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38节
“吁!”
张玉紧紧勒住缰绳,坐下的照夜玉狮子这才收住脚步,这畜生吃了老熊胆后,格外亢奋,燥郁难安,一路上撒蹄狂奔,拽都拽不住。
“看你还敢荤素不忌,胡乱吃东西。”
他抬头看向树上的酒招子,几间简陋木屋落在榕树林前,低头拍了拍裹着两只前熊掌的布包,为练藏剑术,入山三日,还没安稳吃过一顿热茶饭。
天色过午,福州城已经让被青城派严密监控起来,他一时还不想入城。
张玉松开缰绳,让照夜玉狮子自去林间找草药吃。
“店家,怎么还不出来迎客?”
他拎着熊掌,缓步走入酒寮。
青衣少女正站在酒炉旁,听见熟悉的声音,拿竹筛的手,不由一颤,隔着窗棂缝,朝外间看去,见一个玄袍斗笠人正站在门边,虽看不见面容,但身形却是无比熟悉的。
“他来了。”
岳灵珊看向身旁的大缸,水清如镜,少女身段婀娜,相貌却甚丑,半张油滚豆腐的右脸,坑坑洼洼,连左边脸也是蜡黄中泛出黑斑。
“应该认不出我。”
她心情复杂,既想张玉认不出自己,又想他认出自己。
“咳咳~”
内堂里咳嗽传出。
张玉在临门处坐下,两只熊掌,扔在面前桌上,听见咳嗽声,过了一会,才见白发老者从内堂走出来,他见着来客,不由得微微愣了下。
“客官请坐,客官要喝什么酒?”
“你们有什么酒?”
“只有竹叶青了。”
“那还说什么,筛两斤过来。”
“客官要下酒菜吗?”
“先捡几样你们有的上来,再把这双熊掌料理了。”
张玉解开布包,露出两只毛茸茸的黑色兽掌,乌爪如钩,割面齐整,还在淌血,每一只熊掌,都有两只成人手掌大小,实在世所罕见。
白发老者面露难色:“此为山中之珍,小老儿厨艺不精,小店大料也不齐备,万一处理不慎,只怕会暴殄天物,要不客官还是去福州城,请高厨料理?”
青衣少女低头过来,端着一壶烫好的竹叶青,至桌前放下后,转身便走。
张玉见这青衣丑女,又看向这一老一少装扮,心中顿时明过来,轻笑道:“奇了,送上门的生意,还有不愿做的?”
白发老者陪笑道:“并非小店不愿做客人的生意,是怕若有失当,赔偿不起。”
张玉笑道:“尽管拿去料理,不好也不用你赔。”
“熊掌需慢炖,至少要两个时辰啊。”
张玉淡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等得起。”
劳德诺心中叫苦,这煞神非要待在这里,看来是打发不走了,两人虽然化妆易容,但时间稍长,也难保万无一失,若是被识破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请客官慢用。”
劳德诺只能拿着那对熊掌,回到后厨,用滚水浇洗……
“这得是多少年的老罴啊?”
岳灵珊疑惑道:“黑乎乎的,看起来皮厚肉硬,有什么好吃的?”
“这可是山中之珍,料理好了,不亚于龙肝凤髓。”
劳德诺人老成精,三教九流犄角嘎达里的本领,多少会点,一身厨艺虽难称名家,但也足以支撑这间酒寮,只是料理如此珍贵的熊掌,还是头一遭。
第276章 酒寮杀人事件(四)
炉中火柴,烧得噼啪作响,混合着锅铲交击之声。
两道身影站在灶台前忙活,不时转身,看向前堂中独坐的那人。
劳德诺低声道:“小师妹,正邪不两立,你可要稳住了!”
岳灵珊俏脸微红,冷声道:“二师兄,你别胡说,那夜在飞风桥,我就已经和他没干系了。”
劳德诺放下手中铁铲,看了她一眼:“真是这样?”
岳灵珊没好气道:“还能怎样?正邪不两立,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那就好,那就好,此人武功高强,明着很难杀,我看对付魔教高手,也不能太讲江湖规矩,得用些手段。”
岳灵珊忙问道:“你要做甚么?”
劳德诺低声笑道:“嘿嘿,我随身备着包毒药,名唤‘阎王叫’,只要吃了,任他如何逞强,一时片刻,也得七窍流血,魂归地府。”
岳灵珊下意识道:“万万使不得!”
劳德诺问道:“如何就使不得了?小师妹,伱不说没有干系了吗?”
