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76节

　　死灵曾经给这片大地带来深刻的苦难，即使他们已经退居到那片漆黑的土地，在苏帷身化大日的那重历史里，从道格拉斯大陆东方击坠他这颗太阳的就是死灵圣者。

　　诺亚被苏帷邀请一起登上了马车，苏帷很明显能够看出尚且年轻的诺亚对这种突然落在他头顶的殊荣感到不适应和惶恐，行为举止都透露出十足的拘谨。

　　在车轮滚动的颠簸中，苏帷温和地向他问道：“诺亚，你参与击杀了畸变为怪物的科林，那么请问，在此前后你都做了什么，以及是否有察觉什么有价值的异常现象？”

　　听到领主的问题，诺亚摆脱了惶恐，尽力以平时回答林间迷路旅人的问题的思路加以回答，不让自己过度思考：

　　“我本来是因为父亲的嘱咐来镇子里买面包，面包房的戴纳爷爷可以证明这一点，之后我中途路过了酒馆，并且听到了队长费德里克的警告声，嗯，当时是警告那些遇难者远离科林的声音。”

　　说到这里，诺亚看了眼领主的眼睛，略加考虑地继续说道：

　　“男爵大人，酒馆之中发生的事情您应该听我的队长阐述过了，我的队伍协力击杀了畸变后的科林，战后我的队友带着伤者去医生那里疗伤，在酒馆门前遇见了正在和雅克长老交涉的我们，最后，您就亲自驾临了酒馆。”

　　“老实说，下洛林那边虽然离我家居住的森林比较近，但是我从小到大都很少去那里，领主大人，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苏帷淡淡地说道：“作为领主，我到这个时间点为止依然不清楚下洛林究竟沦落到何种境地，但是我可以提前告诉你，那里可能已经找不到生者的踪影，非常不幸。”

　　“怎么会？”，虽然对于意外有所预感，诺亚还是被领主口中这个看似既定的结果震撼到了。

　　“科林那种可以进入畸变的只是少数，曾经我见过这种症状在村庄之中蔓延，那些村民都是自杀，有人把头放进厨房的火塘，烤焦了也没拿出来，还有人把自己溺死在了水桶里，拿草叉捅死自己的也有。”

　　想起来自己曾经去查看村庄诡异惨状时的情景，苏帷叙述的语句停顿了一下，然后总结道：“大概都是这种荒唐的死法。”

　　“这怎么可能……”，诺亚听得毛骨悚然，似乎能想象到那副诡异的场景。

　　一个屋子里，有人趴在地上，将头伸进了装满柴火正在烧水的炉子里，脸部快速焦黑，整个人却一动不动；有人坐在床上，抱着水桶，把头埋了进去，再也没有一点动静；有人倒在地上，双眼死死盯着房梁，胸口插着一柄草叉，地上布满血污……

　　虽然看着诺亚的表情就知道他对此无法理解，但是苏帷清楚地知道其中症结所在，死疫会将死亡气息辐射开来，凡人会主动追寻拥抱死亡，这是那些村民荒唐死法多种多样的缘由。

　　然而知识本身就是一种毒药，他可以向诺亚描述死疫蔓延的现象，但是关于死亡之理的奥秘，他倘若直白地在此传述，他这片领地和那座刚刚收拾过的城堡也会沦为一片死域，而诺亚将被死亡的力量追缠终生。

　　苏帷简单地略过了诺亚脑海之中思索的恐怖景象，向他不经意间问道：“你的父亲劳勃不在家吗？”

　　慑于领主身份的威严，诺亚很快就从恐惧之中挣扎了出来，即使疑惑男爵为何知晓他们父子的名字，依然诚恳地回复道：“禀告领主大人，在我出门之前我的父亲正在家中，但是后面可能出门进入森林捕猎去了。”

