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372节
所谓干就要干大的,只是六七天时间,李渊给夏林的回信还没抵达关外,他们的信徒就迅速发展到了三千余人,而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第558章 小小计谋,拿捏拿捏
长安城里纷纷扬扬,明里暗里的斗争此起彼伏,民间各大门派的比拼已经快要到达白热化。
这里头最新冒出来的全真道门如今隐隐有出类拔萃之势,因为百姓可能没文化,但心中的计较还是很清晰的,那些个吊毛宗教发的粥吃完之后腹大如斗,屙屎不出,还要配上他们特制的符水才能拉出来,完全隔着属于是卡BUG刷业绩,这傻子都知道里头有问题。
但全真的东西就跟他们的名字一样,全真。粥饭是真能吃饱还能拉出来的,菜是真用盐巴腌的,药是真的能让人活命的。
说实话,但凡不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大伙儿还真不是说非得靠着宗门教义来谋求最后一丝心安理得,主要还是秉持着占便宜的心思。
而且这全真宗门还有一个事情办的很漂亮,那就是提升凝聚力的手段真的比其他那帮人高到哪里去了。
这入道不就互称兄弟了么,有一日就这入了全真的人被万年县的一个小吏欺负了,人给打了,好像是断了一条腿来着,在床上躺着很是痛苦。
这件事叫他们全真的兄弟知道了,不光出钱找人为“兄弟”治疗,还率领了七百多人堵在万年县的衙门直接让万年县令把打伤弟兄的小吏治罪,这个事还闹挺凶,那县令有些担心在这个多事之秋闹出民变,就委屈巴巴的把人给判了,不光赔了钱还叫那人坐牢三年。
这件事让全真这两个字在长安算是名声大噪,其他那些狗狗祟祟的阴暗门派根本就没法做到。
而至于那些邪魔外道的手段,他们再表演的时候就会有人去拆穿,有些戏法看上去玄乎,可一旦拆穿也就那么回事儿,不少预备信徒就是被这么弄没的。
然而这种事这些人肯定不会依嘛,于是就顺藤摸瓜去追查谁在后头搞鬼,这玩意也不难查,很快就查到了这全真的头上。
他们当时就纳闷儿了,都是同行为什么非要这么卷呢?于是这些人就趁着夜色弄死了几个全真的信徒,打算给这帮人一点颜色瞧瞧。
这不死人还好,一死人可就热闹了,全真的信徒自然也是不肯罢休,说你都把我弟兄弄了,那我们之间的是非曲直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正面的冲突就此拉开,没过几天整个长安城都变成了古惑仔里的庙街,那是天天有械斗、日日有群殴,京兆尹携两县四大衙门那是天天到处抓人,甚至把大佬都给抓满了。
但这里头有的事就很有趣了,全真治病可不分人,管你是官吏商贾还是贩夫走卒一概都给治,而且绝大部分都能治好,所以他们被抓去大牢,那都不能叫坐牢,那是去梁山当哥哥了。
入目都是兄弟,放眼全是恩公。但其他那些教派的日子可就苦了,那被弟兄们给打的哟,一天之内能死好几十个,而且查过去就是一句狱中暴毙。
这种明显的偏袒加上场外对抗的劣势呈现,很快那头都红眼了,也顾不得念叨着颠覆长安了,发疯一样要把这全真往死里按。
但这玩意能按的死的?人家后头有真金白银的支持,粥里是加了肉的,药是价比黄金的,甚至就连生病的信徒都能吃上浮梁的糖水罐头,这不光是人力物力财力更是科技的碾压,这靠什么跟人去比?靠搀了观音土的粥?靠黄表纸上写俩逼字儿就指望治病的符水?还是靠洗脑画饼给人美好的未来?
还是那句话,长安的普通百姓虽不说有多好,但也不至于绝望到看着刚出生的孩子被人扔到锅里去当炖肉,他们这个法子在当下或许有用但前提是别有人出来卷他们,一旦开卷,那你都不发鸡蛋了,我还信你干鸡毛?
这件事看似是小豆芽在办,其实背后的实操人是马周,马爷一国宰相,统筹调度这点事,搞搞这帮能耐一千年都咋变化不思进取的世家手段,那不跟玩一样?
要知道,若是没有夏林,马周在这个时代也都跟房玄龄、杜如晦、魏徵、长孙无忌是同水准的宰相选手,有了夏林之后人家更是有了新思想的武装,这帮旧时代的遗老遗少拿命跟他玩?
总之,长安这帮搞事情的世家很快就被马周的斗争智慧、夏林的科技基础和独孤的庞大财力给按下去了,都不带用兵镇压的,纯靠手段。
不过这眼看着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宗教门派都弱了下去,全真这却是越来越强,这帮人该怎么办?
