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370节
毕竟圣玺不可一直无主,稷下也不能长此以往。
后来听说经过几个月的文斗武斗各种乱斗,最后文圣老头儿的大徒弟子季脱颖而出,又通过了圣玺的考验,被它承认。
于是稷下书院立刻上报朝廷,得到圣旨,使大儒子季继任书山之主,执掌三圣玺之一。
——也得亏他们不晓得“文圣叛国被斩”这事儿,要不然恐怕早就杀上金銮殿把当朝文武连同皇帝老儿喷得体无完肤了。
总之,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而今天,就是那子季继任大夏文圣的继圣大典,稷下书院所有弟子门徒都得提前去准备,到时候书院全天开放,整个京城百姓都可以进去瞻瞩。
不过虽然大伙儿都想亲眼见见著新任文圣的风采,但余琛呢,显然对此没什么兴趣。
——毕竟真正的文圣就跟他面前掏耳朵呢!
“子季这小家伙,不错啊,当初老夫也是最看好他的。”
得知此事的文圣老头儿相当满意。
余琛还记得他说过,青浣拜入稷下书院的指导老师,就是这子季的学生。
“真好啊,大家都长大了,当初那个跟老夫辩文辩得红脖子绿眼睛的小家伙,也能称圣了。
啧,终究是老了啊,以前看他们,都觉得他们就像年轻时的老夫;但现在再看,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是他们,老夫是老夫。”
老头儿很感慨。
余琛翻了个白眼:“您不是老了,您是死了。”
文圣:“……”
他瞪了余琛一眼,没多说,取出一壶酒两个杯子,倒上,喝了起来。
余琛晓得他这是间歇性开始怀念生前的日子了,也没继续犯贱,就陪著老头儿喝。
中途问他要不要下山去稷下看看,结果老头儿摇了摇头,说自个儿已经不属于稷下了,看了也只是徒增悲凉。
然后一人一鬼就从早上喝到晚上,就是苦了赵为先,一个人在判官殿审判那些亡魂。
但随著时间过去吧,余琛的眉头却缓缓皱起。
天色入暮,月明星稀,虞幼鱼养著余琛做的一大桌子菜都快饿得翻白眼儿了,石头和青浣都还没回来。
余琛终于忍不住了,看了看天色,就准备下山去寻他们。
他担忧俩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这刚起身,石头就领著青浣回来了。
但俩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身上更是风尘仆仆。
余琛等人一愣,连忙一问,是不是在城里受欺负啦?
石头和青浣连连摆手,才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那继任大典很早就结束了。
不,应当说是很早就中断了。
而他们之所以回来那么晚,是因为被官府围了,深夜才放人走。
——且说今早,那继圣大典如期举行。
街上万人空巷,书院摩肩接踵。
石头和青浣也早早到了他们自个儿的位置,坐下来,等著这场圣典。
天色渐明,先是一群书院门徒齐声诵唱诗文,声音清亮,回荡天地,引得风云翻涌,正气浩然。
然后是一众老师上台,开坛讲书,振聋发聩,余音不散,洗涤凡心。
最后,日上三竿,便是最激动人心的环节。
——继圣。
继圣者子季要先继承三圣印记,再加封圣名,最后以血浴玺,执掌那三山九脉国运大阵的中枢之一的文之圣玺。
但就在这个档儿,出意外了。
那文圣老头儿的学生,也就是下任文圣的子季走出来,望著无数儒生、诸多老师、天下万民,正准备慷慨呈辞。
但下一刻,在万众瞩目之下,他突然脸色一白,脑袋一歪,砰一声倒在地上。
紧接著,他的身躯好似虫子一般抽动起来,毛孔之中渗出黑色的液体,然后七窍流血,肌肤溃烂,骨骼溶解,仅几个眨眼功夫,就化作一滩血肉,死得不能再死!
那一刻,万籁俱寂。
然后,无论三教九流,前所未有的乱作一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这子季大儒怎么看也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有人谋害啊!
一桩命案!
当然,京城太大了,每天都有人杀人,也有人被杀,这压根儿不算什么大事儿。
但问题是,这死的是下一任三圣之一,是人尽皆知的大儒,是整个稷下五位宿老之一!
而且,不是在别的地儿被人悄无声息的暗杀!
而是在他的继圣大典上,万众瞩目下,死于非命!
说实话,这事儿无异于御使台御史大夫在朝堂上突然脑袋一歪,口吐黑血,没了声息。
这谁能想到啊?
朝廷的反应,也很快。
占天司和刑部以及稷下书院的人,立刻将整个书山封得水泄不通!
一个个查!
一个个问!
一个个找!
非要找到那凶手不可!
但最后,所有人一一清查了一个遍,也没找到任何可疑之人。
那时候啊,大伙儿的心里,都蒙上一层厚重的阴霾。
但毕竟过去了几个时辰,也基本上从惊骇与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承认了眼前的事实。
——下任文圣,真就这样草率地死了。
但就在大家把这事儿消化得差不多的时候吧,又出问题了。
稷下书院剩余四位大儒带领人收拾大典的时候,突然发现。
诶!
不止下一任文圣死了。
连那“一帝三圣”之一的圣玺,也丢了。
那些看守圣玺的儒生,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盛放在和田白玉台阶儿上的圣玺,不翼而飞。
第317章 大儒惨死,天魔蛊毒
青浣和石头搁那儿说,文圣老头儿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不知是因为他那得意门生的死,还是因为文圣圣玺被盗。
亦或是两者皆而有之。
青浣和石头又讲,因为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所以整个稷下都被封了。
那些刑部和占天司的人,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查了一遍,方才给大伙儿放出去。
而临走之前,看他们的脸色,青浣猜测他们并没有什么方向和由头。
“可俺想不通的是,那位子季大儒不是神苔圆满的大能吗?怎么这般无声无息就被杀了?”
石头挠了挠头,表示不解。在他那有限的脑子里,神苔境的炼炁士,至少也应当像他一样肉身强横才是。
“文之一道的炼炁士与你们不同。”
文圣老头儿摇了摇头,道:“肉身孱弱是文道炼炁士的致命弱点,哪怕入道之境,身躯也不见得多么强横,但即便如此,依老夫看来,子季也应当是被身边人所暗算了。
否则其他人想要害他,压根儿不会有近身的机会才是。”
——身边人。
还是相当值得信任的身边人。
如此方才能无声无息杀死一位神苔圆满的大儒。
一番交谈后,已是夜深。
吃过晚饭,各人都去干自个儿的事了。
余琛房里,文圣老头儿脸色凝重。
余琛安慰了他两句。
但老头儿却是摇头,说自个儿学生死了,自然让人悲痛。
但更令他担忧的,是圣玺。
作为作为三圣之一的圣玺,打开三山九脉国运大阵的一部分中枢,这东西的下落不明实在让人担忧。
在一般人手里,圣玺就一坚固的铁疙瘩,但倘若通过了圣玺的考验,滴血认主以后,那是足以操控两成国运大阵的可怕玩意儿。
“如果按你所说,那位子季大儒的死是身边人动手的话,那圣玺应当还在稷下书院里。”余琛皱眉,开口道。
“但愿如此吧。”文圣老头儿叹了口气,回了阴曹地府。
就这样,不归陵上倒还算是风平浪静。
但京城底下却是炸开了锅。
——无论是子季大儒的死,还是圣玺的丢失,对于朝廷来说都是天一般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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