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67节
孟渊接过,信上有蜡封,却防不住小人。
不过孟渊是淳淳君子,并无窥探之意。
待到第二天晨起,陈守拙又亲来相送。
“贤弟,河东县人手少,他日我若遇了难处,有借重贤弟武力之时,还请来帮帮愚兄。”陈守拙笑道。
“这是自然!去一封信便是!”孟渊对陈守拙这个清官的印象太好了,而且还是个不固执,不死板,且聪明的清官。
说了几句闲话,孟渊便与铁牛骑马,一路回返松河府。
这一趟也没陈守拙的小毛驴,是故两个少年催马如飞,并不节省马力。
下午便到沧浪江边,交钱渡河,待到傍晚时分,已然入了城。
孟渊是个规矩人,也不拐弯,直接回王府。
刀和弓箭未除,孟渊先去找寻梅交卸差事。
到了地方,却见聂延年也在,俩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
“哟!这就回来了?”聂延年坐著招招手,孟渊和铁牛赶紧上前。
聂延年拍拍铁牛胳膊,笑著问道“:“铁牛,出门半个月,孟学士带你开荤了没?”
“开了!天天开!”铁牛高兴的不得了,“狗腿吃到撑!还吃了几回牛肉呢!”
“好好好。”聂延年拍拍铁牛肩膀,“你这荤开的真不赖!”
“铁牛忠厚,聂叔叔你莫要逗弄他了。”寻梅是个厚道人,她笑著看向孟渊,问道:“此行可还顺遂?”
“一切顺利。陈先生待人和善,又知为官之道。说实话,我和铁牛著实没帮上什么忙,只顾吃喝了。”孟渊笑道。
说著话,孟渊取出信,“陈先生托我交给王妃。”
寻梅接过,见信封完好,并无半分折痕,便笑著点点头。
“看来办的还行,没丢人!”聂延年也笑,从袖中摸出几张文契,“孟学士以后就是真学士了,脱籍了!”
孟渊接过,只见乃是去年签下的身契。
彼时为求一饭,卖身王妃。为王妃割了许久卵蛋,为王妃耍了许久刀子,如今终于又成自由身了。
“聂师,我不用去官府现身画押,这事就成了?”孟渊好奇问。
“你可真是少见多怪!”聂延年笑坏了,他十分有道理,“我以前有个老伙计,他出门公干两年,回家媳妇都足月待产了。人家都没觉得奇怪,你奇怪什么?”
“这一样吗?”孟渊笑。
聂延年也笑。
“好了好了。”寻梅也扶额摇头笑,“铁牛是忠厚人,你们俩别在他跟前说这些。”
她拿著那封信,道:“随我去见一见王妃吧。”
孟渊没料到交个信,竟然还要亲见三小姐。而且这会儿天都黑了。
想起先前王妃在那凉亭中,那方才出浴,细心挑拣青梅的模样,孟渊就立即道:“是!”
“也没什么大事,王妃一向睡的晚。”寻梅见孟渊郑重,解释道:“而且王妃提前说过了,想听听陈先生在河东县如何施政,如何治民。”
“我去你家等你。”聂延年却不跟著了,他摆摆手,先走了。
寻梅领著孟渊和铁牛,来到静园外。
“先让我去看看。”寻梅让孟渊和铁牛静等,她自先行。
孟渊知道,王妃穿衣没个正经,寻梅怕失了体面。
没过一会儿,寻梅便又来,这才带孟渊和铁牛入静园。
又是那凉亭,四角并未悬挂灯笼,只正中案上有一盏油灯,还放著一封未开的信。
应如是身穿道袍,一手松软的支颐,一手拿一书卷,头微微斜著,正在烛火下看。
青丝披在脑后,无有半分妆容,分外慵懒。昏黄灯光之下,却有几分出尘之感。
没半分淑女模样,像是午睡方醒。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孟渊心中低吟一句,来到凉亭台阶下行礼。
应如是稍稍侧头,微微一笑,道:“说一说陈先生在河东县的事吧。”
孟渊知道应如是想听什么,便先说陈守拙收服县衙胥吏一事,而后再说如何拉一派打一派的对付豪绅,以及重拾旧案,为民除害之事。
应如是听了一会儿,便放下书卷,拿起那封信,撕开来看。
看了一眼,她抬眉瞧了眼孟渊,也没说什么,只嘴角略有些笑。
佳人灯下一笑,孟渊面色不变,只细致来讲河东县见闻。
待孟渊扯完,铁牛说的就简单许多,且没有重点,只说陈守拙对百姓如何如何好。
“我记得你已是武人八品,如今开几处窍穴?”应如是又抄起书卷,以手支颐来看。
“全开。”孟渊答。
寻梅听了这话,歪头来看孟渊,铁牛也茫然之极的看孟渊。
应如是又放下书本,只单手支颐,细细看孟渊。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道:“聂延年传了你什么武艺?”
