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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765节

  王夫人私下询问彩云房中之事,彩云只红着脸说一如往常。

  她自然没脸说出口,每次二人同房,宝玉依旧独自忙碌半夜,终究一事无成。

  彩云却常无聊至香梦沉酣,一觉睡到天亮,入宝玉房头数月,她依旧是完璧之身,颇感羞耻没脸。

  不过,胡太医的药也不是毫无用处,宝玉自从服药之后,精神抖擞,满面红光,连说话声音都响亮几分。

  整个人在原先阴柔气度外,举止竟多了丝阳刚粗粝之态,宝玉常临镜自照,对这须眉俗气嫌弃不已。

  之后过去多日,宝玉房事依旧废材,外在却越发生机勃勃,如同脱胎换体。

  他开始时常流鼻血,每日晨起之时,袭人或彩云都发现他枕边大把落发……

  两人心中害怕,连忙暗中告知王夫人。

  王夫人听了也十分担心,任凭她们不通医理,也知这是不良之兆,难道宝玉还有其他隐疾?

  ……

  胡太医又被王夫人叫来诊断,他看过宝玉气色现况,心中也有几分害怕。

  他实在没有想到,宝玉年纪轻轻这等不中用,难承他精湛医术攻伐。

  胡太医担心自己下药过重,要是将宝玉弄出好歹,荣国府太夫人必要揭自己的皮。

  他万般无奈下,把药方中名贵药材减去大半,改为清火舒气之法。

  心中不免叹息,失去一桩揣摩医术的良机……

  宝玉到底年轻底子壮,如此又服药五六日,火气消退,异象隐匿,开始恢复如常,只是房中依旧不中用。

  王夫人见药效突然平易,在胡太医复诊时问起,只说小世兄暗疾,循序渐进,旷日持久,不可操之过急。

  从此胡太医所开药方,再无最初气血神效,似变得平平无奇,宝玉每日服用,如同喝水一般。

  王夫人见此形状,不免又心急如焚,八月一过,便入深秋,宝玉和夏姑娘婚期临近,岂能不焦急。

  唯独宝玉不愿如王夫人这等煎熬,只一味在心中胡混,找风花雪月之事取悦自己,忘记恼人的床榻无能。

  胡太医再开之药,因没了虎狼之力,里头竟掺杂些桔梗、甘草、连翘、薄荷等清热药材。

  彩云每每熬制药汤,总会散出浓浓草药芬芳。

  宝玉偶尔闻到,自我陶醉称诸般香味,唯有药香才是最雅。

  还让彩云拿药到房中来煎,弄得满屋子烟熏火燎,他还自以为清雅卓绝,颇有些商女不知亡国恨之羞。

  彩云见了心中不免膈应,自她到了宝玉房中,愈发清楚她以往不知的荒唐。

  这二爷床上都不中用,也不懂烦心治愈之事,每日说些莫名其妙怪话,一辈子这么长,他可怎么混过去。

  ……

  此时贾母七旬大寿,但贾琮往常早出晚归,忙于衙门公务,连给贾母请安都是几日一次。

  贾母不指望他做小儿女状,人生七十古来稀,高寿喜庆之日,少不得让最宠爱的宝玉承欢膝下。

  便让人去东路院,催宝玉搬回西府,陪伴自己过七旬寿辰。

  宝玉已在东路院住了月余,王夫人知道如还借口推脱,老太太这等内宅翘楚,必定就要生疑。

  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宝玉先搬回西府,其中不情不愿之意,放在往日未免不可思议。

  宝玉临去之前,她又叫到房中嘱咐,对回西府满是喜悦憧憬的儿子,谆谆教诲,晓之以理。

  告诫他日常房中值夜,不可让秋纹、碧痕等近身,更不许厮混,以免露出破绽。

  王夫人也是用心良苦,做母亲连儿子房事都要规划,只怕也是极少见的。

  宝玉自重新回到西府,开头几日心情十分舒畅。

  因贾母三日寿辰之期,各家勋贵老亲纷纷上门庆贺。

  宝玉因此能日日见到姊妹们,相比上月在东路院过得狼狈寡淡,此刻心中受用无比。

  虽各人对他神情各异,迎春大方谦和,探春微有矜持,黛玉爱理不理,湘云依旧爽朗浪漫。

  但宝玉还是兴致勃勃,每日早早到荣庆堂陪伴贾母。

  因姊妹们也会大早入堂陪伴贾母,帮衬接待贵勋亲戚女眷,即便黛玉膈应宝玉,也没理由推脱不来。

  ……

  荣国府,贾琮院。

  阳光明媚,秋风细细,倩影往来,笑语不停。

  龄官带着小丫鬟在清洗晾晒夏装,空地上挂五颜六色的衣裳,随风微微飘扬,旁边还摆两个樟木衣箱。

  英莲在游廊上向阳的地方,蹲在一边哼着小调,将许多书籍摊开晾晒,微风将她鬓边青丝吹得缭乱。

  正房之中,芷芍帮贾琮换上新做湛蓝暗花团纹软袍,扣好盘扣,捋领整袖,修饰仪容。

  因贾母三日寿期过去,荣国府又迎来喜事,便是王熙凤的大姐儿满月之喜。

  大姐儿养了一月,去了落地时胎气,出落得白嫩干净,眉眼清晰,十分讨人喜欢。

  迎春、黛玉等姊妹近日来给贾母请安,从此多了个去处,便是去王熙凤院里逗弄大姐儿。

  王熙凤因贾琏流配边关,碍于家门礼数,不好大肆操办。

  只邀王家在京至亲、两府家人在大花厅吃席庆贺,虽不太喧哗热闹,倒也轻便简单。

  芷芍给贾琮换穿新衣,正是午时要去西府吃满月酒宴。

  院门处晴雯手拿个红绸锦盒,另有一份书信,快步走入正房。

  说道:“三爷,你让人打的金镯子已送来,还有一份邮驿送来的书信。”

