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妻武则天 第94节
到了宫门口,李也告退回府了。
李治来到甘露殿,李义府早已等候多时。
“陛下,刚刚有监察御史传来奏章,有一批河北流民,渡过黄河,正朝长安城靠近。”
李治变色道:“怎会突然出现流民?”
李义府道:“臣已查清,这些流民都来自河北五州,今年四月末,朝廷向这五州之地,征了一笔赋税,这才导致流民。”
李治沉声道:“为何突然征税?”
李义府道:“陛下,您忘了吗,今年五月,朝廷对高句丽发动了一场战争,
因战事紧迫,便在河北就地征了一项人头税。”
李治惬了惬,默然不语。
这确实是大唐常例,只要在辽东作战,都是由河北百姓供应军需和民力。
他沉吟片刻,道:“传旨,减免征税的五州,三年赋税,政事堂拟一个赈济流民的方案,朕要尽快看到。”
李义府领命去了。
李治靠在龙椅上,闭目感叹。
盛唐时期,大唐其他地方的子民也许都过的不错,河北却是个例外。
这中间的原因很复杂,既与窦建德有些关系,也与高句丽有关。
无论如何,在他执政期间,一定要改善河北民生,化解河北百姓对朝廷的怨愤之情。
这是他作为一个知晓历史走势之人,必须尽到的责任。
李治闭目沉思,不知过了多久,王伏胜忽然道:“陛下,要不要派人去四方邸店问一下,也许案子已经告破。”
李治睁开双眼,恍然道:“差点忘了。你派人去问一下吧,倘若案子告破,
就传狄仁杰觐见。”
狄仁杰果然已经把案子破获。
半个时辰后,便随著王伏胜派去的内侍,来到甘露殿勤见。
“臣狄仁杰,拜见陛下!”
李治抬手道:“不必多礼。狄卿,四方邸店的案子,你已经查清楚了?”
狄仁杰拱手道:“回陛下,俱已查清。”
李治道:“死者果真是中毒而亡吗?”
狄仁杰道:“并非中毒而亡,死者是被外物卡住咽喉,室息而死。”
李治奇道:“卡住咽喉?”
狄仁杰道:“是的,凶手是一个谢蛮,他将一种名为‘血囊蛊’的蛊虫,下在死者饭菜之中,血囊蛊进入死者体内,爬入气道,吸食鲜血,身体肿大,堵住死者气道,这才造成死者室息而亡。”
谢蛮是南蛮一支,也就是后来的苗疆分支。
李治听到此处,暗暗点头。
如果是异物堵住咽喉,也就难怪死者死前掐住自己咽喉。
李治想了想,问道:“白色虫子又是怎么回事?”
狄仁杰道:“那也是凶手留下,为了吃掉血囊蛊,如此一来,验尸之时,就算割开喉咙,也不会发现血囊蛊。”
“是这样。”李治道:“朕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狄卿,你身为大理寺少卿,为何会突然调查万年县的案子?”
狄仁杰道:“回陛下,是刘相公派人找上臣,让臣侦破此案。”
李治心中一动。
刘仁轨在他授意下,一直在整吏治,重点调查的就是户部。
如今一个户部令史被人杀死,刘仁轨又点名狄仁杰调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关联。
很可能是这令史知道什么秘密,所以才被人杀人灭口。
由此可见,户部的问题非常大。
第102章 最受宠的公主
大唐是一个尚武的王朝,一个折冲府都尉,统领千人左右,便是四品高官,
与地方刺史相当。
十二卫大将军也都是正三品高官,与宰相品级持平。
然而,自新皇即位以来,大唐庙堂之上,因长孙无忌的强势,加上褚遂良的辅助,一直是文臣压著武将。
朝堂之上,除李之外,武将并无太多发言权。
就连对外战争,也依然由长孙无忌、褚遂良等人做决定。
如今长孙无忌致仕、褚遂良外放,尉迟恭和程知节却受到重用,大唐武将的地位终于恢复。
武将们压抑的太久,一朝释放,也喜欢惹麻烦,经常喝醉酒闹事。
中书省最近就经常接到监察御史的弹劾。
李义府为此非常忙碌,时常要去找程知节、尉迟恭交涉。
幸好这两人凶是凶了点,还算讲道理,大部分问题都得到解决。
这日下午,李义府正准备下衙回家,又有令史拿著一份奏章过来汇报,说是大业坊发生一起聚众斗殴事件。
李义府接过一看,发现是几名江湖子与几名京都恶少起了争执。
若是普通斗殴,雍州府便能解决,根本不可能有监察御史捅到中书省。
原因很简单。
那几名江湖子来头不小,是驸马长孙诠门下的清客,故而万年县衙役不敢抓他们,这才被御史告了上来。
令史问道:“相公,要不要将奏章拿到甘露殿?”
