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66节
至于内务府广储司郎中色达,已如一条死狗,浑身瘫软地跪在地上,两眼也失了色彩。
老十六这里倒是板着脸,盯住了他:“色达,你应该好好谢谢人家鄂尔泰与隋赫德,让你不至于失职到酿下大错!”
“十六爷说的是,奴才感恩不尽,感恩不尽!”
色达连连答应着。
弘历这里在回到永寿宫后,就把咸福宫的供应明细也加工列成表格图,同明细账目一起给了四福晋。
四福晋看后顿时冷若冰霜,站起身来:
“这还了得!”
“简直欺了天了!”
“内务府广储司竟背着我,为难宫中不得势或本分老实的人!”
“你也聋了瞎了啦?”
“不替我多盯着点,还不如弘历,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白跟着我这么多年!”
四福晋随即就转头朝陈士顺斥责起来。
陈士顺立即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奴才辜负了主子!”
四福晋只哼了一声。
而弘历知道,四福晋是离不了陈士顺的,也不是真心要抛弃陈士顺,要不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直接怒叱陈士顺。
因为,像四福晋这样顾及自己修养的人,真要讨厌或抛弃一个人,会连骂都懒得骂,只会在细节处表现出冷淡来。
但在弘历看来,四福晋对陈士顺至少是失望的,如此,也正是他继续卖人情给陈士顺,让四福晋更相信自己的机会。
所以,弘历也就对四福晋说:“额涅息怒,陈公公他也是才进宫来,两眼一抹黑,很多时候还没法打听到,不如这次就宽恕他,再观后效,毕竟他也跟了您这么久。”
“也罢,弘历都给你说情了,你就起来吧。”
四福晋明显就等着弘历这话,所以,弘历说出口后,就让陈士顺起来了。
陈士顺如蒙大赦地谢了恩:“奴才谢四爷,谢主子开恩!奴才以后再让主子失望,愿受千刀万剐!”
四福晋没多少心思理会陈士顺,而是把住了弘历的手臂,沉着脸说:“陪额涅去养心殿!”
接着,四福晋就让人把弘历给他的表格图与咸福宫供应明细与份例所得明细拿在手里跟着去。
弘历知道,这是四福晋要向雍正奏事,让雍正收拾几个勾结内务府,胡作非为的典型了。
从永寿门出来,过吉祥门,就到了雍正现住的养心殿。
而雍正接下来则在养心殿后殿的明间,见了弘历和四福晋。
弘历在来到明间后,在看了一眼新挂上去的“中正仁和”匾后,就听四福晋向雍正陈述起耿氏与弘昼下个月份例被克扣严重以及有几个不得势的先帝妃嫔被克扣严重的情况。
因为眼下已经过康熙的二十七日停灵期,而已释服,所以,大行皇帝也改称作先帝了。
雍正听四福晋阐述后,便说道:“那就把那个内务府广储司郎中色达与相应委署主事,咸福宫的金嬷嬷,还有先帝妃嫔身边的两个太监先下慎刑司!”
雍正接着就看向苏培盛:“带侍卫去抓!”
苏培盛立即躬身答应:“嗻!”
接着,苏培盛就立即退了下去,叫上侍卫拉锡等疾步朝外走了去。
这里,四福晋则对雍正说:“这次多亏了弘历,要不然,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他做的图,也是一眼就看出来后宫谁受了很大的委屈。”
雍正看着手里的表格,也点了点头,看向弘历说:“你能学以致用,还主动帮着你额涅是很好的。”
弘历拱手:“汗阿玛过奖!”
接着,雍正就看向四福晋:“只是,你都入宫这么久了,怎么还被蒙在鼓里?”
“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不想主子烦心,就没把很多事告诉给主子!”
“咸福宫份例被克扣严重的事,奴才已经听人提到,但因为金嬷嬷说,五爷和格格不让声张,奴才也就真的没有声张。”
“奴才该死!”
陈士顺再次叩起首来。
雍正也立即陡然变色:“谁给你的权力瞒着自己的主子?朕和你的主子就没有赋予你这样的权力!”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要不是看在你服侍你们主子一场的份上,朕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陈士顺不停地说着。
“罢了!”
“看在你也是府里老人,服侍你主子一场的份上,就先饶你一次!”
