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怪猎开始征服诸天 第210节
而后半段就惊悚的多,且用词模糊,营造出了一种谜语人的氛围,相较于透露信息,更多是为了展现出一种名为“面具灵”的概念。
但白风却是看懂了,甚至隐约有了些许猜测。
这个故事,也许不单单是千珏的故事.......
剧院里这时传来了塔诺德的愤怒呵斥,他像是一头怒发冲冠的狮子,鞭笞着几个演员,得益于剧院的特殊构造,使得无论在哪,他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他又组织了几次彩排,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效果甚至都不如第一次戴面具时的彩排。
“塔诺德,你太心急了。”
观众席上,传来了一道平静的声音。
塔诺德勃然大怒,并没有理会声音的主人,而是回头驳斥下属:“你们怎么看管的?我说了彩排期间谢绝访客!”
饰演羔羊的南妮耸了耸肩:“她天天都在,我还以为是你请来的客人呢~”
“不可能!”
塔诺德满脸不悦,他这几天经常失眠,家都不怎么回去,一直徘徊在剧院附近,顶多是去山下逛一逛散散心,如何不知剧院天天有除他们之外的人?
他看向所谓的客人,昏暗的视角并不足以让他分清楚她是谁,只能凭借着眼光,依稀能认出是个女性。
“你又是谁?上前来说话!”
女人遵从塔诺德的指示,从最富有的一个贵族预留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他的跟前。
塔诺德却忽然愣住了——女人正是他们剧院的资助人,是他们戏剧人最大的主顾,俄尔茵夫人!
一种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的感觉环绕上塔诺德的心间,愧疚与讨好越过恼怒,取代了他的脸皮。
“原来是俄尔茵夫人,见谅。”塔诺德讪讪笑着鞠躬,眼睛一转,将话题转移到夫人脸上的面具:“夫人,请问这是谁家的面具,能有这福分被您戴上?”
俄尔茵似是并不在意他的冒犯,只是淡淡的介绍了一下这半边木质面具的由来。
它取自故事里一种名为艾尔德劳克树,据说出自这种树木的木材,都会在同一个季节发育出芽,无论距离,寓意着与大树母亲斩不断的联系。
很奇怪,明明只是故事里的产物,塔诺德都不一定见过,但他却信以为真,感慨其稀奇罕见,又恭维了几句。
隐藏在暗处的白风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没有感受到所谓“俄尔茵夫人”的存在,如果不是她主动出声,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何时来的?
而此时的场上,“俄尔茵夫人”已经开始接过塔诺德的工作,指挥着几个演员进行新一轮的新奇彩排。
这一次,演员们第二次的戴上了面具。
其中,饰演哲人的亚特洛表现最为活跃,他好像对俄尔茵夫人非常尊敬,塔诺德说话都未必管用,人家夫人就来一次,嘴一开,他就像个哈巴狗一样舔着脸追上去。
从夫人说要带面具彩排,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地将装着索阿蒂丝遗产的大箱子搬来。
夫人刚说要仔细挑好自己的面具,他就火急火燎的拿起他认为最酷的一张面具——
一张骨白色的面具,前方突出又长又尖的弯钩鸟喙。再加上亚特洛那又高又瘦的身形,此刻的他宛若一只邪气四溢的秃鹫。
他本不该带面具才对,可他却偏偏带上了象征着食腐、贪婪的面具。
偌大的现场,除了塔诺德和隐藏起来的白风,没人感觉不对。
一场诡异的演出由此开始。
摇篮曲形式的歌谣回荡在空荡的剧院里,塔诺德的惊惧怒吼作伴,如同某些宗教的仪式现场......
终于,演出即将落幕。
“俄尔茵夫人”冷眼旁观着混乱而又充满秩序的现场,直到塔诺德发疯似的乱吼乱叫,演出被迫停止。
羊狼缄默,秃鹫阴笑,俄尔茵夫人自言自语。
“这是诅咒!”
肝胆欲裂的塔诺德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他想逃跑,想要远离这里的一切。
可当他对上俄尔茵夫人的眼神,他却又不敢了。
直到现在,俄尔茵夫人才终于承认,她不是塔诺德的主顾。
塔诺德没有蠢到直接开口问她到底是谁,而是满脸苦涩的接受了她的提议——
“选一张面具吧,见证她最后一场戏的真实演绎。”
塔诺德知道,对方说的是故事的创造者,索阿蒂丝。
他没办法拒绝,心中隐隐约约有道声音告诉他,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也是他最接近索阿蒂丝大家的机会。
哪怕是结局可能不太美好,但能与偶像比肩,身为一个戏剧人的他拒绝不了。
“可以,但我要的面具,不在储物箱里,也不在舞台上。”
“你要我的面具?”
