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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722节

  甄家要遭难,甄姑娘这会子又回了金陵,也不知会不会遭罪,二奶奶又突然牵扯进来。

  我想着三爷知道这事,万一出些什么纰漏,心中也好有个预备。”

  五儿一边说着,麻利的帮贾琮束好发髻,插上根脂玉发簪,随手拉了拉他肩头衣服的皱褶。

  贾琮听了她的话,在肩上温柔纤细手掌上握了一下,说道:“难为你细心,事事都帮我想到。

  甄姑娘虽然是女流,但是颇有谋略之人,她在神京之时,就已从其他渠道知晓甄家风险。

  她敢这个时候返回金陵,必定已做了防范之策,所以我倒不担心她会吃亏。”

  ……

  其实,自从甄芳青离开神京之后,贾琮便已飞羽传书金陵曲弘秀,让她时刻关注甄家之事。

  他给曲弘秀去信,不单是让金陵鑫春号关注事态发展,万一甄芳青出现危机,能设法襄助。

  更因为金陵鑫春号在过去一年时间,已和甄芳青有不少生意往来。

  包括甄芳青去年在金陵新开的商号,专门用来贩卖鑫春号造物,靠着甄家的商场人脉,一度生意兴隆。

  但是这家新开商号,在上个月便开始收拢生意,不再从鑫春号购入新货,眼下处于半停顿状态。

  两家生意来往,还有最重要一项,便是鑫春号营造的香水等造物,通过甄家海船队销往远洋海外。

  如今甄家面临剧变,鑫春号和甄家的生意牵连,必须最大限度做切割和掩盖,以免受到不必要牵连。

  而这一桩事情,在贾琮那日为甄芳青送行之时,两人便筹谋过此事。

  这不单是在商言商的常规做法,更是出于两人的暧昧渊源和私谊。

  随着鑫春号最后一笔外洋货物,因甄家海船队在外海失踪,也从此杳无音信。

  这件事通过各种渠道,在金陵城内飞快扩散,如今已是尽人皆知。

  这也让鑫春号因甄家海船队,成为人员货物损失巨大的金陵货商,也在某种程度上和甄家做了切割。

  甚至金陵鑫春号江南总店,已向甄家提出巨额索赔,并在内务府进行文牍入档……

  ……

  贾琮说道:“甄家的事情颇有风险,二嫂不像你和平儿那样温厚,她性子精明大胆,有些不守常规。

  以往做事也常有逾矩之举,希望她听了姨妈的话,能心生警惕,不要做出什么不妥之事。”

  贾琮又笑道:“不过有你帮我在西府看着,我也不用怎么担心,出不来什么大事。”

  五儿微笑说道:“晴雯不是常说我是管家婆,三爷尽管放心,五儿必会帮三爷做好这管家婆。”

  贾琮往后一靠,枕在五儿酥挺香软的怀中,微笑说道:“我可不单让你做管家婆。”

  贾琮之所以有这番话,是五儿已在荣庆堂向贾母行过家礼,从小陪伴服侍的大丫鬟,如今位份早已不同。

  五儿俏脸粉红,心头乱跳,脸上生出醉人笑嫣,樱唇微咬,忘情的将双臂环在他颈项,将他轻轻搂在怀中。

  贾琮微闭着眼睛,心中安逸自在,轻轻揉搓五儿纤巧绵软的柔荑,沉浸在香蜜绵甜的芬芳之中。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窗外旭日渐渐明亮,直到龄官张罗好早点,来叫他们去用早食。

  ……

  神京,大周宫城,乾阳宫。

  盛夏如火,原本阴凉的大殿,变得有些酷热沉闷。

  因此,每日午时之前,郭霖会让内侍在大殿周围泼洒井水,消除积蓄的暑气。

  皇帝御案两旁也摆上两座黄铜冰鉴,堆满晶莹剔透的碎冰,散发阵阵冰凉雾气,让大殿中火热飞快消退。

  嘉昭帝穿着明黄薄缎常服,头戴轻巧透气的金翼善冠,正在凝神翻阅各类奏章。

  这些奏章大多数为通政司转呈各地官员奏章,还有部分三法司从金陵急送的复审奏报。

  自那日早朝之上,各部官员弹劾金陵甄家妄行不法,务必严查严审。

  嘉昭帝顺水推舟当廷下旨,谕示三法司派出干员,大理寺承责主审,限期半月之内,南下复核甄世文违逆证供,按律确证定罪。

  这两日三法司核审奏报,日夜兼程,陆续快马报回神京。

  只是嘉昭帝看过这些奏报,心中却多有失望。

  虽然锦衣卫缉拿甄家管事陈荣,提取甄世文蓄意私造火器证供,经三法司复核,皆能确证其事。

  但去岁震动江南的火器私造大案,深查到此,戛然而止,再无寸进。

  即便以锦衣卫千户王彰江的精明强干,除查证甄世文为火器私造主犯,此案其余疑窦,便再难突破。

  不管是此次下金陵复查的大理寺正杨宏斌,还是坐镇神京官衙大理卿韦观繇。

  他们接触锦衣卫提供诸般证供案牍,复审火器私造大案线索始末,都能轻易发现其中关键蹊跷。

  甄家大房甄世文虽是火器私造案主犯,却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他们翻阅金陵秀椿街凶杀案文牍,还有甄世文外室玉娘丫鬟的口供。

