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131节
此番却没有从二楼进入,毕竟里面有不少军兵,想来楼梯等处全都被把守,不可能悄然登上。
他直接去了殿楼顶部,楼顶狭长宽阔,且有镂空之处,方便观察,从这里下手最方便与出其不意。
赵倜在殿楼顶上微微停了几息,便朝中间移动。
待接近那些镂空透光之处时,稍稍停顿,然后向下面望去。
下面正是那块墨渊星象盘,此刻光芒从殿顶镂空渗进,星象盘上隐隐有七处在忽闪着光芒。
大巫师和那个身材纤削之人正站于盘边,赵倜这时看清对方面容,虽做男装,但确实是名女子。
这女子年岁并非很大,约莫不过三十,容貌端庄华美,但神情冰冷,攒有威仪,正目光望着墨渊星象盘,若有所思。
就听大巫师道:“太后,此种星象,古来罕见,一旦出现,天下大乱不说,甚还会……”
“天下大乱本宫知道,战国末年、秦末、晋末都曾出现过,至于什么鬼神之说便不要讲了。”女子淡淡地道。
大巫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过都是教内记述……”
女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目光就在那墨渊星象盘上来回扫动。
大巫师道:“太后,察天署那边如何说法?”
女子道:“都是一群废物,还未观测出来此事,倒是之前在辽国上京的谍子传来密报,说辽国司天监好像发现一件大事,那司天监的太史令萧璇玑已经回去萨满教内,一直未归。”
大巫师闻言露出思考表情:“辽国司天监,萨满教……”
女子道:“十有八九也是发现此事,宋国那边却没什么动静,不过我大夏在宋国的谍子位置不高,难以探查详细。”
赵倜在上方眯起双眼,他自从年后便几乎没怎么上朝,也不知大宋司天监洞没洞察,赵煦也没谈过此事,但想来应该会发现这种罕见天象。
大巫师道:“太后,若只论天下,这星象虽然代表大乱,却也未尝不是个机会……”
女子语气淡然道:“本宫知道是个机会,只不过世间之事,焉能只看星象而定?谁知这预示的是几年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后呢。”
大巫师想了想道:“太后说得有理。”
女子冷冷道:“我若行刀兵,不过一令之下,举国皆动,兵锋所指,无不披靡。”
她说罢开始转身,看样子就想往殿外走。
赵倜在楼顶扬了扬眉,机会来了,这个时候哪怕保护之人,也会分散精力,不能光顾后面,还得顾向前方。
他身形微微一动,追风逐电一般,直接向那镂空之处撞去,那处空隙雕木瞬间便如豆腐破碎。
他掌中寒光闪烁,身不着地,一剑飘忽幽暗,直指女子。
这一下电光火石,奔逸绝尘,防不胜防,眼看着女子根本躲避不开,大巫师发出一声怒吼,身形猛然挡在前方,双掌劲风骤起,向剑身拍去:“敢尔……”
“死!”赵倜冷冰冰吐气开声,掌中流光一闪,周遭气流瞬间仿佛被撕裂,光烟无形,刹那之时,就看血肉横飞,大巫师的身躯竟直接被这凌厉一剑炸得四分五裂。
赵倜剑势不停,空灵魅影,继续指向女子。
女子已经反应过来,回转过身,神色震惊,双袖拂动,竟然是一双金铁袍袖。
但纵算金铁,也无法挡住这一剑,这剑虽然看着幽魅浮光,但真气裹挟,剑尖竟有芒气闪烁,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女子金铁铸就的双袖瞬间崩碎,接着身躯如镜面般轰然裂开,血雨喷溅。
什么兵锋所指,不过痴梦一场,什么所向披靡,尽归尘土!
