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49节
“咚!咚!咚!”
朱立本心中正疑惑,对方哪来这么大底气,忽然听见船底传来沉闷的响声,接着两名水手长从舱内爬出,匆匆过来禀告。
他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典史大人,底舱透水了!”
“有水鬼潜在湖底凿船,人数还不少,弟兄们修补不及……”
“用不了半刻钟,船就要沉了。”
朱立本面色晦暗,这艘青雀战船沉在东湖,双方势必开战,殿下拉拢不成,还得对上这股强敌,看皇帝的态度,肯定不会调兵支援,宁王府的下场无非是陪了战船又折兵。
船身又是一阵剧烈晃动,朱立本扶住了旁边的刘航。
“你我两家,是友非敌,告诉贵主人,请张先生赴宴之事,可以容后再议,在下就不耽误任大小姐召见部属了。”
朱立本挥了挥手,甲板上所有兵丁退回船舱内。
片刻之后,‘咚咚咚’的凿船声消失了。
水中黑影晃动,张玉离青雀船下方的水面最近,看得真切,约有十来个水性极好的‘水鬼’,咬着苇管,在湖底潜行。
画舫之上,任盈盈缓缓起身,走到船头,白裙在风中飞扬。
“忽!”
她踩着船弦,纵身跃下画舫。
远处众人只看见一袭白衣,踏波而行,跃过五六丈的水面,到了乌蓬船中。
“张副堂主,别来无恙。”
任盈盈隔着笠帽,见年轻男子嘴角血迹,总算看到他的狼狈样了,心中不由一快。
当日松林之战,杨莲亭派黑道杀手,在她回平定州的路上埋伏,是张玉带人救下自己,不过当时血鹤北苑的教众骑在马上,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可是一点也没把神教圣姑放在眼里,也着实令她不爽很久了。
“多谢圣姑出手相助,有伤在身,恕不能行礼了。”
张玉说着话,血便止不住从喉咙中涌出,他伸手去擦嘴角,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了,只好不再开口,轻笑着看向任盈盈。
“你别说话了!”
任盈盈上前两步,伸手搭在张玉脉搏上,脸色微变。
“竟然伤得这般重?”
她好奇地看着张玉,常人受如此重伤,纵然不死,也决计不能像他这样轻松,起码还能站立不倒,气息散而不乱,也不知练了什么高明内功,难怪此人能得东方不败器重。
“你的伤不能耽搁,我船上有治内伤的药!”
张玉喉咙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多谢!”
任盈盈见张玉脸色已然惨白如纸,知他不能运功,只得一手揽住男子腰身,运转轻功,左脚轻点甲板,两人在乌蓬船上鹊起,踏着湖面,四五个纵身后,便临近了画舫。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不过相比任大小姐的落落大方,张玉倒显得束手束脚,屏息凝神,无论是敬重对方的身份,还是眼下出手相助的义气,哪怕怀中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他也不准自己生出任何异念。
“扶稳当了。”
任盈盈说着,双腿踩在湖面,泛起圈圈涟漪,就此借力带着一个人,纵身上了画舫。
“好厉害的轻功!”
张玉心中暗自敬佩,他只觉得,每隔一段时间,任盈盈的武功,便会突飞猛进。
“也不知她开辟的是何等丹田?武功天资,如此之高。”
尽管加了小心,方才那方动作,难免牵动了伤势。
张玉踩在甲板上时,只觉脚下发软,顺势坐了下来,点了身上八处大穴,暂时将全身真气锁住,防止外伤带动内伤,进一步恶化身体状况。
木高峰不知练得什么内功,非常阴毒凌厉,那记‘青龙衔月’上附带的内劲,还在撕扯着经脉,让他极其痛苦。
张玉盘腿而坐,运转调息,忍受剧痛,强行运转几个周天之后,北冥真气开始缓慢流传,修补梳理经脉中的暗疾,
片刻过后,他吐出几口黑血,稍稍觉得气息顺了过来。
“主人,东西取来了。”
黑衣剑婢从画舫内间出来,看了眼男子,将取来的瓷瓶,交给了站在七弦琴旁的圣姑。
任盈盈原本穿着一袭白裙,方才挟张玉登船时,让鲜血染出几片殷红,两相衬托,便显得格外刺眼,她见张玉睁开双目,暂时舒缓过来,便拿着瓷瓶走上前。
“这八味天红丹,是平一指大夫采雪山藏红花,配合八种名贵药材所炼制,治疗内伤有奇效,不逊色于恒山派的白云熊胆丸。”
任盈盈这番话,倒不是为了告知丹药珍贵,让张玉知恩图报,而是两人虽同处神教,细论起来,立场不同,之前就没有多少信任基础,把话说清楚,好教他打消疑虑。
“六味…天红丹。”
“是八味天红丹!”