“但你记住,下次要是再这样胡来,你几辈子的老脸也不顶用!”
雍正最终也选择了饶恕陈士顺。
陈士顺自然感激不尽。
而在养心殿周围的雍王府旧人此时则都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曾经的四爷严厉归严厉,当了皇上后,到底还是对自己潜邸老人念旧情的。
接着,雍正问向弘历:“你觉得这些人当如何处理?”
弘历想了想道:“金嬷嬷得杖毙!色达也得处死,既然要杀鸡儆猴,那就得有杀才有儆!”
雍正满意地点了点头。
“十六爷递牌子求见!”
这时,有太监来到外面,喊了一声。
雍正道:“让老十六来!”
四福晋见此忙欠身:“臣妾告退!”
弘历也跟着行礼:“儿臣告退!”
雍正颔首,就在两人离开后,见到了老十六。
老十六一进来就对雍正说:“四哥,色达服毒自尽了!”
“谁允许他服毒自尽的!”
“朕允许了吗!”
还没走远的弘历和四福晋,也在这时,听见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第76章 杖毙精奇嬷嬷
“抄他的家,流放他全族,去给披甲人为奴!”
“他拿自己的命保他后面的人,那朕就让他承受拿命保的代价!”
“他是上三旗的包衣,他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朕!朕没让他死,他就没资格死!”
雍正狂吼的声音,继续在弘历和四福晋的耳边回响。
弘历对此只笑了笑。
他不得不承认,雍正到底是强势的主,眼里揉不得沙子,碰到他逆鳞的人,就算已经死了,也别想有好下场。
四福晋这里也不禁面色煞白,而啐了陈士顺一口:“忘了分寸的狗奴才!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瞒着我,四爷能生这么大的气?”
“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
额头已经磕得红肿一大块的陈士顺,忙跪下继续磕起头来。
“罢了!”
四福晋让他起了身,只对已经一脸可怜如受冷流浪狗的陈士顺说:“以后你真要拿不定一些事,不知道该不该瞒着我,也要先告诉给弘历!”
“我们娘儿俩是一体的,你不瞒着他,也等于没瞒着我,明白吗?”
四福晋对陈士顺继续说了起来。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弘历见此,心里越发明白,四福晋对身边这个太监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把话说到这份上。
但弘历内心喜悦的是,四福晋能说出这话,也说明她是真的将自己视若己出了,而在明着表示,让她的人将自己视为主。
这让弘历也不由得承认,历史上,雍正虽严厉冷酷,但一直很尊重四福晋,除了四福晋本身家世显贵外,跟四福晋本人足够明慧,也是有原因的。
而当弘历跟着四福晋离开养心殿,往永寿宫而来时,就看见一大队侍卫,往咸福宫的方向而去。
咸福宫的金嬷嬷,因深居后宫,还不知道内务府克扣耿氏与弘昼的份例已被查出来,且被当做典型整治的事。
她更不知道,她会被当作不积极维护自家小主与小爷权益的典型,而要被处置。
金嬷嬷这时正吊着一大一小的眼睛,一张淡黄色的脸,也高高仰起,肥胖的身子堆在咸福宫廊檐下的美人靠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等着底下的婢女给她倒茶。
所以,当大队侍卫跟着苏培盛冲进来时,她连躲都来不及躲。
“有旨意,金嬷嬷对主不忠,有实情不报,着即拿入慎刑司。”
苏培盛念后,两侍卫就冲上来,用铁链扣住了金嬷嬷,喝道:“走!”
金嬷嬷吓得无血色,惨白如鬼,脸上肥肉一时颤栗个不停。
恰巧,这时,耿氏和弘昼也闻声走了出来。
侍卫们都规矩的低下了头。
而金嬷嬷这时倒忙喊道:“格格,五爷,救一救奴婢呀!”
苏培盛这时也忙走过来,向耿氏和弘昼鞠躬行了礼:“让格格和五爷受惊了,万岁爷下旨,只是拿金嬷嬷去慎刑司。”
“这样啊,苏老爷辛苦。”
耿氏和弘昼没有理会金嬷嬷,只回了苏培盛一句,然后便回去了。
两人既已决定不争什么,自然也不会为金嬷嬷说话。
何况,两人对金嬷嬷也没什么好印象,甚至心里巴不得金嬷嬷永远不要再回来。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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