马爷根本不在慌的,他叫独孤跟三娘两人去与李渊说,叫李渊开设一个宗务衙门,立全真为国教,本身就是钟南山上的隐世宗门,加上教义正到发邪,而且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李渊其实也没法不同意,只是这件事在朝堂上受到了不小的阻力,不过这也是马爷都估计到的结果,他并没有操之过急而是继续徐徐图之缓慢推进。
民间这一阵子私斗成风,有些用手段想要栽赃全真,传谣说全真的信徒抓小孩以孩童心肝炼制丹药,然后全真这边把他们的大宅对外开放了……
里头收养的孤儿都有数,每天的伙食也都透明,玩的就是一手水至清而无鱼。
对方见这帮牛鼻子这么光棍,就继续换别的招,开始谋害全真的高层,七个人第一天就被杀了两个。
但谁知道杀了俩之后竟起了反效果,整个全真信徒的怒火都被点燃了,差点在长安城内发起一波宗教战争,人好几个宗门都被他们信徒给踏平了,也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反正就凭他们平日里干的事,先干翻他们肯定是没什么错。
原本风声鹤唳随时可能上演黄巾之乱的长安,就在十几天的时间里剧本就给换成了圣杯战争,到处都是放火械斗,甚至有时都能蔓延到宫墙之外,最恐怖的是有一天械斗他们竟把宗正寺寺卿的家给烧了。
那可是宗正寺的寺卿,李渊见了都要喊一声叔叔的人,把他家给烧了……
第二天宗正寺集体上殿跟李渊哭诉,用终极大招倚老卖老强迫李渊结束这场乱战,还长安一个朗朗乾坤,剩下那些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一个都不能姑息养奸。
这下事情闹到了这一步,倒也没人再出来阻挠了,李渊大手一挥,出兵镇压!
这下可不是镇压百姓了,干的事一样但摇身一变可就成了镇抚暴民,大义拿在了手中,长安城的百姓也苦这帮人很久了,于是无不是拍手称快,高高兴兴的迎了皇帝的队伍进城戡乱。
这下可给热闹的哟,这帮人本来不就是骗人么,抓到一个公审一个,而且还是由三娘的亲军来审讯,听着他们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手段说出来,那些发现自己被骗的信徒可谓是破口大骂。
这玩意一旦没有了群众基础,那就等于白干。反倒是全真这边,人家正经是救人来的,即便是有信徒因为与人械斗被抓那也是到牢里当哥哥,所以他们反倒是一个个铮铮铁骨硬说自己就是没错。
这个世道嘛,一个人两个人也许没法扭转阴阳,但十万八万的人可就真的能扭转阴阳了,李渊为了平息这次的事情,经过朝堂上的探讨之后,“勉为其难”的将全真奉为了李唐国教,但前提是要全真把真正的铁杆信徒的数量降到一万人以下。
这一点马爷自然也是早已想到,全真被收编之后直接来了一个骚的,那就是发起考核……
考核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信徒过来写一份卷子,反正现在浮梁那边的技术扩散嘛,印刷纸张都很便宜了,就大伙儿写一份卷子,里头就是关于对教义的理解啊、对天地人的理解啊、对道的理解啊、对老子的参悟啊。
一张卷子,合格的就能成为真正的信徒,不合格的嘛,粥嘛还能喝,病嘛还能治,但其他的福利就没了。因为我救了你,但你却不想了解我不热爱我,那你只能当一个喝粥人了,毕竟爱是不需要教的,天生就会的,只要用心都能回答出来,答不出来就是不爱!
这个事情怎么说呢,这帮人都沦落到要去吃掺了观音土的粥了,现在好了,叫他们回答什么叫“知、止、行、破、观”从草木天机到无常叩问,天底下也没有这么抽象的事啊。能答上来的,那都得是啥水平。
不过还好,粥还能继续喝,病还能继续治。孤寡的老人也有人养,没爹的孩子也有人要,这就够了不是吗。
前后也就一个月吧,夏林那边刚刚收到李渊的回信,这边马周就已经把长安之乱给平了,并且给李唐增加了一个新部门。
只是李渊来回琢磨好几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事里头一股子林味儿,但他这会儿也都焦头烂额了,顾及不得那么多了,反正现在从结果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那就这样继续着吧,只是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好歹也是一国皇帝,被算计了总归是不好的吧?
第559章 国本之论
“马周,真厉害啊。”
李渊上次用这个口气说的还是夏林,但这会儿已经变成了马周。
当他知道长安这次的乱局其实是马周在背后绸缪平定之后,李渊那股子善妒却又惜才之心又升腾起来了。
凭啥啊,凭什么他们那个烂魏厉害的年轻人一批接一批的?大唐不是没有,但也没有这么离谱的呀。
哦,一国之相,只因为受人之托千里奔袭过来平定异国首都之乱,这是什么意思?他大唐没人呗?
再回头看了看坐在那摆着马脸的杜如晦,李渊琢磨了一番……嗯,的确没人。房谋杜断,到底还是不如夏道生的团伙啊。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们!”李渊走到杜如晦面前气急败坏的喊道:“我这张老脸都叫你们给丢光了!人家的宰相,过来帮咱们拨乱扶正,你干什么吃的?”
