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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道武者路 第656节

“但你敢说,那真凶与你全无半点关系?”石坚冷冷而笑:“我儿自认道途无望,这些年来终日与一群中外神棍混到一起,那真凶必在其中,而且与你贯一道多半关系匪浅,假借身份,鱼目混珠,倒让我欲查无从。你今日若不与我说个明白,我儿身亡之责,免不了落在你身上!”

“我贯一道讲究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向来与外教人士相处融洽,你若非要以此责我,本座实在无话可说。”路中一沉默片刻后,又道:“但你若要追究真凶,我倒认为一人可疑——此人来历不甚明了,又常年不知行踪,出入华夏内外,与国外修士、神明总有些不清不楚的恩怨,又修习过我教之‘请神大法’,从中另辟蹊径,或已成就真神。那狗头神便是与他有怨才找上门来,当时他又先知先觉,不对尚且面目不明的狗头神降神者狠下杀手,留了你儿子半条命……总而言之,即使他并非真凶,对你儿之死所负之责至少比本座更大,所知内幕也要更多,你去找他,胜过来找本座!”

仔细衡量,路中一发觉那位自称欧康里士的西洋教士处事实在滴水不漏,自己难以提供出什么关于他的有效线索,加上自己与其实在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交易,所以还是将祸水引向王宗超那为好。

“喔?”石坚闻言点头,挥手收起雷珠,又将一群贯一道弟子所中蛊物收回。路中一也将金身巨掌收回,撤了神道幻象,整个天地为之一清。

原来石坚刚好在贯一道道场大门之前,与门内的路中一各自冷眼相对。由于神力保护,一路上的作战没有留下什么太过显眼的破坏,倒是石坚身上多出受创,衣物也有不少残破之处。他虽然服了龙血丹得以增长寿元,但毕竟不像帝释天一般元气浑厚,做不到即时痊愈创伤。

“他们身上还有些余毒未清,故切忌动怒动气或者与人交手。”石坚寒声警告,“待我彻底查明真凶,证明确实与你等无关后,再来为你等解蛊!”

“你……”路中一闻言大怒,但又强忍怒气,其实神道之中也不乏解毒除蛊手段,但神道最重规则,神职之外,再简单的事情也往往束手无策。路中一本人尚无解蛊之法,但他却知道有人已继承了瘟神符印,且已加入了贯一道主导的“人间天庭”之中,将之请来,想来不难解蛊。而眼前的石坚实已称得上是修道界中的疯子,又身携雷丹,还是不惹为妙。下次他若再找上门来,自己已有了防备,无论如何不会让他近了道场,也不会冒然派出弟子以致中了蛊物。

就在双方暂且停战的功夫,山下突然有一道人影飞速上山,速度极快,近乎贴地而飞,转眼间就由远而近,从山下直到山上。

贯一道规定所有拜山者都不能凌空而降,这是一种尊重,所以石坚之前的姿态才导致大打出手,如今来者看来修为极高,但仍然沿山路上山,就是不想与贯一道起冲突。

“在下天师教张衍修,闻知一贯、雷宵两位宗主起了些许误会,故特意赶来居中调停,还望诸位切勿妄动无名之火。”

声落人至,只见来者虽然一头黑发,但眼眸却呈蓝灰色,却是一位高大英俊的混血青年,向路、石两人俯身行礼。

“原来是师侄到了,免礼,免礼!”路中一含笑接应,他与来者虽然未曾见面,但也知道他就是转生外国的一位天师教长老,如今业已修成金丹,可谓天赋绝佳,前途远大。虽然此人血统不纯,但修道之人,重宿缘、重心性甚于区区一具皮囊,既然他已认祖归宗,起了中国姓名,就当以天师教亲传弟子对待。

石坚固然也知道此人,但他不似路中一待人圆滑周到,也只是冷着脸点头还礼。

“晚辈前来,除了勉力调停之外,还有一事需知会两位师长。”张衍修行过礼后,又肃言道:“我华夏之中有人勾结欧洲吸血鬼,暗中残害百姓,欲谋不轨!”

