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蝙蝠侠干碎我的致富梦 第113节
擂台之上,是一个特别定做的超大水族箱,而水族箱里,则是一只巨大的鳄鱼形鳄鱼,还有另一只巨大的人形鳄鱼。
擂台下的观众们欢呼着,兴奋着,对着水族箱疯狂地呐喊着,大部分的表情是惊愕与好奇,极少部分人的表情是担忧与不忍。
水族箱里的两只怪物怒吼着,撕扯着,搏斗着,一只张开了巨大的颚,咬住了另一只的胳膊,一只则伸出巨大的手爪,狠狠痛击另一只的身体。
是啊,除了一只怪物,还有什么东西能和另一只怪物同台较量呢?自从到了马戏团之后,韦伦的对手就始终只有一个,就是这只叫做“阿尔”的鳄鱼。
西装革履的艾德拿着麦克风站在一旁,他对水箱里发生的事毫无兴趣,目光只盯在台下的观众脸上,在他的眼里,一个个欢呼着的面孔化作一张张绿色的钞票,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的口袋里——有了韦伦这株摇钱树以后,马戏团就一炮走红,演出的收入也飞涨,这让他越来越高兴,但也越来越贪婪。
而为了名声和噱头,他也给韦伦起了另一个名字。
当韦伦抱着被咬伤的右臂走出水族箱时,里面的鳄鱼已经失去了意识,艾德和聚光灯一起走到他的身旁,并举起了他的左手。
“今天的获胜者是——杀手鳄!!!”
于是台下的观众也立刻欢呼起来。
韦伦站在聚光灯下,但却没人留意他那张鳄鱼脸上的表情,也没人在乎他对这个名字究竟作何感想。
“各位观众朋友们,请继续欣赏马戏团的下一个表演!”
马昭迪听着这个故事,插嘴道:“那听起来很疼。”
“那就是很疼。”杀手鳄回答道。
“嘿,你就不能对阿尔下手轻点吗?那只鳄鱼花了我足足五百美元!看看你把它打成什么样了。”
韦伦坐在凳子上,而马戏团的一个摔跤手成员正为他包扎着右手的伤口,虽然并没有骨折,但韦伦的表皮和肌肉依然被咬穿了一部分,这让他感觉很疼。
“嘶——对不起,艾德。”他闷闷地回答道。
“算了,这是你的那份,拿好吧。”
看着艾德扔过来的四十美元,韦伦愣了愣。
“为什么是四十美元,每场表演不应该是一百吗?”
“蠢货,前阵子跟你协商的时候才是一百,而现在,我给你四十,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地收下。”
韦伦野兽般的竖瞳一转,看向艾德。
“别闹了,韦伦·琼斯,你有别的选择吗?像你这样的怪物,还能去干什么?你的名字是‘杀手鳄’,难不成还想到小镇里去做个牙医?”
“况且,仅凭你这副模样,这恶心的鳞片,这野兽的牙和爪子,你也不配拥有更多东西。”
此时,听不下去的另一个摔跤手转身离开了后台,虽然同情韦伦,但她也并不敢得罪老板。
看到韦伦不反驳自己的话,艾德反倒更加肆无忌惮,他将手里的一叠百元大钞伸到了韦伦面前,像是逗弄宠物一样晃了晃:“看见了吗?这是你那场表演赚到的那部分,分到你手里就是四十美金,而如果你想多赚点,我倒是能给你一个办法。”
讲到这里,他的脸上出现施虐般的笑容。
“这方法很简单的,韦伦,你只需要下次让阿尔多咬你几口,胳膊,手,腿,肚子——哪都行,反正你是个怪胎,第二天就能恢复过来。”
“我太了解观众们想看什么了,他们最喜欢水里见点血,血越多,他们越兴奋,如果你以后每次都多流点血,我们就能多赚点钱——你的分成就从四十提到一百,怎么样?”
韦伦依旧不说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艾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哦,这眼神真可怕——好了,好了,把这钱拿着吧。”艾德从手里的那叠钞票里抽出几百块钱,用它们拍打着韦伦的脸:“来,笑一个,记得露出牙,你不就为了这个才向我呲牙吗?可要记住,有句老话说得好,不要去咬一只喂你的手.”
