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37节
史大金擅长言辞,能交际,粗通文墨。
郑彪是个闷葫芦,但在一众镖师中,武功出众,出手毒辣,他在辽东犯了人命案,抢船出海,逃到福州府,林震南对他有收留活命之恩。
白陈二人是趟子手,地位不高,但自幼跟少镖头长大,忠心耿耿,为人行事也还精细。
“小白还才用了七分脚力呢。”
林平之听了这些话,心中自然受用,抬头望向天空,目光锁定前方那道山梁,‘小黑凤’侦知的猛兽,应该就在那道山岗后面。
“老史、白二。”
两人应声抱拳道:“少镖头!”
“你们从左侧包过去!”
“是。”
“老郑、陈七,你们从右边包抄过去。”
眼前就一道山梁,横阻在众人前面。
说是左中右三路包抄,其实也不过稍稍拉开马距,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四人心中有数,不过是满足少镖头当将军的心理而已。
“井井井!”
“井井~”
五骑翻过山梁,依旧是林平之一马当先,他看了眼‘小雪龙’,慢慢松开缰绳,取下背负的猎弓,从挂在马鞍上的皮囊抽出一杆羽箭,搭在弦上。
论及骑射功夫,林家少镖头,在福州城一众权贵子弟间,堪称翘楚,连家学渊源的水师将军的公子,面对他这双腿御马的骑射功夫,也只能甘拜下风。
福威镖局,在江湖上还算薄有名气,但在那众权贵子弟看来,终究不是正途出身,才洗干净两脚泥的草莽之辈,也想和他们平起平坐,心中多有不忿。
林平之为此,自小没少受轻视欺侮。
这也养成了他事事争先的习惯,无论文才武略,都要在那些同龄人中拔得头筹。
只是毕竟身在池塘,即使独占鳌头,又真正见过几丈风波。
“嘶~”
小雪龙高声嘶鸣,任由主人如何驱使,也不愿再往前半步,极为反常的违抗命令,一再向后退走,林平之猝不及防,身形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好在他及时弃了手中弓箭,就地向左侧翻滚,落到了草地上。
“好畜生!”
林平之心头火气,拽过缰绳,在马背上狠狠抽了两巴掌。
“让你跌我!”
小雪龙也不躲闪,只顾倒退,眼神中透着恐惧。
林平之发现不对劲,目光往前看去,心中不由得一震。
“那是什么怪兽?”
五人弃了马,拎着钢叉,备好套索,向前方徒步走去。
二十几步外,那片密林前,一颗巨大的熊头,张开血盆大嘴,露出四根森白獠牙,隔着四五步,是小山堆般的熊尸。中间那块碧绿草甸,被熊血冲刷了一遍,用不了多久,此地的花草树木将会生长的更为茁壮茂盛。
“虽死威犹在!”
素来被叫做闷葫芦罐子的郑彪,看见那颗圆头,感叹了一句。
明知这头熊罴,脑袋身体分家,死得不能再死了,见了这一幕,还是忍不住肝胆乱颤。
人犹如此,更何况马。
白二疑惑道:“虽死威犹在,说的不是老虎吗?”
史大金道:“这样的老熊,少说在深山老林中活了四五十年,就是虎豹遇上了,也得绕路走。”
林平之忽然问道:“那它是怎么死的?”
这头熊罴,整个圆脑袋,连着左前肢,这小半边身体,像是被人用什么利器削了下来,死状极惨。
“怎么死的?什么样的东西能杀了它。”
这个问题难住了史大金,他轻轻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血犹未干,方死不久。”
郑草鞋走到碎肉间,仔细查看伤口,忽然又跑进密林中,查看倒伏在地的四五株大树,这些树粗细不一,而断面竟然同样的光滑平整。
“这五棵树上的断处,由低至高……”
“还有熊罴身上的伤口……”
郑草鞋正在两者之间,闭上双目,仿佛看见一道剑气斜着飞来,先将那头巨熊,斩成两段,余威未消,又斩断了这五株大树,才抵消了这一剑的威力。
“好强的一剑!”
他猛然睁开双目,满头冷汗,不禁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仿佛那一剑也将自己碎成了两半。
“老郑,怎么样,你看出什么端倪了?”
林平之跨过熊头,走到郑彪面前,好奇地问道。
郑彪面色沉重:“这头巨熊是被人杀的,还只用了一剑。”
“被人杀的?只用了一剑?郑镖头你没喝醉酒说胡话吧?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剑,才能一下子斩下这颗熊头来。”
史大金难以置信,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江湖经验。
林平之抽出佩剑,刺了下熊皮,用了十成的力气,也不过削下一团长毛,往里跟本刺不进去。
郑彪没再继续解释,毕竟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林平之看着熊尸,眼中露出兴奋之色,喊道:“老史,老郑。”
“少镖头,有何吩咐?”
