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38节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那么一些疯魔了。
一路跌跌撞撞,朝着文渊阁司房而去。
“嘭”地一声,他猛地推开司房的大门,便朝着正中央那个首辅之位跑去。
眼神里充满着渴望。
“我是元辅!我才是元辅!”
张四维如饥似渴的模样,向着那个日思夜想的座位上跑去。
然而,他一抬头险些吓了一跳。
“扑通!”
他双腿无力跪下,整个人身子往后仰倒,眼睛里头透露着恐惧,嘴巴里头颤颤巍巍,手指着首辅之位上的人说道。
“张张江陵!你没有死!你不是重病了么?怎会在这里!张江陵——”
“嗳——”
首辅位置上的张居正,此刻容光焕发的样子,这身绯色纱罗一品仙鹤袍服,显得他威严十足。
乌纱帽之下,白色长髯一直拖在书案之上。
他正在伏案书写。
哪里有半点病态?
张居正又重重叹了一口气,看向于地上的张四维,神色无奈地说道。
“万历三年我力保汝入阁,却不想勾起汝心中邪念,才成此大错。”
“老.”
张四维很想要咒骂,然而对方的威严,让他浑身都被抽空了力气,眼泪如流水一般涌出。
张居正停笔,将书案上批注的那本书拿起,飘飘然丢在了张四维的面前。
“《礼记坊记》有言: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
尔饱读诗书,却连礼记也读不明白,今后再多读读吧。”
张四维跪在地上,看着面前那本《礼记》,摊开书页上,上头张居正的蝇头台阁体清晰无比。
申时行匆匆来到文渊阁之时,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出来的张居正。
他不免有些惊喜地说道。
“恩府!你竟已痊愈了?”
然而,张居正端着身子朝他走了两步,却脸上又重新露出了吃痛的狰狞。
“诶呀!痛死老夫了!”
他手虚捂着后庭部分,疼痛难忍的样子。
申时行上前扶住张居正,不免有些关心:“恩府,可要我带你回医馆?”
“不必了。”张居正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此番你与士元做得不错,我这身子不要紧,你便送我回府上。”
“回府上?”申时行有些奇怪。“可恩府这病还未好全。”
“这不重要。”
张居正摇摇头,眼里面露出一丝深邃。
“此番事件繁复,张允修这小子干了这么多事情,我自当得去与他好好谈谈才成。”
申时行不免感慨说道:“恩府这位公子真真乃是麒麟子也!就是行事有些太过于离经叛道。”
“何止是离经叛道”
张居正叹息一口气,眼神里头的忧虑越发浓重。
“他越是这般锋芒毕露,我这个做爹的便越是要拨乱反正!”
注1:英文骂人词汇选自威廉·莎士比亚《李尔王》(创作1606年)的部分词汇,肯特用这一连串的侮辱痛骂奥斯华德。
注2:皇帝年纪轻轻修陵寝这段,《明神宗实录一百三十二》记载:“万历十一年正月丁丑,上谕内阁:朕于闰二月躬诣天寿山行春祭礼并择寿宫,卿等拟旨来行。”
一些其他不明确的记载,有提到万历八年三月时,朱翊钧曾经在天寿山谒陵时有修建陵寝的想法,被老张给阻止了。
第140章 麒麟变蛟龙!爹爹有意放过张四维?
广宁门又称彰义门,明朝京城唯一朝向西开的城门。
后至鞑清被改为广安门。
良乡位于京城西南方向,入京城最为便捷的通道,便是这广宁门。
“打哪里来的?”
身穿青布甲的城门守卫,抬头看了一眼马车,又看了一眼那名老头,还有他身边四五个少年人。
那书童上来朝着守卫拱拱手说道:“军爷,我们自湖广黄州府蕲州,沿路皆有路引,还有各地官员开设之信件,还请通融一二。”
对于入城这些事情,书童已然轻车熟路,一行人车上带着诸多药材,还有一车厢的书本笔记,若是被一群兵痞上车糟蹋,便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在这说话之间,药童手中便微不可察地从袖子递过去几个碎银子。
那城门守卫本来还乐呵呵地想要收下,可一看这路引,还有诸多地方大员的印信,险些吓尿了。
他瞪大了眼睛端详着那位老者说道。
“这位爷便是蕲州来的李郎中?”
