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88节
“解知府外表亲民,其实已经把松河府的税收、人口、四周布防、官员关系全都送出去了。”张龟年面上竟有了忧虑之色,“那解开屏是六品僧人,他不过是其中一环。解夫人才是根本,竟然没找到。”
“不是提前盯梢解知府夫妻了么?”孟渊问。
“那位解夫人是假的,真的根本没露头。”张龟年啧啧有声,“真解夫人修欢喜禅,有诸般色相,早把解知府迷得颠三倒四了。”
他摸出一张画像,孟渊接过来看,这解夫人看著四十来岁,还怪有风韵的。
孟渊想起解开屏说要把自己介绍给他娘亲,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可寻到了什么线索?”孟渊问。
“解夫人警觉之极,根本没半点踪迹。”张龟年异常笃定,“不过柯道长说,他们所图甚大,解夫人大概没走。”
“所图者何?”孟渊问。
张龟年往前点了点下巴,“这不是来查了么!”
前面便是解府,此间内外已经站满了兵丁。不仅有卫所的姚嘉木在,还有府衙的捕快。
那姚嘉木面有沧桑,有疲累之象,只见他上前拱手,道:“严防皆备,解府无有一人外出。”
“好!待此事一了,我为姚兄弟请功!”张龟年哈哈大笑,环视左右,道:“我本以为会有儒生来给解家张目,没想到屁都没来一个!孟小旗,带人去抄检!”
孟渊当即按刀上前,撕开大门上官封,而后踹开大门。
门一开,就见里面老老少少一群人,都是解府的奴仆家眷。只见人人失色,有的哭,有的发呆,还有的磕头不止。
这群人跟前站了十七八个家奴,各执刀剑。看其模样,应是都入了武道的。
孟渊取出抄家的文书,朗声宣读一遍,而后按著刀柄,道:“你们罪不至死。但若是反抗,杀。”
那些家奴犹犹豫豫,待其中一人丢下兵刃,其余人便也跟著丢了下来。
孟渊一挥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这种事孟渊第一次经历,但好在有人提点,有人帮忙。
“入品武人全数绑了。吏员在前院记录各色物件,卫所的诸校尉白役为主,入内抄检、搬运。”
“记住了,先将解府的女眷和奴仆全数押到前院!”
孟渊下了令,便提步往前走。
“以前的规矩是吏员跟著咱抄检,后来发现耽误事儿,就改制了。”龚自华道。
“耽误发财?”孟渊问。
龚自华点点头。
两人一块儿聊著天,往前过了大堂,来到后院。
一间间住屋检索,并未发现异常。连解知府夫妻的住处、解开屏的住处也都寻了,没瞧出不对的地方。
孟渊又去找来女眷和家奴来问,却也没个线索。
其实想想也对,那心性不足的独孤亢都能不露破绽,更何况解开屏和解夫人这种人了。
孟渊转悠一圈,便见一处假山上爬满了葡萄藤。
五月葡萄苍翠,孟渊抽刀斩断藤蔓,玉液外显,刀光赫赫,一刀斩向假山。
假山破开,里面中空,乃是一处小小密室。
密室现于人前,便见一泥塑的四方城池。看其中纵横道路,乃是松河府无疑。
不过泥塑城池多有破败,其中住屋尽毁,四门大开。不见有百姓往来,只爬满了数不清的泥塑老鼠。
而在城池正中,有一高大的泥塑青鼠妖盘坐。
那青鼠妖身披袈裟,鼠须尽白,双目小而无神,看起来似有几分悲悯,又有几分诡谲。
“这是……”龚自华后退两步。
“看这意象,好似要将松河府一地化成佛妖之国。”孟渊推论。
两人说著话呢,就听身后有人脚步。
转身一看,乃是张龟年陪著柯求仙来了。
第112章 成佛之路
假山下的密室虽小,其中意象却不凡。
考虑到大尾尊者和白猿长老的偏执和癫狂,孟渊只觉得这青光子指不定要来真的。
“瞧这个意思,青光子想要屠城,将松河府化为佛妖之国。”
张龟年皱著眉头,摸著下巴打量,“可松河府毗邻大江,转运人马容易,四周有高人镇守,这青光子还敢在此间谋划,莫非修佛修傻了?”
他看向柯求仙,好奇问:“柯道长,你怎么看?”
