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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48节

  白浪分开,青雀舰首站着几人,望向前方湖面上停住的乌蓬船。

  “他还站着,看上去并未大碍。”

  “硬撑罢了!”

  “朱大人如何知道的?”

  “我只是不懂武功,但略晓人心。”

  张玉双手握住盘龙拐杖,抵着甲板,似在欣赏战利品,他仰头望向逐渐迫近的阴影,近到可以看见那两人的脸,也算半个熟人了。

  “来者不善啊!”

  船头的青袍官员,垂手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正是宁王府典史朱立本。

  青雀楼船在湖面停稳当时,离乌蓬船只有两丈距离,水珠飞溅到张玉略显苍白的脸上,他擦了下嘴角,将喉管中翻滚的鲜血强咽了下去。

  “塞北明驼,真是名不虚传。”

  除了岳不群之外,木高峰是他交手过最强的敌人,武功还在韩重之上。

  北冥神功炼成的真气极为霸道,但若长久相持,仍旧难以敌过在后天境打磨十年的木高峰,对付这样的高手,只能靠速战速决,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将积攒的绝招底牌一一施展出来。

  “只是这伤受的,实在不是时候!”

  张玉自以为什么都算到了,还是吃了一记‘青龙衔月’,牵扯到几处关窍大穴,平复之前,调动真气都异常困难。

  偏偏这个时候,碰上宁王的人马。

  暖阳和煦,湖风清扬,苍鹰翔空,鲤鱼跃波。

  朱立本站在船头,对下方拱手笑道:“齐先生,不,该称张副堂主才对,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张玉眯着眼,问道:“我们认识吗?”

  “在下朱立本,忝为王府典史。”

  “未曾听说过啊。”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但我家殿下虚怀若谷,向来敬重江湖上的英豪,张先生京城之行,叛徒授首,在贵教内部声名赫赫,我们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稍加打听一番,这不算难事。”

  张玉望着高大的青雀楼船,甲板上若影若现的兵甲。

  “朋友?朱典史今日前来,也是来关心朋友的吗?”

  血鹤北苑刺杀杨凤鸣,乃是他在黑木崖总坛的成名之战,假借风雷堂齐鹧鸪的名头,去见宁王,借力剿灭百剑帮,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事后宁府派人往平定州,确实不难打探出事情原委。

  说到底,日月神教,并非铁板一块。

  “当日在磨铁谷,张先生不告而别,殿下引为憾事,听说你到了江西境内,特命在下来请先生往百花洲一叙,正逢江南五月天,共品美酒,同赏杏花。”

  张玉目光微凝,他若没受伤,自信天下皆可去得,纵然对面是名重天下的权王,行止也存乎一心,只是眼下……勉强维持虎不倒架,真陷入宁王之手,老虎还能指望猎人的善意吗?

  他放声笑道:“好啊!听人说,没喝过杏花楼的酒,枉到江南,我正想拜会宁王殿下。”

  “不过,朱典史也看到了,地面不安宁,才教训了个劫江老贼,满身血污,杀气未除,就怕冲撞了你家王爷,搞出什么不愉快。”

  “张某回客栈沐浴更衣一番,再亲赴百花洲,如何?”

  张玉边盯着青雀楼船,忍住前胸剧痛,慢慢挪动身体,万一事有不谐,只能冒险跳船逃遁。

  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他靠着北冥神功、绿玉扳指在湖底潜息半个时辰,也不成问题,偏偏这伤得不是地方,极大影响了他气息通畅。

  青雀楼船的舰首上,两人对视一眼。

  “朱大人所料不差,他不敢去杏花楼。”

  那黑衣护卫,正是昌东剑客刘航,在张玉手中吃过两次亏。

  他兴奋地盯着乌蓬船中的年轻男子,不是拜对方所赐,自己早就混上正儿八经的官身,手掌兵权,坐镇军营,哪用还当个听吆喝的侍卫。

  刘航:“当众杀人,抗拒王令,就算杀了这魔教贼子,也算有理有据。”

  朱立本是宁王身边最重要的幕僚秘书,专司收集处理情报,对江湖上各门派的了解,所谋划之深远,非是挟私怨的刘航可以相比的。

  

  “殿下有意拉拢任我行的旧部,张玉是东方不败的心腹,趁他重伤抓回去,怎么也是我们手中一张牌,如何使用,到时候再说。”

  这就是江湖。

  当其强盛时,举目都是朋友。

  当你虚弱时,山林中的虎豹豺狼都会想着撕下一块肉。

  “朱大人,迟则生变,直接动手吧。”

  刘航看见了立功机会,出声催促道。

  朱立本微微点头,朝后比了个手势,船上顿时响起‘怔怔’地敲金铛声,甲板上端着弓弩的红袄甲士齐齐现身,两百来人,点点寒芒,覆盖下方的乌蓬船。

  “宁王府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张玉右手悄然攀上剑柄,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乌蓬船离着青雀楼船才五六丈,那些弓弩占据高处,瞬息可至,就算潜入水中,湖面辽阔,张玉受了伤,定然无法潜回岸边。

  朱立本负手而立,轻笑道:“张先生,你也说了,地面不安宁,有这些王府护军保护,再来十个劫江老贼,也不敢从水里跳出来,杀人行凶了,你可以安心随在下去杏花楼喝酒。”

