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34节
元美你这八万两银子,倒是花得不冤!”
可在他赞不绝口之时,身旁的两人却神态各异。
王世贞看了眼至圣先师像,又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撇过头去,露出无可奈何的模样,一言不发。
徐阶脸上笑容僵硬住,盯着那十七尊琉璃像久久不语。
明眼人都可以注意到,那为首的孔夫子像,分明与徐阶书斋上的一般无二。
“啊哈哈”
王锡爵发出一阵干笑,连忙找补说道。
“却有些相似,哈哈哈说不准是殊途同归,那张士元自西洋寻来的工艺,也同一师傅所做,有些相同也是自然”
可他越说,场面就越显得尴尬。
“尔等不是说”徐阶阴沉下来,“此物极为稀罕,若想要制成工艺极为复杂,非得天外玄铁不可?”
“这”王锡爵整个人也僵住了,他怎么会想到竟真有这种事情发生?
就像是你费尽千辛万苦,将传国玉玺给寻来,恭恭敬敬献给皇帝,结果发现皇帝手里竟然也有一块,二者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到底是谁真谁假?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
徐阶猛地将案上茶盏摔在地上,他死死盯着那尊十七圣贤像,从牙缝里头挤出几个字来。
“好个西山琉璃!好个西洋大匠!好个天外玄铁!”
王世贞猛地跪下:“学生委实不知其中关节,还请徐公”
徐阶却不理会,突然发出一阵冷笑,枯瘦手指颤抖指着自己的至圣先师像。
“尔等可知,老夫为求这尊琉璃像,托了多少名海商,还折了一条海船,那佛郎机商人,拍着胸脯与老夫说,此琉璃像仅此一尊!”
越说越激动,徐阶得扶着手边的桌案,方能够站稳。
脸上扯出一丝嘲弄:“如今倒好了,合着满天下之‘孤品’‘神品’都碰巧给咱们碰到了?”
王锡爵也连忙作揖:“徐公息怒,想来许是那张士元仿制”
“仿制?”徐阶冷笑着说道。“尔可见过仿制与真品一般无二的?”
“这”王锡爵也满头大汗了。
“张士元!”王世贞声音都有些发颤,“定然是此子捣鬼!拿着仿品以次充好,学生这便去京城,联名弹劾此獠!”
“你如何能够证明此乃仿品?”
徐阶拍着桌案,怒不可遏的样子。
好在有王锡爵在一旁护着,不然真要气得一头栽倒了。
“这”王世贞无奈叹息。
他还真没法说此物是仿品,毕竟琉璃如何去仿制?难不成说是用水晶制成?岂是不是更加贵重。
“张士元!张士元!”
徐阶咬牙切齿的模样,眼珠子都有些发红了,似乎想要将张允修生吞活剥一般。
世间怎么能有这般巧合之事?八九不离十,便是此人的诡计!
那可是整整五万两银子!本来希冀着,能够借此大赚一笔。
天下独此一份的琉璃像,竟然还有一整套!难保张允修手里还有其他!
这五万两银子那便是结结实实打了水漂!
“啊——”
徐阶整个人向后一仰倒,发出一声惨叫,竟活活气晕了过去。
“徐公!”
西山千户所。
余象斗匆匆赶来,他已然是这里的老熟人,问了守卫后,便朝着书房而去。
一步入大堂,他就看到窝在书房里头,埋头写写画画的张允修。
大门没有关,可余象斗还是很尊敬的模样,根本不敢生出一点探查的意思。
他很是清楚,张允修埋头画的,那可都是能够赚大钱的玩意儿。
一如先前的“龙吸水”,还有“纺织机”,哪个不是震动天下之发明?
张允修听到脚步声,简单收拾一番,这才抬起头来。
“来了?”
“来了。”
余象斗很是默契,四处看看无人,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这才来到张允修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您让小人送去海外的那批货,已然出手了。”
“不错。”张允修点点头,“可有加价?”
“加了,比咱们在京城贵上两三成。”
“嗯。”
余象斗很是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允修皱眉:“出了什么问题么?”
