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不丧尸 第159节

后一个一下子反应过来，打起了哈哈：“是，是。那当然。”目光也一起看向崔哥，住了口。

程子介敏锐地看到了这一点，不由得也看向崔哥。却惊讶地发现，在战友们提到光明特别小队后，崔哥虽然还是坐着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全身显然一下子绷紧了。

光明特别小队？崔哥和它有什么关系？程子介略一思索，就丢开了这个问题。因为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再不走就要被烈火包围了。见大家已经休息了一阵，程子介踩熄烟头，朗声道：“各位，我们继续出发吧，去找下一个目标。”

第三百七十九章 溃败

接下来的猎杀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既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也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程子介的小队清理了四头沿途的传令丧尸，彻底切断了阳门市区到隧道的丧尸之间的联系，而且短时间内它们肯定是无法恢复的。

只有在消灭最后一处传令丧尸时，程子介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丧尸们显然发现了人类正在定点清除着特殊目标，所以，那家伙在程子介发现它之前就躲进了一个山洞里。那山洞是一个溶洞，蜿蜒曲折，石笋丛生，如同迷宫一般。程子介足足花了二十余分钟才找到它。

清除了四头传令丧尸之后，小队乘上直升机，顺利地返回包少尉的阵地。另一方面，在连山海军的支援下，空中打击的力度非常之强，而且一直能维持下来。那二十万头丧尸的大规模集群在两波次，每波次八架战机的反复轰炸，还有勉力坚持着的骄龙和怒涛的配合下，已基本上烟消云散。

程子介顾不上休息，一下飞机就和孙志高一起，找到了那三名留在阵地上，寻找办法对付那些隧道中丧尸的成员。程子介离开这段时间内，三人也一直没有闲着，绞尽脑汁地尝试着可以打破丧尸围困的办法。而程子介一找到他们，领头的那名就马上报告道：“程老大，孙大哥，我们已经先让隧道里面的丧尸休眠了。 这么看的话，现在没了指挥，它们倒是好对付，要引出隧道也不难。不过有一个问题。”

程子介已经战斗了太久的时间，疲惫地点着头：“嗯，说吧。”

那部下看了看两人，吞了口口水，迟疑道：“我们在这边引丧尸的话，应该可以把这边入口的丧尸引出来。但是……很难不影响到隧道另一端出口的丧尸群。”

程子介看了孙志高一眼，孙志高沉吟着解释道：“程老大，次声波传播距离本来就比普通声音更远。加上我们要对着隧道发射次声波的话，隧道本身又有聚拢声波，避免发散的特点，所以我们从这一端发射的次声波很难避免传到那一端……”

程子介赶紧道：“也就是说，我们要吸引隧道这边入口里的丧尸，也会连那边的也引过来。它们会穿过隧道，往这边出口跑，对吧？”

孙志高无奈地笑道：“很有可能。”

程子介不由得踌躇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还不能轻率行动，否则一旦引到了隧道另一端的丧尸，它们就会像潮水般涌过隧道，将被困在隧道正中的人们碾成齑粉。

思索了片刻，程子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而从云庆出发的刘中校八点钟左右应该要赶到战场。

还有三四个小时。或者，等待刘中校的大规模地面部队来解救目标，才是更安全的途径。

于是他接通了预警机：“帮我接严少将。”

在作战室中呆了一夜，一直在指挥着全局战斗的严少将声音没有一丝倦意，仍然像程子介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那么平缓，甚至带着一丝温柔。因为这段时间程子介的顺利行动，又加上了一层喜悦的意味：“程先生，有什么需要？”

程子介微笑道：“没有。我是想问问，刘中校那边的主力地面部队情况怎么样，到哪儿了，能准时赶到战场吗？”

出乎程子介预料的是，说到刘中校，严少将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沉默了数秒钟，才低声回答道：“不行。 他们赶不到了。”

程子介顿时吃了一惊，赶紧问道：“怎么回事？他们要耽误多久？”