韦伦很清楚艾德此时在干什么,他曾经看到过艾德拿着鞭子痛打吊起来的阿尔,然后又给它喂点肉,不过几个星期时间,阿尔就变得服服帖帖了。
但我不是阿尔。
他心里这么想着,猛然张开嘴,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咬断了艾德的手臂后,我就直接跑了,没过多久时间,我就上了哥谭警局的通缉令,地面上没了我的容身之处,我不得不跑到下水道里生活。我曾经试过吃老鼠为生,但我很快发现,自己心里无法接受这样的食物。”
“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我混过黑道,当过劫匪,也杀过人,组建过帮派。很有意思的是,我的身体确实很适合斗殴与暴力,我的邪路走得比正路顺利很多。”
说到这里,鳄鱼人看了眼马昭迪,对他认真说道:“我天生如此,本就该长着鳞片和尖爪,长着牙齿和尾巴,这是我的基因决定的,我只错在想当一个人。”
“怎么能算错呢?”马昭迪也认真回答道:“你只是没法当个普通人,但你有人的尊严和三观,有人的喜怒,你讲的是人言,穿的是衣冠,能读书认字,你只是得了些病,所以看起来与常人不同,仅此而已。”
“实际上,我认为算不算人只取决于干不干人事,借用我很喜欢的一个白毛老头讲过的话,‘即使不需要变异,有的人也会丧失人性’”
“你唯一的错处,不是出生,而是犯罪——这是身为一个‘人’才能犯下的过失。”
第208章 双面人的超绝潜入
ps:下章晚点发,对唔住
“犯罪本身是身为一个‘人’的过失。”
“别太荒谬。”哈维·登特在一旁插嘴:“我们是谜语人的手下,是超级罪犯,而谜语人的手底下有成百上千号普通罪犯,或者上万——你搞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再说话。”
“错了就是错了。”马昭迪翻了个白眼:“一个犯罪的正常人,应该有身为一个坏蛋的自觉——难不成,否认了这一点,罪犯就能变成好人吗?”
“我最大的长处就是擅长摆烂,换句话说,叫做勇于承认,只要我承认了自己的问题,就有了摆烂的理由。”
说到这里,他又从自己的黑袍里掏出三个栗子,递了出来:“举个栗子,我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为自己的两件事而烦恼。第一个是懒,我妈每次都说我的房间像是猪窝一样,还说我的作息也有点像猪,实话说,我也觉得自己晚睡晚起的生活方式不太健康,房间也确实有点乱。”
“第二个是矮,打小就矮,跟冬瓜一样,每次跟邻居的孩子一块玩,或者去上学,基本上都会有几个大孩子管我叫矮冬瓜,叫着叫着,其他孩子也跟着这么喊我。后来就是长得大点了,一样还是矮,因为这个,我甚至还丢了一个女朋友。”
“我妈给我买了不少牛奶,从小到大猛灌,但也还是一直不长个——不过,我妈反倒从来没念叨过我的身高问题。”
马昭迪耸了耸肩:“从某一天起,我不得不自己一个人生活,就开始试着早睡早起,也开始自己收拾屋子,所以第一个烦恼就没了。”
杀手鳄将栗子直接丢进了嘴里,虽然他能吃出味道,但剥起来实在是太麻烦。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烦了。”
马昭迪耸了耸肩:“我天生如此,长得矮又不是我的错,既然做什么都没用,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做,即便为此丢了个女朋友。毕竟,她不喜欢矮的,我也不是高个,我俩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他拍了拍杀手鳄:“我们都和自己和解了,是不是?只有直面自己,才能知道该怎么变得更好。有些东西,我们都没有办法改,但好在它也不要命,虽然有点嫌弃,但好歹可以凑活着过。”
“可你现在也不矮啊。”
“我后来身体加强身体二次发育了,总而言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和我的身高和解了,你的问题可能更要命一点,但你好歹也在哥谭市活下来了,我想,这算是你和这座城市和解了。”
“我可并不喜欢这种和解。”杀手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下水道里有我的朋友,我是不会接受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的。”
“朋友?”
“这座城市的弃子——穷鬼,病患,拾荒者,流浪儿,或者不愿意加入帮派的罪犯。”
双面人轻描淡写地总结道:“在法尔科内那个时候,这座城里有的是倒霉蛋,他们或者不怎么听话,或者没什么价值,于是干脆就被当成垃圾,扫进了这座城市的下水道里——后来,垃圾堆里就多出来了一个长着鳄鱼脸的怪物,那时的地上黑帮们做梦也想不到,有了王的垃圾堆会那么棘手。”
“王?”
“他们尊他为王,并成立了地下的国。”
“呃,你不是在讲什么圣经里的故事之类的吧?”
“恐怕我们没什么时间讲什么故事了。”
双面人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凝视着眼前的一片高楼:“被小丑控制的法尔科内家族狙击手就在上面,每个方向都有几个人监视,他们能共同构成一片极强的火力网,最高的那栋楼里藏着腹语者,也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好吧。”马昭迪耸了耸肩:“那我们该怎么打进去?”
“为什么要打进去?”
哈维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马昭迪:“我们直接走进去啊。”
“?”