“飞絮功和狂风刀法。”孟渊知道这是要送东西了,便赶紧开口。
“不错。”应如是微微点头,“回去好好用功,改日还要用你。”
这是答应传道了,指不定还是天机图!
孟渊和铁牛行礼退下,这时应如是才看寻梅。
“小姐,陈先生可是说了什么言语?”寻梅好奇问。
“陈守拙说来日让我把这人借给他用用。”应如是笑笑,“他年前来校场,正月中旬入品,这才三个月,便已开中三十三天。”
应如是放下书卷,道:“他有一往无前之心,又能低头做事,我想到一卷天机图与他相契。”
第90章 登天三阶
王妃的忠诚护卫孟渊退出了静园。
正往家回呢,铁牛猛的拉了下孟渊袖子,小声问:“阿兄,你是不是又想姑奶奶了?”
天地良心,孟渊是在想王妃。
“没有。”孟渊有些无力。
“你刚笑的不对劲儿。”铁牛十分警惕,他又仔细看了看孟渊的脸,这才问道:“阿兄,刚才我没说错话吧?”
“没说错。”孟渊道。
“那就好。”铁牛擦了擦额头汗,“我爹说见了王妃得磕响头,我给忘了!刚连头都没敢抬起来,你说王妃会不会嫌我胆子小?”
“不会。”孟渊拍拍铁牛肩膀,道:“只要有忠心就行。”
铁牛使劲儿点头。
俩人扯著闲话,回到家中。
聂延年和姜老伯在房中小酌,姜棠在厨房忙活。
孟渊把铁牛推到房里,自己则来小厨房,也不进去,就倚著门框往里看。
小厨房中烛火昏黄,姜棠系著围裙,头戴裹巾,一副当家主妇模样。若是背个小包袱,就能跟香菱比一比谁时兴了。
她一边用扇子扇火,一边哼著牧羊曲。即便是独自干活,也遮掩不住开心喜悦。
“哥!”姜棠终于发现了孟渊,她赶紧丢下扇子,开心的上前。
孟渊握住她的双手,又用手背拂了拂她的脸蛋,问:“最近家中可有什么事?”
“只聂家姐姐来找过我两次,送了些吃的。”姜棠脸蛋红晕,昏黄烛火下更显娇羞,她小声道:“还有。哥,倩姐的娘亲说我能生孩子了。”
她低著头,也不敢看孟渊。
孟渊抓起她手,捋捋袖子,给她戴上一玉手镯,“外面买的。”
“好看!”姜棠开心的打量,然后又微微侧仰著头看孟渊,眨巴著眼睛,分明是让孟渊接方才的话。
这丫头越长心思越多。人言近朱者赤,看来她没学到寻梅的优点,倒是跟王妃有点像了。
“以后有你生的。”孟渊笑。
姜棠这才心花怒放,她赶紧推出孟渊,“聂叔叔在呢,你快去,我再烧两个菜!”
孟渊弹了弹她额头,便回屋里。
聂延年与姜老伯对坐小酌,铁牛在旁不吭声,只是吃。
“来来来孟学士!”聂延年招招手,待孟渊坐下,他就手搭孟渊肩上,“说说外面的见闻。”
孟渊早有准备,当即扯了起来。
聂延年也不问什么重要的事,只是闲聊。
菜过五味,聂延年便要告辞。
孟渊和铁牛来送,聂延年知道孟渊有事要问,就拐弯来了校场。
天已大黑,诸少年还在辛苦操练。
如今孟渊不常来校场,胡倩成了领头的,她见聂延年三人来了,便上前行礼。
“行,带孩子们练吧!我跟孟学士请教请教诗词。”聂延年微微点了点头。
胡倩才不信,她也不多说什么,当即和铁牛归了队。
“身契已给了你,你如今是自由身,有啥想法?”聂延年和孟渊在校场绕著圈闲聊。
“我生是三小姐的人,死是三小姐的鬼。”孟渊直接道:“三小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别在王妃跟前说这话,她聪慧的很,不爱听这些。”聂延年笑。
孟渊笑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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