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67节
金嬷嬷就这么被押了下去。
而金嬷嬷也的确不可能再回来。
“上面有旨,直接打死!”
啪!
啪!
这次,雍正有意在内部抓几个典型整治,做个样子给外朝看。
而金嬷嬷正好是后宫奴婢中的典型,所以很快就在慎刑司被杖毙。
尽管,金嬷嬷本质上只是没有把被克扣严重的事如实上报而已。
但这年头,皇权大如天,别说是奴婢,就算是贵胄官僚,撞在皇权立威的枪口上,那也难有好下场。
内务府广储司郎中色达就算是畏罪自尽,触到了雍正的逆鳞,不也难逃被抄家与连累家人的噩运?
且说,雍正在当着老十六的面,大发雷霆后,也没有立即消火,而是对老十六说:
“这色达是你八哥的人,指不定有他指使,想暗地里逼弘昼争权,才故意先让他尝试被权势欺负的滋味!”
“四哥,不至于吧?”
老十六胤禄有些不愿意相信。
雍正呵呵一笑:“怎么不至于,这些日子,弘时没少劝弘昼振作,而弘时素来跟老八走得近,只怕就是老八出的主意!这老八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老十六没再说话,他只暗自决定,以后也不要和八哥走太近为好。
因为他现在也发现,雍正很敏感,当愤怒的失去理智后,就容易把对老八的敌意加剧。
而老十六也不敢打包票说,老八没有这样的阴毒心思,但又不好说有,更不好劝谏老四。
毕竟,他跟老四年龄差距颇大。
他对老四是有那种类似对父亲的畏惧之心的,他亲近老四,也是因为他原本很喜欢洒脱的老十三一起玩,接着就跟着与老四亲近了。
所以,他只能做到不跟老八亲近,想着,这样至少不用担心雍正把他和老八过度联想。
“四哥,别多想了。”
“小弟还有一份折子要给你,是保荐奏折,保荐鄂尔泰和隋赫德为广储司郎中和员外郎的。”
胤禄说完就把一份奏折从袖中取了出来,递到了雍正面前。
雍正接了过去。
胤禄接着又补充说:“这次,两人都立了功,我举荐他们,倒是弘历提醒的。”
雍正则拿起朱笔来,笑了笑说:“弘历这次是谨慎的,没有让色达成功坏事,也会操权,通过你老十六的手,把自己的两个人安插进内务府要紧的地方来。”
“这样下去,过些日子,朕的内务府都要成他弘历的内务府了。”
胤禄也跟着笑说:“反正我是递了,批不批准,就看四哥你自己了。”
“批还是要批准的,他知道随时提携下面的人是好事。”
“而这次更为难得的是,他不仅仅提携了自己的人,也让陈士顺这个狗奴才,现在在福晋面前已没有半点信任可言。”
“如此,即便是朕马上去见大行皇帝,也不用担心,他不能靠着你四嫂控制后宫朝堂了。”
雍正说完就批红了这奏折,递给了胤禄。
胤禄听雍正这么说,倒是有些惊愕:“四哥,你干嘛这样想,你才刚登基呢。”
“既然决心要整肃朝纲,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能指望跟先帝一样,可以安心做长久的天子。”
雍正这话虽说的平淡,就像是在自家兄弟面前的闲扯,但胤禄听后,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胤禄在拿到保荐奏折的批红后,就回了内务府。
鄂尔泰和隋赫德至此也如愿升了官。
两人自然知道这都是弘历给他们的恩典,所以,两人也在接下来,也主动迎合弘历的心思,对耿氏和弘昼的份例进行了补发,也没再短少,甚至也多发了一些。
因为两人清楚,现在的弘历很在乎弘昼,哪怕是看弘历的面子,他们也不能让弘昼受委屈。
两人负责的内务府广储司,也在接下来,奉旨重新给耿氏和弘昼派了精奇嬷嬷。
新来的精奇嬷嬷王嬷嬷是鄂尔泰和隋赫德秉承弘历的意志选的,自然也没敢再托大,对耿氏和弘昼都非常恭敬。
这自然也是因为内务府广储司现在都看弘历的眼色行事。
而王嬷嬷也不能说没有“缺点”,她的“缺点”就是会时不时的在耿氏和弘昼看见自己份例增加而心情愉悦的时候,念叨说:“听说这都是四爷的意思,现在广储司的郎官是四爷的人。”
弘昼也因此知道是弘历在帮他,这让他非常感动,特地在一天遇到弘历时,就两眼一红,疾步朝弘历走来。
随后,弘昼就向弘历深深作了一揖:“四哥!多谢!”
第77章 皇后亲养后,待遇提升
弘历忙扶住了弘昼双臂,笑着说:“你我兄弟,何必言谢!”
当然,弘历其实想说的是,皇兄支持你在权力场上摆烂不争,在“不务正业”上越走越远,且为你在钻研百工上保驾护航。
天潢贵胄的身份,只会成为你投身科技事业的助力,而不是累赘!
