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173节
嘉靖以前,内阁大学士基本上相互平等,可到了万历朝张居正这里,皇帝便明确其余阁臣乃是辅助元辅办事。
大学士有了主次之分,这朝廷内阁元辅,自然也跟丞相没什么区别了。
故而即便是张溶这位英国公,也对朝堂元辅客客气气。
张居正面露愧疚之色,他咳嗽了两声,将手中茶盏给缓缓放下来,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国公不必愧疚,理应是我张家给你赔不是才对。
老夫身子孱弱,连日来若不是有国公的照拂,诸多事宜却不知会变得如何。
还有小子,多亏得有国公坐镇,京中瘟疫之事才能圆满解决。”
“不敢不敢。”张溶竟然有些惶恐,连连摆手说道。“老夫可不敢照拂张士元,他若能够放过老夫一家老小,便已然是烧高香了。”
此言一出,张居正脸上顿时僵硬住了,他这心里头更加羞愧,脸上也烧得通红。
张士元这小子!到底给我惹出多少事端来!
张居正咳嗽两声,温言说道。
“令公子一事,实在是张士元太过于胡闹了,我回头教训他一番,让令公子早日归家~”
将人家孩子拐带去做什么“相声伶人”,也便只有张允修能够干出这般荒唐之事了。
“别!”
张溶立刻出言制止。
他脸上表情颇有些古怪地说道。
“张元昊那小子平日便不学无术,让其在相声社混迹,总比成日流连勾栏,将身子掏空来得好。”
张溶先前动怒,无非是一时接受不了。
可后续想明白道理后,便听之任之了。
张居正颇有些意外,还是点点头说道。
“国公既然这般说,那我便吩咐士元,多多照顾令公子。”
张溶感慨说道:“论起治人教子,老夫远远不如令公子了。”
张居正以为对方在说反话呢,赔笑着说道。
“国公,实在是对不住了。”
张溶话锋一转,便神色凝重地说道。
“这些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论是老夫,还是成国公府上,大家都知道张元辅的难处。
张士元此子于朝堂上都是毫无惧意,年少轻狂,偶然间荒唐,那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况且,那俩小子受了教导,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
张居正叹了一口气,几乎都想要将脑袋塞入桌缝里,他拱拱手说道。
“还是怪老夫,从前少了些管教。”
“已然非是管教的问题了。”
张溶神色变得越发严肃,提醒说道。
“元辅要看着点令公子,不该干得事儿,乃是不能逾矩的!
将来若不慎惹出什么事端,是祸非福!”
注释1:万历朝确定元辅之职,见王世贞《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
第163章 元辅先生!他欺负老夫啊!
心中咯噔一下,张居正便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他连忙问道。
“这小子又做了什么事情?”
张溶咬牙切齿的模样:“元辅还不知?好在元辅不知!”
他压低了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似乎将张允修恨到极点。
“这”张居正脸上沁出汗来,顿时想到一个可能,忙是询问说道。“他他打国公了?”
“动手?老夫宁愿他动手!”
张溶没好气地说道。
随后他便将张允修一干事迹都说了一遍,大部分都是张居正已然知晓的。
诸如什么相声段子里夹杂一些荤段子,还有什么给流民发放春宫图等等。
张居正紧紧皱起眉头,还是忍不住给幼子说了一句话。
“国公,我想来这倒也算是个办法,毕竟西山流民皆是一群乡野百姓,若想令他们安定,行些秽滥之法,倒也能做应急之用。”
张居正乃是个务实之人,也算是就事论事。
“嗳~”张溶面露难色,脸上表情跟吃了苍蝇一般。“此法也没什么问题,无非是他太过张扬。”
“那是?”张居正这心里头,给弄得七上八下的。
“老夫便实话与你说了吧。”
张溶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春宫图乃是皇宫传出来的。”
“皇宫怎会!”
张居正瞪大了眼睛,下意识便说道。
然而,顷刻之间,他脸上便失去了血色。
张溶呼出一口气说道:“此事知晓之人甚少,老夫已然严令那三个小子,绝不外传,却不想元辅竟还不知。”
“竟是真的?”张居正不可思议的样子。“难道是陛.”
张溶没有言语,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小畜生!怎敢如此!”
自出院以来,张居正每日养气,便是不想动怒,可不想今日还是破功了。
他手上青筋暴起,眼中都布满血丝。
张溶见状连忙说道。
“元辅小声些,不可太过于声张,此事暂且被压下,尚无人知晓。
若真传扬出去,给陛下安上个‘荒淫无道’之名,你我都成了千古罪人。”
可张溶越说,张居正的怒火却越是止不住了,他脸都成了猪肝色,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老夫不生气!老夫怎会生气呢!这孽子干得好事!竟敢蛊惑圣上!老夫要平心静气才是!”
张溶知道对方看起来情形不好,连忙用从仁民医馆学来的养生术,在一旁提醒说道。
“元辅不要急切,深呼吸~深呼吸~平心静气~”
可张居正哪里听得进去,他起身一拱手说道。
“今日打搅了,若那孽子还有得罪之处,定然改日来登门致歉。
居正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
张溶满脸忧虑地说道:“叔大也别太过急躁,此事既已发生,便只能从长计议,那张士元”
想了想,他反倒担心起张居正来。
“教训孩子很是凶险,不可气坏了身子,多加小心一些。”
他这个外人,提醒张居正小心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有些荒诞不经了。
张居正一刻也不肯多待,跟张溶告辞之后,出门便坐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前往西山方向。
西山千户所。
说是千户所,实际更加像是张允修的办公地点,可以说是整个西山工坊的中枢地带,诸多规划和处置办法,皆是由这里发往西山各个工坊。
今日,千户所里头异常热闹,倒不是抓捕了人犯,而是有一群官员勋贵,特地着急忙慌地前来拜访张允修。
“张同知,我等听闻传言,说是这西山工坊危机重重,特别是西山下有水脉,开矿井绝非易事啊!”
千户所大堂内,吏部侍郎杨巍紧紧皱起眉头,面露苦涩的询问说道。
“是啊是啊!”
坐在他旁边的,乃是成国公朱应桢,显然他们都是被张允修忽悠的“受害者”。
他面露急切地说道。
“士元呐!你可万万不能坑骗哥哥我,我成国公府前前后后,包括那仁民医馆,可是整整六七万两银子。”
在场的,还有吏部侍郎许国,他脸上颇为不好意思,看向张允修说道。
“张同知,非是咱们不信任于你,不过大家伙的身家性命,各个都深陷其中,如今外头群情汹汹,所有人心里更是没底。”
许国乃是代表徽商群体来的。
比起其他人,许国加上徽商,更加是把全部身家赌上了,将近二十万两银子。
可他这一路在西山探查,发现张允修简直是“奢靡无度”。
不就是一群流民么?竟然给如此好的待遇!
甚至连京城许多百姓,都对于西山工人羡艳不已,如今已然蠢蠢欲动,都想要来西山做工。
百姓们是高兴了,可富商权贵们快要愁死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这样花出去,便犹如丢进水里一般,如何让他们不着急?
张允修端坐在堂上,甚至都没有解释的意思,他颇为奇怪地说道。
“诸位在说什么?从前契书上可写得明明白白,乙方既为入股方,唯享有本契约所定之收益权,不涉工厂日常经营管理事务”
他轻轻呷了一口茶,毫不客气地说道。
“凡是我工坊内,经营之决策、人员任黜、生产调度等诸般事宜,乙方都是无权置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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