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20节
庄不染一甩衣袖,周伯通顺势接住。
他略显疑惑的看了看手上似布非布、似革非革的东西,见其写满了字,凝神盯去,却发现密密麻麻的都是练功的奥秘和口诀,稍看十多个字,就知这居然是《九阴真经》的经文。
周伯通一脸惊愕的抬头望向青袍少年,便见他云淡风轻的笑道:
“是不是喜不胜收?”
第27章 自欺欺人周伯通
“你竟直接把《九阴真经》下卷给了我?”周伯通神色彻底淡定不起来了。
庄不染悠悠道:
“这十多年来,你应是无日不在揣测下卷经文记载怎样的神功绝学。”
“料想你应是如庄某一般的好武成痴,若有一本天下学武之人都视为至宝的经书,定是心痒难挠。”
“如此既不是为了争名邀誉、报怨复仇,也非好胜逞强,欲持之横行天下,纯是一股难以克制的好奇爱武之念,想知经中武功练成之后,究竟有多厉害。”
“是极是极,没想到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周伯通脱口而出,接着忍不住感叹:
“昔日,我就听王师哥说过《九阴真经》的来历,当年那黄裳阅遍了五千四百八十一卷《万寿道藏》,苦思四十余年,终于想明了能破解各家各派招数的武学,其中所包含的奇妙法门,定是非同小可。”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沮丧:
“可我得谨遵王师哥的遗言,学不得《九阴真经》上的武功。”
周伯通眼中光亮一闪,忽地看向青袍少年,心道:
“虽说师兄的遗训万万不可违背,但庄兄弟非我全真教门人,我把经中武功教他,让他全数学会,然后一一演给我瞧,岂不是可以过这心痒难搔之瘾。”
“现今他定是学了下卷功夫,只要我再把上卷传给他,不就能看到完整的《九阴真经》到底有多厉害了。”
周伯通思及此处,脸上的兴奋险些藏不住,立马一本正经的轻咳几声:
“咳咳,庄兄弟,你这般大方,我也不是小气之人,说了你学会我的《左右互搏术》,我就要再教你几门功夫,说话算话,愿赌服输。”
他不等青袍少年回话,便急不可耐的口述武功心法:
“人徒知枯坐息思为进德之功,殊不知上达之士,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即动而静,虽撄而宁”
周伯通一口气不仅讲述了修炼上乘内功的根基法门、点穴、解穴、闭气、疗伤秘诀。
又说了收筋缩骨和卸力之法,还有蛇行狸翻的轻身之术,乃至迷人心神的移魂之法也有,最后还说出一些叽里咕噜的梵文。
庄不染一边听着,一边不由地心知肚明,只觉得《九阴真经》的确称的上是天下武学的要旨,不论内家外家、拳法剑术,诸般最根基的法门诀窍,都包含在真经的上卷之内。
尤其是《易筋锻骨章》和梵文总纲,算是补足了现如今横炼和内功的缺憾之处。
他的脸上不禁流露灿烂不已的笑容,朗声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周伯通闻言,如遭雷击似的站在原地,却是发现这就是自己十来年始终参悟不出的梵文总纲,等侧耳倾听完毕后,只感不愧为学武之人只要学到一点半滴,就终身受用无穷的《九阴真经》。
单论总纲,就值得学武人舍生忘死,竟能破解武学障,调和阴阳,避免走火入魔,可谓是纠正了道家武学偏重阴柔的看法,使之能臻达阴阳互济的武功境界。
“庄兄弟,没想到你还懂梵文!”
“庄某时常会胡思乱想,世上武功数不胜数,倘若是一些域外文字记于纸上,那不得干瞪眼,有功练不成,是以就学了几门中原之外的文字罢了。”
“哎呀,我当初怎么没想到。”周伯通一惊一乍,后悔连连:
“我若跟庄兄弟一样未雨绸缪,哪会看了十几年的总纲,还参悟不出一点东西。”
五日后。
山洞外,一老一少在演武,却见老者一手降龙,一手空明,少年一手大伏魔拳,一手摧坚神爪。
两人从地上打到天上,不约而同的使用出《金雁功》,凌空直上一丈,在枝丫上一点,身子齐齐拔高丈余。
过招百余合后,周伯通跃至地上:
“庄兄弟,自从得你提醒,我方知自己的武功远胜五绝,所创的分身双击的功夫,纵使内力不能增加,但招式确增了一倍。”
“试问五绝武功再强,如何打的过两个老顽童周伯通,本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你却好好的给我上了一课。”
他说到这,不禁揉了揉胸口,很是不理解的道:
“你的武功跟黄老邪的武功路子不一样也就算了,竟还有一身堪称是臻入绝顶的横炼功夫,与你打斗久了,先是拳头、胳膊被反震的生疼,再是骨头、脏腑,几欲吐血。”
“还好老顽童我功力深厚,也就被震的有些发闷。”
他略显惆怅的连连摇头:
“若你不是有这一身横炼功夫,哪怕你也会《左右互搏术》,说不定你还真打不过我。”
“的确说不准,十几年以来,你虽对《九阴真经》只瞧不练,这般就不算违了遗言,但上卷都是道家修练内功的大道,以及拳经剑理,并非克敌制胜的真实功夫。”
“你在将经文翻看得滚瓜烂熟之际,便已无意中学会了上半部的《九阴真经》,如今心无旁骛,勤修苦练十五载,合该你有纵横天下的武功。”
庄不染负手而立:
“几日以来,我已演练出下卷经文的诸般武功,想来你已牢记在心,算是彻底学会了《九阴真经》。”
周伯通双眼睁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脸的懊恼:“我学会了《九阴真经》?!”
