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19节
只因他看青袍少年抬手便是一式‘亢龙有悔’,打断身旁的一棵大树,一指点出,一阳指力瞬间洞穿另一棵树。
足底一震,一枚石子落于掌心,再屈指一弹,破空之声异常响亮,迅疾贯穿五六棵大树。
随后,体内发出轻微沉闷,好像蛤蟆似的鸣叫,少许时间,洞外好像有许多的蛤蟆此起彼伏。
周伯通睁大眼睛:
“也就是《蛤蟆功》不怎么相像,其他的竟是实打实五绝概不外传的绝学。”
“庄某嫌《蛤蟆功》行功的架势太过丑陋,这才取武功精要而练之。”庄不染脸色笑意愈浓:
“如何,想学吗?”
“你真要教我?”周伯通有些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蛤蟆之为物,先在土中久藏,积蓄精力,出土后不须多食”
庄不染不急不缓的道:“此乃《蛤蟆功》精义。”
“你就这么教了?”周伯通一脸的不可思议,再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庄不染,一个纯粹,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何谓低级趣味?”周伯通无比好奇的询问。
“心中无女人,练拳自然神。”庄不染语气充满认真。
“好,就凭你这句话,你这个兄弟,我定交了。”周伯通兴奋的跺了跺脚:
“要知道娶了媳妇,那可就有许多好功夫不能练了,着实可惜得很,我.就常常懊悔。”
他话还没说完,就似锯了嘴子的葫芦,不再言语。
“甚是在理,看好了,现在是《降龙十八掌》。”
庄不染摆出降龙十八掌起手招式‘亢龙有悔’,再口诉掌法精要。
周伯通看的情不自禁的连连比划,当青袍少年将降龙掌从头打到尾后,他已然对掌法了然于胸。
“老顽童向来不愿占人便宜,虽说不能传你《九阴真经》,但十五年来,可没白过,瞧好了!”
“此乃我苦练十余年,忽然参悟到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的妙旨,因而自创出以空、柔为主的七十二路《空明拳》。”
周伯通摆出拳架,打出一路路阴柔无比,柔中带韧,拳劲若有若无的拳法。
庄不染看完,只觉深得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的意韵。
“我再还你方才的《蛤蟆功》。”
周伯通招式一变,打出一套看似柔弱无力的掌法,随四周劲风猛地一变,好似碰到什么敌人,招式势如暴雪突降,后劲无穷,连绵不绝。
待这套掌法打完,亦是把掌法精要诉说完毕。
“这应该是全真教的《履霜破冰掌》,着实精妙凌厉。”庄不染摆出《一阳指》功架:
“混元一气法自然,一指之间,贯通天地,乃《一阳指》总纲,且看!”
庄不染一边演练功夫,一边讲解指法精要。
周伯通看完,突然就感觉十分好玩,兴致一下子高涨起来,腾空而起,摘得一根树枝,以此作剑,大声道:
“此为《一炁化三清》,连刺二九一十八剑,每一剑都可一分为三,但刺出时只有一招,手腕抖处,剑招分而为三。”
庄不染抚掌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昔日天下第一王重阳所创之功,看好了,这是指力通神的《弹指神通》。”
演示完毕,周伯通不甘示弱,再度打出一套剑法,道:
“此虽为全真教的入门剑法,但变化精微,与全真教的全真心法相得益彰,七剑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
他演练招式之际,不仅把剑法要诀了出来,乃至《全真心法》都讲述了出来。
庄不染欲再度演武之时,周伯通一阵怪叫:
“兄弟,停下,哪怕我练了几十年的武,尚不能在匆忙之间熟记众多武功绝学,最多也就学个七八成,你确定你能将方才我传授的武功,无任何错漏的全都学会?”
“你岂知有时候人和人的差别,比人和狗的差别还大。”庄不染调笑道。
第26章 言而有信庄不染
“何意?”
周伯通挠了挠后脑勺:“你别说自己都学会了?”
庄不染笑而不语,摆出拳架,一开始尚在一板一眼的打《空明拳》,可打了二三十路后,竟显得很是精熟。
周伯通瞧青袍少年一看就会,一练就精的架势,直接愣在原地。
天才他不是没见过,自己也称的上是资质极佳之辈,可料想强如五绝一般的存在,怕是都不能在初学的情况下,一练即登堂入室,能有一二十年的火候。
庄不染打完拳法,又展露了好似已练二十余年的《履霜破冰掌》,随后竟将《一炁化三清》和《全真剑法》化作两门指法。
看的周伯通愣了又愣,不过他天生的胡闹顽皮,人家骂他气他,不去恼,爱他宠他,也不放在心上,转念就觉得十分有趣,不停的拍手叫好。
“有道是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庄不染站定,笑道:
“庄某尤擅拳脚功夫,所练武功尽得道家上善若水之真意,是以对你传授的诸多功夫,一看便能领悟要诀。”
“是吗?我不信。”周伯通哈哈一笑,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
“我有一门功夫,就属你这种聪明伶俐之人不可能学会。”
他摆了摆手:
“如你这般心思深,想的多的人,无论碰到何事,只怕心中会转动千百个念头。”
周伯通说话之间,摆出一个怪模怪样的攻架,左右手倏地打起架来,且左攻右守的打得甚是猛烈。
庄不然双眸凝实,便见他双手拳法诡奇奥妙,匪夷所思,互相攻防拆解之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击自己要害,同时又解开自己另一手攻来的招数,心中自是了然,这就是《左右互搏术》。
“这些年来待在洞内,无任何繁琐事缠身,便一心练武,可一人闷练,虽自知大有进境,但苦在没人拆招的境遇下,只好左手和右手打架。”
周伯通收势而立,笑哈哈的道:
“不知不觉就练成了这门功夫,你觉得你能学会吗?”
