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94节
但姚嘉木如今掌管松河府卫所,出行之际,必然跟了不少的人。
孟渊有自信凭浮光洞天瞬杀对方,但若是人多,怕是难以一一除掉。
在来之前,孟渊便做了多种预案。此刻已杀了岳青田,便该想法子将姚嘉木引了来。
这般想著,孟渊提著刀,出了小院,往外走去。
待再出一个院子,便见大门。
孟渊拍了下门,外面有人应声。
“岳先生请百户来一趟,说有事商议。”雨水密集,孟渊低沉著嗓子。
“商议什么?岳先生玩累了,找咱头儿代班儿?”外面传来怪笑。
“别废话!”孟渊使劲拍了下门,便掉头走了。
外面守著的人不疑有他,又怪笑了两声,这才去传话。
孟渊回到后院,关上院门,也不进房里。
取出丹瓶,提前吞下三丸百草丹。
一时之间,本就盈满的玉液便又增蓬勃之感,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急切想发泄出来。
孟渊立在小院中,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扛著无尽雨水,手中刀出鞘,只待来者。
严氏宅子西边不远,有一处高楼。
姚嘉木正在楼上饮酒,身前有一女子抱琴浅唱。
很快,有一校尉上来,俯身道:“岳先生传话,让百户去一趟,说有事商议。”
“我过去?找他?”姚嘉木看向楼外烟雨,不由得瞪眼。
那校尉没敢吭声。
“他妈的真当他是一盘菜了?没老子,你的人能进来当差?”姚嘉木酒杯摔到那歌姬身上,“滚滚滚!”
这般骂著,姚嘉木还是起了身,“别是马上风了吧?我去瞧瞧!”
下了楼,取了伞,姚嘉木在前,因著小旗官都散了出去,身后只跟著三个校尉。
来到严氏宅子前,迈步进去。
这里他早来过。姚嘉木虽然跟岳青田狼狈为奸,可烦岳青田时刻把圣人言语挂在嘴上,这才把严夫人荐给了岳青田。
没曾想,岳青田当即就迷上了。
本来俩人还商议著一块儿先解决了那孟小旗,可岳青田昨晚贪欢太过,今天又下雨,竟耽搁了。
姚嘉木一路往宅子里走,待来到最里的小院子前,正打算推门进去,忽的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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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姚嘉木忽的觉出气机被锁定,且对方能耐极强,气机缠绕竟难以挣脱。
姚嘉木身上当即散出青光,身后有青光鼓动,往后急退。
他身后的三个校尉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便见那小院的门中似有光芒。
一时之间,院门摧枯拉朽一般,全数不存。
继而万千浮光涌出,好似大江大河。
三个校尉落入河中,当即成了筛子。而那浮光无穷无尽,其势不停,竟将姚嘉木整个缠绕。
姚嘉木身上青光愈发淡薄,“这浮光也太多……”
话声未落下,便再没了生息,姚嘉木呆呆的看著孟渊,想要伸出手,却已不能,只轰然倒地。
孟渊扶著门框,但见姚嘉木浑身没一处好的,筋骨血肉好似被万千流动的针刺过一般。
“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往前一步,孟渊探出精火。
很快,姚嘉木和那三个校尉全数化为灰烬。
精火已然圆满!
孟渊又服下三丸百草丹,干脆回到小院中,坐在屋子里,打算先恢复一会儿。
雨越来越大,雷鸣不休。
“我生平最烦的就是儒生。”有甜腻腻的语声传来。
孟渊转头,便见严夫人坐在床上。
此刻雨水正浓,风声呼啸,阴沉的像是被强去了势,而痛的颠来颠去的小羊羔。
“儒生事情最多,捧著你的脚,闻著臭味,一边把玩,一边还说些什么圣人的道理。”
“待到见正章了,却又没真本领,三下两下不如路边的野狗。”
“是故儒生最最令人作呕。”
严夫人云髻半松,玉容堆俏,白色孝服松垮,露出腻白肌肤。
眼眸转动之间,明明三十来岁的年纪,举手投足之间却风情万种,令人对那遮掩处遐想无穷。
“其次就是道士。天天说什么无为、什么清净,可反手就拿出助情的丹药!”
“在你身上画著圈,说什么阴啊阳啊,太也无聊!”