　　在一问一答之间，马车行驶进城堡的大门，诺亚第一次有幸进入属于领主老爷的城堡，望向车厢外面的目光都透露出好奇，苏帷饶有兴致地看着诺亚现在尚且青涩的模样。

　　在第一次踏足城堡的迷茫中，诺亚被女仆领到了宴会厅，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他的视线，空气里有一股让人心神宁静的香熏味，而旁边的壁炉正烧着柴火，诺亚的半边身子一阵温暖。

　　地上铺着柔软的毛皮，诺亚踩在上面感受到了十足的不适感，就像习惯了硬板床的人突然被要求在软床上入睡一样，每一步都感觉踩在云端，像是马上就会跌落一样。

　　即使他出身猎户家庭，依然做不到奢侈得以毛皮作为家中的地毯，倒是这座城堡里面想来有些毛皮地毯是他父亲作为税收缴纳上来的。

　　诺亚被女仆引导着入座，他坐在做工考究的木椅上，那种拘谨始终没有消散，目光也是不知道落在哪个地方好，好像城堡里面的所有物品都显得那么高不可攀。

　　直到他看见城堡狭小的通光孔，那种波浪形的阳光让他感到疑惑，就像阳光化作了有形的潮水朝着昏暗的城堡里面倾泻。

　　“我们现在不完全处于现世里，外界的阳光会和你习惯的不一样”，苏帷入座的同时解答了诺亚心中的疑问。

　　诺亚只是一个凡人，自然不理解阳光的变化，以及男爵大人对现世的称谓，有现世这个名称就意味着世界上还有其他地域，而诺亚对于这种神秘学的领域一无所知。

　　回到温暖的城堡里，苏帷自然换了一副模样，那身刺绣马甲和镶嵌了鲜艳羽毛的黑色三角帽，让诺亚真正意识到在他面前这位是布鲁斯这片广阔土地的主人，一位高高在上的贵族。

　　女仆为诺亚系上了餐巾，排着队伍点燃餐桌烛台上面的蜡烛，为餐桌端来丰盛的餐点，每一道都让诺亚闻见令他食指大动的香气，显得诱人极了。

　　等到所有餐点都上齐了，苏帷挥退了所有女仆，哪怕是他身后那两个最漂亮的贴身侍女都被他温声命令退下，这座偌大的宴会厅成了诺亚和苏帷独处的空间，让这个年轻人更加约束自己的行为。

　　“重新认识一下，苏帷·诺曼，你有幸称呼我为你的领主”，苏帷微笑着向诺亚说道，这种和煦的态度让诺亚感到有些不真实，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有何资格能让领主大人介绍自己的名字。

　　诺亚第一时间就想站起来单膝下跪，但是苏帷摆了摆手，说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这么拘谨。”

　　“你知道吗？诺亚，我很看好你，你会成为一位强大的非凡者的。”

　　“男爵大人……”，这个转折惊到了诺亚，他在餐桌前面愣了一会儿才讷讷地说道。

　　苏帷轻笑了一声，“不相信？即使没有我的青睐和帮助，你的父亲也会让你成为非凡者的，最近王国不是正在征召青壮入伍吗？这可是大好的时代机遇。”

　　“事实上，成为非凡者不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人类要为得到神秘力量和世界的真相付出种种代价，自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角。”

　　苏帷亲手切割着面前的烤肉，银质刀柄赶制出来的赤金色双头鹰的家族纹章在烛火下闪耀着光辉，吸引着诺亚的目光。

　　“世界终究还是仁慈的，凡物无法将心灵与肉体相结合，拥有多少知识就承担多少真实，走出无知的岛屿，深入未知的海洋远航。”

　　诺亚不是很能理解男爵大人在餐桌上向他说的这番话，但是很明显注意到阴暗的城堡里，壁炉火光的阴影中，没有光照的黑暗仿佛藏着一双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和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可能择人而噬。

　　“诺亚，我诚恳地向你建议，无论是加入王国序列的军队，还是作为领民留在我的领土上为我这位领主做事，你都应该拥有自己的主见，选择自己脚下的人生道路。”