“我若学会,你待如何?”庄不染含笑反问。
“你该不会想谋夺我的《九阴真经》?”周伯通突然面露警惕。
“哈哈哈,无所谓你的《九阴真经》,反正也算是我占便宜了,是以不管我是否能学会,都会给你一样让你喜不胜收的东西。”
庄不染抬手示意:
“请教吧。”
周伯通嘿嘿一笑,他这人孩子脾气,生平最喜欢玩,而与人赌斗、较劲对于他来说其乐无穷,而且他好胜心强,不赢还不罢休。
所以,还真不信了,这个青袍少年一看就是黄老邪那种鬼精鬼精的性情,怎能学的会。
“放心,老顽童一贯愿赌服输,你要是真能学会,我再教你几门功夫便是。”
周伯通说到这,迈步过去:
“常言心无二用,又说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则不能成规矩,我这《左右互搏术》却正是要人心有二用,而研习之时也正是从左手画方,右手画圆起始。”
“来,你捡两根枯树枝,在地上画一画,让我瞧你有没有练这门功夫的资质。”
庄不染嘴角上扬,半蹲在地上,随手拾两根枯树枝,左右手竟在地上一气呵成,同时画出一方一圆。
“这”
周伯通瞬间惊掉了下巴。
“且不论庄某常年修炼静心守意的观法,习武练功之际,也都是心境澄澈,不作他想,可谓是晶莹剔透,不染杂尘。”
“再者,又知晓了一些道门清心守静内功,如何不能一心二用,乃至三用、四用。”
“行,是老顽童小觑了你。”
周伯通话不多说,将《左右互搏术》诀窍精要尽数传出。
“你方才不是说自己乃一看就会,一练就精的武学奇才,不如我们直接来玩四个人打架游戏,你我左手是一个人,右手是一个人,四只手就是四个人,四人互不相帮,混战一场,定是非常有趣。””
话落,他一手掌势阴柔,却精妙凌厉,一手夹带柔中带韧的拳风朝庄不染打来。
青袍少年不慌不忙,以一手降龙,一手空明招架,周伯通突然怪叫一声,左手跟庄不染的双手一同打自己的右手。
庄不染眼见他的右手招架不住,自家左手与其化作同盟,二三十回合后,周伯通的左手跳反,瞬间变成三人围攻之势,
两人你来我往,纯以招式打了上千招,方才尽兴收招。
“兄弟,你这天资着实罕见。”周伯通似是想通了什么,兴致勃勃的问道:
“该不会是因为禀赋非凡,得了五绝的青睐,这才”
他说到这,忙不迭的摇头:
“不对不对,要说那个老叫花和黄老邪,倒是有可能传你武功,若是老毒物,你又不姓欧阳,他凭什么传你。”
“凭庄某的悟性和武功,何须他人传授,就不能凭自己本事吗?”
庄不染面带一丝懒散:
“西毒的后辈跑到中都为赵王府做事,不巧撞到我手中,因此获得《蛤蟆功》,应是不怎么难。”
“我与北丐比斗一个多月,他的《降龙十八掌》,在我面前来来回回打了几千遍,若这般还学不会,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南帝的徒儿恋上自小收养的义女,于是前去大闹婚礼,好死不死又撞到我的手上,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一阳指》也就到手了。”
“至于东邪的《弹指神通》,庄某便是少年时期的黄药师,不知怎么来到四十年后,会这门功夫,岂不是理所当然。”
“什么?”
周伯通一开始听的还连连过瘾,觉得甚是有趣,可听到最后,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由地在青袍少年周身转了一圈又一圈。
“诶,还真是越看越像,若不是更为年轻,身材又挺拔高大一些,说你是黄老邪也不过。”
“方才我就以为看花了眼,或是没睡醒,怎么一段时日不见,黄老邪居然还越活越回去了。”
他在青袍少年面前站定,念念有词:
“倘若如你所言那般,也就难怪那个小丫头不曾说过有你的存在。”
“不管你信与不信,说了要给你一件让你喜不胜收的东西,那便一定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