任盈盈只觉得张玉伤势太重,已经到了听话都听不明白的地步。
张玉接过那枚拇指大小、赤红如朱砂的丹药,放在舌头上,吞咽下去,便觉得一股辛辣感冲上脑门,整个人瞬间被激出了满身的热汗。
“此丹不会…也有什么副作用吧?”
任盈盈轻轻摇头,暗道,这人果真防备心极重,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相信自己。
第290章 两种路径
孤鹜掠过杏花楼,唳鸣长空,几个瞬息后,穿梭在天边朝霞间,东湖岸边,画舫停泊在柳堤前,悠悠琴声拂过万株绿柳。
房间内,绣榻上躺着的年轻男子,双目紧闭。
两名黑衣剑婢,守在床前,目光落在那人脸庞上。
“一天一夜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应该快了。”
“胸口那道伤,凹入半指,这么严重,换成常人不死也废了。”
“圣姑说,他修炼的内功,非常玄妙,一息不灭,就能吊住心气不散,有了八味天红丹,应该能恢复得更快些,你看,他脸上开始有了血色,唉,手指也动了……”
“我去禀告圣姑,你在这看着他。”
房间内只剩下梳着双鬟的的年轻剑婢。
她走到绣榻前,回头看了眼晃动的珠帘,伸出手,轻轻放在男子脸上,却像触电了般缩回,心虚地后退四五步,再次看向珠帘,外面的琴声已然停了。
甲板上有张圆几,两张坐席。
“都缘自有离恨,独坐抚琴不休。”
向问天喝了几杯清茶,稍解宿醉,他看向站在琴桌前的女子,心中无声叹息,任教主失踪后,亲历几场风波,大小姐很早就没了同龄人的儿女心肠。
任盈盈转身走到圆几前坐下,见向问天脸上浮现笑容。
“向叔叔看起来很高兴,昨夜宁王举办的杏花之会,有收获?”
“朱雀堂盘踞赣西,宁王府也世镇江西,但在十几年前,这位宁王只是世子,对江湖之事,并不留心,杨凤鸣是个精细角色,也不会露出明显痕迹。”
任盈盈没觉得意外,给向问天倒了杯茶。
这些年来,有消息、没消息、真消息、假消息,她都已经习惯了。
“多谢大小姐。”
向问天端起茶杯,笑道:“正所谓,西边不亮东边亮,宁王没有消息,我在杏花宴上,认识了一个人,他告诉我一件事,应该有点价值。”
“向叔叔认识了谁?”
“涂百万。”
“那位浙东财神?”
向问天点头道:“正是此人,大小姐也听说过他?”
“天下巨富不少,能称为财神的,好像只有他一个。”
财神,重点不在于财,而是能以财通神。
任盈盈思索片刻,问道:“涂百万勉强算半个江湖中人,他如何与杨凤鸣有交集?”
向问天放下茶杯:“就在任教主失踪、东方不败继位当年,杨凤鸣到江西当朱雀堂堂主,他联系涂百万,雇他名下两艘商船,说要运一批精铁去浙江龙泉。”
“这并不奇怪,江西金属矿藏丰富,精铁品质高,而浙江龙泉多有兵器铸造厂,两地贸易往来,自古有之,朱雀堂很早就参与了这门生意。”
向问天笑道:“大小姐说的没错,但涂百万还提到个细节,杨凤鸣只雇他的船,却没用他的人,所以我还想去浙江查访一番。”
“向叔叔什么时候离开?”
“就在今日,跟涂百万的船走。”
任盈盈望向东边露出半轮弧线的红日。
这些年里,向问天的时间多在用在途中,天南海北,到处寻踪,刚开始那几年,每次他一出门,任盈盈还满怀期待,只是失望的次数多了,她便不敢再轻易抱希望了。
两人目的,都是推翻东方不败,重新夺回日月神教。
任盈盈选择要走的路,却与向问天不同。
这时,黑衣剑婢从船舱内出来,禀告道。
“主人,他有苏醒的迹象。”
“和我预计的时间差不多,你再给他喂一枚八味天红丹,再过两个时辰,应该就能彻底苏醒过来,那时再来回禀。”
向问天略感惊讶:“那可是平大夫送给大小姐的保命丹药,我记得那年从老喇嘛手里所得的藏红花,总共也只够炼制三枚。”
八味天红丹,是杀人名医参照一道唐代秘方炼出来的,治疗内伤的功效不亚于恒山派的白云熊胆丸,同时对外伤愈合也有奇效。
不过,在江湖上却是名声不显。
那八味药材,诸如血蝎、重楼、虫草、龙胆参之类,对常人来说甚是难得,但日月神教势力遍布天下,稳定供应也不是难事。
真正难得的是那味主药,产自大雪山的极品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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