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之主 第878节
我当面扇他耳刮子,
若是想从他手里直接要走一块地,我且和大哥一起找他,只要地块不是太大,炉火旺肯定能答应。”
何家庆摇头道:“我肯定不会凭白要他的地界,该给的本钱,一个子都不会少。”
楚腰纤低下头道:“哥哥想怎么都行,小妹都听你的。”
说话间,楚腰纤坐的近了些。
何家庆一惬,稍微后撤了一小步。
楚腰纤红著脸,拉住了何家庆的手:“哥哥,是小妹唐突了么?”
何家庆把手抽了回来:“谢姐姐一片厚意,咱们还是先把之前的事情定下吧“好啊,定下吧。”楚腰纤直接搂住了何家庆。
说实话,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何家庆年轻有为,楚腰纤对他有些爱慕,确实在情理之中。
可做事情得分清楚身份,楚腰纤是一地之神,而且在地头神之中颇有名声,
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该不顾体面,做的这么直接。
何家庆意识到状况不对,赶紧出了宅子,到了院子里一看,花满春摇著羽扇,正在院子当中赏花。
楚腰纤跟著走了出来,刚才之所以失态,是因为中了花满春的技法,对何家庆动了春心。
而今看到了花满春,楚腰纤心里发慌,可有何家庆在场,她还是咬著牙问了一句:“花庄主,你来我家里做什么?”
花满春笑道:“你家我不能来么?”
楚腰纤道:“不请自来,还对我用技法,这好像不合礼数。”
花满春道:“且问问你这位何大哥,他来我庄子上的时候,我有没有请过他?”
何家庆沉著脸,看著花满春道:“前辈,当初的事情,何某已经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事情就过去了?”花满春摇摇头,“何公子,你把花某的肚量看的太大了,你以为这口气我真就咽的下去?”
“那依花庄主的意思,这梁子该如何才能化解?”何家庆神情镇定,目光游移之间,正在花满春身上寻觅下手的机会。
花满春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羽扇:“看你年纪还小,也确实不能和你计较太深,你跪地下给我磕三个响头,从这块地界上滚出去,永远别再回来,这事就算过去了。”
何家庆道:“我的事儿过去了,那楚姑娘呢?”
花满春看看楚腰纤,摇头道:“她就没这么便宜了,我要把她收进庄子,好好管教几年。”
楚腰纤要和花满春拼命,没想到何家庆撩开了衣服下摆。
花满春一惊,这是要做什么?何家庆真要下跪?
“前辈,我先向您赔礼了!”何家庆真做出了要下跪的姿势。
花满春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看著何家庆。
何家庆没打算真跪,在他衣襟下摆藏著两件法宝,只要花满春稍微分神,何家庆就能抢到先手,一击致命。
可这两件法宝一直没动作,因为何家庆没有下达出手的命令。
此刻何家庆突然有了另一个念头。
花满春戒心太重,直接出手,似乎不太稳妥。
楚腰纤中了技法,能不能帮忙两说,甚至还可能拖了后腿。
先跪了,跪下再说,跪下之后,花满春的疑心自然会消除,届时出手偷袭,
胜算要大得多。
何家庆膝盖缓缓下坠,直至贴住了地面,何家庆真就给花满春跪下了。
花满春点头笑道:“孺子可教,跪的还算端正,你再让我听听你磕头的声音,声音越大,证明你越有诚意。”
磕头就不必了,何家庆图已经做好了偷袭的准备,他触碰法宝,下达了出手的命令,可法宝没动。
他低头一看,两件法宝随著衣裳的下摆贴在了地上。
他想起身,又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花满春叹道:“要不说你是个贼,出手就不干净,在我面前想来黑的?却不看看你牙长齐了没有?”
