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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179节

  只看圣旨之上赵煦亲笔书写,钦封燕王赵倜,西北诸路宣抚置制使!西北诸路兵马都总管!

  诸路,乃是包括西北五路,如今再加陇右青唐,再加西夏十一军司之地,这么大的地方,节制政军之权不说,兵马都总管已经直接辖诸路军权了。

  且还不是权行,并非暂时掌管!

  还有就是燕王赵倜没有卸任开封府尹,依旧还是东京留守。

  圣旨下面接着则是青唐陇右立陇右都护府,燕王行都护府大都护。

  这个倒无关紧要了,毕竟一个西北诸路宣抚置制使,一个西北诸路兵马都总管,就已经掌控西北,说白了已然名副其实的西北王了。

  诸臣这时都望向赵倜,赵倜对这官职也有些难言,摇头道:“西北虽已拿下,但党羌盘踞几百年,西夏立国又有百载,哪能一时得平,北还有契丹虎视眈眈意在河套之地,南有吐蕃诸部、青唐唃厮啰残余无事生非,此刻前事未靖,当殚精竭虑,打造清平,连贯中原,大同天下。”

  众臣互望,心中都暗想,就算如此,也不用封个西北王出来吧?但个个此刻不好言语,行礼道:“王驾此去靖平地方,臣等恭祝王驾马到功成,拒辽于外,擒贼于内。”

  赵倜点了点头,按平时礼仪,散了朝会,出去紫宸殿。

  就在他往掖门处走之时,刚才从西北归来传旨的宦官追了上来,低声道:“王驾请留步。”

  赵倜回头看去,这宦官道:“王驾,陛下还有一封信给王驾。”

  赵倜颔首,赵煦有密信却是礼矩之外,意料之中了,封这种官职,不好好说说怎么回事,可真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接过信,继续回府,半晌之后,进入王府书房,拆开信观看。

  这封信写的很长,赵煦亲笔,其中上下行落之间墨迹深浅不一,看去并非一气呵成,该是边思索边写,花费不少时间。

  赵倜逐字观看,脸色渐渐生出变化,神情变得有些有些凝重肃穆,至到最后双眉已是蹙起。

  “昆仑……”他自言自语,整封信前前后后出现了不下十次昆仑二字,每次写到这二字,赵煦皆用厚墨,以为重视。

  “原来竟是如此,竟然有这般恩怨……”赵倜这时喃喃道:“照此看来,太祖三十三势拳法,便该是所谓的造化拳法了,没想到此拳竟是这般由来,居然与昆仑有关。”

  赵煦并未在信中提到太祖长拳,但说了另外一个名字,三十三造化神拳,不过按照这拳来历与三十三的势样该就是太祖长拳了。

  这拳并非太祖自创,而是夺来的,太祖自创的乃是盘龙十八棒,内功则用的是陈抟老祖的易龙图。

  陈抟老祖有三图,《先天图》、《无极图》、《易龙图》。

  还有三篇《指玄篇》、《贯空篇》、《龟鉴篇》。

  还有三说《太极阴阳说》、《胎息说》、《气功内养说》。

  赵煦在信中言此皆为功法,但却没有具体道来是不是陈抟老祖自著,只说是老祖拥有,而太祖所用的则是其中易龙图的内功。

  当初太祖年轻之时,闯荡江湖,好走名山大川,好结交朋友,好找人切磋讨论武艺。

  其时有一回在京兆府遇见几人,看似形容古怪,皆携剑背刀,不由主动攀谈。

  几人初时不理,但耐不住他去磨耗,便与他动手较量,太祖看对方武功稀奇古怪,不是当世流传,便有所保留,与几人分别斗个旗鼓相当。

  随后几人言回归门派,告辞要走,太祖纳闷是何隐世之门,便请对方引荐认识,谁知对方一口回绝,声色俱厉,甚至怒目相向。

  太祖见状心中更加好奇,便一路尾随,这一路之间越走越往西方,最后竟然进入昆仑山脉之中。

  赵煦并未在信内详细描述太祖进入山里发生了什么,只说那遥遥山脉存有不少上古宗门,太祖机缘巧合,得到一部造化拳谱带出,自此便与昆仑这些宗门结仇,遭到对方追杀,后来离开江湖回去从军,直至最后坐了天下。

  但信中话里话外,又言昆仑山诸上古宗门行事所想与常人不同,有些疯疯癫癫,诡秘离奇,而此仇绵绵延延已逾百年,昆仑竟然犹不肯罢休。

  百年之间数次前往神京找事,此番西征竟行刺杀,而让他主持西北事宜,务必小心,最好不要过于显露武功,昆仑对世俗武功高超的人怀有敌意。

  赵倜放下信不由沉思起来,很明显赵煦这封信颇有几分遮遮掩掩,有些话说的不够完全。

  对方没有言太祖长拳,虽然自己知道十之八九就便是三十三造化拳,但对方于信上没有写出。

  还有就是对与昆仑的恩怨写的不够清楚,三十三造化拳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拳谱,竟能叫昆仑百多年都不放弃此仇。

