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朝当神棍 第14节
李水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谁允许伏尧私自收徒了?不对,我根本不是伏尧师父,你们拜了师也没用。”
不远处,伏尧正美滋滋的走过来。
今天忽然有十几个方士,恭恭敬敬的拜见自己,极为谦卑的要做自己的徒弟。
这让伏尧充满了满足感和自信。正要来给李水报喜,就看到了这一幕。
伏尧顿时有些害怕:完了,槐谷子先生生气了。如此一来,我的考核岂不是要失败了?
伏尧可还记得,自己根本不是槐谷子的正式弟子,一切还在考核中。
想到这里,伏尧冲了上去,对地上的方士也是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谁是你们师父?你们有何证据?居然打着我的旗号,诓骗槐谷子先生,真是可恶。你们可莫要害我。”
那些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正打得起劲的李水和伏尧,都有些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听说虞美人将伏尧送到槐谷子那里,学习本领。现在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淳于越捋着胡须,心情复杂,一脸感慨。
第19章 热情的李信
这些方士很耐打,被李水揍的鼻青脸肿,依然一直哼哼着叫师祖。
李水累的气喘吁吁,第一次发现,原来打人也这么痛苦啊。
他喘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伏尧拿着一根棍子,正揍的方士们屁滚尿流。
意志再坚定的方士也受不了了,他们被打的满头包,个个抱头鼠窜的说道:“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冒认师父了。”
李水看的眼前一亮:“这是个办法啊,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类可以利用工具。我也找根棍子打人吧。”
他左右张望了一番,正要捡棍子的时候,忽然有两个方士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哭啼啼的说道:“师祖,求你大发慈悲,为徒孙指一条明路吧。”
李水气的热血上涌,忽然大叫了一声:“我要杀人了。”
抱腿的两个方士吓了一跳,有点想要松手的意思。但是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过是李水吓唬人罢了。
而李水在身上摸了摸,拿出来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几乎怼到了那方士脸上,破口大骂:“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字。”
方士没听懂什么钛合金,但是令牌上两个大大的“免死”他倒是看清楚了。
李水大声说道:“我有免死金牌在手,杀人无需偿命。我数到三,谁再敢纠缠我,立刻取你狗命。”
那些方士都有点害怕。他们带着求证的眼神,看了看周围的朝臣。
那些朝臣都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们。
方士们猛然间意识到:免死金牌是真的。
这时候,李水开始数了:“三!”
方士们欲哭无泪,哪有这样数的?他们什么都顾不得了,掉头就跑,有几个人跑得太急,鞋都掉了。
李水整了整衣服,骂了一句:“什么东西。连为我死都不敢,还说要拜师?”
不远处的伏尧挠了挠头,一脸苦恼的想:“槐谷子先生收徒如此严格?说到死,我也有点怕啊……”
不过伏尧很快就自我安慰道,自己已经进了考核期,或许槐谷子看在自己是大秦公子的面子上,会放宽一些要求。
想到这里,伏尧就继续信心满满了。
李水把免死金牌收起来,一脸幽怨的看着李信:“李兄,你我乃是生死之交。刚才你就袖手旁观?为何不冲上来帮忙?”
李信都懵了:“袖手旁观?槐兄,方才是你一直在打人,那些方士,被打的哭爹喊娘,你还用得着我助拳吗?”
李水想了想,觉得这话似乎也有一些道理。
不过他还是说道:“这就好比我在种田,田中杂草很多,我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你走进来帮我一把,似乎也是完全可以的。”
淳于越低声骂道:“这槐谷子什么东西?视人命如草芥吗?”
其他朝臣之中,有不少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不敢表现出来。心中明明在破口大骂,脸上还在笑嘻嘻的向李水道别,然后纷纷溜走了。
淳于越摇头晃脑,也想离开,谁知道李信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姐丈,今日到我府上宴饮如何?”
淳于越面无表情:“不必了。”
李信说道:“姐丈一定要去,这次我是要给你赔罪的。”
淳于越一愣,问道:“赔什么罪?”
李信说道:“今日朝议之时,我蛮劲发作,不听姐丈劝告。一意孤行,一定要当众提议尊号。真是给姐丈丢人现眼了。虽然大王对‘皇帝’之号格外满意,对我也是赞不绝口。然而李信依然是惭愧不已啊。”
“唉,现在反复思量,真是悔之莫及。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默默无闻,不领这天大的功劳,不要这令大王另眼相看的机会,也要按照姐丈的吩咐办事啊。毕竟姐丈乃当世大儒,大秦博士,比我这粗鄙的莽夫,要有见识的多了。”
李信一直在说反话,说怪话,气的淳于越肺疼,可是又偏偏无可奈何。
他没有李信年轻,也不如李信力气大。一路被李信拽着,踉跄着上了马车,一路向李信将军府行去。
到了府邸之中会发生什么,淳于越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了。李信一定会得意洋洋,把这些年自己对他的训斥都还回来。
“罢了,罢了,这家伙走了狗屎运,我就忍耐一番吧。”淳于越坐在马车上,自我安慰的想道。
毕竟,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呢?