一名老翁拄著拐杖走进了院子。
“念修任安田。”何家庆认得这人,一念郡的地头神。
一名老姬跟在老翁身后,也走了出来。
“胶修孙沛英。”这个人,何家庆也认得,黏团沟子的地头神。
刚才何家庆暂缓了突袭的计划,选择先给花满春下跪,是中了念修任安田的技法。
跪下之后,再想突袭也晚了,他又中了胶修孙沛英的技法。
花满春一挥折扇,一股邪火,从何家庆心头涌起,朝著五脏六腑烧灼。
“何公子,你以为下个跪就算完了?”花满春冷笑道,“从你进了花仙庄那天,你这条命就算没了。”
PS:三个正地地头神,何家庆凶多吉少。
第562章 盗修祖宗
无边无际的沼泽地里,一条巨大的水蛭在泥水之中迅速穿行。
李伴峰坐在水蛭背上,手里撑著一把雨伞。
和他同行的马五和冯带苦都带著雨伞,雨伞既能挡住周围飞溅的泥水,还能挡住偶尔飞来的血肉,这条水蛭在途中要经常觅食。
马五摸了摸水蛭的脊背:“老七,要是在平地上走,妹未必比你快,可在这沼泽地里,你脚步踩不实,发不出力气,走的还未必比妹快。”
水蛭又名蚂,妹,说的就是他们身下这条水蛭。
李伴峰看了看蚂的身躯,比蓑蛾夫人小了一些,比母女又大了不少。
“老五,你和妹是怎么认识的?”
马五深情的抚摸著水蛭背上的褶皱:“沙定忠派异怪到我地界上考校开荒其他异怪都认得路,来了直接干活,只有妹不认路,
她在地界上绕了整整一天,没遇到开荒人,却遇到了我,你说妹是不是傻的可爱?”
冯带苦冷笑一声:“是傻还是有心机,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马五摇头叹道:“妹能有什么心机?我说咱们这边有急事,妹二话不说带咱们启程,就看这份诚意,一般人身上哪能找得见?”
冯带苦点点头道:“你那份本钱,一般人身上也找不见,妹看过一眼就走不动了。”
马五谦虚笑道:“过奖,过奖。”
李伴峰道:“你在妹身上下本钱的时候,不怕她吸你血吧?”
马五摆摆手:“那点血,算不得什么。”
说话之间,妹跃过一口泥潭,从泥潭里扯出一只硕大的蝾螈,三两口吸乾了蝾螈的血肉,甩头丢在了路边。
妹打了个饱隔,众人略微颠簸了一下,马五赶紧护住了手里的青瓷罐子。
这罐子被马五抱了一路,李伴峰还以为是法宝之类的物件,可这罐子上感知不到灵性,甚至连一点灵音都听不到。
李伴峰问道:“这罐子到底做什么用的?”
没等马五开口,冯带苦说话了:“这是五郎的干儿子。”
李伴峰一证:“什么时候认得干儿子?”
马五笑道:“要说干儿子,倒也没错,注定我和这些孩子有这份缘分,
这是妹的孩子,里边有五个卵茧,每个卵茧能有二十多个孩子,加一块,
也就一百来个,
我跟妹说了,让她把孩子就留在我这,我照看著,她说她们族人有规矩,
孩子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必须得往远处送。”
冯带苦点点头:“是呀,肯定得往远处送,这百十来个孩子,难说有多少是女儿,要是都落在五郎手里,辈分可就算不清了。”
水蛭身子一拱,差点把冯带苦顶下去。
其实冯带苦说的没错,水蛭确实担心自家闺女落到马五手里,但这话明著说出来,水蛭觉得没面子。
被顶了这一下,冯带苦也生气了,她正要发火,马五在旁劝道:“你这是怎地了,这两日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
冯带苦没作声,她就算想解释,也没法解释。
这话该怎么说?以她的身份,难道还能和一条水蛭争风吃醋么?
况且眼下还真就得靠著这条水赶路。
从马五的新地到花仙庄,能走的道路有十几条,最近的一条路,就是这片沼泽地,最擅长在沼泽地走路的,就是这位妹。
前方路过泥潭,又是一阵颠簸,手套从李伴峰的口袋里钻了出来,透了口气。
李伴峰摸了摸手套,低声问道:“出什么状况了?”
“没什么状况,就是觉得心慌,莫名的心慌,好像听到了些动静,又好像遇到了熟人。”
手套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貌似缓了过来,立刻回了衣兜,看样子,他好像是晕车了。
妹还在飞速蠕动,忽然喊一声道:“五郎,小心!”
一大团泥团突然从地面上溅了起来,差点打在了马五身上。
李伴峰抓起一把淤泥摸了摸,这的淤泥很特殊,有点像蓝杨村附近的胶泥,
非常的粘手。
“老五,我当初学步的时候,就是在沼泽地里练成的吧?”
马五点点头道:“是,当时咱们去新地采胶泥,你当时突然偷出来一步,还吓了我一跳。”
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沼泽,李伴峰颇有感慨。
和娘子的约定,李伴峰还没有达成,他在形影相吊之技的时候,依然用不出别的技法,也不敢要求娘子带他上二层。
“以后我得常来这里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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