  甄世文和玉娘在夜半之时,被人入室杀死,手法利落,悄无声息。

  房内金银财物无一遗失,绝非一般盗贼所为,显而易见,甄世文是被人灭口。

  杀人者才是金陵火枪私造大案主谋真凶,但是所有通往最终真相的线索,都已被及时斩断。

  即便王彰江、杨宏斌、韦观繇等人都是查案缉凶的好手,对此也是一筹莫展。

  所有关于此案稽查复审的疑点,都在三法司上报的奏章中详细记述。

  嘉昭帝看过三法司奏章,明了这起金陵火器私造大案,虽经多番稽查,目前只能用以定甄家之罪。

  那些令他忌惮忧虑阴森觊觎,始终无法被揭开晦暗的面纱,也不知何时才能大白于天下……

  ……

  嘉昭帝看过奏章,又取过御案上一本灰白色秘劄,这是金陵中车司八百里快马上报,午时刚呈送入宫。

  对于大案要案,三法司明查,中车司暗访,一贯是嘉昭帝处事之法,以免偏听偏信,以至蒙蔽圣听。

  所以,在看过三法司奏章,他对中车司秘报也看得十分仔细。

  中车司秘劄记录内容,对比三法司奏章所述,采取不同的关注方向。

  对甄世文案核查之事,只是简笔带过,以免和三法司奏章重叠,秘劄之中多记载大案周边之情。

  如朝廷圣谕下达金陵之后,甄家家主甄世嘉被革职查办,在金陵城内引起轩然大波。

  因人人认定甄家大厦将倾,抄家灭族已在眼前,许多与甄家有生意往来的商户,纷纷切断与甄家商货往来。

  许多与甄家有银钱欠收的商户,齐聚甄家各处店铺,甚至是冲击甄家大宅,讨要抽取各类商事银款。

  甄家二房管事刘显艰难应付,但甄家主事生意的甄芳青却从未露面。

  中车司密探在城中秘查,确认甄芳青并不在金陵城,下落不明……

  嘉昭帝看到这里,心中生出疑虑,问道:“郭霖,据你所报,甄芳青十余日前就离开神京。

  即便车马脚程再如何缓慢,也早该到达金陵,怎现在都不见她的踪迹,难道途中出了变故?

  甄老太妃虽已过世,但父皇对她还念些香火之情。

  如今朝廷正办理大案,甄家罪名还未落定,她要是这当口出事,朕的脸面上也不好看。”

  郭霖说道:“此事的确有些蹊跷,金陵中车司调配不少人手,在金陵城内外寻找,皆没有她的踪迹。

  随她出京的甄府十余名家人,也都杳无音信,下落不明。

  奴婢马上行文金陵中车司,让他们加大寻找力度,务必找到甄芳青的下落。”

  嘉昭帝沉思片刻,说道:“如今甄家面临剧变,甄芳青离京返家,却在这个时候失踪。

  如果她是中途遭遇强人被害,那倒也罢了,左右不过是缉拿凶徒。

  如果她是有意隐蔽踪迹,那就是另有所图了,老太妃这个曾孙女,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不是泛泛之辈。

  查找她的下落,不要光在金陵城内折腾,也要巡查神京到金陵沿途各处。

  好在她虽然有些不俗,毕竟是个女流,无关大局,尽力查找就是,日后对父皇也有个交待。”

  郭霖连忙应道:“奴婢遵旨。”

  ……

  嘉昭帝说过此事,也就暂时放下,继续浏览手中秘劄。

  秘劄之后叙述,主事此案的大理寺正杨宏斌,担心事态激化,生出抢夺械斗危局,伤及陪都士民安定。

  以甄家为朝廷戴罪之身,名下产业有待落罪处置,商户欠款按双方契约处置,违约之事,一概不理等理由。

  行文应天知府贾雨村,调配城内各处衙差,守护甄家门店大宅,弹压市井商户,护持陪都不生祸乱之事。

  中车司秘劄的附录之中,详细记载和甄家有商事纠葛的商户名录。

  嘉昭帝随意浏览之下,却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皇商鑫春号江南总店。

  嘉昭帝话语微微清冷,问道:“贾琮为鑫春号幕后,他和甄家也有生意往来?”

  郭霖心中凛然,回道:“启禀圣上,此事金陵中车司已仔细翻查,甄贾两家在金陵是世交,两家常年多有往来。

  上年贾琮下金陵办理卫军大案,因为家礼上门拜访甄老太太,因此和甄芳青相识。

  鑫春号金陵分号如今生意红火,在金陵备受瞩目,为金陵商号翘楚。

  甄芳青主理甄家生意,在商言商,自然驱利行事,甄贾两家又是世交之情。

  于公于私,她有贾琮这种人脉便利,和鑫春号有生意往来,也算在情理之中。

  依据内务府属官上报,鑫春号上年登录内务府账目,年获利已过三十万两。

  本年开春,鑫春号江南总店借用甄家海船队,将香水等造物行销外海诸国,获利极丰。

  如果按此趋势,本年或下年,鑫春号当能达成贾琮当初承诺,建号三年可达年获利五十万两。”

  嘉昭帝听到这里,眼神微微清亮,喃喃说道:“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郭霖说道:“只是眼下却出现变故,上月甄家海船队分两次出港,并装载大批鑫春号商货,照例远销外海诸国。

  可是这次船队出海,从此便失去了音信,至今都没有回船消息。

  甄家事发之后,金陵中车司关注到此事,特意派员查证。

  之后曾上报,据沿海船户所言,本年五月前后,海上飓风频繁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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