  事已至此,张玉别无选择。

  青雀楼船上,刘航故意命人垂下一只原本用来装菜的大箩筐,颇有些侮辱的意味。

  张玉望着那数百点寒星,对准自己头皮,不禁叹了口气,不入先天境,没有先天罡气护体,江湖高手,正面对上朝廷精兵的弓弩攒射、铁骑冲杀,原本就支撑不了多久,何况自己还受了重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正当他准备暂时屈从,到了楼船上,再寻机劫持朱立本时,忽然听见水面上传来一阵悠扬幽旷的琴声。

  琴声中似有江涛翻涌,气势磅礴间,带着几分逍遥天地之外的洒落。

  “如此琴艺,倒有几分曲师的意蕴。”

第289章 圣姑的琴

  那艘画舫劈浪而来,举目望去,甲板上置了张琴桌。

  白裙女子头戴笠帽,遮去容貌,但身段青春曼妙,尤其是临江抚琴这份气韵令人望之心折,水浪翻滚,风声阵阵,鹰鸣长空,从她指尖流出的琴音依旧平稳不乱,轻柔坚定地穿过红尘种种嘈杂。

  “又来!”

  那三名书生的船,才淋了水,又是一蓬冷水,当头浇下,这次倒没人生气。

  高姓书生脱下衣袍,光着膀子拧干水渍,大笑道:“通而不俗,高而不寡,既追求逍遥自然,亦不缺心中坚守,张兄,我看可要把你给比下去喽。”

  “高兄说的没错,我不如也!”

  张姓书生衣裳湿得更厉害,依旧衣冠齐整,面色泰然。

  徐姓书生望着画舫,抚须轻叹道:“世上奇女子,只可惜多沦落风尘。”

  高姓书生不满道:“徐兄太偏颇了,乘坐画舫,未必就是风尘女子吧?都是秦淮河传来的恶俗,邪而乱正,以莠非良,我若为官,必定统统禁绝……”

  张姓书生忽然道:“她好像是为那男子来的。”

  高姓书生笑道:“莫非是英雄救美…亦或是美救英雄?”

  画舫早已越过三艘小舟,在武装成了刺猬的青雀楼船前停下。

  “竟然是她!”

  “殿下请她不去,这个时候却现身,是何目的?”

  朱立本面色凝重,看向甲板上的女子。

  “管她有什么目的,先抓了手边的大鱼再说吧。”

  刘航不认识女子,他只一门心思想逮住张玉,活得不行,死的也成,立不了功,也能解恨,这艘画舫出现,让他隐隐觉着要节外生枝了。

  朱立本摇头:“且听她怎么说。”

  没有典史的命令,刘航指挥不动护军,只能恶狠狠地瞪了眼乌蓬船中的男子。

  “任大小姐,她不是在黑木崖主持教务吗?怎么来了江西,看来要欠她个人情了。”

  张玉拄着盘龙拐杖,观那抚琴女子形貌,猜出是任盈盈,见事情有转机,心中稍定,再相持下去,自己站着都难,还是免不了沦为宁府的阶下囚。

  “当面可是日月神教的任大小姐?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朱立本站在舰首,对着停在青雀船侧边的画舫,执礼甚恭。

  毕竟宁王要争的是庙堂上的储君之位,而这位任大小姐,几乎可算是半座江湖名义上的储君。

  那曲尚未弹完,无人应他。

  朱立本面不改色,垂手静立。

  “姿势摆够了吧,再不出手,我坚持不住了。”

  张玉心中暗叹,他受木高峰一击,内外俱伤,气血紊乱,全靠着最后的意志,方能站立不倒,宁府护军如狼似虎,自己站着,还能给几分薄面,若是倒了,只怕立刻便会垂下几根飞索,把他拉到青雀船上去。

  画舫上,任盈盈松开双指,一曲演罢。

  黑衣剑婢走到船头,朗声道:“我家主人说,她来召神教部属觐见,无关人等,还请让开。”

  “贵主人在江湖上的威名,在下久有耳闻,可在江西,宁王府才是此间东道,而这位张先生,乃是我家殿下要请的客人,虽然他是贵教部属,怎么也该讲个先来后到吧。”

  朱立本语气中带了三分怒意,若对方好商好量,宁王原本就想拉拢神教圣姑,自己倒可以为殿下赚个顺水人情,只是她只派个婢女回话,言辞还如此无礼,自己这时退让,既送不了人情,还落了宁王府的面子。

  他心中暗道:“这位任大小姐,在江湖上经营出一番名头,听说麾下有无数草莽之徒、亡命之辈为其奔走,为人见事怎么也不该如此粗鄙狂妄啊?”

  “我家主人说,你莫非昏了头,日月神教召见自家部属,还有分什么先来后到的道理?”

  那黑衣剑婢再次跑到船头,高声传话。

  张玉点头:“此言霸气!”

  朱立本面色阴沉,轻轻抖动自己的青袍官袍。

  “那本官不许呢!”

  他抬起手,半数护军掉转方向,面朝画舫而立,就差端起手中的弓弩攒射了。

  朱立本还是顾忌坏了宁王殿下拉拢任盈盈、向问天的原定计划,但又想尽力为宁府挽回面子,毕竟湖上这么多船看着呢。

  那黑衣剑婢回道:“我家主人说,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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