严少将显得非常为难，又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很抱歉，程先生。烈焰部队正在被迫撤退的途中。”

“被迫撤退？”程子介更加惊讶，于是严少将不再隐瞒，低声讲解了起来：“本来他们的行进速度比预计中更快。没什么意外的话，七点半就能赶到战场了。但问题是，你知道他们的行进路线，他们向北进入横岭山脉以后，会转上东西向的八三二公路，然后向东行进，再转上一零五七国道，南下进入阳门。”

“对，是要绕这么一大圈，这是最近的能通行坦克装甲车和自行火炮的公路，对吧。”这些程子介都听魏少校和刘中校说过，赶紧接口道。

“是啊。”严少将的声音显得非常无奈：“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前，他们接近了八三二公路和一零五七国道交汇处的一个县城。这两条公路正是在县城城区中央交汇，要从八三二公路转上一零五七国道，必须要经过县城中心地带。虽然附近有其他小路，但是，那儿是横岭山脉深处的山区，山势险峻。那些小路是无法通行坦克和装甲车之类的军用车辆的，甚至连运载士兵的卡车都难以通行。”

“啊……”程子介呆呆地张大了嘴，严少将继续道：“不带着战斗车辆，只靠士兵过来的话，不论是火力还是机动性都严重不足。更何况，他们要南下抵达战区的话，还必须要从很近的距离绕过阳门市区附近。那时候很可能遭到阳门市区的丧尸攻击。”

“对。”程子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低声道：“不能那样，必须带着坦克和装甲车。”

“所以，我和刘中校讨论之后，决定直接穿过县城。因为那县城在灾难爆发前是个山区小县，人口不多，城区不过五六万人的样子。所以县城里的丧尸应该威胁不了刘中校的机械化部队。”

“嗯……”程子介紧张了起来，知道必定是在这儿发生了意外。

严少将的声音带上了少见的苦涩：“但是我们完全估计错了。那县城里藏着差不多有将近二十万丧尸，这是第一点出乎意料的。其次。”严少将顿了顿：“它们也像阳门的丧尸那样，有组织性，会各种战术，甚至一直等待刘中校的先头部队进入县城中心，准备转向时才发动了突然的伏击。”

程子介吓了一跳：“损失怎么样？”

严少将赶紧道：“损失不大。刘中校倒是很小心，先进入城区的是坦克部队和装甲运兵车，并且一直提防着丧尸的伏击，这部分装甲部队顺利地打退了丧尸。只有在城区边缘待命的一辆运着士兵的卡车被丧尸偷袭了——那儿也有速度型的变异丧尸。猝不及防之下，损失了十余人。”

程子介叹息一声。此时他想起了友谊桥之不久以后，孙志高曾经和自己提过，阳门有两群丧尸离开，每群五万左右，向北分批进入了山区。

“原来是它们……”程子介喃喃地说道。严少将赶紧问道：“什么？”

程子介心中有些愧疚起来：“实在是对不起……严少将，我们在友谊桥打过丧尸以后，就发现阳门有两群丧尸向北离开了阳门市区。我们当时没有太在意，时间又有些久了，我都忘了。现在看的话，应该是它们到了那个县城。真的是……对不起。我早该提醒你们注意的……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的损失。”

“不关你的事，程先生，不是你的问题。我和刘中校作为指挥官，失去了必要的警惕性，对丧尸的攻击准备不足。加上他的部下确实缺乏训练，才是主因。”严少将赶紧安慰道。

程子介一时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片刻，才继续问道：“那刘中校现在情况怎么样？”