俄尔茵夫人,不,应该说是某个存在发出了淡淡的笑声,里面充满了对眼前这个戏剧人的欣赏。
这下,有几分索阿蒂丝的感觉了。
然而,当塔诺德拿过面具,正准备戴上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身侧,让这个毫无超凡力量的戏剧人愣住了。
“我还寻思着,是哪方神圣这么无聊,折腾来折腾去,就为了收走一个普通人的灵魂呢。”
男人很高大,容貌却远比塔诺德来的年轻,甚至年轻的有些过分。
以塔诺德的角度,正巧能看见半张脸——那么的年轻,意气风发,英姿飒爽。
更重要的是,他在为我出声,反抗死神?
白风没有在乎身旁的戏剧人的反应,而是环顾一圈,似是在确定什么。
果然,他猜得没错。
“你就是传说中的面具灵母,对吗?”
“何以见得?”
戴着艾尔德劳克木面具的女人笑了。
白风指了指浑然不顾被附身者的体态,强行撑出飞禽类姿势的秃鹫:“就凭这条食腐之犬对你的态度。”
“这可远远不构成证据。”女人摇了摇头。
“那...”见她不信,白风也不恼,而是缓缓从怀里取出两张面具,朝她道:“加上这两个呢?”
“千珏?”
女人愣住了,旋即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陡然一转,她已是大变模样,从一个妇人模样,变成了个身形佝偻,身上披着枯黄的草皮的人形怪物。
唯一不变的是那张艾尔德劳克木面具。
看见这一幕,本来还觉得自己已经看淡了的塔诺德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面具灵母是那么的丑陋,像是行走在荒野的流浪汉,没有抵挡风霜的居所,没有温暖的衣裳,更没有一副人样。
反而披着粗糙且简陋的枯黄草皮,穿着破破烂烂,满是污垢的破布,说她像森林里的女巫,十个人里有九个都信,剩下一个坚信不疑。
“你很陌生,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生命...”
面具灵母抬起枯扁的手来,拦下了欲要发言的秃鹫,围绕着白风转了一圈,评头论足。
仿佛是在思考着,究竟要从哪下手,取得他的灵魂一样。
“以及...千珏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我还想问你,你又为何要取缔千珏?”
面具灵母微微一怔,忍不住笑了。
“未知的生命,我无意要取缔谁,我只是来取走这个戏剧人的灵魂。”
白风目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将视线放在她身后的秃鹫身上。
之前还只是猜测,现在是确定了。
面具灵母不问世事,从不管面具死神们的生死,现在的她只是在凭喜好行事,来取走塔诺德这个足以堪比索阿蒂丝的戏剧人性命。
而她身后的秃鹫,才是那个要取缔千珏,彻底杀死千珏的罪魁祸首。
“你已经明白了,那能回答我的问题吗?”面具灵母笑吟吟地问。
“我遇见了,她们就是我的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
白风微微颔首,又道:“那别人要对我的东西动手,你觉得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我虽然不是凡人,更非生命,但我依旧知晓凡间的秩序与规则。”
秩序与规矩?
白风心中冷笑,他并非是拂晓那样的人,但他也知道,没有力量万万不能。
于面具灵母而言,塔诺德是个弱者,弱者就没有资格讲秩序与规定。
如若不然,她为何能轻易的决定塔诺德的生死?
白风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不想聊下去了。
于是他主动出手,恐怖的雷霆自他指尖迸发而出,目标直指秃鹫!
砰!!!
只是瞬间的功夫,秃鹫整个人就被极致的高温给电气化了,原地只留下点点灰尘,诉说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唯一观众塔诺德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就跟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地抖动着,仔细一看,还能看见耳内微微渗出的鲜血。
“亚洛特他...”
白风看了他一眼,不禁摇头。
也是,这都多少岁了,还是个普通人,这么近的距离,没被吓死都算心大了。
处理完秃鹫,白风知道事情还并没有结束,因为他杀死的只是秃鹫附身在一个普通人身上的部分本质,真正的秃鹫还没死呢。
死神不是这么好死的。
而亲眼目的了自己的“孩子”阵亡,面具灵母不仅没有任何不满,不如说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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