　　听闻领主大人话语中暗示地抛来有意招募的橄榄枝，作为这片土地上长大的平民，很难不为这种改变人生的邀约而心动，即使父亲劳勃和马里奥叔叔已经许诺他可以加入王国的“血色颅骨”军团。

　　看似入伍有大好前程，可是诺亚很清楚那个军团的恐怖名声，如果能够在这位仁慈的领主手下做事，他可以更加安稳地度过一生。

　　冒险的热血和人类本能中寻求安稳的懒惰在相互矛盾，面临这种人生岔路口，诺亚没有多少心思放在面前的美食上，当他茫然地抬头的时候，可以看见男爵大人莫名的眼神，好似在期待他作出决定，又好像早已知道结果。

　　诺亚心中无数念头在争着涌现，他再度想起了父亲的安排，一时间无法作出决断，勉强整理着混乱的思绪，如释重负地说道：“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没有问题，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好了，随时可以来城堡里找我，大门将会为你敞开。”

　　苏帷依然是那副温和的微笑，让诺亚看不透领主老爷的心思，他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正被面前的男爵托在手上端详，自己的一切都暴露无遗。

　　眼见这顿餐食的时间正在迅速过去，诺亚开始消灭起面前散发着香气的美食，但是他很快就想到另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会儿，向苏帷开口问道：

　　“领主大人，请您宽恕我的冒昧，我想请问……什么时候可以解决这次事件呢？”

　　“现在外面是不安全的，你可以先在我的城堡里住下，二楼会有一间客房属于你。”

　　诺亚无声地吸了口气，内心打鼓，忐忑不安，他有心拒绝男爵的好意，但是目前来看，面临死疫的恐怖和这位新领主展现出来的种种神秘，他只能认清现实。

　　“男爵大人，我……我家的住址和下洛林离得比较近，我很担心我的父亲劳勃，担心他会被这件事情波及。”

　　苏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用担心，伊利亚森林有着它的主人。”

　　“你应该相信我会处理好自己领地上的事情，况且根据经验，类似情况下，活着的当事人大都不会遭遇可怕的后续，嗯……大都。”

　　肉块被银刀叉送进了嘴里，苏帷看着诺亚那副忧心的模样，补充了一句：

　　“在你被允许回家以后，若是你实在担心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你可以一直待在森林的家里”，苏帷着重强调了家这个词，结束了这个话题。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诺亚的意识里，他只是一个猎户家的孩子，殊不知在苏帷注视他的目光里，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第92章 魔法圣城

　　荒草稀疏，月光清冷，冰雪皑皑，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上去如同一地白银在闪耀。

　　苏帷在城堡主楼远远望去，已经沉睡的巴特镇里面只有零星的光亮，和月光相比，沉沦于在阴影里，只有模糊的轮廓。

　　一道血红色的漩涡在苏帷旁边乍然出现，边界上还有明显的裂痕，里面则传来呼呼的风声，让人感觉像是处在飓风袭击之下的窗户后面。

　　一个拄着法杖的身影从漩涡里面走出来，在城堡透出来的壁炉火光下，从法杖顶端的猩红色宝石向下延伸的脉络像是流淌着鲜血，并且那些血管一样的脉络还在木头法杖上搏动，那颗宝石就如法杖的心脏。

　　“猩红法杖·米尔斯坦之血”，苏帷平静地看着来人，饶有兴致地打量他背后的漩涡，他从里面嗅到了“石林”的气息，那里是道格拉斯大陆的天然奇观之一，生机绝灭之地。

　　“你好，这一代的‘猩红之翼’，我的名为苏帷·诺曼”，苏帷主动向来者问候，作出主人家的态度。

　　“晚好，年轻人，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安德鲁·派翠克，我接受了‘人族守护者’的任务，来此请你与祂相会”，来者同样作出自我介绍，说明来意。