严少将显然也对那支部队有些不满，有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被偷袭以后，他的兵一时都管不住了，乱糟糟地各自后撤，在山路上挤来撞去，翻了好几辆车，车祸造成的伤亡比丧尸偷袭造成的还多。足足撤了十公里，靠着装甲部队才稳住阵脚。现在还在那儿和丧尸打得不亦乐乎，正在且战且退。要他们赶到你们那儿，现在看是不现实了。”严少将苦笑着说完，顿了顿：“他还找我要空中支援呢。我说现在手头实在没有飞机派给他了，他还和我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程子介也知道刘中校的部下们确实缺乏训练，缺乏必要的作战能力。顺利时大概还能维持战术纪律，像这样在夜间遭到丧尸偷袭，又有人伤亡的情况下，形成溃败的局面实在是情理之中。严少将讲完刘中校方面的状态，试探着问道：“程先生，是不是你们方面有什么困难，需要刘中校的地面部队？”

程子介赶紧解释了刚才的分析，然后失望地说道：“现在的情况下，最佳方案大概是由刘中校的部队来完成最后的解救任务。但是他既然来不了，也只能再想办法了。”

严少将愧疚地长叹一声，低声道：“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军队这么多先进武器，这么多战士，却一直要靠程先生你们来想办法，冒那么大的危险帮助我们。真是有些无颜啊。”

程子介哈哈一笑：“严少将你言重了。放心吧，我们能想到办法的，等我的好消息。”

第三百八十章 异常

严少将期待地说道：“一切拜托了，程先生。眼看隧道里的队伍暂时安全了，只剩最后一步就能把他们救出来……真的是不能功亏一篑啊。我这里再想想，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代我向孙先生道谢。”

“好。”程子介结束了通话，对着围过来的包少尉，孙志高，余能阔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地面部队没戏了。”

包少尉紧张地问道：“被丧尸伏击了？”

“嗯。”程子介看向孙志高：“在准备转上一零五七国道的时候，被十几万丧尸打跑了。现在还在撤。没什么指望了。”

孙志高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苦笑了起来：“阳门那家伙实在是难对付。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看看它长什么样。”

程子介却沉吟了起来：“是啊。不过我觉得有件事很异常。”

三人马上齐声问道：“什么事？”

程子介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说着：“既然阳门那头有智慧的丧尸那么聪明，很久以前就派出两群丧尸北上离开市区，远远地占据了交通要道，那它为什么会这么疯狂，追着隧道里那些人不放？你们想想，我们在这儿遇到的丧尸和别的地方的丧尸都不一样，它们会害怕，会暂时撤退。也就是说那家伙有足够的判断形势，权衡利弊的能力。 所以，它的行为就显得非常不合理了。”

“对。”“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三人同时张大了眼睛。

程子介眉头紧锁了起来：“从昨天到现在，这么久了。大家想想，它们前前后后加起来死了多少？几十万了。而且这样都还不肯放弃。现在看，既然阳门那丧尸的智商不在我们哪个人之下，那么，为什么面对这么惨重的损失，它还要继续揪着隧道里面的队伍不放，宁可继续付出惨重的代价？就算它们成功地抓住了那些人，也只能补充它们千分之一的损失。怎么看都是不可理解的行为。这和它的聪明完全不相符啊。 ”

“这……它们是丧尸啊。”“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丧尸……”包少尉和余能阔两人显然不够重视这个问题，呵呵笑了起来。只有孙志高，听到程子介抛出的这个疑点之后，也像程子介一样陷入了沉思。两人沉默片刻，对视了一眼，程子介忧心忡忡地低声道：“如果是别的丧尸的话，没有智慧，不会权衡形势，倒有可能这么盲目攻击我们。但这次我们的对手实在是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智力。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我要问问隧道里的队伍，是不是做了什么特殊的事，还没告诉我们。”

“嗯。”孙志高也是脸色凝重：“而且这事可能是他们脱困的关键。”

于是程子介再次呼叫了预警机，接通了严少将，一建立通话，就直截了当地说道：“严少将，有些事情我要问清楚隧道里面的部队，能不能让他们的指挥官和我通话？”顿了顿：“请严少将也听着，不能让他们对我有任何隐瞒。”

严少将虽然不明就里，但马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程子介的要求。很快，三方就通过预警机建立了通信联系。严少将首先不容置疑地叫来了隧道中两支部队的指挥官：“方上尉，顾上尉，程先生有问题要向你们了解。从现在开始，程先生问的每一句话，你们都必须详细如实报告，不能有任何遗漏，更不能有任何隐瞒。”

