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妻武则天 第95节
长孙诠皱眉道:“你让我帮你杀人?”
“诠叔,我知道你手下养了一帮江湖子,都是能人,只要你随便派一人,得手后让他躲起来,小侄永远感激你。”
长孙诠道:“那人是谁,与你做的那件事有牵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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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羊道:“他叫史诃耽,就是他先找上我,我们才合谋做下此事。事成后,他辞了官,我分了他一大笔钱,他如今在宣阳坊买了座大宅,过著富家翁的生活。”
长孙诠道:“就是被褚遂良强买宅邸的那个译语人?”
长孙羊道:“就是他。”
长孙诠沉吟半响,道:“我考虑一下吧。’
长孙羊急道:“您可得尽快考虑,倘若刘仁轨查到了他,侄儿一切都完了。
业长孙诠道:“那笔税款,你全都用完了吗?”
长孙羊苦著脸道:“只用了一成,剩下的我根本不敢用!哎,我有时候真是后悔,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呀!”
长孙诠淡淡道:“你若相信我,就把笔税款下落告诉我。我帮你藏起来,以免刘仁轨查到。”
长孙羊露出警惕之色,道:“诠叔,你不会也在打那笔钱的主意吧?”
长孙诠冷笑道:“公主实封五千户,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
长孙羊盯著他看了一会,笑道:“好,只要诠叔帮我杀了史诃耽,我就把那笔税款的下落告诉您,还可以分您三成。”
长孙诠看了他一眼,道:“我并非一定要知道那笔钱的下落,只不过我这个人以诚心待人,希望别人也能以诚心待我。”
长孙羊拱手道:“明白,那就一切仰仗诠叔了。”
次日清晨,公主府正殿,长孙诠面色严肃,朝端坐在椅子上的新城公主行叩拜之礼。
“臣长孙诠,拜见公主。”
按照礼仪,大唐驸马每日都需向公主行礼。
当然,夫妻和睦的情况下,公主都不会为难自己的丈夫,尽量免去这些虚礼然而长孙诠依然每天如此。
公主府中有内侍监和六尚局派下来的内侍和女官。
长孙诠深知这些人中有皇后的眼线,倘若他违反规制,皇后可能会借此向长孙一族发难。
所以他从不敢有丝毫大意。
见礼毕,新城公主上前帮丈夫穿上朝服,柔声道:“今日要参常朝吧?”
长孙诠点头道:“圣人多日没有上朝,今日朝会可能会持续很久,我晚些回新城公主道:“我送你入宫吧,我也顺便入宫瞧瞧姊姊。”
新城公主有自己的车,出入宫廷可免去门籍查验,极为方便。
长孙诠摇头道:“不了,我骑马更快一些,你再睡一会,昨夜被我吵到,只怕又没睡好。”
新城公主温柔一笑,道:“好,我听你的。”
第103章 李治设局
自修改朝会时间后,李治已四日没有上朝,故而今天起的格外的早。
他穿上朝服,戴上翼善冠,与郑贵妃一起用过早膳,离开薰风殿,朝著甘露殿快步而行。
正行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道朝著立政殿方向去了。
没多久,来到立政殿,进入寝殿,只见武媚娘还躺在床上,并未起身。
“陛下,您怎么来了?”武媚娘赶忙坐起身,便要穿衣服。
李治上前握住她手,笑道:“朕只是来瞧瞧你,不必起来,朕马上就去上朝了。”
武媚娘嫣然一笑,总觉得李治这紧张的态度,仿佛又回到自己刚怀李弘时的模样。
李治陪她说了几句闲话,便离开了立政殿。
来到甘露殿时,大臣们已经列班,常朝正式开始。
这次常朝多了很多新面孔。
尤其是程知节和尉迟恭,两人站在最前面,一高一壮,格外显眼。
另外,最后面也多了五人,正是高有道、卢照邻几个。
长孙诠虽只有六品官,但身为供奉官,也有资格参加常朝,就站在高有道五人前面。
因多日不朝,今日商议的事比平时更多了一些。
一直到午后时分,也未能商议完。
李治只好让众大臣们去廊下就食,自己也去寝殿吃了点东西。
两刻钟后,朝会继续,当刘仁轨说完最后一个议题后,朝会终于结束。
长孙诠并未去殿中省办公,径直离开皇宫,也未返回公主府,一路向南,来到城南安义坊。
长安城曾扩建一次。
扩建的方向是东南,故而城南区域,还有大片农田,若非坊墙相隔,乍一看,还以为在城郊。
长孙诠进入安义坊后,来到里坊角落一个破旧的宅院,
院子后园有一片柳树,柳絮纷飞,白色的絮绒铺满地面,仿佛棉花一般。
长孙诠沿著小径,很快来到一座石亭,亭子里坐著一个人。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身材高大,皮肤黑,穿著一身粗布褐衣,像是个田舍汉。
长孙诠走到他对面坐下,沉声道:“是你杀了四方邸店的令史?”
