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蝙蝠侠干碎我的致富梦 第112节
这个家伙能不能起到作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谜语人的胜负欲上来了。
我还就不信了,我只是招了个废物而已,难不成还能招了个灾星吗?
他顶多是不起作用,总不可能把我克没了吧?凭什么?我谜语人赫赫威名,会倒在这么一个蠢货的手上吗?
因此,谜语人用了他第三次,而在第三次的时候,稻草人没了。
在三次之后,谜语人终于意识到,虽然自己顶着变态单车侠的debuff把劣势局打成了优势局,但如果真的把对方当成战斗力单位进行布局,优势局很快就会变成均势局了。
好在蝙蝠侠到现在的打法一直很公平,基本是各打五十大板,谜语人和小丑手下的超级罪犯基本是一锅端,除了跑得飞快的马昭迪之外,双方派出的超级罪犯都是直接被蝙蝠侠一锅端的。
在书房里,尼格玛对双面人哈维·登特和杀手鳄韦伦·琼斯做着单独交代。
“我已经完全不指望变态单车侠那个废物来战斗了。”谜语人直截了当地说道:“哈维,韦伦,我对你们两个寄予厚望,小丑手里的牌已经不多了。按照消息,上西区有三条街区是由腹语者单独管控的,他的战斗能力不强,你们两个打一个不会出问题。即使碰到了蝙蝠侠,也能逃得掉,变态单车侠会跟着你们,他只能算是通信人员。”
“记住,在变态单车侠开始跑的时候,你们就不要多做停留——必要的时候,把他当成炮灰也没什么问题,他在我们的队伍里没有任何作用。”
“那为什么还要坚持把他派出去呢?”
谜语人冷笑:“这已经不是眼光的问题了,这是我的尊严问题。”
换句话说,主要是想赢。
于是双面人与杀手鳄领命而去。
“话说,韦伦,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关你什么事?”
哥谭市的街道上,鳄鱼人和双面人,马昭迪一起向着上西区走去,按马昭迪的形容方式,他就像是个成精的巨型蜥蜴一样,大大的,绿绿的,浑身布满绿色的鳞片,脸上也长着野兽的竖瞳和獠牙。
将近两米三的体长,重达三百公斤的体重,让他一个人的块头就胜过了旁边两个人绑一块的大小。
“哇,别这么无情嘛。”马昭迪将手里的超大号烤羊腿递给了他:“再怎么说这几天也是我做饭,你见过比我更好的厨子吗?”
鳄鱼人翻了个白眼,野兽的瞳孔上翻,看起来有点凶恶,但也有点好笑。
“我什么东西都能吃得下,你做得好不好吃并没有那么重要。”
“韦伦,你只是长得像鳄鱼,又不是真的鳄鱼——真鳄鱼才会茹毛饮血,人当然能吃得出好坏。”
听到马昭迪的回答,韦伦的双眼转向了他,竖瞳深深地凝视着那身黑袍。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吃过人呢?”
“真的吗?我不信。”
“你应该信。”
交谈间,一只巨大的利爪搭在了马昭迪的肩膀上:“感觉到了吗?小子——这不是人类的皮肤,是鳄鱼的鳞皮;这不是人类的力量,是野兽的蛮力。”
“哎我草,痛痛痛——”
在马昭迪喊痛的时候,杀手鳄将手收了回去,继续啃着羊腿,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犹如绞肉机,将烤得鲜香四溢的羊腿连同骨头一起嘎吱嘎吱全部嚼碎,并吞入腹中:“你看到我现在进食的样子,就该知道,一根羊腿和一只人手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你还是个温血动物,有人类的体温。”马昭迪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然后给左手套上了一次性用餐手套,再从纸袋里拿出一块肉排和一瓶红酒,虽然没有银叉和高脚杯,但他反正也不是什么上流权贵,风度之类的东西只在去别人家做客的时候才会注意一下,平时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具备野兽一样的能力,和具备野兽一样的心智,这是两码事——起码我在这半个月里没见过你吃人,反倒见过你看书。”
“我很怀疑他是否能看得懂。”双面人玩着硬币,突然开了口:“一个长着鳄鱼尾巴的前摔跤手和黑道老大去读哲学理论书籍,其荒谬程度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精神病。”
“用不着怀疑。”杀手鳄冷笑道:“你就是疯了,现在跟我说话的是哈维·登特,下一秒就可能会变成双面人,我是野兽,而你是疯子。”
马昭迪好奇地看向杀手鳄:“你还是个前摔跤手?是在地下拳场吗?话说我是什么?”