“明白。”两人齐声答应道。

于是程子介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两位，你们撤退的时候，有没有带着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比如说……抓了一头丧尸带走了？”

两人都显得非常吃惊，顾上尉惊讶地反问道：“什么？”而那个方上尉，就是刚才修复天线时对程子介非常不满的凌云部队的指挥官，更是大声咳嗽了起来，显然是被口水呛住了。但是严少将却马上朗声复述了程子介的问题，然后大声喝道：“回答！”

“报告将军！没有！”两人这才肃然，齐声回答道。

程子介思索着，踌躇道：“没有……”

那位方上尉马上抢着接过了话题，不屑地笑道：“怎么可能！程先生，我们有纪律的！而且那时候我们只顾着撤退，自然是能不带的东西都不带。更何况，我们抓一头丧尸干什么？程先生，你是不是出现什么幻觉了？”

“小方，你放尊重点。”严少将马上不满地叫住了他。方上尉只得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程子介也不以为意，而是飞速地思考着，片刻，再次问道：“那么，是不是无意中带出了什么不起眼的东西？”

“也没有。”“我们撤离时没有动任何当地的东西。吃的喝的都是出发时携带的给养，驻地又一直建在市区外的一座荒山上。除非车轮鞋底粘的泥巴草叶什么的也算。”方上尉显然一直对程子介有些怨气，没好气地呛了一句。

两人回答的都是干净利落，不容置疑。程子介只得继续问道：“那你们救出来的那些平民呢？他们带着的行李……”

方上尉再次急躁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我们收容的平民根本没携带任何行李，都只有身上穿的衣服。”

“这就奇怪了……”程子介越发不安起来，终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迟疑再三，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那些平民确认过身份了吗？有没有行为不正常的？举止动作比较可疑的？”

这下两名上尉倒是一时没有答话，反倒是严少将，紧张地问道：“程先生，你想到什么了？”

“严少将。 ”程子介不再隐瞒：“你应该知道，有些丧尸保持着人类的外表，但是大脑已经被病毒控制了。”

“对。”严少将的声音一下子急促了起来，他非常明白这一点，因为他的军队之前进行的实验也造出了这样人类外表的丧尸：“但是这样的丧尸也很容易鉴别，它们毕竟没有了人类的意识。小顾，小方！马上去仔细鉴别平民！”

两人显然也被这个问题吓坏了，顾不得多说，马上离开通话器，前去进行平民的鉴别工作。经过了一段令人难以忍受的安静之后，两人才一起回到通话器前，齐声道：“报告将军，没有发现平民有任何异常。”

“确定没有？”这次没等程子介出口，严少将就抢先问道。方上尉斩钉截铁地答道：“是，将军，我拿性命担保！我们收容的这些平民全部意识清楚，神智正常，记得以前的事情。将军，绝对没有丧尸伪装成平民混在这里面！”

“这就奇怪了……”程子介喃喃地咕哝着：“难道是一头有意识有智慧的丧尸……从身体到精神都能伪装……不对……这样的话……丧尸就没必要拼命阻止你们离开啊……放你们回基地的话，岂不是能造成更大的损害……不对……的确是没有这种事……”

“到底怎么回事，程先生。”严少将终于忍不住问道。

程子介叹息一声，口干舌燥地解释道：“将军，今天的丧尸表现太奇怪了。阳门有一头丧尸有很高的智慧，它甚至会在很久以前就派出两群同类，占据了从阳门北边来这里的交通要道。结果在今天发挥了作用，阻止了刘中校的增援。怎么看，它都不是普通的家伙。但是，既然它这么聪明，为什么要冒着不计其数的惨重损失，不顾一切地要攻击方上尉他们的队伍？”

通信频道中一下子安静得可怕。良久，严少将才迟疑道：“程先生，你是担心小方他们离开阳门的时候，带走了什么不该带的，我们没注意，对丧尸来说却非常重要的东西，吸引着丧尸拼命追赶他们。”