第四百九十七章 血月初成

石坚、张衍修两人走后不久,路中一开始召集一群心腹弟子在道场的金殿之内议事。

金殿之内的每一尊神像都以名贵檀木、沉香木雕琢,外漆金粉,四周连每一处梁角飞檐都用金漆勾勒,在长明不灭的香火之中显得金光闪闪。名贵丝绸编织的经幡之上的每一个经文都绣以金线,随夜风在四面八方涌动着,至于信徒供奉的各种珍珠、宝石奇珍更是琳琅满目,极尽奢侈之能事。

虽说金殿内处处金碧辉煌,但如今的一贯道众人都没有什么如金殿一般灿烂的好心情。二十余名中了蛊毒的弟子面色灰败,上前向路中一请罪道:“我等无能,以致中了暗算,连累师门,还请金公祖师责罚!”

路中一面色阴沉,但语气依然和蔼,摆手道:“这不怪你们,茅山派石坚不仅自身修为极高,且为求胜向来不择手段,兼习无数左道阴损小术,现在看来,单打独斗,就连天师教张元旭也未必能够稳胜于他,你等不是对手,也是常理。倒是我冒然派你等上阵,有些失策了。”

“师尊,以弟子之见,我等此次受挫,实与天兵天将兵威远不如预期所致。”一名商贾气质,始终面带笑容,一团和气的中年一贯道弟子上前进言,却是路中一最为看重的亲传弟子之一——郝宝山。此人所请神明正是在人间广受拜祭的财神菩萨赵公明,这两年来也堪堪练成中品请神境界,以神力凝聚“如意元宝”与“通灵铜钱”两件神器。一贯道的所涉及的无数生意、财源供奉,全是由他负责总领经营。由于他对一贯道的作用至关重要,能力又不是很适合正面对战,所以之前才没有参与围攻石坚,不至中了蛊毒。

如今一贯道中晋级中品请神者已有三人,除郝宝山外,还有主要负责南方官场信仰,甚至参与制定南方官员道德纲领,所请神明为孔子贤师,练有“天地君亲师”五柄神剑的褚敬福;还有主要掌控民间传教,号称活佛济公转世,现任一贯道教主的张光壁。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华夏之内,仅凭中品请神修为实已难与石坚、张元旭等一众高人巨擘抗衡。而除路中一以外唯一有可能与这个等级对手一比高下的,修成“千剑观音”的一贯道客卿莲空则早已出走,不知所踪。

“你说的也是,若是天兵天将得力,众弟子不需出手,石坚的蛊毒也毫无用武之地!”路中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天兵天将为无数香火与信众之灵凝聚,本该威力无穷,但在石坚面前却犹如一盘散沙。究其原因,就在于群龙无首,少了一位可以凝聚兵威军魂,秉承军、战、武神之职,修为达到中品请神以上之人带兵……要是那人肯助我……唉,此事不提也罢!”

路中一不由想到王宗超,如果由王宗超带领天兵天将,哪怕他自己不出手,石坚也没有逼近一贯道道场的丝毫可能,不过这种美梦心里想想也就罢了。

说话间,忽有弟子来报,说本已在南方军中供职,负责军中教徒信仰,修炼“关帝道”的当代形意大师薛颠闻之教中有变,业已连夜赶来。

薛颠这些年来已借从北方谋取到的武学秘诀练成先天境界,此时虽徒步上山,但速度之快,远胜飞马。等他入了金殿之后,路中一先是大力嘉奖其拳拳护教之心,又无不惋惜道:“可惜你尚未修成‘中品请神’,否则若有你带领天兵天将,我又何须顾虑石坚?”