“最最令我欢喜的,是健壮的少年郎。”
她眼眸中似藏有极乐世界,笑吟吟的看著孟渊,道:“若是像你这般的俊美少年郎,那再好不过了。”
“细腰奴?”孟渊出声。
“孟郎知道我小名?”严夫人掩住口面,似在害羞。
第119章 人发杀机
上午已过半。
雨水稍减,天仍旧灰蒙蒙的。远方有稀疏雷声,似又在驱雨前来。
院子外木屑成尘,被雨水尽数打湿。院内雨水浅薄,几株花树微微荡漾。
院子内外并无血水,些许脚印也早被雨水冲荡干净。
这是一场临时起意的暗杀。夏日雨水雷鸣、岳姚二人又恰好分居,借此天时地利,孟渊凭著几分实力,几分运气,顺顺利利的了结二人。
至此之时,孟渊的筹划是没有大问题的。
但既然是做事,必定会有疏漏。
孟渊面色不变,心念急转,思索应敌之法。
方才为了求稳,孟渊将玉液全数挥干,尽化浮光。
如今丹田空空,即便吞服了百草丹,也难立即见效。
但若能再过一刻钟,乃至半刻钟,那自己本就广大又蓬勃的丹田中便能玉液滋生,可借此一战。
如今孟渊已得了四份天机图,因著窍穴所开不多,神威如狱和万物流光还无法参习。
所依仗者,也就浮光洞天和绽春雷。
孟渊盘膝坐在门口,眼见雨水如帘,便按著刀柄,打算拖延一二。
这一脉的和尚都偏执又癫狂,且喜爱论道辩经。孟渊精通骟道,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打机锋其实也不过是比谁的骟刀更快,比谁更能骟到该骟之处。
“孟郎不敢抬头看我?可是我有什么不妥?”细腰奴语声甜腻之中还有几分柔弱堪怜。
素白孝服稍短,眉眼间似哀似怨。
若是寻常人来,当即就把持不住了。
但孟渊就是觉得此人骚气太重,臭不可闻。青青姐虽也有娇媚之气,可内里温婉可人,床榻上也最是听话。
孟渊常借青青姐洗面,有静心之效。
十个百个细腰奴也没法子跟青青姐比,孟渊都不想看细腰奴半分。
“孟郎方才若是落了刀,杀了奴家,倒也没许多麻烦了。”细腰奴往前几步,盈盈欢笑,“孟郎后悔么?”
她声音愈发柔腻了。
“怎会后悔?”孟渊一手按著刀柄,一手扶了扶斗笠,道:“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动手。”
“怜惜这些无用草木,如何能成大道?岂不闻,一将功成万骨枯。”细腰奴笑。
“杀生为护生。难道踏遍万骨,就能当大将?”孟渊笑道,“女菩萨,倒果为因不可取。”
“杀生为护生。”细腰奴低吟了一句,“这是孟郎的道?”
“我胸无大志,苟活于世而已。尚且还未去寻到我的道,只是在摸索罢了。”孟渊谦逊的很。
“还是早些为好。武人七品开秘蔵得天机,其实还是在为下一步做准备。”细腰奴竟提点了起来,“等到五品入四品时,需经天人化生,那时你就需得明白你所求之道。”
“多谢女菩萨指点。”孟渊诚心感谢,同时心中警觉,万万不能被种了念头。
“既然你还未寻到你的道。那你——”细腰奴又往前几步,眉眼间春情万种,使人见之生怜。“可要先摸索摸索我的道?”
正论道呢,怎么突然开黄腔?
一时间,孟渊竟接不上话,显然打机锋的第一局输了。
细腰奴见状,掩口轻笑,道:“孔雀说他曾与你渔舟问答,江心论道。他赞你生有佛相,怀慈悲之心。当真没错。”
“不敢。”孟渊谦卑的很,好奇问:“解兄近来可安好?”
“他伤势已复,正在外静修。”细腰奴弯下腰,露出大片雪白,伸手指撩拨了一下孟渊衣裳,“走吧,孔雀引你为知己,说要助你成我佛门的护法金刚。”
“苟富贵勿相忘,解兄是厚道人。”孟渊感叹。
“我所修之相乃是欢喜相,有诸般色相。”细腰奴笑的愈发欢喜,“度世人,得欢喜。孟郎,我也想度你入我佛门。你当真是天生的武道种子,那玉液播撒,浮光万千,妾身真想尝一尝。”
她竟舔了舔舌头。
“在下六根不净,当真入不得佛门。”孟渊稍稍推辞,换了话题,好奇问:“女菩萨在这里是为等我?”
“知宿世为宿命明,知未来为天眼明,断尽烦恼为漏尽明。”细腰奴笑笑,“我只有天眼通,无有天眼明。孔雀无趣,我只是来寻些欢喜,恰好遇到了岳青田。本待探问些消息,没想到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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