“是。不然，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很难解释。”

严少将只得再次命令道：“小顾，小方，再去确认一次。特别是平民的随身物品。”

　 顾上尉的声音显得疲惫不堪：“是，将军。”而方上尉却一下子烦躁了起来：“将军，撤退时我们就确认过一次，刚才我们又去仔细确认过，真的没有。总不能让我们去搜那些女人的身！他们也确实只穿着随身的衣服，空着手。这大夏天的，衣服都单薄得很，根本藏不住东西的！将军，要是有人夹带什么，你撤我的职！关我禁闭！枪毙我都行！程先生！你想想是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话已至此，不论是严少将还是程子介，也都知道，他们确实没有携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也没有带着丧尸，更没有丧尸混在平民中。这个疑团只能暂时放到一边，程子介无奈地笑道：“没有就好。你们现在是安全的，丧尸不会发动进攻。我在想办法把隧道两端的丧尸引出隧道，救你们出来。请放宽心。”

“明白。”两位指挥官都松了口气，严少将显然还在思索刚才的问题。这时孙志高凑过来，笑道：“程老大，我想到了法子。”

第三百八十一章 简单

程子介顿时精神一振。不管隧道里面的队伍为什么被追，能把他们救出来就行。于是不再追究那个问题：“真的？什么法子？”

孙志浩哈哈一笑：“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因为太简单了，刚才我们都没想到。”说着顿了顿：“既然从一边出口引不行，那我们就从隧道的两个出口同时往外面引。”

“这么简单，能行吗？”程子介又惊又喜，却又有些半信半疑。如果这样就能引出隧道中的丧尸，那简直是简单得有些不像话。想了想，追问了一句：“我记得我们在友谊桥的时候，是没办法把普通丧尸从传令丧尸身边引走的。”

“行的。”孙志高显得胸有成竹：“那时候我们用的是狗哨，当然不行。 但现在这些音响器材的效率可不是狗哨能比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和一头传令丧尸在对面的两座山上抢控制权。”

“那就好。”程子介兴奋地搓着手：“那就试试。等等，这边的引出来了，我们还能封锁住，那边的丧尸引出来了以后怎么办？那边还是撤退的路线，不能让丧尸呆在附近。”

孙志高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叫飞机来炸了算了？”

“那在那边引丧尸的人怎么办？你们要引出隧道里面的丧尸，就不能离隧道口太远吧。那丧尸出了隧道口岂不是马上把你们围住了。”程子介马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孙志高却只是呵呵一笑：“那边的坐在直升机上引就行了啊。”

程子介思索了一番，没有再发现什么疑问，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么看，可行性不错，值得一试。行，我问问严少将吧。”说完，再次呼叫了严少将。

严少将一直并没有断开与程子介的联系，收到呼叫后马上回复道：“程先生，请讲。”

程子介飞快地为严少将讲解了孙志高的救援方案。最后道：“这样的话，需要让飞机来封锁隧道口，丧尸一出隧道就要消灭掉。”

严少将略一思索，笑道：“好。程先生，虽然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你们的计划最后总是有实际效果。那就按你们的计划执行吧，希望这次可以一举救出那些部队。不然，别说我们的飞行员，连山的友军飞了这几个架次，也都开始进入疲劳状态。更不用说隧道里面的人，他们可能快坚持不住了。”

程子介想到刚才隧道中的两位上尉，一位疲惫不堪，一位烦躁不已，也明白那些被困的部队和平民遭受的煎熬。笑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严少将不再多说，沉默了数秒，道：“连山的晨曦中队正在途中，还要十一分钟飞抵战场。我们的骄龙已经到了极限，最后两位能上天的飞行员正准备飞最后一个架次。 怒涛小队的话，除了正在你们附近的那两架，也只剩两架能飞的了，离你们那儿大概还有五分钟距离。我让他们一起在隧道上空集结，听你调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