　　“我们将要前往圣城耶尔希？”，苏帷很清楚那位“人族守护者”为何选择要与他亲身会见，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以乌鸦为载体让意志降临。

　　苏帷已经被死灵发现了，两位圣者的意志曾经在巴特镇这片藐小的土地短暂交锋，而对于圣者而言，祂们的视界是全世界，分出的一缕意志都能发挥出莫大的威能，因为祂们可以撬动世界本身的力量。

　　“是的，这次将会是一场圣座觐见，请随我来”，安德鲁侧过身子，摆手指向身后那道血红色漩涡，然后他拄着法杖走了进去。

　　苏帷看了一眼书房的壁炉，里面依然柴火旺盛，他短暂离开这座城堡，不会有人发现领地的主人消失在了封闭的书房，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斗篷，迈步走入血色漩涡。

　　传送的体验因人而异，对于心灵力量不够强大的战士，他们往往厌恶传送的感觉，据他们形容，传送就像是把五脏六腑扔进大海里，被洋流卷得沉沉浮浮。

　　苏帷对于传送有良好的抗性，空间方位的变动被他敏锐地捕捉到，当他步伐稳健地从传送漩涡中走出来，领路人安德鲁就以高看一筹的眼神注视着他。

　　这是一座属于安德鲁这位大魔导师的法师塔，苏帷从窗户向外看去，云层之上的粗犷风景就向着他的瞳眸倾泻过来，他已知晓自己脚下的土地是魔法圣城耶尔希。

　　魔法圣地坐落于道格拉斯大陆的西南方，作为一座人工缔造的天空之城，名列人族建筑学史册，是这片大陆上三座天空之城中唯一一个属于人族的奇观。

　　这里是“石林”，这片地域本没有生命存在，广阔的高地在大陆沉降和渊洋风暴的共同作用下，在不知多少年前塑造出如今这片生命禁区。

　　这里完全由黑灰色的石峰组成，枯寂得连阳光都不愿光顾，常年只有狂暴的风雨充斥，了无生趣，空空荡荡。

　　即使如此，当人类第一次涉足这片陌生的地域，筑城计划就开始了，那是在发现石林的若干年后，这段历史早已经支离破碎，远在上上个纪元之时。

　　考古学者们发掘大陆上的遗迹，法师们深入光界去打捞沉沉浮浮的秘史，加上一定的猜想，勉强拼凑出了这里最初的文明痕迹：

　　据考证，当初建城的命令下达以后，最精于工程学的大师们都无可奈何，石林根本没有可以让城市奠基的土地，并且这里常年肆虐着元素风暴，建筑经受其侵蚀只会高速朽灭，使用寿命极短。

　　在这样的绝地建城几乎是不可能的，建筑大师们一致这样认为，哪怕这种结论会触怒皇帝陛下。

　　漫长的时间只是弹指一挥间，纪元更迭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石林”这片地域拥有了一位新的主人，他的名字就是耶尔希，人族第一位圣魔导师，史上第一位人族守护者，即使那时候并不是这个称谓。

　　以耶尔希·伊雅洛法之名命名的魔法圣城最终还是匪夷所思地在石林这片绝地建成了，凭借圣者的伟力，传说祂一共耗时六天完工，第七天休息，于是人们习惯以七天为一个周期来分割时间。

　　现在的圣城耶尔希就是基于最初六天建成的古城扩建而来的，自从当初圣者耶尔希本人封闭石林，以一人六天完工后就是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在缥缈的云层之上，星空之下的半空中，最高的几座石峰被削平了峰顶作为天空之城的基柱，纵横交错的石柱和锁链贯穿了峰体作为天空之城的支架。

　　城市地基呈现完美的圆盘状，连接着周边所有高出云层的石峰，而且整个城市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刻画了魔法阵，就地取材的黑灰石质让城市在空中如同一团遮天蔽日的乌云。

