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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21节

  葡萄酒在人类历史上占据着很高的地位,这场战争的辎重物资里面就有“葡萄醋砖”,一种发酵过度的葡萄酒做成的固态食品,形态类似给牲畜舔舐的盐砖。

  葡萄醋很万能,对于上战场的贵族来说,水、葡萄醋砖、蜂蜜和少量芫荽子混合而成的饮品可以解渴提神,葡萄醋还可以直接淋在伤口上,经验告诉他们这样不容易后续发生化脓。

  有些工兵还会用葡萄醋软化岩石,方便在山上开道,很多工程都离不开葡萄醋。

  古时候比现在生产力更加低下,砂糖还没有登上贵族的餐桌,蜂蜜和水果是甜味的主要来源,并且产量并不稳定,直到有一天贵族们发现铅这种银矿的伴生金属作为容器内胆煮出来的葡萄酒会格外香甜,并且可以去除苦涩。

  贵族们碰上开宴会的时候,一天至少要喝掉一两升葡萄酒,铅酒杯和内部鎏铅的铜壶曾经风靡一时,然后很快就被法师圣议会一纸禁令通告大陆,阻止了铅的普及,没有造成太大危害。

  现在各种城市私底下依然有一些非法作坊在生产铅糖,受众一般是小有资产的市民,他们吃不起蜂蜜,又贪恋迷人心窍的甜味,就会在黑市上购买铅糖止馋。

  在法师圣议会的明令禁止下,当地贵族即使是依赖操控走私赚取收入,也会大力打击黑市里的铅糖作坊,甚至派出军队扫荡,所有搜刮出来的铅糖就地销毁。

  这种手段固然有效打击了铅糖的流行,但是历来物以稀为贵,同时也让铅糖的价格水涨船高,吸引更多可以为了利益抛弃脑袋的人加入铅糖的生产,两边你来我往,就成了市民们平日里排遣无聊的谈资。

  “苏帷,做好准备,其他骑士都已经到了,我们明天就集结出发,尽快赶到诺伦城和艾德文伯爵汇合。”

  诺曼男爵饮下银杯中的最后一口血酒,带着一分酒气向苏帷说道:

  “至于比武大会的事情,伯爵已经表露了他的意愿,为了鼓舞士气,竞技大赛会正常召开,并且许诺奖品更加丰厚,一定会吸引更多年轻骑士和贵族子弟来诺伦城,我听说你想要参加,这些消息你应该感兴趣。”

  此时苏帷正在用白面包擦干净留在盘子上的浓汤,听闻父亲的话,他颔首致意,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餐宴结束以后,仆役们围上来收拾餐桌,那些吃剩下的食物都是属于他们的,能分到多少也是仆人内部地位的体现,往往伴随着明争暗斗,贵族们基本不太关心这些。

  这个年代的好吃食可以被吃上三遍,贵族吃第一遍,仆人吃第二遍,这时候一般肉类都会被吃干净,然后剩下的残渣被倒给奴隶们,让他们也能分到一点油水,对于奴隶来说是难得的享受,可以让他们多熬一些时日。

  阿曼达和贝拉作为苏帷的贴身女仆不需要参与这些残羹冷炙的瓜分,她们的饮食都依赖侍奉的贵族直接恩赐,可以说有好有坏,要看领主对她们的宠爱程度,受到冷遇的自然只有黑面包啃。