岳灵珊正色道:“我并非为了私情,我…我与他也没有私情,但华山乃是名门正派,爹爹江湖人称‘君子剑’的,就是除奸伏魔,也该堂堂正正,若用下毒这等卑劣手段,传出去,岂不是坏了自家名头。”
出乎意料的是,劳德诺没再坚持,他略作沉思,点头道:“那好吧,就听小师妹的。”
岳灵珊有些诧异,但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内功深厚的江湖高手,除非是奇毒,不然很难令其立刻致命,对方若是发出困兽亡命之斗,劳德诺可招架不住。
再说,劳德诺也无法未卜先知,身上并无合适可用的毒药,所谓的‘阎王叫’,不过是随口用了个之前在江湖上听过的名字。
他方才那样说,不过为着试探而已。
想看岳灵珊对张玉的真实态度,自己手中好多一张底牌,身为嵩山派的暗谍,探知华山派每个人的秘密越多,才能更好地随机应变。
便说张岳两人之间的羁绊,在华山派中,劳德诺比谁都清楚,他却一直在帮岳灵珊隐藏秘密,甚至希望两人旧情复燃,唯有如此,这个秘密才会更有价值。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嵩山派。
“我得促成此事啊!”
华山派掌门之女喜欢上了魔教中人,君子剑这个死穴,拿在左掌门手里,关键时刻抛出来,不怕他不同意五岳并派,否则要么大义灭亲,要么身败名裂。
“好了。”
酥黄焦脆的花生米,盛入圆碟内。
那双熊掌泡在在滚烫的开水里,表面那层厚皮,逐渐变得松软,再过片刻,便可以连毛揭下,露出里面脆弹厚实的掌肉。
趁此功夫,劳德诺已经炒好了三盘小菜。
“小师妹,你先将这些菜端过去吧,我去一趟城外草市,买些大料,很快就回来。”
方才官道上下了阵牛毛细雨,复又停住了。
笠帽放在另一条板凳上。
张玉坐在桌前,孤喝了五六杯酒,望向外间。
官道上的人,形形色色。有斑白老翁推着沉重的板车,往城里赶,数月半载的汗水,或许只能换回几角碎银;有贵族公子鲜衣怒马,妻妾成群,仿佛前世积德,不需劳碌自亨通;有单衣书生拜别家人,出外求功名;有白幡薄棺,命丧千里魂归故土。
“桌上无菜,炎凉世态可同醉。”
“杯中有酒,生死浮云且一休。”
前世虽是南国人,生在湘、长在闽,学在赣,今世他的朋友,部属却都在北方,回到此地,倒有几分异乡的陌生之感。
不过,他乡遇故人,总归是件高兴之事。
见青衣少女端着木盘过来,放下三碟小菜,碗碟磕在桌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几粒花生米,还溢了出来,她倒不是故意的,只是初次操持此行当,动作难免有些生硬。
“菜上完了!”
张玉笑着看向那张丑得怕人的脸,喊住了她。
“你就不能轻点吗?”
“这样开店做生意,哪里会有回头客,怕是要饿死的。”
青衣少女瞪了张玉一眼,随即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忙敛去神情,客气了几分。
“客官慢用。”
张玉夹起一粒花生米,轻声笑道:“长得如此…好看,还不会做生意,攒不够嫁妆,将来如何能寻个良善人家嫁出去,多半是要孤寡终身了。”
岳灵珊脸上浮现怒意,还是忍了下来,只生硬道:“客官慢用!”
“独在异乡,一个人喝酒,无聊得紧,姑娘可愿陪我坐会儿?”
“客官慢用,我不喝酒!”
“不饮酒没关系,坐坐就好。”
岳灵珊压低嗓音道:“客官还是自便吧,本店不提供这项服务。”
“咚!”
大角银子落在桌面上,足有一两,比这桌简陋的酒菜价钱还多。
张玉笑道:“我出银子,还不行吗?”
岳灵珊见他如此孟浪,连自己这样一个沽酒丑女都要出言招惹,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张玉抬头看了她一眼,故意凝眉问道:“正经银子送上门,也不肯要,莫非你不是做生意的?这里是家……黑店?”
她冷哼一声,夺过那角银子:“十句话,一两银子。”
张玉点头:“这是桩公平生意。”
岳灵珊却更生气了,盯着那张总挂着淡淡笑意的脸,恨不得举起手中食盘抽过去。
“姑娘请坐。”
岳灵珊终究还是忍住了,就着板凳坐下,目光看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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