“常有人说京城乃天下首善之地,为‘八街九陌,市声喧阗’,我从前居京城一年之久,并未有什么感觉,今日由北直隶一路走来,却是令人感慨万千呐。”
走在京城的棋盘街之上,李时珍捋着胡子,看向来来往往的百姓,心里头说不出来的舒心。
最为舒心的还是,这些百姓或有穷苦之人,衣衫褴褛的样子,可身上大都干净,这脸上也基本上带着一副口罩。
对于李时珍这样的医者来说,这里简直再顺眼不过。
“先生,咱们还是上马车吧,此去咸宜坊还有些路,听闻这京师内还有瘟疫肆虐,甚至还有白莲教作祟.”
一旁药童不免有些担忧地说道。
“咱们这一路走来,还有哪里比京城控制疫病更好的嘛?”
李时珍不以为意地说道。
“至于这白莲教匪,京师之地岂容这般宵小作祟?”
“可是.”药童有些忐忑地说道。“听闻那张士元便乃是勾结白莲教匪,才开设得那家仁民医馆,先生你前去医馆,会不会也沾染上那白莲教,那可就是麻烦大了。”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李时珍板起脸来教训说道。“莫要听这些捕风捉影的话,现代医学你我皆是有所运用的,哪里有半点邪教意味?怕又是朝堂上有人成心散布流言,咱们前去医馆内看一看,便可探出虚实出来!”
“嗳——”
药童重重叹了一口气,从前他也为那“现代医学”所折服,可这一路走来,听到不少流言蜚语之后,心中也不免犯嘀咕。
李时珍朝着咸宜坊一路而去,便是想要看看沿途百姓的风貌。
快行到咸宜坊的时候,路上行人突然更加密集起来。
嘉靖三十五年时,李时珍曾在京城任职太医院院判一年,受不住这京师官场的蝇营狗苟,短短一年便辞职回乡了。
到了乡里他创办东壁堂,为编纂一本更加准确详尽的本草医书,这才开始游历大江南北。
二十载光阴,于京城外他不觉有什么变化,可当入了这咸宜坊之后,却觉得翻天覆地起来。
不知是不是仁民医馆的缘故,还是先前封城的原因,这原先杂乱不堪的咸宜坊,相比二十年前竟然变得更加繁华、规整起来。
明朝不比后世,这二十年下来街巷基本上毫无变化,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李时珍才越觉得奇怪。
走在咸宜坊街道之上,行人如织,街道两旁的商铺也都井然有序。
特别是这些百姓脸上,大都洋溢着笑容,那种对于生活的期盼之情,做不得假。
这让李时珍都不免有些疑惑了,为何这咸宜坊,竟与其他坊市大不相同,难道便仅仅是多了一个仁民医馆?
他张允修开了一个医馆,还将这咸宜坊治理起来了?
当李时珍等人路过一处空地之时,看到一群孩童正在蹦蹦跳跳,手里扯着个纸鸢四处奔跑,口里还念诵着什么。
“出门帕子掩口鼻,莫让秽气入喉里,果皮烂菜快清走,脏污之地少留起”
一直听到“碗筷瓢盆热水烫,生熟食物要隔离”这一句,李时珍一拍大腿说道。
“妙哉妙哉!”
“此民谣暗含防治瘟疫之理,不单单乃是大头瘟,诸如瘴疟、绞肠痧等等,也同样能够予以防治。”
李时珍不由得感慨说道:“编纂此童谣之人,必然深知医理,也同样怀有大才。”
他感慨之际,身边的药童已然上前,抓着一名孩童询问起来。
起初这孩童还不免有些害怕,可当药童递过去几文钱,他还喜笑颜开起来。
“见过诸位先生!小子给先生请安,祝先生文祺万安!”
这孩童七八岁的年纪,衣衫褴褛的样子,却也能够知书达礼,这不免令李时珍有些惊讶。
他忍不住开口询问说道:“小孩,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可上过学堂?”
那孩童仰起硕大的脑袋说道:“回先生的话,小子家中贫寒,从未上过学堂。”
“那你是从何学来的这些话?”
孩童对答如流:“先生竟然不知么?医馆里头的大夫可都是好人,他们帮着治病,小子在医馆里头隔离养病时候,大夫们还带着小子识字嘞~”
听闻此言,李时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上前两步连忙询问说道。
“你还得过大头瘟?来给老夫探探你的脉象。”
孩童觉得这老者很亲切,却也十分听话的伸出手,任由对方探脉。
李时珍手掌十分有力,可将孩童小手握起却十分轻柔,仅仅片刻之后,他这才呼出一口气说道。
“脉象浮取轻缓柔和,沉取有力有神,节律齐整,乃正气渐复、气血调和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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