“你是个胆小的蠢货。”双面人那失去皮肤的半张脸上眼球一转,看向马昭迪,显得有些惊悚:“如果不是哈维拦着,我真想直接杀了你,你令所有超级罪犯蒙羞,甚至还不如那个风筝人有胆色。”
“嘿!我也是跟斯莱德一起对付过死亡射手的好吗?”
而杀手鳄听着马昭迪的问题,下意识想到了自己在拳台上的日子。
“.那是我的第一份合法工作,也是唯一一份,在一个马戏团里,叫海莉。”
“马戏团?”
“怎么,你以为长着一副鳄鱼样子的怪胎能在别的地方找到工作吗?”
“你的家里人呢?”
“我没有家人。”
他当然有家人。
母亲在生他时难产而死,而父亲则厌恶这个怪物一样的婴儿,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孩子。
而到了现在,韦伦·琼斯已经记不太清自己母亲和父亲的脸了。
第206章 并不食人的野兽
在韦伦·琼斯的记忆里,“没爹妈的小出生”和“爬行变态”这两个词大概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
虽然身边的不少人都在用这个词来称呼他,但这些倒并不至于伤他太深。他早早就习惯了身上偶尔冒出的绿色鳞片,还有日渐尖利的指甲和牙齿。
这些非人特征招致了邻居家小孩的孤立,校园里同学的霸凌,还有上课时老师的冷言冷语。其他人冷漠的态度让他从小就变得孤独,自闭,缺乏友情,但他在那时还并没有展现出犯罪倾向。
他变成一个真正罪犯的第一步,还是起源于他酗酒的姑妈。
“没爹妈的小出生”和“爬行变态”这两个词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但将这两个词用得最多的,却正是他的姑妈弗劳尔斯。从被自己的姑妈领养开始,韦伦对“家”的记忆大概就只有她的酒瓶子,还有无尽的谩骂,他在家的时间最多,因此被姑妈用那两个词称呼的时间也最多。
“如果你还想捱到离开哥谭的话,现在就给我刮!”
姑妈经常会气冲冲地摔门离开,留给韦伦一块凹凸不平的贝壳或者石块,按照她的说法,如果韦伦想要在哥谭市存活到成年,那么他就得刮掉身上的绿色鳞皮,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类。
但那感觉实在是太痛了,每当冰冷坚硬的石块棱角在自己的皮肤上用力摩擦,将一片片绿色的鳞片刮下来,韦伦都能感觉到钻心剜骨的疼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由厨师用菜刀摆弄,宰割。
即使被刮掉了鳞片的地方流出殷红的血液,即使韦伦惨叫出声,但姑妈也并不在意,只有韦伦用身体的挣扎表现出明显抗拒时,她才会愤怒地将石块丢给韦伦,然后直接离开。
所以,如果问他到底有没有家人,也许这个抚养过他的姑妈算是他唯一的家人,但她从没有好好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长期虐待一个被社会鄙视抛弃的,孤独且具备天生野性的青少年,到底会招致什么结局。
一言以蔽之,她自食其果了。
“你可能不知道,他手底下的第一条人命就是他的姑妈。”
“哈维·登特,别找死。”
“为何那么抗拒?误杀她让你感到痛苦吗?可按照警局里的卷宗,那不过只是一场意外失足,没人知道你盛怒失控之下的轻轻推搡,就足以让她直接跌出窗台。”
杀手鳄的金色竖瞳一转,看向双面人的眼神冰冷无比,像是冷血的野兽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这很奇怪吗?我是哥谭的前地方检察官,不仅是你的档案,小丑的,谜语人的,腹语者的,你们所有人的档案,我都曾经看过,哥谭警局的警察也许不聪明,但我并不蠢。”
哈维轻轻抛掷着手里的硬币:“我没有揭穿你,但也没能救下你,如果你要恨我,倒也还算公平。”
“.”沉默几秒之后,杀手鳄突然用爪子指向了哈维,爪尖近乎抵在了他的脑门上:“如果你真的有自己说的那么聪明,为什么没能救下其他该救的人?”