赵倜得手,身形向后倒飞,就看那些军兵和黑袍人纷纷慌乱大呼起来,暗器弓弩打来。
他面无表情,在地上微微一借力,身子往上跃去,瞬间而出,回了楼殿顶上。
这时下方已经乱做一团,传来尖锐哨笛之音,音声十分急促凄烈,破空扬起,转眼传遍园内,极远地方都可听到。
就在哨笛响起后,那园中深处忽然发出一声悠悠长啸,内力破云裂空一般,绵绵不绝,仿佛无休无止。
赵倜瞅了一眼那个方向,有个身影腾空而起,快速无比,往这边而来。
他眯了眯双眼,没想到这巫教总庭内竟有高手,不由嘴角微微扬起,身形一晃,朝园外掠去……
第193章 击杀,疑惑
赵倜无意管巫教之中还有何高手存在,此刻身形如电,出了园后直往兴州城墙方向飞掠。
本来只是杀大巫师,没想到小梁太后居然来此,将其除去实乃意外收获,偶得之喜,根本不管其他人,离开方才为上。
这时就看无数火箭冲天而起,接着嘈杂动静自四面八方而来,显然巫教园中那些军兵施放信号,通知城中各处发生了惊天大事。
若非是在宫外,又是夜晚巫教这种地方,哪里能够轻易杀了小梁,机会都难寻觅,一但冒险行刺,军兵层层围困,将会难以走脱。
赵倜边想边行,已经到了兴州北城,他回头稍稍瞧看,就见一条看似雄壮的黑影追来,速度居然不下自己多少。
果然是个高手,赵倜面无表情,仗剑在手,直接往城墙蹬道前方而奔。
这时那守护上城蹬道的西夏兵已经发现了他,刚想开口呼叫,赵倜却到了近前,剑光一闪,人已踏上蹬道极远,那些西夏兵方才倒下,鲜血喷出。
现在只要一个快字,不然等人聚多,或者是天色亮起,便难再出去兴州。
城墙上方觉察,开始朝下射箭,赵倜身形飘忽,只是几个晃动,就到了城墙之上。
这时城上不少带甲军兵堵住蹬道入口,但毕竟夜色黑沉,西夏这边越是打亮火把,瞧看赵倜越影影绰绰,赵倜观看他们反而越是清晰。
他直接从这些人头顶掠过,远处军兵立刻迎了过来,纷纷射箭,犹如飞蝗。
赵倜拨打箭矢,落入军兵之中,寒冰真气一掌拍出,随后剑光一闪,长剑开道,杀出一条血路至城垛前方。
兴州城并非古城,乃为后建,其实并不算很高,非但与大宋东京相比不了,就是一些大宋的坚城都要远远高过此处。
这城赵倜在进入之时便已经目测过,不过四丈左右,算上城垛也不足五丈,连借力都不怎么需要。
这也是他想除掉大巫师的一个最主要原因,动手之后容易离开,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存在。
这时到了城垛边,他略微思索,回手一掌拍出,劲气迸发,震得冲过来的西夏军兵纷纷倒飞而去,口中惨叫不止,随后借着这一掌之势往城下飘去。
他仿佛一只大鸟,并未直接坠于城底,而是仿佛滑翔一般,向护城河边荡走。
就在身子将要落地之时,一记寒冰掌往下方拍去,“轰隆”声闷响,身子微微一滞,然后长剑探出轻轻在地上一点,已经掠至护城河上方。
西夏的城墙不算如何高,但这护城河却是极宽,足足有七八丈的距离。
城池向来分水城与旱城两种,重要关隘多依水而建,几乎都是水城。
一般小水城的护城河一丈多至三丈左右,中型水城的护城河三丈至六丈左右,而大型的护城河能达到十丈开外。
东京城还有江南江宁府护城河,都宽在十丈以外。
赵倜袖中扬出一道道翠色光芒,竟然是块块竹片,铺在前面水上,他身子微微借力,仿佛踏水而行一般,转眼就到了那一侧。
然后身形不停,直向西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他过了护城河不过十几息时间,那兴州城头又跃下一人,同样水面借力,过了护城河,朝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赵倜几乎不停,径往前赶,这时虽然没有马匹,但速度甚或比奔马还要快速。
他内力雄厚悠长,神足经加持身体,使上葵花宝典轻功,简直就是肉眼难辨影踪,月光之下快若清风。
他能觉察后面有人追来,就是巫教中后来发出长啸声音之人。
这人是一个高手,根本不是大巫师可以相比,应该是巫教真正的掌控者。
赵倜这时已经离开兴州很远,不禁放慢了一些速度,既然已经远离城中,已是不介意瞧瞧对方什么样貌,顺便看看能不能除掉。