“你们说,我抬着这头巨熊回福州府,是不是能大涨我福威镖局的威风?”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了林平之心中所想。
史大金笑道:“少镖头才夺了江海龙神会的绣球,吉人自有天相,这头巨熊,说不定就是上天赐给少镖头的。”
林平之被说得天花怒放,还真信了四五分。
众人也不再细究,这头黑熊是怎么死的,反正回城之后,就说是少镖头带着四人哨获的。
凭借福威镖局的威势,还有人敢上门来抢夺不成?
第275章 酒寮杀人事件(三)
福州城西边官道左近长了片稀疏的榕树林,梢头高高挑出一个酒招子,后面有三间半的简陋屋舍,是座开了十余年的小酒寮,店主老蔡手艺好,心眼实,炒得一手香辣俱全的湘菜,虽比不得福州府镇海楼,在过往熟客间也算有些名头。
灶台木柴烧得正旺,热气顶起壶盖,哐哐作响。
青衣少女坐在门边竹几上,撑起雪白的下巴,呆呆地望向外面的官道,不知在想什么,思绪被‘哐哐当当’的嘈杂之声打断,头也不回地喊道。
“二师兄,水烧好了!”
白发老者闻声,从里间出来,穿了身灰布衣裳,面色苍黄,额角几点黑斑,他健步如飞,走到火炉前,抓起铁壶把,尖长鹤嘴微微倾倒,将半壶滚水注入旁边的陶壶里,又拿葫芦瓢灌满凉水,继续架上火炉。
拎起陶壶,挂在悬在横梁的铁钩上,待它自然凉却。
“小师妹,你在想甚么呢?”
岳灵珊脸上的微笑逐渐淡去:“在想……青城派。”
劳德诺闻言,脸色跟着凝重起来:“前段时间,又有一批巴蜀口音的汉子,从此经过,都是武林中人,我看这态势,青城派近期要动手了。”
岳灵珊问道:“动手该去城里,为何留几个人在城外?这两天总在酒寮周边转悠,总不会是察觉我们身份了吧?”
此时两人都易了容,岳灵珊扮成丑女,劳德诺装成白发老者,对外自称别乡多年归故里的父女。
劳徳诺摇头道:“我昨夜探查了一圈,不止这边,府城东西南北,四条路上,都有青城派布下暗桩,福威镖局彻底被困住了。”
岳灵珊点头道:“看来余矮子想瓮中捉鳖啊,二师兄,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出手相帮?”
“如何相帮?青城派布置如此周密,用不着我们吧?”
劳德诺故意装糊涂。
岳灵珊无奈道:“二师兄,你在想什么啊?要帮也是帮福威镖局啊,再怎么说,那夜江海龙神会,我也受了人家恩惠。”
劳德诺连忙摇头道:“小师妹,这可万万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
“师父只命你我暗中查探,临行前切切地交代过,不可露了身份,再说青城派乃是蜀中第一大帮,传承久远,势力雄厚,还同处正道行列,虽然大师哥在汉中与青城四秀有了些抵牾,但两家终究还是朋友,如何能为了区区一个福威镖局而得罪松风观呢?”
青城派吃亏在偏居巴蜀,在江湖上的名望,不及华山派,但实力不俗,余沧海更是阴狠毒辣、杀伐果决,连左盟主提起此人,都评价不低,劳德诺自然不想惹上这样的麻烦。
这几年,华山派兴衰起伏,岳灵珊也算经见过世态炎凉了,虽然心中仍有一颗侠义是非之心,但终究不是恒山脚下那个懵懂少女,否则岳宁二人,也不会放心她来福建。
“只是……爹爹时常教导我们,行走江湖,当以侠义为先。”
岳灵珊轻轻叹了口气,天上之前还春阳明媚,不知何时起,变得有些阴蒙起来。
劳德诺继续道:“小师妹伱想想,关中的南宫世家、魔教云雨坛,哪一个是好对付的,再招上青城派,华山派就真成四面树敌了。”
“大师兄在汉中教训为非作歹的青城派弟子,师父难道不知道,他是出于侠义之心吗?为何还要杖责大师兄,遣我去川西登门赔罪?”
岳灵珊轻轻叹息:“二师兄,你别说了,我明白了。”
说白了,在江湖人眼里,福威镖局是只不黑不白的兔子,青城派却是同在丛林中觅食的豺狼,为了弱兔,得罪凶狼,智者所不为也,只是侠义之道,什么时候也变得看人下菜碟了,岳灵珊心中不解,正邪之分,似乎也没有爹爹说的那般泾渭分明。
外间天色又阴郁了几分,天上却未有乌云积聚。
“井井!”
官道上传来马蹄声。
劳德诺警觉起来:“有人来了!”
岳灵珊探头望去:“是青城派的暗桩吗?”
“快进屋吧,别叫人瞧出异常了。”
两人收起竹几,转身回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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