“那个马戏团老板吗?虽然你对他的惩罚确实远超他应得的惩罚,但他可不算好人。”
“不是他。”
“等等,等等,你杀了马戏团老板?”马昭迪再次插话了:“马戏团不是你打拳混饭吃的地方吗?”
杀手鳄被这一打岔,便顺势收起了自己的爪子:“他没死,我咬掉了他一条手臂——就像我跟你说过的一样,我并不是没尝过人血的味道。”
“我猜你没吃那只胳膊。”
“.没有。”
“所以你为什么咬掉他的手?”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马昭迪又从黑袍下拿出一根羊腿。
“你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到底是怎么藏到袍子里面的。”
“别问,接着吃。”
于是杀手鳄就继续拿起羊腿啃了起来。
“那也是我成年之前的事了。”他哐哧哐哧嚼着骨头,对马昭迪回答道:“在我的姑妈去世之后,我就变成了个没人管的野孩子。”
“不会有人愿意领养一个身上长鳞片的孩子,学校也早就不想再留着我这样一个生有尖牙利爪的怪物。我没什么办法,得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然后你就碰见了那个马戏团?”
“然后我就碰见了那个马戏团。”
顿了顿之后,杀手鳄接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我真的正儿八经去参加拳击比赛,谁能跟我在拳台上走过一个来回?”
马昭迪看了看他巨大的身形,还有鳞片下包裹的,鼓鼓囊囊的恐怖筋肉,还有背后那条健壮有力的粗大尾巴,下意识摇了摇头:“我感觉按照你的力量,大概能一拳把人直接打死。”
“很明显,当时哥谭的所有拳击场地,无论是地上的还是地下的,都跟你达成了一样的共识,即便是在马戏团里,也不可能有人愿意跟我对打。”
“所以,在开始的时候,马戏团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展示用的稀罕物,一个活着的鳄鱼人,一个怪胎,但唯独没有当成人。”
“然后呢?”
“然后,我又重新做了那些最讨厌的事。”
杀手鳄的语调听起来很平静,像是在讲着一段与自己无关的经历。
“为了让自己活得像个人,我把自己搞到鲜血淋漓。我一点一点撕掉自己的皮肤,拔掉自己的鳞片,切断自己的尾巴,磨平自己的尖牙,剪掉自己的爪子,我把弗劳尔斯对我做过的一切又对自己重新做了一遍,而且更狠,更彻底。”
“我已经忘了那天的感觉,也许很疼,也许并不疼,我不知道——然后我就抱着希望入睡,等着第二天能够变回一个正常人,有圆形的眼瞳,肉色的皮肤,没有鳞片,没有尾巴。”
说到这里,他反倒笑了起来。
“真愚蠢,在做这件事之前,我本就应该知道结局才对。”
“我的自愈能力本就跟我的鳞皮,利爪一起成长,既然小时候拔下的鳞片能够重新长回来,那么长大以后,我又怎么可能摆脱它呢?”
第207章 生而为人
“总而言之,你们也能猜得到结果。”
杀手鳄将最后一点骨头也扔进嘴里,拍了拍手:“那天,我一觉醒来,就重新变回了鳄鱼人,墨绿色的皮肤和鳞片重新长了出来,就连尾巴也再生了,连手爪和牙齿也完全恢复,我照常去马戏团,发现根本没人能看出我昨晚经历了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就放弃了,去做我的本职工作,去擂台上取悦观众——那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草,兄弟,快看!短吻鳄和短吻鳄在打架!”
“这有点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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