　　圣城中心，宏伟的伊雅洛法圣殿内屹立着耶尔希的雕像，城市以此为绝对中心向外辐射，一环一环密布着魔法节点，在边缘处则是环绕城基的弧形石柱，为圣城汇聚石林里丰富的自然元素。

　　圣城耶尔希全凭自然条件维持光照和大气层的存在，但这里是渊洋元素风暴的倾泻口，元素浓度是无与伦比的，在宏大的魔法阵的作用下，对自然元素进一步压缩，在圣殿内汇成纯粹的液态元素池，可以称作魔法师的修炼圣地。

　　在外界捕捉的元素会在元素池里面沉淀，最终进入循环系统，在城内运转几圈后会被放归自然，圣殿的元素池始终保持不增不减的状态，同时提纯出最原初的元素结晶。

　　岁月长河静静流淌而过，耶尔希这座圣城经历了风风雨雨，它被毁灭过，也被重新建立起来，只有地基依然如故，只是上面承载的城市建筑和人民换了新的模样。

　　遗留至今的圣殿遗迹默默存在于新圣殿之底，那里现在成为了历任人族守护者的居所，不曾修缮，像是不愿忘却过去的记忆。

　　现任耶尔希之主，即人族第三任人族守护者，命运系圣魔导师，圣者法尔肯·拜弗斯已是活着的古人，据说他已经数年未走出圣殿之底了。

　　法师圣议会的议长席位空了几年，但是每一位圣城居民都知道那个座位属于至力至德的人族守护者，每日都向圣城中央致礼，多少年来一向如此。

　　为苏帷领路的安德鲁久居圣城，他是这一代“猩红之翼”封号的继承者，无疑准确概括了他的魔法成就和研究方向，这个称号中满溢的杀气在他的面容中没有一点流露。

　　在平时，圣城会有朝圣的人、为了修行魔法慕名而来的人，以及渴求圣城如此高浓度元素环境的魔法师，他们大多得不到圣城的认可，无法在这里拥有久居的资格，但是他们为这座魔法之都带来了生气。

　　安德鲁的法师塔坐落于圣城内环的边缘，正下方就是圣城的魔法阵节点之一，元素浓度惊人，同时地价和魔法塔的造价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拥有自己的法师塔是魔法师共同的梦想，如果没有先代传承，即使是大魔导师也很难负担起法师塔的造价和维护费用，这也是有些大魔导师选择委身各国王室的重要原因之一。

　　安德鲁的法师塔名为“安兹佩尔德”，是历代“猩红之翼”继承者的居所，传承自初代封号持有者，在安德鲁登临大魔导师以后，法师圣议会出资修缮了这座法师塔，并且在地契上签上了安德鲁的名字，前面几个笔迹已经在岁月之中变得暗淡。

　　安德鲁一踏进家门——对于拥有法师塔的魔法师们来说，法师塔就是他们的家——他名下的学徒都涌过来迎接，苏帷默默退到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些学徒大多数是因为天资聪颖而被家中资助来各位大魔导师这里挂名学习，实际都无法自称大魔导师的正式弟子，修习到一定岁数以后就会离开回到家里。

　　安德鲁因为身负人族守护者派发的任务，草草回应了迭起的问候，若是放到往常，他会耐心地跟仰慕他的学徒交流，听听他们半怀紧张地汇报自己的学习成果，有时候为了表示他给予关注，也会赐予一些魔法材料或是给出几句鼓励，让学徒们更有前进的动力。

　　在这个间隙时间里，苏帷抬头打量这座历史悠久的法师塔，内部装潢以红色调为主，猩红的挂毯和地毯让里面的空间像是浸透了鲜血，魔法灯的光线也是偏向红色的，结合周围的环境，灯火摇曳时如同心脏在胸腔中跳动。

　　今天只有一位客人，安德鲁领着苏帷朝着内塔走去，甫一进入内塔就向法师塔下令，封闭了内塔部分，他们俩一路沿着旋梯而上，窗外的视角逐渐升高，最后足以眺望到圣城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