褐衣男子道:“不错。”
长孙诠道:“为何要杀他?那人已经辞官,准备逃到南蛮地,何不放他一条生路?”
褐衣男子沉声道:“没用的,刘仁轨已经盯上了他,他逃不掉,只有死。”
长孙诠冷哼道:“你这样做,反而暴露了长孙羊!”
褐衣男子点头道:“不错,我原本想弄个意外死亡,让这案子变成一桩悬案。只可惜,还是被狄仁杰查出来了。”
长孙诠道:“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褐衣男子微笑的望著长孙诠,道:“长孙羊昨日找过你了吧?”
长孙诠冷冷道:“你派人监视我?”
褐衣男子道:“我监视的是长孙羊。”
长孙诠沉默了一会,道:“不错,他确实找上我,求我帮忙。”
褐衣男子忙问:“他可告诉你那笔钱的下落?”
长孙诠摇头道:“没有。不过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杀个人,他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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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衣男子喜道:“这就叫错有错著,先前让你接近他,多次试探,他也从不提那笔钱下落。如今他感受到危机,反让我们有了可趁之机!”
长孙诠道:“话虽如此,他眼下处境也很危险,刘仁轨随时可能抓捕他。”
褐衣男子道:“所以我们要快!必须抢在刘仁轨前头,从他口中得知那笔钱的下落。他要你杀谁?”
长孙诠道:“史诃耽。”
褐衣男子道:“被褚遂良抢了宅子的那个译语人?”
“就是此人,他也参与了那件事。”
褐衣男子一拍手道:“答应他!”
长孙诠点点头,问:“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还是你来吧。”
褐衣男子沉声道:“那个狄仁杰像狗一样,顺著四方邸店的案子,竟摸到我在大业坊的据点。我手下的人暂时不好行动,就用你手下那批江湖子。”
长孙诠看了他一眼,道:“你信得过我手下那批人吗?他们可都还没入会褐衣男子笑道:“你的眼光我放心,只要谁能完成这次任务,我就做他的入会推举人。”
长孙诠点点头:“那好吧。”
褐衣男子嘱咐道:“必须一击得手,不能有任何闪失!”
长孙诠道:“我会挑选我手下武艺最好的两人负责这次任务。”
“陛下,陛下?”
迷迷糊糊中,李治被一道声音吵醒,睁眼一瞧,原来是王伏胜在喊自己。
李治伸了个懒腰,抬头一看,天色都暗了下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王伏胜笑道:“已过了酉时。”
李治点点头,起身离开了水阁。
今日常朝时间太长,导致他没能午休,朝会结束后,他在后宫散步时,忽然困倦,便躺在水阁休息,一觉竟睡到了晚上。
他四顾看了一眼,朝著承香殿方向而去,准备去刘充媛那边用膳。
正行之间,王伏胜又道:“陛下,臣有事禀告。”
李治脚步不停,道:“说吧。”
王伏胜道:“臣手下的司宫台在长孙诠身边,安插了一个线人,那人刚刚来报,说长孙诠让他杀一个人。”
李治陡然止步,侧头道:“司宫台为何在长孙诠身边安插线人?”
在李治印象中,长孙诠与长孙无忌不同,为人侠义,且行事极有原则,并不一味附和长孙无忌。
王伏胜道:“长孙诠最近暗中收拢了一帮江湖子,臣觉得非常可疑,就派了一人混了过去。”
李治点点头,沉声道:“长孙诠要杀什么人?”
王伏胜道:“史诃耽。”
李治愣了一下,道:“这名字听著有些耳熟。”
王伏胜道:“就是被褚遂良强买了宅子的那个译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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