马昭迪挠着头看向哈维,但杀手鳄却似乎并不惊讶,他也拍了拍马昭迪的背:“如果你想保证安全的话,在外面等着也行。”
这一巴掌差点给马昭迪扇飞起来,他龇牙咧嘴地回答道:“我要是做错了事,谜语人顶多想打我,我要是什么也不做,谜语人可能会借这个机会一枪崩了我——或者更狠一点。”
“你不是孤儿么?他还能怎么更狠一点?折磨你?”
“不是,是扣我工资。”
“那很有生活了.”
哈维真的和杀手鳄一起堂而皇之穿过大楼背面的街道,然后走进了那栋大楼里,而马昭迪则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直到杀手鳄抓着两个人从楼梯向上狂奔时,他才下意识问了一句。
“怎么做到的?你把那些狙击手全解决了?”
“每个方向都有几个狙击手架枪,也就意味着只需要买通一个方向的几个狙击手就能潜入大楼了,而谜语人现在恰好并不缺钱。”
“.我本来以为你会发挥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或者发挥一下杀手鳄的超级力量和超级防御力。”
“你想让我顶着一堆狙击枪,攀着大楼外墙爬到楼顶?没门,不可能。”韦伦摇了摇头:“被子弹扫射的滋味可不好受,我们还是走楼梯好了。”
“在有钱的情况下,花钱摆平问题就叫聪明才智;在钱不够的时候,一个巧妙的计划才叫聪明才智。”哈维淡定回答道:“聪明才智是叫你扬长避短,不是叫你无脑投机——现在,我们来讲讲怎么扬长避短。”
“这次的目标是腹语者,你们当然都知道。所以等一会,由韦伦作掩护,我来进行谈判,还有吸引注意——变态单车侠,我们都知道你曾经的那次巷战,你在中距离是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等一会,你来负责击落疤脸——你知道疤脸是什么吧?”
“不太懂。”马昭迪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没撒谎,对于没有出现在美漫电影里的角色,他基本都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就是他手上那个木质人偶,叫伍迪,如果你仔细看,能看到那个木人偶的脸上有一道疤,所以才叫疤脸。”
第209章 我们三个嘎嘎乱杀
阿诺德在今晚始终心绪不宁。
“不会有问题的,不会有问题的伍迪,我们在这里很安全的,对吧?”
他对着手上的木质人偶喃喃自语,对方有着惨白的漆面,殷红的唇彩,以及鼓胀的圆形双眼,而它右边的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刻痕,看起来就像是人脸上多出了一道疤。
虽然只是一个木偶,但在昏暗的灯光下便显得狰狞可怖,有一种似人非人的诡异感。
“阿诺德,我的阿诺德,我没用的老朋友。”玩偶的头生生扭回一百八十度,对准了那个举着它的秃顶地中海男人,下颚一张一合,嘴里就发出了不屑的声音,而男人的嘴巴却并没有动弹——如果此时的场景换成表演用的舞台,那么观众们大概都会为他的腹语表演鼓一鼓掌。
但实际上,这个被人称作“腹语者”的男人此时并没有发出声音,玩偶的讲话声也不是从他的肚子那里传来的,而是从玩偶的木嘴里传出来的。
“从我在监狱里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他吗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了,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他吗一直烂到今天——阿诺德,听我说,把你那没用的秃头抬起来,看着我。”
阿诺德垂头丧气地挨着批评,明明是头发已经全白的小老头,但此时却像是个孩童一样,垂头丧气地挨着人偶的骂——很明显,在这个没有其他人的房间里,他并不需要向谁表演腹语和操偶特技,也就是说,他发自内心地认为这只人偶是活的。
又或者,它确实是活的?
“我说,看着我!”
尖利的玩偶声音突然在耳边叫喊起来,阿诺德被吓得猛一哆嗦,这个胆小怕事的小老头在此时被吓得六神无主,他立刻抬起了头,用惊慌的眼神看着自己手中的玩偶。
“你是他吗的腹语者,而我是他吗的疤脸,你他吗听明白了吗?阿诺德,腹语者!你和我现在正在哥谭叱咤风云,将来就连小丑那个神经的疯子也会被我们踩在脚下,我们就是哥谭的黑道大佬!有我疤脸在,我们注定要成为这座城市的罪犯之王!”
玩偶的双手举过头顶,连带着阿诺德的手也将它举得更高了些,直到此时,这具木偶的身体才完全显露在灯光下。它的脚下踩着特别制作的小型黑色皮鞋,全身穿着一身条纹西装,打着领带,戴着白手套,胸口处还插着一朵红玫瑰,脑袋上一顶毡帽,看上去竟然真的有几分黑手党的风范。
它的每只手此时都拿着一把微型冲锋枪,正癫狂地放声大笑着,此情此景,像极了疯癫的精神病人在拿着自己的玩偶发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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