四大亲传弟子中,薛颠原本请神修为最高,武功又强,最得路中一看重,可惜始终不得突破的也恰恰是他。

“弟子惭愧。”薛颠先跪地请罪,随后又禀告道:“弟子前两个月来凝聚军中煞气,本已行将突破。然而一个月前,天地间的军煞与武威忽然向北方大举凝聚,南方军势大衰,有违常理,故难免功亏一篑。”

“如此说来,就是北方有司掌军威武职之神将出,莫非又是他?”再次想到王宗超,路中一皱眉深思:“可他又自言是在异界成就真神……喔,无论如何,他成就上品请神的龙气始终来自这一界,此中因果,非要偿还不可,故终有一日会将神威涉足本界,在本界凝聚真神分祗,传播信仰,到那时我教武威尽失,声势未免又要大衰!”

一个国家或者势力少了武威军力会是什么下场,宋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石坚一事,让路中一开始意识到一贯道看似风光无限背后隐含的极大隐患,也对分薄了气运的王宗超更增怨怼,暗生谋算之心!当然,此事若是能够自己不正式上阵,当个落井下石的得利渔夫也就最好不过了。

夜静如水,皓月当空,繁星似锦。

月辉星光遍洒整片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只见无数高大的奇松乔木的枝叶像蛇一般扭曲盘延,彼此缠绕,无数郁郁葱葱的叶子汇成一片墨绿的海洋,随风晃动之间,仿如层层叠叠的绿浪微翻,在四面八方一直漫延向天际之间,似有无穷生机。夜雾沾露,在无数草木之上氤氲飘荡。乔木之下,则是密密麻麻几乎挤得密不透风的灌木丛,更底下则是湿滑的苔藓,藤萝纵横,称得上是绿野仙踪,人烟不至。

弥漫天地间的皎洁清冷月华,一如水银泻地般在墨绿海洋之上流淌、汇聚。溶溶月色,犹如粼粼水光,映得无数叶子上的晶莹寒露闪闪发亮,状况令人称奇。

月华之间,时不时闪现出一点点妖异的嫣红,而每当那嫣红浮现之时,一丝丝微不可察的血腥气随之溢出,带着若有若无而又令人心生不安的隐约凄厉哭号与怨毒诅咒声,急速消散在无数草木之中。

月华越是集中之处,血腥之气越是浓郁,在森林的深处,突然有一道深红的血光猛地从地上窜起,排空直上,翻翻滚滚之间席卷长天,竟将皎洁的明月也染上了一层艳红的色彩,就像老天爷睁开一只血眼,夺人心魂的诡异瞳孔静静俯瞰着整个大地。

月亮自然不可能被真正染红,然而至少在方圆五十里的范围内,月色都会有此异变,这证明这个范围内的月色已经与某种血色能量互相融合交汇,彼此感应。要不是这一带是方圆百里都渺无人烟的神农架原始森林,这种异象必然会引起一番惊世骇俗的骚乱。

阿卡朵媚眼如丝,小嘴随着重重的喘息不断向外喷吐着炽热的芬芳,如蛇腰肢肆意地摇晃着,两瓣丰腴圆润的雪股不住剧烈蠕动,时收时舒,时而左右扭动、时而上下耸动、时而前后挺动,两条修长的美腿死命夹紧王宗超的腰,细腻的手臂死死的搂紧王宗超的脖子。她拼命挤压着,卖力的摩擦着,彷佛要把自己的欲火溶入到男人的体内。