弘昼倒也不是真的在乎份例上的增减。
作为皇子,就算短了份例,也不至于太影响他优渥的生活。
他更感动的是,弘历这份关心。
弘历这种关切他灵魂的行为,让他觉得弘历才是真正的对他好。
弘时关心他功课的行为,反而让他抵触反感。
值得一提的是,雍正在内廷整治了一些典型后,也让外朝被勒补亏空的官员,不少都闭了嘴,而不好再说什么,只想办法弥补亏空起来。
而内务府的腐败情况也改善了许多。
毕竟,刚刚整治了典型,让内务府的官员们胆子或多或少都收敛了一些。
所以,后宫其他诸人被克扣的情况也稍微好了一些。
特别是许多底层的宫女太监的待遇也跟着好了一些。
弘历自己的待遇甚至也提高了不少。
“内务府商议后认为,您到底是福晋亲养的阿哥,当与别的阿哥不同,故请旨给您增加铺宫器物。”
“银器定为六件,羊角把灯一件,铜器五件,锡器六件,铁器十五件,瓷器一百零一件,漆器七件,名人字画三十六件,古本一百零六本。”
陈士顺这一天,特地来到后殿弘历这里,向弘历禀告了内务府提升他铺宫待遇的结果。
所谓“铺宫”就是清朝内廷诸贵人寝宫使用和陈设相应器物的总称。
一般而言,只有皇帝和皇后才能用金器,皇贵妃以下都只能用银器,贵人以下只能用铜器。
而皇子一般同贵妃或者妃,内务府现在给弘历定的“铺宫”待遇已近乎于贵妃。
虽然,内务府给的理由是弘历乃皇后亲养,自然不同,但本质上也是为了主动向弘历示好,是弘历权势地位提升的一种表现形式。
这些“铺宫”既已成旨,弘历自然不会拒绝,而只给抬器物的底下人发了更重的赏银。
弘历接着也含笑展开了几幅名人字画,看了看。
虽然他也不是很懂艺术品,但这些名人字画毕竟是中国文化的结晶,他就算不懂,也能看出些赏心悦目的美学感受来,心情因而大好。
尤其是一些很难在后世看见的珍品。
更重要的是,有些珍品还没盖上许多章。
所以,弘历看着更觉悦目。
而他也不由得想到,历史上的乾隆爱在国宝上面盖章,以及后面不少名人字画流落海外的事。
他不禁暗自决定,这一世,可以刻汉字界碑于全球,但不能再各处字画上瞎盖章了,更得想办法避免许多字画流落海外才好。
这样也能让更多字画在将来,通过博物馆而被寻常百姓家看见,提升其作为中华一员的自信心。
这个多民族的文明,也该在文化上更具凝聚力才是。
陈士顺现在也不得不看弘历的眼色行事,故也一直拿眼偷瞄着弘历。
他不知道弘历一直看着这些名人字画,只是在想一些历史上后面发生的事,而在决定如何弥补这些遗憾,只以为自己这位四爷是很喜欢字画的。
于是,陈士顺也在这时开口说:“奴才这次能被主子开恩,全靠四爷从中说情,这些日子,也就常想着给四爷您表一表谢意与孝敬之意。”
“巧的是,奴才近来得了一幅米南宫的《春山瑞松图》真迹,如今斗胆欲献给四爷,不知四爷准否?”
陈士顺问起弘历来。
问后,陈士顺就笑了起来,更加认真地观察起弘历的神色来。
现在,他让四福晋失了望,反而是弘历更受四福晋信赖,甚至在雍正那里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所以,他要想继续留在四福晋身边,当这个永寿宫总管太监,也就不得不在弘历身上下血本,让弘历满意。
毕竟,四福晋即将就要成为皇后,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因为弘历在雍正和四福晋一挑唆而离开皇后身边,就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弘历对陈士顺这种灵活调整姿态的行为很满意,也希望留在四福晋身边的总管太监是一位让雍正和四福晋不怎么信任的总管太监。
所以,弘历也就笑着:“既是陈公公美意,那小爷我就收下!”
“谢四爷成全,只是请四爷叫奴才名字就是,再称公公,奴才可就折寿了。”
陈士顺高兴不已地磕了头。
弘历呵呵一笑,他知道陈士顺这种表面恭顺的人,即便其现在失势,也不能轻易践踏其尊严,便道:“这怎么行,你到底是伺候额涅很多年的人!”
“四爷,奴才身份低贱,真不配您如此称呼的。”
陈士顺只巴不得弘历可以狂妄一些,这样可以渐渐让自己主子失望,而逐渐更加信任他。
他跟了四福晋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四福晋最不喜得志就猖狂的人。
弘历没有上当,只在陈士顺这么说后:“也罢,我既不称你的名,只称呼你老陈吧。”
“嗻!”
陈士顺见弘历没上当,也没再继续坚持,而真惹弘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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