  而若寻常武功一代两代也就算了,这拳法之内究竟含有什么秘密,昆仑竟敢冒死往东京寻事,赵煦没有说。

  还有就是赵煦信中言那昆仑山脉诸家门派皆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但却没有讲具体胡言乱语些什么事情。

  赵倜想起赵煦临走之时的落寞寂寥神情,说若西征不顺,有所闪失,叫他找谭稹取福宁宫所藏旨函,内有涉大宋皇室要物。

  其后又说,不看反而是好事,看了反而恶事,自在无拘何幸难得,当年从先皇处得知是非,便心中大悔,唯恐纠缠一生,恨不得逃出宫外,远远跑掉。

  “难道就是与昆仑,与造化拳法有关的事情吗?”赵倜自语,很显然在赵煦心中这些都是恶事,不想叫自己得知,恐知道了约束一生,于己无益,但此刻又不能不说一些,可还是隐瞒去了不少,捡能讲的给自己讲了部分。

  从信上墨迹深浅不一,字词断续不贯,可见赵煦必然是斟酌再斟酌,才写下来的。

  其间主要意思是西北行事,谨慎小心,提防昆仑,莫露武功。

  赵倜又扫了眼信最后的便宜行事四个字,然后将信放到了桌案之上。

  他闭目思索了片刻,昆仑的事情倒没什么,赵煦的信上言昆仑虽然针对赵家,但却是针对皇脉,与宗室倒不瓜葛,这也是些年来宗室根本不知此事的原因。

  至于武功,从他之前杀那白衣剑客来看,昆仑应该是针对武功达到十二层楼的人动手。

  他那时使用幻阴外一指,能够瞬间踏入此境界,显露气质于外,对方误以为到达此种境界,才说出那些话语。

  而事实上,十二重楼可以隐藏气质,不被外方发现,昆仑的这些话不过就是自家说说,天下那么大,他们哪里去发现所有十二重楼高手?又怎么追查,不过吹嘘而已。

  想到这里赵倜摇了摇头,不管如何,很明显这些事情都不该他得知,这应该是帝脉才应该知道的事情。

  赵煦告诉自己这些,该是处于一种极其矛盾,极其纠结挣扎之中,甚至还有莫名的担心。

  对方究竟在担心什么?所担心的是不是那些未付诸信上,遮遮掩掩中那些事情,出征之前留在旨函上的事情?

  赵倜再看了一遍信,既然便宜行事,那倒也好,总是不少自由,暂且当个所谓的西北王,也很是自在。

  这时赵煦应该在返回的路上,他这边也该及早动身,不可能两头交接,不可能等对方回来自己再走,那样西北空悬主帅,辽国说不定有所举动。

  想到这里,赵倜立刻下令准备动身离京事宜,军司那边没什么可交代,他也并未卸职,不过有副都指挥使,还有都虞候在,运转无碍。

  东京政事有章惇等人,也乱不了,而且赵煦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一切都滋生不了变化。

  而这番离京,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归返,府中之人该带走的全暂时带走,唯一有些放心不下的就是慕容龙城。

  慕容龙城依旧未曾醒来,也不知还要假死多久,但铁棺锁链绑缚紧靠,即便苏醒也难以逃出,他打发周侗过去再叮嘱牢头狱卒一些话语,琢磨应该不会发生意外。

  这时府上开始行动起来,因为此番离开仓促,足足收拾至半夜,才料理停当。

  第二天早晨,府内身边之人只留下总管郑福和鱼二,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侍卫家丁不动,其他人全部随着西行。

  而军兵则从龙卫军点五千骑,再从神卫军点五千步兵,这一万人是赵煦在圣旨上给他的近卫亲兵,一同带去西方。

  上午巳时一刻,自东京西门出发,一路晓动夜宿,直往兴庆府兴州急行。

  宣抚帅府设在兴州,辐射四方,坐镇西北,总督西北军政大事,所以他要先去兴州,将阿朱等人安顿好,并不耽误北上路程时间。

  而与赵煦的回返大军则在永兴军路河中府相遇,两人并未多余话语,赵煦脸色有些不好,只道些事都在信内言说,一切相机行事,便即分开,各自上路。

  赵倜到达兴州之后,这时并无太多政务,全城尚处在军管之中,他简单巡查一番,下达了数十条命令,将身边诸人安置完毕,便带兵北上。

  两日之后,军马至到黑山威福军司兀剌海城,此刻章楶暂时主持事务,看他临至,急忙率众将领出城迎接。

  进入城中,帅府议事,章楶手拿一封厚纸信函呈上:“王驾,今日早晨,弥娥川军司辽军打发人送了书信过来。”