杜如晦张了张嘴,阿巴阿巴却是半天没说出话来:“唉……”
“你莫要给朕唉声叹气!去问问人家马相,问问他是怎样治国的!”
“陛下……”杜如晦臊眉耷目的说道:“我与他年龄相仿,这……这有些丢脸了。”
“你现在不丢脸?你连朕的老脸都丢了,你看看人家办事办的多漂亮,难怪他三十岁便拜相,你再看看你,天天靠你那张寡嘴!”
“陛下,那明日可否?今日天色晚了,马相恐怕睡了。”
“朕懒得管你!”
李渊拂袖而去,而杜如晦长叹一声,不过他突然想到自己那个好友房玄龄此刻面对的是夏道生,阿杜竟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来:“苍天倒也待我不薄。”
正如他所说的,房玄龄现在可不就正面对着夏林么,李渊的回复到了,李唐要占两成半的税,夏林听完只觉得好笑。
“讹我是吧?”
“不敢。”房玄龄低着头:“陛下的意思是沿途的百姓也要活命。”
“好。”夏林冷笑一声:“既然你李唐皇帝陛下如此爱民,那我答应你便是,两成半就两成半。”
房玄龄猛然抬头,他根本不相信夏道生会是如此爽快,这其中必然有诈。
“不过……”
好好好,这个不过一出来,房玄龄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要是没有这个不过,那他才叫要了命,有了这个不过至少还能谈。
“两成半的税,我认了。但我有个要求,那便是这笔款项需专款专用。”夏林走到地图旁,手指沿着玉门关到长安这一条线走了一遍:“方才你过的吧?沿途百姓也要活命,那这些钱就只能用来维护这条线上的民生。”
“好。”
“别急着好。”夏林摆手道:“所谓沾上钱了,自然是要小心又谨慎,我需要派遣一个审计小组,看着你们做账。”
房玄龄脑子一懵,他就知道夏林不会放什么好屁出来。哦,他税收是他大唐了,要干什么难不成还不能让他大唐说的算了?还要一个魏臣安插审计官员?那成何体统?大唐的体面该放在何处?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房大人,你我心里都明白,若无人值守,这些钱最终去向何处,您不一定能见着而我见着的,恐怕也只是一笔精心做好的账目。”
房玄龄只是笑,却没有接嘴。
“诶,对了。房大人出身清河房氏,也是大家出身。可以给我讲讲世家与乡老么?”
房玄龄脸色一变抬起头来看向夏林:“夏将军这是?”
“就是想了解了解,了解一下你们跟乡老之间的关系如何。”
“互为裨益吧。”
“哈哈哈。”夏林突然失声而笑:“好一个互为裨益。房大人,你就直说了,若是没有我这的监管,这笔钱几成进了世家口袋几成进了乡老的口袋,又有几成能落入百姓的口袋。”
房玄龄不语,他知道若是没有夏林的监管,这一千多万两银子能落到实处不及百一。
大部分会落入到各地豪强乡绅手中,成了他们嘴里的肥肉。
“我明白,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房大人为自己阶层谋求福利是理所应当。但我倒想问问房大人,你们是真的一点汉家儿郎的骨气都没有吗?”
“夏将军,还请口上积德。”房玄龄冷笑一声:“我投身国门,只求报效国家,不曾有袒护家族之意。”
“那好啊,专款专用,我来审计。”
“不可。”
“那你想如何!?”夏林拍着桌子问道:“这是我的底线,你这不可那不可,那就是没得聊咯。”
“夏将军,这属实难办。”
夏林站起身来舔了舔嘴唇,一只手搭在桌旁:“难办,那就别办了!”
说完他将桌子整个掀翻而去,自己则拂袖离场:“房大人想明白了再来与我谈,否则免谈。”
房玄龄坐在那看着地上滚落的铜壶和壶中溅落在地上还在冒着热气的开水,心中莫名有一股悲愤。
他此刻真的是太羡慕杜如晦了,至少杜如晦不用面对这般难缠的狗东西,油盐不进、水火不侵,要是自己真的答应了这人的诉求,那与丧权辱国又有何异?
可人家掀桌子啊,他掀桌子……
此刻房玄龄真的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一把年纪了被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给欺负到这个地步,属实是脸上无光。
第二日房玄龄想去见夏林,但却被告知夏大人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第三日房玄龄还想去见夏林,但却被告知夏大人病入膏肓,不宜见客。
第四日房玄龄继续要见夏林,但被告知夏大人已是弥留之际,不宜见客。
第五日房玄龄说他答应夏林的要求了,您猜怎么着?夏林复活了。
“皇家手中拿着权,世家手中掌着钱,乡绅手中握着人。你们倒是玩出了天地人,可你们谁把百姓当人了?房大人,我不是针对您,也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您也别怪我,我很年轻我无所畏惧,我生来图谋的不是所谓家大业大,我只是想趁还活着的时候做点事。”
夏林端起酒杯给房玄龄敬酒时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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