只按轻功来算,对方应该不如他,他是在城头遇见军兵被阻隔了几息,才叫对方赶上来。
至于出城还能继续追下,是对方在城头看见他奔行的方向,这才追随过来。
他是有神足经加持在身,这等神功加持身体,又用葵花宝典的身法,对方不如很正常,不过听对方啸声,内力应该是为浑厚。
赵倜估摸,对方的内力可能不比自己弱多少,便是超过都不好说,而虽然轻功稍慢一些,依然能追过来,武功也该极为高明。
他速度疾迟交替,时不时露出身影给对方看上一眼,随后再次加快甩对方一段,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天光已经大亮。
西夏的城池多集中在东南,水土肥美之地则在河套平原,越往西面则越荒凉,虽然西面也有几处军司存在,更有阳关玉门关、瓜州甘州这种古城古隘,但多是分于南北边境,在中间却没什么大城,多为村镇。
西夏中间靠西位置是两块套连的沙漠,称为腾格里沙漠,这四周都是一片荒疏。
赵倜一路往西,足足跑了大半天时间,这才加快速度,将后方追来之人甩的没有踪影后来至一座小镇之上。
说是镇子,其实房屋住户也就和大宋村落差不多,简陋粗犷,颜色昏暗,只有一家客栈和一座小酒铺。
赵倜看了看酒铺,斜挑旗子,破破烂烂,上面字都斑驳不清,至于客栈更不过是一个土坯大院,里面七八间两排房子而已。
他自是不可能住宿的,直接进了酒铺,里面空无一人,敲了敲桌子,一个梳着西夏髡发的少年走了出来,看向他愣了愣。
赵倜进巫教总庭之时,衣着略做改变,倒是瞅不出宋人,发型当时也稍微遮掩,但此刻却显露了出来。
他淡淡道:“有酒肉吗?”
西夏少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酒肉都有,就不知客官……”
赵倜道:“过往行商的,好酒好肉都端上来,不差你银钱。”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丟于桌上。
西夏少年见状两眼泛光,一把抓起道:“客官稍待,片刻酒肉就来。”
赵倜瞅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然后目光朝向酒铺之外。
这铺外正对空旷之处,可以看到极远,这时那巫教之人还没有追上。
等了一会儿,少年端出了一陶盆羊肉,还有一大瓮酒,道:“客官慢用,还有什么需要喊小的便是。”
赵倜抬手拍开瓮盖,稍微闻了一下,冷冷地道:“你们这店连蒙汗药都不舍得吗,居然直接下毒?”
少年脸色变了变,忽然手向背后一伸,抽出一把剔骨解肉的短刀,口中叫道:“宋人都该死!”
赵倜哼了一声,李元昊时下令全国髡发,国中使属番遵此,三日不从,许众杀之,所以但凡不是此头型的必然是外来人。
虽然外地行商不必按此规矩留西夏发型,但契丹吐蕃回鹘等地各有不同发式,都与大宋不同,大宋容易辨认,一看就知宋人。
赵倜冷笑道:“谋财害命就说谋财害命,谈什么大宋西夏,就怕你们在此连党项人都害吧?”
少年闻言表情狰狞,一言不发,挥刀便扑了上来。
赵倜抬手一指点去他前胸天突穴上,劲气透体,直接击杀,然后起身向后门走去。
身子刚迈入后门半步,就看寒光自上方劈来,他身形一错,看是个四十多岁的西夏大汉,一脸横肉狰狞。
这大汉手上刀劈空,身子不由往前踉跄,显然刚才一下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回转过身,神色有些错愕,刚想再次扬刀,赵倜皱了皱眉,抬手将他也点死。
接着便在此处寻找起来,前方的酒肉都放了料,需找些吃的,若不动用内力几日不食都无什么大碍,但长久奔跑下来不进食不行。
他看墙角还有几瓮酒,打开一只检查了下,却是干净没有下药的,直接端起“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然后往旁边一丢。
随后又寻了些干净的羊肉,吃了几块,接着打个包袱装了,便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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