第248章 处政阵约

  赵倜接过信笺,拆开后瞧看,是辽国西南路招讨司,招讨使耶律端庆所写。

  招讨司是辽国负责管理边疆地区军务的部门,用以震慑外方,防范外敌,维护安全稳定,兼管地方政经。

  这个机构类似大宋的经略安抚使司,不过辽国的招讨司所辖地盘要比宋的经略抚路大上许多。

  辽国只有三个招讨司,分别是西南路招讨司、西北路招讨司、西路招讨司。

  其中西南路招讨司和西京道部分重合,下有丰州天德军、云内州开远军、宁边州镇西军、东胜州武兴军和金肃州河清军等处。

  因为两地重合,政经交接,所以西南路招讨司向来与西京道留守司不和。

  辽国西京道留守兼大同府尹是西京道最高主官,负责管理西京道的军政事务,留守司下还设有西京兵马都部署司和西南面安抚司等机构。

  这样一来很多地方就出现了一处两令的局面,争权夺利,朝令夕改,下方苦了边境百姓。

  这个西南路招讨使耶律端庆赵倜认得,他当日出使辽国同耶律洪基秋狩之时,耶律端庆也在场,其人乃是辽国宗室,寿昌帝耶律洪基的族侄。

  对于此人赵倜了解不多,只是见其秋狩几日射得了许多猎物,弓马精通,武艺纯熟,篝火旁互饮过一杯酒。

  这人后来没有参加文华殿诗会,被派出外面差遣,去年的时候被耶律洪基任为了西南路招讨使。

  赵倜扫过来信内容,不由微微一笑,这耶律端庆倒是会找时机,赵煦在的时候不声不响,只陈兵对峙,探得赵煦离开,立刻来信威胁,居然张嘴便索要黑山威福军司土地。

  信中措辞十分狂妄嚣张,其不管大宋听与不听,言语跋扈至极,仿佛自说自话,总之就是张嘴便要,好像大宋肯定会给。

  赵倜看完,将信与众人传去,众将都看了一遍之后,刘仲武道:“王驾,我看此人可能有病。”

  种师中道:“如此狂横之徒,属下也是头次见到。”

  高永岁道:“下官从未听过辽有此将,大抵无名之辈,夸谈炫耀,不足为惧。”

  赵倜笑了笑:“这人我却是见过一次,似乎……并非这种性子。”

  众将闻言急忙询问,赵倜把当日出使辽国的经过说了一遍,章楶道:“王驾的意思是此人故意为之?”

  赵倜点头:“我在辽国瞧此人武艺精通,却并不骄躁,没想到还有谋略,趁陛下离开之际,故意狂妄话语,激怒恐吓,惑我军心。”

  章楶道:“王驾明鉴,若此人如王驾所讲,那确为有勇有谋了。”

  赵倜道:“他不知我来,我回他一封信,看他如何说法。”

  说罢,叫人铺纸研墨,蘸饱狼毫,“唰唰唰”写了半页纸,然后打发人送过弥娥川去。

  随后开始询问军中情况,此刻黑山威福军司依旧署兵二十万,虽然之前进攻这里有所战耗,赵煦又带走部分,但从旁地补充过来一些,只为防范辽国。

  而将领却没有原本那么多,毕竟此番西征很多边境经略安抚使都跟随过来,如今覆灭了西夏,一些主官便回去就防了,而且西夏各处军司也需要人驻守。

  这时剩下的除了几个重要抚帅之外,大多都是年轻将领,三大将门的子弟,还有刘仲武、刘法等人。

  接下并不停歇,出外巡逻各处,城内看了一番,然后去到城外,走了黄河边,又去远处横列大营与辽兵对峙之地,直至傍晚时分方才归来。

  赵倜住于原本的军司都统军府,身边只带了韦寒沉、周侗、王承宗、朱初一四个,余下人等皆留在了兴州。

  毕竟此刻西夏虽然覆灭,但各处并不算稳妥,尤其兴州城内,虽然军管,但时不时还有事情发生。

  无论多腐朽的王朝,末年覆亡之后,总会有余烬存在未消,在暗中星星点点,意图反复。

  王朝灭亡时,没有烂到一定程度,这种反抗可能激烈一点,刺杀袭军种种。

  而王朝亡时彻底腐败不堪,那大抵就是渗透居多,美人计文治教化等等掺合进去,潜移默化,试图一点点腐烂新朝的风气。

  西夏则是第一种,其时虽然说不上清明,可也没到大厦将倾的地步,所以此刻兴州城内还是颇有几分混乱。

  可首先要解决北面辽国问题,所以赵倜只能先行北上,兴州多留人手,维护带来的王府众人安全。

  回到军司后简单吃过饭便行休息,第二天照常议事,观看各处送来的政军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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