由于过分的激动与兴奋,她曼妙的胴体时不时出现明显的痉挛,白哲的肌肤上都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她的秀发由于过分激烈的动作而已经彻底披散。精致绝美容颜也显得有些轻微的扭曲。她热情得已近乎狂乱地嗅着、吻着、舔着、甚至是咬着王宗超的嘴、鼻、额头、耳朵、脸腮、颈部、肩膀,锋利的指甲都几乎陷进了他的肉里。空气甚至因为她激烈的动作而出现明显的涟漪波动,背后蝠翼偶尔的无意识扇动,也会掀起一阵令四周枝折树倒的飓风。她如今所用的力量,甚至足以扭曲钢铁、撕裂重铠。从某种程度讲,她已经疯狂得近乎在用生命搏斗、在作生死厮杀。不过当她的牙齿与指甲达到能够伤害到王宗超的临界点时,就会被自动滑卸开去,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两人如今所用的正是老树盘根姿势,阿卡朵跨坐在上。之所以采用这种体位,一来是因为阿卡朵如今已完全是血族形态,背后一对长近两米的蝠翼如果被压住是很碍事的;二来也是因为这是一种可让双方身上的窍穴最大程度深入接触的双修姿态。

由于在内功方面的修为不但完全无法与王宗超相比,甚至没法与秦缀玉相提并论,如今双方实难有对等的配合。所以阿卡朵乐于自己尽情享受着自己的空虚被彻底填充鼓胀的,销魂蚀骨的无比快感,至于双方体内外能量的循环运转都交由王宗超主导。而且由于足够深入的长度以及王宗超远胜过她的力量、防御及精微动作协调,她完全可以忘我地尽情疯狂,而不必顾虑太过激烈的动作导致双方脱离深入接触或者伤到对方。

而相应的,既要忍受让体内血液如熔岩沸腾的强烈快感,又要维持双方体内外能量精密运转的王宗超就要难受许多。凶煞血腥的血能正在源源不断涌入王宗超的躯体,以他为媒介,与无穷无尽的浩瀚月能水乳交融,空灵明澈的醇和月能由此将其中的血腥煞气净化得不带一丝喧嚣躁动,将驳杂有害的能量不断排出,又重新灌入阿卡朵体内,就这么在两人体内不断来回循环……

方圆几百米内的森林,由于受到有害的血腥煞气影响,已经开始呈现出枯萎迹象。

渐渐的,两人身上散发的冲天血光之内的浓郁血腥气越来越转为淡薄,凶煞之气渐消,渐渐呈现出几分空灵剔透之感,折射着月光,竟然隐隐浮现着一抹七彩霓虹之色,瑰丽得有如童话。

渐渐的,皓月已斜,星辉渐隐。东方则是晨曦初露,一片柔和磅礴的金光升腾出地平线,将光明与温暖尽情洒向山川大地。

阳光照在阿卡朵赤裸的酮体上,虽然还不见什么损伤,但原本还处于近乎失去理智的极乐状态的她却开始出现痛苦、畏惧的神态。

理论上,血族的实力达到公爵层次就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行走,但他们却需要小心翼翼收敛血能,以免因日照产生激烈的反应并被大量消耗,同时还需要用秘法保护自身,并小心翼翼避免视线与太阳直接发生接触,如果你不想眼睛被彻底烧掉的话。一般公爵等级的血族强者若非要日间出行,则宁可召唤乌云、雾气去屏蔽、削弱阳光。

如今阿卡朵全身大部分血能都已通过王宗超释放出体外与月能溶合,此时体内的血能就连普通血族侯爵都有所不如,顿时显出极度的不适。

“阳光、月光,都为一体!”王宗超在她耳边沉声说道,同时驾驭凝聚在两人周围的皎洁月华融汇阳光,如太极图般来回盘绕流转。夹杂其中的血能如同受到某种炼化一般,释放出鲜血被焚烧的阵阵腥臭黑烟,血色迅速淡化,但折射着两种光华,在瑰红中又显出霓虹般的七彩光泽,紧接着,性质已经明显有了某种变化的大量血能开始滚滚回收,尽数灌入阿卡朵体内。

“啊……”

原本熟悉的血能,如今却给阿卡朵带来一种如同熔岩灌入体内的灼热痛苦,牛奶般白皙细腻的皮肤也开始发出像热锅中煎炸着的荷包蛋一样轻微滋滋声和青烟,整个躯体就如触电般抽搐起来。

“就是现在,马上释放龙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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