱势的一方,时常被强势的英诺森六世教皇压制。

  所以勒普瓦城堡的内部,依然保持着约翰二世时期的模样,并没有修建公共浴室、公共卫生间以及下水系统,着实让出了一身大汗的埃德蒙感到十分不便。

  只好下令让随行的马车夫,赶到罗讷河畔取水,然后又派仆人去购买大量的陶罐,建造一个简易的浴室,方便自己洗掉身上的汗味,继续保持一个干净卫生的法兰西皇帝形象。

  正当埃德蒙用清凉的罗讷河水,冲凉的时候,距离阿维尼翁数百公里甚至数千公里之外的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三世、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四世、挪威国王哈康六世和瑞典国王阿尔布莱克特等欧洲的君主,与各自国家内威望最高的几名枢机主教。

  竟然也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先后来到了阿维尼翁市,准备参加教皇英诺森六世的葬礼,以及新教皇的选举。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前任法王留在这儿的土地和城堡,只能暂住在阿维尼翁教堂内的狭小房间里面休息,严格遵守着斋戒日的规定。

  毕竟,在教廷的眼皮底下,即使他们贵为各自国家的皇帝或是国王,也得放下君主的架子。

  所以,在硕大的餐厅里面,查理四世、爱德华三世以及哈康六世等君主的面前,只是摆放着一块又凉又硬的面包,一碗冒着热气的蔬菜汤。

  甚至连一杯醇香可口的干红葡萄酒,或是多少带着点油花的鱼肉汤都见不到。

  此前,他们听说教皇英诺森六世即将驾崩的消息后,就秘密地来到了距离阿维尼翁不远处的城镇里面,等待着教皇驾崩的消息。

  可由于教皇英诺森六世的生命力过于顽强,足足与命运和外力搏斗了半个多月之久,这才含恨地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所以,这些本就耐不住寂寞的君主们,便重复起了在各自皇宫或是王宫里面的休闲娱乐活动,不是举办秘密的舞会,就是幽会别人家的贵族太太。

  像哈康六世这样生活在北欧寒冷地区的君主,一来到温暖的法兰西南部时,就挣脱了信冷淡的束缚,甚至还派遣手下的骑士,去暂住城市的俗情店里面,招揽风韵开放的女郎,丰富自己的生活。

  于是,在这种高强度的休闲娱乐活动中,即使哈康六世健壮如牛,也经不起这样肆无忌惮的消耗,不得不通过进食大量的牛肉,来补充身体的能量。

  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于是,他很快就出现了腰膝酸软、尿频尿急的症状,可为了缓解等待教皇驾崩的无聊与紧张心情,他只好继续放纵自己。

  因此,等到教皇真正驾崩时,他只好结束了正在进行的运动,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匆匆赶往阿维尼翁。

  此时,他望着面前的硬面包和蔬菜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鲜嫩多汁的牛排,或是醇香可口的干红葡萄酒,以及鲜甜滑嫩的牡蛎肉。

  与此同时,爱德华三世跟查理四世也看着眼前的简陋的晚餐,完全没有半点食欲。

  无奈间,前者只好从自己的侍者那儿,取来一块风干的奶酪,扔进了菜汤里面融化开来,然后满脸嫌弃地用小刀把硬面包切成小块,放进菜汤里面,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查理四世见状,也只好学着爱德华三世的模样,也从自己的侍者那儿弄来的风干的奶酪,就着面包吃了起来,脑子里却计划在回到房间之后,再吃一个携带的香肠解馋。

  要知道,自从法兰克帝国分裂之后,作为东法兰克的前身的神圣罗马帝国,不论君主还是贵族,都对猪肉情有独钟,不管是炭烤猪肋条,还是炖煮猪蹄膀,又或是将碎肉和香料灌入肠衣晾制而成的香肠,都是君主和贵族们最喜爱的食物。

  尽管这一类的食物,在法兰西大餐的面前,几乎就像驴肉一样,上不了宴席,时常还会被周边其他国家的君主和贵族们嘲笑。

  抛开食材的高低贵贱,猪肉的味道的确非常不错,这也是为什么东方大国的各个菜系中,都活跃着猪肉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早在穿越之前,就吃惯了廉价猪肉的埃德蒙,现在当然不会向往神圣罗马帝国人的美食。

  这时,他正坐在勒普瓦城堡的餐厅里面,与杰拉尔和巴尔等手下最为忠诚的骑士们,无视了教廷的斋戒日,享受着撒满黑胡椒的牛排、加入牛奶和鸡蛋烘烤出来的松软蛋糕、鲜美的鱼汤以及醇香可口的干红葡萄酒。

  对于埃德蒙来说,这些丰盛的美食,即使填饱肚子的必需品,同样也是彰显地位与权力的象征。

  要知道,即使强如欧洲第一帝国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也没有埃德蒙这样的待遇,他只能在阿维尼翁教堂里面的餐厅,草草吃过晚饭之后,回到的狭小房间里面,偷偷拿出一根风干的香肠解馋。