  在苏帷册封骑士自立门户以后,他就不用像以前那样,晚上以自己要用夜宵为说辞给女仆们加餐,而是光明正大地吩咐厨房,让她们享用超越仆人的待遇,能吃上昂贵的白面包。

  她们俩正走在苏帷前面,为他举着灯盏,穿行在城堡的走廊,送饮酒后的少爷回房间休息。

  如果少爷想要洗澡,贴身女仆必须阻止他,很多贵族就这样溺死在浴缸里,这种饮酒带来的血的教训已经成为贵族仆人的常识。

  城堡里面依然保留了阿曼达和贝拉以前住的仆人房,回来之后见到了不少熟识的面孔,一些女仆还拉着她们闲聊,想要知道她们跟随着苏帷少爷去了迈萨村过得怎么样。

  这种情况在仆人这个圈子里面很常见,尤其是没有希望当上管家的女仆们,表现得倒是一副朋友情深的样子,其实还是见苏帷少爷仁慈,时常赏赐,想要攀上高枝。

  阿曼达和贝拉对此门清,她们不会跟这些城堡里的老人闹僵,但是也不会再住在原来的仆人房了,她们需要跟苏帷少爷住在一起,贴身侍奉,随时满足领主的要求。

  为了离领主更近,贴身女仆一般分到的房间可能还不如仆人房那种通铺,最常见的就是跟步入式衣帽间一样大小的空间,需要蜷缩着身体才能睡下,有点像是落地柜里面的大格子。

  回到自己房间,苏帷坐在四柱床上,三面挂着帷帐,柱子上装饰着生铁雕刻的花纹,繁复回转,一路蔓延到顶端,向外伸出飞鹰展翅的雕像。

  房间的石墙上镶嵌着一座壁炉,黑铁棘刺在炉膛外面围出一圈栅格,凸出墙壁的半圆盘上伫立着一尊身披斗篷的无面贤者雕像,上升的烟气走烟囱管道离开,阴燃的木炭上火星闪烁,为深秋笼罩的房间带来温暖。

  积累的炉灰会被仆人清理,但是炉膛后面石砖上的焦炭痕迹证明了这座城堡的岁月,有些贵族会在壁炉里面做手脚,拧动雕像上的机关就可以让石板抬起,露出后面的暗道——在苏帷印象里,这个壁炉也是这样。

  这个房间的窗户只是一个小小的方格,透进来的阳光非常有限,基本只能靠桌子上的烛火和壁炉的火光照亮房间,但是依旧摆脱不了昏暗,像是沉浸在宁静的夜里。

  倘若常年居住在这种城堡环境里面,皮肤的血色都会慢慢褪去,变得古怪苍白,如同长期关在坟墓里面,重见天日也无法恢复。

  有些贵族就推崇这种苍白肤色,可以凸现棱角分明的五官,最好皮肤下的血管也是蓝色的,彰显贵族与劳动平民的差别,宣扬是祖上的荣耀让他们历代优雅高贵,血统纯正,智慧非凡,是真正的老贵族。

  阿曼达和贝拉守在床边,因为苏帷在餐桌上已经喝了不少酒,生怕少爷醉酒以后磕碰到床角之类的尖锐地方,但是苏帷摆摆手向她们说道:

  “不用为我担心,女孩们,回去休息吧。”

  她们俩默默对视了一眼,虽然少爷是这么吩咐的,语气也很正常,但是为了少爷的安全,她们少有地站在原地,没有马上执行苏帷的命令。

  眼看阿曼达和贝拉不为所动,苏帷就知道她们担心自己是醉了装没醉,毕竟贵族总是在这种事情上求一个面子。

  人生难得一回醉,很多人喝酒不是为了酒的口味也不是为了聚酒的热闹,只是图醉酒那种精神迷离的状态,好似灵魂都在身体里面缓缓逸散,不再需要去思考那些烦恼事,可以任性逍遥,哪怕只是一会儿。

  苏帷叹了口气,迅速分解掉了身体里的酒精,转瞬之间就回到了饮酒之前的状态,那些喝下去的酒液像是流入了一个黑洞,无声无息地消失。

  对于跨过学徒之门的超凡者而言,肉体、心灵和灵魂组成等价三角,控制后面两者就可以影响前者,如果不是超凡性质的酒水,或者超凡者自己渴望大醉一场,基本都是千杯不醉。

  “我没有喝醉,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阿曼达,贝拉,今晚就不需要你们陪我了,让我自己独处一会儿。”