余象斗躬身,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人从徽商商会得来的消息,据说那群佛郎机商人,收了我们的琉璃品后,转头去了南直隶加价售卖了一批,还赚了不少银子.”
“噗~”张允修嘴里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他骂骂咧咧地说道。“狗一样的东西!薅羊毛薅到本少爷头上了!”
张允修指着余象斗骂道:“还是卖得便宜了,你让本官少赚了十几万两银子!”
余象斗缩了缩脑袋:“小人也没想到.如此价目竟还有利润.大人可要将那些人”
“罢了罢了。”
张允修摆摆手说道。
“今后也别顾着北直隶这头,南直隶的行情也要了解一番,那边士绅豪强可比北直隶要富多了。”
“是。”
正当二人讨论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怎么了?”
“小人前去看看。”余象斗立马起身,前去推开门。
可门一推开,外头就突然冲进来一名白胡子老头,那老头怒发冲冠的模样,一进屋子就指着张允修骂道。
“张士元!尔还要在此祸乱人心到几时!尔可知江南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尔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不思将此道放在正途,不思解救万千百姓,却成日在西山举办什么拍卖大会,令京城上下奢靡成风!
尔当初是如何与老夫说的?尔教化万民,解救苍生之宏愿,都被狗吃了嘛!”
一大早起来,便给人劈头盖脸一顿骂,任谁都会有些脾气。
以张允修这暴脾气,卸下他一条腿都算是仁慈,可刚想要发作,一见来人的样子,他立马就露出笑容。
“东壁先生何故这般激动?”
第214章 西山纺织工坊!好人就活该吃亏?
“何故这般激动?”
李时珍一路走到张允修面前,指着他鼻子说道。
“老夫却要问问你,为何置江南百姓于不顾,江南水患严重,苏州、松江、扬州诸府,堤圩尽溃,一片泽国。
不消说江南,便连北直隶真定、顺德、广平一带,也深受灾荒,多少百姓忍饥挨饿。
百姓们水深火热,流离失所,尔等却成日于西山声色犬马?
却有脸来询问老夫,为何这般激动。”
余象斗面露尴尬之色,他连忙在一旁劝慰说道:“李大夫或是不知,此中灾祸朝廷已有安排,又怎能怪张同知呢,李大夫许是听了外头的流言蜚语,此中有些误会罢。”
这些日子以来,《京畿日报》也渐渐兴起,虽说顶不上《万历新报》的影响力,可成日便会散发一些流言,简直是不胜其烦。
“非也!”李时珍瞪着眼睛说道。
“老夫非是听了什么流言,而是想要问问同知大人,所谓‘舟大者任重,马骏者远驰’,同知大人以通天之能,却行牟利商贾之事,对得起这一身济世之能么!”
在李时珍的眼里,张允修才能那是没话说,不论是大蒜素的发明,还是各种医疗手段的推行,皆是旷古未有之壮举。
在他眼里,张允修的才能在将来,甚至能够比肩王阳明那样的圣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就不愿符合大多数人的期待,非要“特立独行”,行荒唐之事。
张允修眯起眼睛反问说道:“东壁先生觉得,我是在胡闹?”
“奢靡之风,乃祸国殃民之举!若尔着力救助江南百姓,将会保下多少生灵,不比沾染铜臭来得更好?”李时珍显然在气头上,立即顶道。
张允修气笑了:“那我便问问东壁先生,救助万民是喊上一两句口号,便可成的吗?还是说,东壁先生救助百姓,不需要银钱?”
“朝廷自有.”李时珍还想辩驳,却发现自己还是太过狭隘了,救灾银子才是最为重要的。
他拧起眉毛,还是存着疑窦。
“不然,尔那京城拍卖会,即便能赚取银两,可那是西山之银子,是皇宫之内帑,如何能够保证用之于民。
加之各类宝物水涨船高,京城内上下失了务实之心,成日里便想着靠西山拍卖会牟取银钱”
“嗳——”
张允修叹了一口气,朝着一旁的余象斗说道。
“你先下去吧,我吩咐的事情,定然要办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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