  当第二天的东方,刚刚泛起水样的透明时,埃德蒙、查理四世、爱德华三世等人已经来到了阿维尼翁教堂的大厅里面,参加英诺森六世教皇的葬礼。或许是由于得到了霍尔克型帆船,玛格丽特忙乎着亲自带领海军训练了之后,这才姗姗来迟地走进了教堂大厅。

  由于她并没有与埃德蒙完婚,再加上丹麦王国的实力在整个欧洲,只能排在中等靠后,所以她并没有坐在位于中间一排长椅的埃德蒙身旁,而是在教堂倒数第三排的长椅上面。

  毕竟,这是教皇的葬礼,大厅前半部分的长椅上面,都坐着来自于欧洲各地最有威望的枢机主教,即便不可一世的查理四世,也因为世俗君主的身份,没法儿坐在第一排。

  不过仔细一看,第一和第二排的长椅上面,足足有四成以上的枢机主教,来自于法兰西帝国,仅有两成多的枢机主教,来自于神圣罗马帝国。

  由此可见,埃德蒙执掌法兰西帝国之后,虽然并没有在教廷内部,培养和扶持忠于自己的神职人员,可在阿尔贝公司的带动下,属于埃德蒙领地的七个大区,一扫此前黑死病和战争的颓势,进入到了高速发展的快车道。

  这也使得以上区域征收到的什一税,得到了高速的增长,也让该区域内的枢机主教们,在教廷高层的地位迅速上升,从而巩固了法兰西籍神职人员,在教廷高层的数量,使得约翰二世时期的总占比,由过去的两成,增加到了现在的四成,几乎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一倍。

  这也是教皇英诺森六世驾崩之后,包括神圣罗马帝国在内的几乎所有欧陆国家的君主,急于与领地内最有威望的神职人员赶到阿维尼翁,参加教皇的葬礼,增加存在感的重要原因之一。

  显然,即使随着文艺复兴初期的到来,教廷对欧洲的统治力有所减弱,这些君主们也不敢放松对教廷的重视,以免遭遇到教廷的不满。

  这时,代理教皇阿德里安缓步走进教堂,他表情肃穆地与坐在长椅上的君主和神职人员点着头,最后来到教堂大厅的高台上面,停在了演讲台前,酝酿着悲伤的情绪。

第三百七十三章——挟“教皇”以令“诸侯”(求订阅、求追订!)

  教堂的大厅里面,安静的有些吓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正中央那个黑色的棺木上面,思考着各自的心事,或是见不得光的计划。

  而那个在位将近十年之久,促成了英法和解,签订《布勒丁尼和约》,见证了教廷什一税翻倍,教会快速发展,甚至还想借此机会,打算把西班牙联合王国,变成教皇国的伟大教皇英诺森六世,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头戴红色主教头冠,手握白色主教权杖,身穿一身红色主教长袍的阿德里安清了清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拿出准备好演讲稿,用沉重的语气道。

  “尊敬的各位枢机主教先生、皇帝陛下、国王陛下、公爵殿下,现在由我代表教廷,为尊敬的英诺森六世陛下做悼词。

  在此,我谨向英诺森六世陛下致敬,他在位十年中,为教廷奉献了自己最为宝贵的年华,给我们留下了一件又一件非凡的事迹。

  我对他在位的这些年中,所取得的一切成就,表示最深切的敬意和钦佩,并鼓励教廷的各位枢机主教、大主教、主教还有神父等神职人员,能延续英诺森六世陛下的荣耀,为教廷的发展和建设添砖加瓦……”

  埃德蒙对于阿德里安枢机主教的悼词没有任何兴趣,他也不再惧怕躺在棺椁里面的英诺森六世教皇,而是用平静的目光,扫过面前坐着的足足一百多位,来自欧洲各国的枢机主教。

  然后把目光停在了坐在第一排,背影壮硕的布拉格市枢机主教亚诺什,以及有些佝偻的伦敦市枢机主教约翰逊等人的身上。

  他十分清楚,这个并不怎么重要的葬礼,不过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只要英诺森六世的棺椁被安葬在阿维尼翁教堂的地下室里面后,真正的暴风雨才会袭来。

  这时,同样感受到压力的查理四世,看着前排满是法兰西籍枢机主教的背影后,也不自觉地扭过头来,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心不在焉的埃德蒙。

  尽管他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团结,颁布了得罪教廷的《黄金诏书》,试图让神罗摆脱教廷的控制,成为皇权独大的帝国。