  苏帷亲吻了她们的面颊,嘴里没有一点酒气,让她们可以放心,自己这位领主不会随便撞到桌角或者摔倒在地砖上鲜血淋漓——有些贵族去世就是这么潦草。

  他支开了自己的女仆,在她们关上房门以后,目光就落在了床头柜上面,那里正放着从城堡密库里面带出来的超凡素材。

  城堡里面没有现成的炼金设备,那种东西不是男爵可以负担得起的,苏帷如果用现在的念力强度直接处理材料,有效成分的利用率会比较低,对于稀有的魔兽器官是极大的浪费。

  然而四圣魔戒不需要炼金术处理就能吞噬那些结晶石,这些矿脉里面沉淀出来的晶髓基本都是大地元素的富集体,因为这种元素的性质最稳定,诞生矿物的地方总能挖到它们的身影。

  苏帷打开水沉木的盒子,从里面取出那些浓郁的绿色,独属于春天的气息流露出来,让阴暗昏沉的城堡里都像是鲜花驻留的地方。

  大地元素象征原始的积累,春天正是生命萌发的季节,万物在死寂的冬天积蓄力量,直到春日的阳光融化了冰雪,生命从一片寒白中绽放出鲜嫩的绿色,然后在夏季沉淀下来,准备孕育下一场轮回。

  这是生命在大自然中获得不朽的方式,衍生出来无数神秘学概念,正如大地元素在世界构成中的作用一样,生命的绿色一向是神秘学的伟大基石。

  他把绿色的结晶石放在四圣魔戒上,强烈的如同熔融黄铜一般的颜色被新生的大地元素所掩盖,岩浆流淌的光彩让位于萌芽的鲜绿。

  “生命与丰收”的铭文在大快朵颐,闪耀出璀璨的绿色光芒,同先来者相比,这股光芒没有剧烈扩张,而是缓慢的停滞,似乎在寻求一种安逸。

  绽放的绿色光芒宛如花园中盛开的花朵,它们平静,它们幸福,像是永远拥抱着春天,景色锦簇而壮丽,无瑕者亦无华彩。

  “世有定事,永恒无常,万物终将腐朽,众生由此不灭。”

  苏帷莫名听闻如此箴言。

第27章 世界之下

  黑色的星宿,腐烂的国度。

  漫天银河化为了活沼泽,垂死而又不死,庞大而扭曲的星云在里面哀嚎。

  绝望之风吹拂,生命皆在为永远不会到来的死亡而哭泣,对终结的饥渴让一切都化为了畸形增生的残骸,虚无冰冷的死寂星河化为了不断翻涌溃烂的血肉云雾。

  似一缕烟,像一滩油,又胖又瘦,从腐烂星河的中心爬了出来,像世界患上的肿瘤,这抹黑暗啃食出巨大的孔洞,从中流出灰质一般的淋巴。

  无影无形,形态万千,不断从银河的伤口中向上扩散,那烟雾有圆圆的眼睛,像是濒死的太阳,咧开的大嘴永远都是笑呵呵的模样。

  群星熄灭了,都在这股绿色烟雾的漫长而艰难的攀登中,被压倒在那不可思议的体积之下。

  透过稀碎缥缈的烟雾,苏帷在四圣魔戒绽放的光芒中亲眼目睹这样的画面,他眉头紧蹙,觉得这种身影似曾相识。

  那是血色荒原中的最后一幕,猩红血管破裂一样的缝隙将他从战场上吞没,冰冷的金色阳光乍现时,他就见过两道相似的身影——一者甲胄在身,一者优雅妖娆。

  与之不同的是,这次的绿色身影格外具有表现力,不再拘泥于一个雕像一般的形象,而是完全展现出自己的身姿,将这种无法形容也无法理解的姿态摆在苏帷面前。

  这像是一场直白的邀请,那道绿色身影亲自登上舞台,通过“生命与丰收”的铭文向苏帷这位四圣魔戒的主人伸出彗星划过虚空一样的大手,想要给他一个充满关爱的怀抱。

  绿色的烟雾从银河的伤口中攀登而上,那处破损让苏帷感到熟悉:

  在被超凡者称为诸如“世外”、“灵界”、“天堂”和“梦境”之类名字的地方,就有一处这样的破口,那是世界的伤疤,位于常人无法知晓的隐秘之处。

  世界表皮之下的世界,没有实体,超越常世逻辑和凡人的理解,又极为真实,凡人做梦都有可能漫游一回,而所有生命一生都至少造访它两次。

  如果入梦者没有了解神秘知识,基本不会发生漫游这种事情,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这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但是概率再小也有可能发生,苏帷有时候就会在自己的果园见到那些闯入的凡人灵素。

  灵素是灵魂的组成部分,可以看做是灵魂的血肉与骨架,让灵魂可以在肉体中支撑起来,宛如树根一样盘绕错节。

  苏帷喜欢把这个世界表皮之下的世界称为“光界”,学徒之门就屹立在这方世界的外围,固守着它的边界——在此之外的范围已经崩解,沉没在被遗忘的历史里,而苏帷曾经踏足门外,将其废墟铭记。

  “愚昧的万物需要为辉光让出蔓延的路径,光的肢节将顶破黑暗的胎卵,从世界最顶端流淌而下,在洼地积蓄出生命最初的故事。”

  这是炼金术里面关于创世的开篇之言,所有技艺都是发源于这个理论起点——“我是天生就要高于万物而越过万物的”,这是炼金术师追寻光之故事得到的应许,炼金术永远离不开辉光的本质。

  这段寓言在世界表皮之下自有印证,所以苏帷会将那处世界称为“光界”,并且在周游世界之时将光界一同探索,试图寻找过两者之间依附在一起的关系,就像一面镜子总会有其倒映。

  他曾经在无法理解的光界穿行,来往于数道门扉之间,并且踏足那些失落的历史与遗迹。

  诸位圣者都在光界有其倒影,就像影子中的另一个自我,苏帷和他们促膝长谈,在祂们口中得知更多禁断的史诗、悬而未决的模棱两可。

  在圣者之间有漫长的争斗历史,当纷争一时平衡,或者圣者陨落以后,祂们会消解不可能之事,让正确的历史记载可能之事。

  纠缠在一起的已成之事在祂们手中像是金色的丝带编织成无限延伸的未来——现任人族守护者在这方面更是佼佼者。

  历史是万事书写的过去,是既定之事,但是例外依旧存在,那些失落的隐秘依然在知识的角落里蛰伏,甚至有可能在时光里连圣者都会将其遗忘,却有可能在未来被重新提起,让失落之地重新上浮到现世,暴露在世人面前。

  光界曾经剧变过不止一次,苏帷知晓这样的过去,并且知晓光界依旧在时刻发生改变。

  在无限制的探索之中,阅读纪元逝去后留下的残篇,苏帷已经发觉光界的本质——一座屹立在世界表皮之下的壁垒。

  谁人建造了这座堡垒,苏帷依旧不可得知这样的隐秘,但是他知道在辉光与光界之下还有一处世界,那里被他称为“虚界”。

  虚界的本质模糊不清,代表了空虚和无处可寻,苏帷从来没有找到过它的物理形态,只是清楚那里很冷,会让死者死得更彻底。

  迷茫的死者总是徘徊在冰冷的学徒之门以后,但是始终没有将光界挤满,通晓神秘的学者也曾经讨论过死者的问题。

  他们认为生者总是世界的少数,漫长历史积累下来,死者才是汪洋大海,而生命是漆黑大海上的孤岛,被死者的手臂托举。

  想要前往虚界,跟随死者的道路是一种可能,那些死者若是没有意识主动向上拔擢自己,就会在永无止境的徘徊中彻底迷失,然后消解在纯白门扉后面的迷雾之中。

  苏帷知晓,离死亡更近一步的死者会不断地向下漂流,跟随最上的辉光流淌过的痕迹,一路来到虚界,此时逝者想要离开虚界就是更困难的事情,回归现世的例子很少,哪怕灵魂被认为可以不总是完整的。