李义府沉声道:“不必了,扣下吧。”
长孙诠尚的是新城公主,皇帝最宠爱的妹子,李义府不想用这种小事,让天子为难。
深夜,新城公主府。
惟慢之内,新城公主睡的香甜,她旁边的驸马长孙诠却满头大汗,低声呢喃著什么。
忽然间,长孙诠猛地睁开双眼,大叫一声,坐直了身体。
“不是我,不是我,你们不要来找我!”他不住大喊。
新城公主被他吵醒,揉著眼睛,坐起身子,望著丈夫惊恐的模样,一脸困惑。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长孙诠看了妻子一眼,惊恐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低垂著脑袋,感叹道:“公主,我以后还是与你分房睡吧,免得总是吵到你。”
新城公主嗔道:“不准你这么说,你我夫妻,分开睡觉,兄长知道定要怪我苛待你了。”
长孙诠叹了口气,道:“我这梦魔症,只怕是治不好了。”
新城公主忙道:“听说药王孙思邈来了长安城,我去把他请到公主府,替你瞧瞧,一定能治好的。”
长孙诠忽然变得非常惊恐,摆手道:“不,不,我没病,我不要看医师。”
新城公主见丈夫疯疯癫癫的模样,泣声道:“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让你去河北。”
长孙诠低著头,默然不语。
便在这时,一名宫人快步走进寝屋,小声道:“公主,外面有一个叫长孙羊的官儿,想求见驸马。”
新城公主皱眉道:“郎君,你最近和长孙羊到底在做什么,他怎么半夜跑到公主府来,鬼鬼崇崇的。”
长孙诠道:“也没办法,大堂兄最近不管事了,族人遇到麻烦,就都来找我了。’
他虽只有二十岁出头,辈分却奇高,是长孙无忌的堂弟。
新城公主无奈道:“你啊,就是性子太厚实,连长孙无忌都不管的事,你干嘛要管?”
长孙诠叹道:“都是族人亲戚,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我去去就回,你先歇息吧。”
穿了鞋子,披上一件外套,一路来到书房。
长孙羊背著双手,正在书房中来去,见长孙诠终于来了,急道:“诠叔,你可算来了。”
长孙诠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关好大门,不紧不慢的说:“二郎,你胆子可真够大的,这时候还敢夜闯宵禁,不怕被尉迟恭砍脑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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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羊急道:“我这不是没法子吗?被尉迟恭杀死,总比被刘仁轨那老东西,弄的身败名裂要好!”
长孙诠命人上了茶,茶毕,这才问道:“到底怎么了?”
长孙羊叹道:“刘仁轨最近在彻查户部,我的事,只怕迟早被他查出来。”
长孙诠道:“你总说自已犯了事,每次问也不肯明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孙羊沉默良久,走到他身边,附耳向他说了几句话。
长孙诠陡然变色,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种事也敢做?”
长孙羊苦笑道:“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如今刘仁轨已经查到我手下一名令史。”
长孙诠道:“那令史供出你了吗?”
长孙羊摇头道:“没有,他死在了四方邸店。”
长孙诠变色道:“是你杀的?”
长孙羊急道:“不是,我也想杀他,可刘仁轨一直派人监视我,我不好下手啊!”
长孙诠目光闪动,没有说话。
长孙羊道:“诠叔,族中之中,每个人都知道你为人最侠义,你可得帮帮我啊!”
长孙诠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长孙羊道:“你帮我杀一个人,只要那人一死,刘仁轨就拿我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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