  芷芍接过晴雯手上锦盒,见里面放只金手镯,十分耀眼漂亮。

  手镯雕成缠绕的玉簪花枝,接口处能收缩,金光灿灿,样式精美。

  芷芍笑道:“三爷可真有心思,这小金镯好生别致,大姐儿即便长大后也能戴。”

  这只金镯子是贾琮送给巧姐的满月之礼,不过如今还没巧姐这个名字。

  府上人只叫她小名大姐儿,因为她是长房长女。

  贾琮自然不会多事,抢先给她取名巧姐,他对原先的轨迹饶有兴致。

  不知是否真有位刘姥姥,也不知她何时会入贾府,或许世事变迁,支线迷离,早已没有这个人物。

  ……

  晴雯拿来的书信,贾琮倒是有些好奇,所谓邮驿是官府公办的邮站,可为普通人寄送物品和信件。

  但贾琮在神京之外,多是和金陵辽东通讯信息,一般都通过飞羽传送,很少有人用邮驿给他送信。

  等到他拆开书信看过,不禁吃了一惊,这份信竟然是甄芳青所写,从常州邮驿发出。

  因为官办邮驿传送信件缓慢,这封信在路上走了半月之久。

  还有一点他能想到,甄芳青用邮驿传信,出人意表,反而不容易泄露。

  自从上次大理寺评事吴宏图登门拜访,向他询问甄芳青的下落,并透露宫中已下旨缉拿甄芳青。

  贾琮便一直密切关注事情动向,前几日他曾和杨宏斌聚会小酌,曾直言不讳问起此事进展。

  依照他和甄芳青的特殊关系,关注此事也在情理之中,真要装做漠不关心,反而让人生疑。

  加之他和杨宏斌相交颇深,对方又是精明练达之人,在他面前直言不讳,比起拐弯抹角更爽利。

  ……

  杨宏斌对贾琮也不隐瞒,言道自八月入秋,北方大漠临近入冬,残蒙精骑偷关抢掠,已呈抬升之势。

  因今年入秋比往年早些,大周军方例行粮草冬衣等物资运送,也比往年提前一月。

  京中五军营各军频繁调动,陆续开往九边重镇轮换整军,重点两处便是宣府镇、大同镇。

  当今圣上对残蒙土蛮部安达汗野心勃勃,积蓄实力,厉兵秣马,一向十分忌惮。

  担忧道路粮草运送,各军调动轮换,会被神京内外残蒙细作探知。

  下令锦衣卫、推事院、大理寺等官衙,加大神京内外及北上各城邑,稽查戒备、审讯断案之责。

  对于偷传泄露国事要秘之人,严查深究,但有破获,皆杀无赦。

  上月大理寺曾派一批干员,南下搜寻甄芳青下落,但时间过去一月,至今毫无所获。

  正值秋冬九边军备之时,朝廷大肆搜捕奸邪细作,大理寺人手吃紧,部分南下干员将会调回。

  ……

  贾琮听了杨宏斌所言,知晓甄芳青隐匿不出,如今还是安然无恙。

  只是不知她具体下落,心中难免挂念担忧,如今看过这份书信,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甄芳青在信上说,半月前从常州海山渚乘船出海,去往东海一处安身之所,一切安好,勿用挂念。

  这封信虽简短,但意思清晰明了,透着一种安然和笃定。

  贾琮本想通过鑫春号经营的渠道,将甄芳青送往福州避祸,没想到她别出蹊径,乘船出海安顿。

  但他稍微思量此事,对甄芳青出海避祸,并不感到多少意外。

  甄家二房本就以外海商贸富甲江南,手上掌握金陵规模最大民间海船队。

  多年外海行商的经历,让甄家二房在外海留下后路根基,这并不算什么奇怪之事。

  东海之上岛屿密布,多为无主之地,多年海运航行,发现几次避风栖息之地,并不算太难。

  甚至凭着甄家二房多年海贸人脉,甄芳青如北上琉球,南下苏禄,或是其他海上岛国。

  那些地方久受中原法统浸润,言语习俗和中原无异,藏身之所广袤无边。

  只怕朝廷倾尽举国之兵,也无法找到甄芳青的下落。

  贾琮此时突然明白,在甄家面临大祸之前,甄家那只规模可观的海船队,为何恰逢其时出海失踪。

  这必是甄芳青早已筹谋的退身之路,不管如何,甄芳青危难已去,从此可安枕无虞,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从此海天远隔,自己和她不知是否还能重见?

  贾琮想起那次城外送行,倾心相谈,亲昵缠绵,心中难言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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