…………
三日后,嬴政的诏令颁行全国。
尊号正式定名为皇帝。嬴政自称始皇帝。追封亡父庄襄王为太上皇。
皇帝自称为朕,他人不得僭越乱用。
与此同时,有另外两道旨意分别送到了李信和李水手中。
给李信的旨意很简单:李信在朝议之中,提出皇帝尊号。有功。赐爵一级,赏良田千亩。
李信乐开了花,如此一来,自己的爵位,快要和王贲相当了。
李信兴高采烈,当天就生拉硬拽,把淳于越请到府中宴饮。
宴会上,淳于越有点生无所恋:以前觉得李信这家伙,颇为无礼,李姬死后,每次见了我都装作不认识。现在可好,倒是热情的很,隔三差五便要请我赴宴。可是……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而嬴政给李水的旨意,内容就比较多了。
李水治愈伏尧有功,提议尊号同样有功。
除了在诏书中正式赐给免死金牌之外,还赐爵一级,良田千亩,并且还有宅邸一座。
宅邸和田亩紧邻兰池宫,乘马车不过一刻钟便能打个来回,骑马就更快了。
除此之外,嬴政还在旨意中勉励李水,炼制仙丹的事,不可懈怠。
李水叹了口气:“仙丹,又是仙丹。这东西简直是一个紧箍咒啊。”
李水抚摸着免死金牌:“指望你,那是不行了。我还是另外想些办法吧。反正我早已言明,数年之内,仙丹是没有指望了。在这几年之中,我一定能找到保命的办法。”
想到这里,李水就伸了伸懒腰,向外面喊道:“乌交,随我去看看宅邸,看看良田。”
第20章 懈怠农事罪
“良田?这特么的就是良田?”半个时辰后,李水站在田埂上,破口大骂。
干裂的黄土地,上面歪歪斜斜的长了一些杂草,基本上看不到禾苗。
有几个面黄肌瘦的农人,正坐在田埂上,一脸呆滞的看着远方。
“秦始皇是不是对良田有什么误解?”李水幽怨的想。
旁边的乌交一脸无语,心想:“这时候刚刚开春,庄稼还没有种下去。田间自然是这样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水回过头来,指着远处的农人,问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家田中?”
乌交更无语了,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他们是这里的佃农。”
李水一脸疑惑:“是谁把田地租给他们了?”
乌交想了想,叫来了一个年长的农人。
这农人可能只有四十来岁,但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皮肤晒得黝黑,脸上到处都是皱纹,看起来有六十多岁。
农人叫苍夫,是这伙佃农中的伍长。
苍夫解释了一番,李水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农夫,他们是没有土地的,但是祖祖辈辈,都租种这一片农田,并且在土地边缘,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叫小土村。
几代下来,这块土地的所有权,换了很多人,今年是赵大人,明年是王大人,后年是李大人。
可是小土村的村民,没有变,他们一直是这里的佃农。
他们不管主人是谁,每年只管勤勤恳恳的耕种。然后将收获的三分之一,上交给主人作为地租。
而那些位高权重的主人,家中不知道有多少财产,也就懒得干涉这些佃农。每年只要派个人,定时收租就好了。
也可以简单的说,这块地的所有权是李水的,但是使用权,是小土村村民的。
只不过这种使用权,只是沿袭往日的习惯,并没有律法上的支持。
李水听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他也没打算赶走这些村民,毕竟他自己也种不了一千亩地。不但是询问一下基本情况,还是有必要的。
苍夫又介绍说,小土村有农户大概二十户,一户大约五个人。一共一百多人。一千亩良田,平均分下来,一户能耕种四十亩。
李水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四十亩,够你们温饱了吧?”
苍夫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丰年,勉强饿不死。若是灾年,需要去外地逃荒。”
李水顿时惊呆了:“一户四十亩地,还需要逃荒?你们一年产多少粮食?吃多少粮食?”
苍夫说道:“若遇上风调雨顺的好年景。每亩地,一年大约可产粮一石半。”
一石半,大概一百六七十斤。
李水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数字,毕竟是现代社会成长起来的,现在一亩地产出的粮食,不早就一千多斤,或者大几百斤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这时候是秦代,没有电力灌溉,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没有科学育种,粮食产量确实不高。
可是一亩地,一年只产出一百多斤,确实太少了。
苍夫见李水一脸惊奇,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说道:“大人莫要奇怪。即便是风调雨顺的年景,也不是事事如意的。”
“一场大风下来,禾苗便要倒下一些。一场大雨下来,又冲毁一些。一场大旱下来,又枯死一些。”
“所以,等到秋收,最终收获的庄稼,并不甚多。上交完田租之后,也就所剩无几了。”
李水点了点头,心想:“我可是大善人啊,看着这些佃农食不果腹,岂能安心?可是不要他们的田租,我岂不是要受穷了?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提高产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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