庄不染慢条斯理的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王重阳死之前留下的遗言乃凡我门下,决不可习练经中武功,以免旁人说我夺经是怀有私心。”
“对啊,没错。”周伯通不明所以。
“那你是全真教的道士吗?”庄不染笑问。
“我和王师哥交情大得很,他没出家时我们已经是好友,后来他传我武艺,说我学武学得发了痴,过于执着,不合道家清静无为的之理,就没收我入门,而我也乐于不去做什么道士。”
“所以,你根本没入全真教的门庭,只是王重阳的师弟而已,怎么就学不得《九阴真经》?”
“呃你这样说,貌似也没有错啊!”
周伯通兴奋的翻了个跟头,开心叫道:
“我又不是王师哥门下的徒弟,怎就学不得经上武功。”
他叉腰大笑:
“哈哈哈,等黄老邪归岛,我跟他好好的打一架,就可以出岛到处玩咯!”
第28章 庄某一向敢作敢当,可你也不要乱讹人
三日后。
庄不染赤足盘坐在一块大石上,面朝一望无际的大海,他突如其来的纵身而起,跃入大海之中,竟犹如飘然仙人一般行于海面之上。
岸上的周伯通见状,登现欣羡无已的神色,等青袍少年上岸,忍不住的道:
“你这身横炼到底是如何练出来的,感觉火候比的上佛门几近大成的《金钟罩》。”
“现在已然能够做到浑身筋肉硬时坚若钢铁,软时柔若棉絮,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出手劲似风雷,身法轻若鸿毛,踏浪奔驰而不下堕。”
庄不染穿着靴袜:
“一半天成,一半自修,而今罩门仅余半寸,过后得靠水磨功夫,方能圆满。”
他站起身子,看向周伯通:
“功力臻入化境,当以后天化先天,不知王重阳的《先天功》,是否能破入所谓的先天之境?”
“应该能吧,不然王师哥怎能一举成为天下第一。”周伯通摇头晃脑的想了想,道:
“我曾打听过《先天功》,除了必须用童子身习练之外,起步便能打通无形无象之窍,也就是后天通往先天的门户,谓之玄关一窍。”
“不过此功又有些弊端,一旦运功过甚,或者为人疗伤,自身便会元气大伤,而我们人身之中的先天一炁与生俱来,本就不可补,伤了元气,自然也就损了先天一炁。”
“王师哥早年并未专心练武,乃是一个抗金救国的义士,可战场上刀枪无眼,即便是武林高手,也不免受伤。”
“是以他多次受到过重创,致使老伤未愈又添新伤,如此就成了顽疾。”
“还有与其共同抗金的好汉们受伤后,怎能见死不救,肯定要为他们运功疗伤。”
“长期以往下去,自是耗费了体内许多的先天一炁,从而损了寿数。”
“曾经在华山论剑时,又与黄老邪等人大战七天七夜,劳累过度,以致旧疾复发,这才不到六十,便已坐化。”
周伯通说完以后,情绪难得低沉起来。
“所以,《先天功》真有让我等武功再上一层的路径。”庄不染总结道。
“你天资再不凡,距离功力臻入化境,怕是也要花个十来年吧,何须想这么长远。”
周伯通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大咧咧的道:
“你若真到了这一步,届时我帮你取来《先天功》便是,我也想看一看如今的自己,有王师哥全盛时期几分的实力。”
“好,一言为定。”庄不染眼眸微凝:
“不出三年,庄某定上全真赴此约。”
“啧啧,够豪气,竟认为自己在二十岁左右,便能让功力臻入化境。”
周伯通拍了拍庄不染的肩膀:
“那三年后老顽童就在终南山等你,倒要瞧一瞧你是不是真能勇猛精进至此。”
话落,他似是观望到了什么,视线内隐约出现一大两小共三艘船。
“看来是黄老邪回来了。”周伯通赶紧开口:
“庄兄弟,等会你先别出手,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止东邪,吹来的海风夹杂一股腥味,多半西毒也来了。”庄不染远望破浪而来的大船。
“什么,老毒物也来了。”周伯通急忙躲在青袍少年身后:
“庄兄弟,你是不知道,我平生最怕蛇,可那老毒物却最喜放蛇咬人,等会我跟黄老邪比斗的时候,你可要帮我看住他。”
“西毒应该会第一时间找上庄某。”
“为何?”
“他有个后辈,明面是其侄儿,暗地实则为亲子,乃是与嫂暗通曲款的产物。”
“还有这等事?”周伯通最爱听别人讲述一些新鲜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