  逝者的行列包括了在历史中陨落的圣者,祂们都居住在虚界,而且虚界“总是存在”,它有一个特点就是:无论是在历史的哪一个片段,虚界里面总有圣者居留。

  在炼金术的深层奥义里面,有伟大的炼金术师遗留下来的,有关于生命起源的讨论,他们对世界的发源有共识,即一切故事起源于辉光,但是对于生命从何而来,他们争论不休。

  苏帷曾经在自己撰写的原典《赤金密续》里面写到过他的结论:“生命摄食了其起源,我们皆来源于其下的虚界,而从其上的辉光中降临,宣誓要做自己的君主。”

  光界是世界表皮之下的世界,虚界是光界之下的洞穴,而虚界之下还有一处伤疤,苏帷曾经目见过那处狰狞的裂口,仿佛吞消着已经逝去的一切。

  他认为生命起源于虚界,很大原因就是这处伤疤,没有了在上的圣者,这处裂口将会是世界敞开的伤口,万物皆将失落于永恒。

  现在目睹那处银河的裂口,绿色的身影正在其中缓慢而艰难的攀登,显得没有一丝急切,好像坚信着事情结果的必然性。

  苏帷在烟雾中看着绿色身影的邀请是如此积极,似乎是想要他成为大家庭的一份子,甚至为他留下了自己的座椅,哪怕所邀请他一起入座的地方是那样的不可名状:

  他看到了繁复的肉花在含苞待放,大地流淌的河水都是翻涌的绿色,如果那道绿色的身影亲自开口,也只能恕他不能欣赏这样的艺术,这种园艺对他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苏帷不能想象这样难以理解的存在如果通过那道裂口进入自己现在足下的世界会让这里变成什么样子,他只知道大概率不会是传统意义上认为的美好结局。

  那道绿色身影对他展开的庞大怀抱依然是那副友好模样,好像有充足的耐心等待他这位游子归乡,而苏帷正在透过细碎的烟雾与其对视,始终都没有表现出欢迎或者不欢迎的态度。

  这种观察持续了很久,直到那道绿色的身影收回了比群星更加巨大的手臂,苏帷原以为对方放弃了对他的邀请,但是很快就看到了聚散的雾气从腐烂的星河中拖出来一个大锅,庞大到好像把无数世界在里面煮熟炖烂了。

  自言自语的咕哝声传来,绿色的身影用长勺在汤锅中搅拌,然后好像是激动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用手从汤锅中捞起一部分煮好的汤汁品尝。

  苏帷就看着对方把整个汤锅都端了起来,腐烂肿胀的星河泥沼随着对方的动作像是潮水上涨一样吞没了一颗又一颗星球。

  在泥沼中沉沉浮浮的世界绽放着溃败的花朵,丛生的藤蔓把这些世界缠绕勾连,就像汤汁上面飘着的浮沫,一次破裂就涌出更多扭曲的生命,而且一次比一次兴旺且富有异样的活力。

  那道绿色的身影好像不只是想要苏帷来品尝一口自己的杰作,更是渴望着他这位客人能够尽情饱饮汤锅里面所有的浊液。

  这种热情是如此的慷慨,好似风雪中的木屋邀请迷途的旅人,主人家点起温暖的壁炉,做好一桌热腾腾的饭菜,一片殷勤地看着客人,期待客人狼吞虎咽的饱餐一顿后为主人献上自己的评价、祝福和赞美。

  苏帷对这种热情依然保持着沉默,他看着那锅难以形容的汤汁,感觉自己实在无福消受这些数量庞大到可以淹没银河的厨师作品。

  赤金色的辉光从他眼里流露,在这种对视之中,“生命与丰收”的铭文始终保持着闪耀,那股大地元素在其中沉淀下来,并且没有任何消耗,好像他们的隔空对视都由绿色身影这位主人家负担了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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