“修佛只会修的偏执,修的一味寻空,却不会傻。”柯求仙怀抱拂尘,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明月姑娘先前就有推论,她说这青光子乃是修佛的鼠妖。如今来看,确实如此。”
他见张龟年还在疑惑,便低声道:“儒释道武的修行之路艰难,各家都有登天三阶的说法。但越是往后,就越是虚无缥缈,得抓住一缕天机。佛门四品进三品,不靠悟道、不靠参禅,乃是立大宏愿,成大宏愿,方能进阶。”
孟渊之前听三小姐说过佛门的宏愿之说,不过当时没想太多。这会儿再听了柯求仙的话,当即就回想起来了。
“道长的意思是,青光子或是立了化松河府为佛妖之国的大宏愿?”孟渊好奇问。
“或是如此。”柯求仙微微摇头,道:“但我所虑者与张百户一样,松河府这种地方,毗邻大江,想闹起乱子不难,只需鼓动精怪佛妖、建罗教便是。但若是想做屠城之事,怕是不成。”
孟渊明白柯求仙的意思,乃是说松河府小打小闹是没问题的,但这环境很难出大乱子。
柯求仙走上前,细看那泥塑青鼠,道:“佛家不设偶像,这分明是走了歪路子。是故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们所思所想,都有异于普通僧众。”
他叹了口气,接著道:“知府是流官,回京述职时没瞧出问题,是为失职。不过总归找到些线索,待我报了上去,再派些人下来便是。”
“柯道长。”张龟年是坐地官,他谨慎的很,“青光子应是在此布局多时,解知府一家子都成了佛妖奸细了,只等青光子令下,便能大开方便之门。以我来看,城中或还有青光子的人。”
“千户所的人也快来了,到时候你们一同探查。”柯求仙显然是不擅官场事务的,他摆摆手,疲惫道:“需要我出手时,唤我便是。”
“还有,这里暂时别动。还有人来看,到时候再处置。”柯求仙留下一句话,人一闪,竟飞走了。
张龟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孟渊和龚自华也无言以对。
“我就说镇妖司不能要道士和儒生,前者不想出力,后者净挑毛病!”张龟年气愤道。
“张百户以偏概全了。”龚自华自认是儒生,是故辩解一句。
“那今天的收成你要不要?”张龟年问。
龚自华不吭声了。
张龟年招招手,把孟渊和龚自华拉到跟前,道:“刚我看了,有几个漂亮的,你们要不要?”
这是抄家的规矩,有好的东西先内部消化。只要不截留的太多,就没什么事。
孟渊和龚自华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极其端正的君子,自然不好这个。
待到下午时分,明月果然寻了来,还有那红斗篷的女子。
“请!”孟渊十分热情,但是明月还是冷清的很,连个表情都欠奉。
至于那位红斗篷的女子更是面纱遮面,只知身材略矮小,表情都看不到。
没法子,孟渊只能老老实实,将她二人带到假山处。
看了半晌,那红斗篷的女子冷笑一声,“焉能成佛。”
她声音竟带著几分淘气。
明月却不多说什么,只拔出剑,而后剑光一闪,将那青光子的泥塑斩成齑粉。可见她依然心中不忿,大有寻青光子大战的想法。
孟渊也没搭话的机会,又把二女送走。
一直忙到傍晚,抄家之事还没忙完。不过大多物品和家眷都已安置下了,只等再做安排。
孟渊一行人回到卫所,都疲惫的不行,比打一架还累。
又给赃物上了封,孟渊这才算是下了值。
“走,我请张叔去醉月楼饮酒。”孟渊邀请张龟年、张凌风和龚自华。
这种好事,自然没人拒绝。
一路来到醉月楼,天已大黑,可沿街灯笼遍布,犹然热闹非凡。
那解知府被抄了家,却不耽误松河府半分。
来到醉月楼前,孟渊就见聂师送出一个老头,而后看到了自己。
“你小子……”
聂延年话还没说完,孟渊就把缰绳丢了过去,“聂师,给我小红马喂斤豆子,多打几个鸡蛋!”
“你……”聂延年看著手中缰绳,愣了下,便见那孟渊已经走到醉月楼里,笑著和聂青青说起了话。
而且根本不似客人,好似此间主人一般,说了几句话后,就带著龚自华和张凌风上楼。
“今天干啥去了?”聂延年一手拉住张龟年,一手拉著缰绳,一边后面喂了马,一边问。
张龟年也疲累的很,当即说起抄家之事。
俩人扯著废话,上了二楼,就见聂青青刚从一包厢里出来。
“爹。”聂青青上前拉住聂延年的袖子,道:“武行最近怎么样了?”
“好得很!”聂延年使劲儿点聂青青额头,道:“是不是来赶老子去外面住?”
“我是说有空带小孟去武行看一看,他也能出点力。”聂青青道。
“你还想让我人财两失?”聂延年一副不耐烦的摆摆手,拉上张龟年去一旁饮酒。
俩人细细说了解府的事情,聂延年便见聂青青今天换了个人一样,好似坐立不安,又似在期待什么,跟要出嫁的小媳妇一样。
“你说这都还没嫁过去呢,青青就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得了?”聂延年颇有忧虑。
“迟早的事。”张龟年才不心疼。
“那小子来吃个饭,青青一个铜板不收,酒水随便喝。这也就算了,请客也不用出钱!”聂延年掰扯起来。
“这怎么能行?!”张龟年立即气的拍桌子。
“谁说不是呢!”聂延年见老伙计同仇敌忾,就也赞同起来,“八字没一撇呢就倒贴,以后成啥样?有这样的道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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