  可他也明白,以目前的形式,还不可能实现像彼得拉克和薄伽丘描述的那种社会状态,彻底将教廷请出权力的舞台,沦为普通的宗教。

  一旁的爱德华三世,也同样思考着类似的问题,即便在长子的努力之下,英格兰暂时在北美大陆站稳了脚跟,具备摆脱教廷的束缚,让新英格兰地区不受教权的干扰。

  可他仍旧对法兰西皇位耿耿于怀,并且还谋划着将新英格兰获得了利益,重新投资在征服法兰西帝国上面,实现他加冕法兰西皇帝的美梦。

  而让英格兰籍的枢机主教当选为教皇,就成了他的第一个必须实现的目标,除此之外,他还想把教廷搬迁至伦敦,用英格兰籍的教皇来削弱埃德蒙的统治地位。

  除过欧陆的法兰西、英格兰和神圣罗马帝国之外,瑞典王国、挪威王国、波兰王国、立陶宛大公国以及塞尔维亚帝国等国家,并不打算甘当配角。

  也希望自己国籍的枢机主教,可以在这次的教皇选举中脱颖而出,成为新一届的教皇,然后利用教皇的身份,为本国谋求实实在在的利益。

  要知道,现在可是黑暗的中世纪,攻城略地的思想,根植于所有君主和贵族领主的骨子里面,即使自身实力不济,他们也不会轻易言败。

  二十年前的英格兰人,在爱德华三世的带领下,把强大的法兰西王国掀翻在地,差一点就得到了法兰西的王位和富饶土地的先例。

  则被所有君主和贵族领主所津津乐道,成了中世纪著名的心灵鸡汤,滋养着他们内心中的贪婪与残忍的种子,迅速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

  后世有很多经典的名言说得非常好,比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赢了会所嫩魔,输了下海干活。

  事实上,人类的进化过程,一直都离不开堵博,或者是博弈,因为这样可以让利益最大化,在短时间内,实现人生的小目标。

  生活中,小到2元一张的6+1,实现500万的梦想,大到奥门或是拉斯维家斯的一掷千金,无一不在昭示着人类的本性。

  当然,有成功自然就会有失败,就反面教材拿神圣罗马帝国来说,在过去的八百多年的历史中,经历过战争、合并与分裂之后,让这个曾经拥有着590万平方公里的大国,现如今只剩下了35.8万平方公里。

  不过,后世的德国依然是欧洲乃至世界的强国,经济水平、科学技术、国民总产值和平均收入等重要的指标,依然排在世界的前列。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国家的强大与否,并不与国土面积成正比。

  言归正传,在1362年的6月15日这一天,除过埃德蒙之外,坐在阿维尼翁教堂里面的君主和贵族领主们,显然并没有这样的思维。

  阿德里安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因为他也跟英诺森六世一样,对教皇国充满了幻想与期待。

  只不过,迫于埃德蒙的压力,以及还为登上教皇的位子等诸多原因,他还无法将展露出这样的野心,只好继续念着手里的稿子。

  “愿您的灵魂得到安息,愿我们的信仰和祈祷,在天主的圣所里,永远保守着你,直到永远,阿门……”

  阿德里安在胸前虔诚地画着十字,台下的枢机主教、君主和贵族领主们,也重复着他的动作,然后非常自觉地排成长队,依次绕过英诺森六世的棺材之后。

  几名身材壮硕的神父,抬起木质的棺椁,在阿德里安枢机主教的带领下,所有人跟在后面,缓缓来到了阿维尼翁教堂的地下室里面,将其安放在准备好的铅制棺椁里面。

  当沉重的棺椁盖板,严丝合缝地盖在上面之后,所有人终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迎接即将开始的教皇选举!

  在东方大国的战国时期,有一本《战国策·秦策一》的书中,曾记载:“据九鼎,按图籍,挟天子以令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

  到了三国时期,有一部名为《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的书籍,里面记载道:“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

  即使对历史一窍不通的人,也能说出曹操同志控制汉献帝,迁都许都,将其变成政治傀儡的经典场面。

  而中世纪时期的教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相当于是欧洲的皇帝,其所拥有的权力,除过教权之外,也对世俗君主的权力,有着非常巨大的影响。

  著名的“卡莎诺之耻”事件,以及各国皇帝或是国王的加冕仪式,就足以说明教皇的权力,已经超过了各国君主君主以及贵族领主的权力。

  几年前,埃德蒙就曾经使用激将法,让教皇英诺森六世先发制人地对约翰二世及其长子查理,使用了开除教籍的终极武器,最终让瓦卢瓦王朝覆灭,从而顺利加冕法兰西帝国的皇帝。

  因此,包括神罗皇帝查理四世、英王爱德华三世、塞尔维亚帝国皇帝斯特芬·乌罗什五世以及立陶宛大公国君主阿尔吉达斯在内的众多世俗君主,也纷纷把目光集中到了让本国枢机主教当选教皇上来。

  在他们看来,除过可以复制埃德蒙的做法之外,还可以利用教皇的影响力,蚕食教廷征收的什一税,增加各自的收入,在关键时刻,甚至能以开除教籍为要挟,逼迫其他国家的君主投降,或是缴纳高昂的赦免赎金等。

  总而言之,当这些君主们无法实现像罗马帝国那样,统一欧洲的霸业后,控制教皇也就成了他们退而求其次的不二选择。

  于是,当所有人从阿维尼翁的地下室里,返回到教堂大厅之后,便已经开始光明正大地交流起接下来的教皇选举一事。

  阿德里安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台下窃窃私语地众人,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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