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红尘/仙子请自重 第999节
如今想来,不是那边海域没有妖,而是躲起来不敢冒泡,一旦冒泡的可能都被犁平了。
怪不得说持续了很多年……这么说的话,被抓的蚌女还算运气好,因为有特产,好歹不会被直接剁了,其他各族可能更惨……
秦弈为光头人鱼们默哀片刻,叹气道:“这种状况你们应该早也有数,怎么搞得跟刚知道似的?”
“原本我们和神州海域设定了专属通道,凡有在神州海域成精的海中妖族都会直接接引过来的。但这段时间南海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忽然有大量海蚌成精,和我们的渠道没接上……”
“神州之事,你找我确实没错……”秦弈沉吟道:“神州那边我离开也久了,甚是想念,当成回归的引子也好……”
安安一喜:“谢谢先生。”
“不用谢我,是我当谢你。”秦弈取出定海神珠还了给她,笑道:“你救了我一命。”
安安脸色微红:“帮得上先生就好。”
羽裳有些急了:“夫君要走吗?”
秦弈笑道:“难道你不跟我走吗?”
羽裳怔了怔,忽地释然笑了。
也对,秦弈不是入赘,是她外嫁呢,理所当然是跟着他走的。更何况羽人历来觉得自己是个护卫之责,他行走天涯,自己拱卫身边,难道不是最期待的梦想?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有段时间了,安安你且别急,磨刀不误砍柴工,我需闭关几天把一些修行上的事捋捋……”秦弈道:“趁这几天,羽人们帮我给轻影递个消息,也问个清楚她那边是否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有的话,做个安排一起处理了,没有的话我们就直接回神州。”
羽裳有些吃味地问:“那个孟姑娘,对夫君如此重要?临走还念念不忘想着她。”
秦弈哑然失笑,羽人吃自家凤皇的醋,我怕你们到时候全给她跪了,我还吃醋呢……算了,今生的轻影未必算是凤皇或者鸑鷟了,还是别按自己习惯的认知来套此世认知。
“因为我前脚才跟轻影说有事找我,岂能一言不发地跑了?这是做人问题。”他顶着个白球长身而起:“先这样吧,我去闭个关,三五日就好。”
安安稀奇地看着秦弈离开,转头问羽裳:“你跟个醋坛子一样,怎么先生闭关带着个皮球都不带你,你也没说啥?”
羽裳没好气道:“要不是打不过那球,你当我不想揍它?当初它变成夫君的样子把我……简直是个小恶魔。要是有机会,看我把它绑成一个链子球到处甩,让它鼻孔里看人!”
安安道:“它是狼牙棒的棒灵对吧?为什么一根棒灵这么强,那狼牙棒什么来头?”
羽裳摇摇头,当然不会随便透露给安安。
实际上狼牙棒的来头,她早就非常好奇地问过母亲与大祭司。被这臭棒子绑着调教过,心里岂能没有一点点气鼓鼓的报复之念?
当时大祭司怎么回答的来着……
“狼牙噬紫霄,这根狼牙棒材质本身可能就是贪狼所化,姑爷看似桃花浓重,说不定也是这根棒子影响了运数。”
当时羽裳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贪狼化兵器?谁有这等威风?”
大祭司犹豫片刻,低声道:“星辰为其用,山川是法宝,此气魄者,若非天帝,便是人皇。”
如果神州修士听见这个说法,大约就会想起当初秦弈焚天岛一战,聚熔岩而指天地:若我所学皆法宝,那就无物不神兵!
……
“原来雷法真这么容易。”密室之中,秦弈两手随意拉扯,雷电在两手之中随意变化着形状,就跟在拉麦芽糖似的。
“修行到了,本来就很容易。五行这种东西,在源初演化里算是很靠后的了。再是先天,也不过如此。”
先天不过如此……秦弈无力吐槽,小心问道:“那靠前的是两仪?”
“是,粗分叫阴阳,细分多了去,比如生死。”流苏小手一伸,一团暗色的寂灭气息出现在它手心里。
“死灭之咒?”秦弈想起了当初妖城圣殇荒漠的过往:“你用魂体也已经可以用出术法了?”
“差不多,有些可以,比如这种死气的凝聚,生与死的对立,寂灭的根本,不需要法力我也寻求得出来。你以为阳神限制还如以前那么严重?那阳神就没什么特别了。”
“唔,这死灭之咒,本来我以为是幽冥意。”
“这不是幽冥,这是灭绝。”流苏收起死气,认真道:“你不要以为,鸑鷟冥河之争你都看过,就叫做看见了这世界的巅峰,那只是一隅。”
幽冥只是一隅,天下还很大……
秦弈默默地取出息壤,进行着流苏眼中还很LOW逼的五行吸取:“土灵之力,该怎么弄?”
第七百六十章 老友故技
息壤,在秦弈所知的神话体系中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因为鲧与大禹治水的故事已经不仅是神话,而是中华人文的重要一环。老实说天魄玄壤这种异界名称给秦弈带来的感觉都没息壤重要,流苏要天魄玄壤,秦弈自己爱的是息壤,虽然差点没被它埋了。
息,是生长之息,顾名思义就是自动生长的土壤,在此世也是很顶级的宝贝了。尤其是生生不息的自我生长之意,比那些荒土焦土之意对秦弈而言更为贴合,这注定就该是他选择的五行组成部分,即使是当时流苏醒着,多半也会叫他弄到手的。
可知昆仑虚之行,如果没有天上人恶意陷阱的话,里面的东西确确实实尽是顶尖造化。
流苏正在对他解释:“息壤不是直接吸收的,那叫吸土,等你老了女装再说。”
秦弈:“?”
流苏干咳:“先天之物皆有灵蕴,也就是最根本的意,你不需要把土给吸了,而是吸收里面的意蕴。这种东西说了玄乎,一般人感知不了,但你既已乾元,是可以自己解析认知的。”
秦弈道:“这么说来什么都是靠我自己了?”
“……乾元了,不是凤初,臭弟弟?正如凡人不惑之年了,有师点明个路子就行,难道还想有人喂着吃奶吗?”
“想。”
“……”
流苏懒得跟他扯,事实上别说乾元了,即使是凤初琴心之时,流苏也从来没有直接喂他什么,始终都是有意识地培养他自我运作的能力,当初是为了自己随时可以跑路,如今看来则是高瞻远瞩的名师之意。
只不过是当它流苏在侧的时候,秦弈就总会不自觉地产生依赖,就想问它问得清清楚楚的……流苏口头不说,心里其实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