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49节
“来了来了!”
“张士元那个王八蛋来了!”
“还我银子!还老夫的血汗银子!那都是老夫这些年在任上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这么多年下来,才攒下个四五万两银子~”
“张士元你这个杀千刀的。”
一见张允修从后头走出来,人群里头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他们蜂拥着向前,似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可张允修乃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身旁自然带着一群锦衣卫。
士绅商贾们嘴上厉害,看到那锦衣校尉,心里头还是不免有些发怵的。
张允修一来,余象斗才在众人的推搡之中得救。
他面露苦涩的样子,扯了扯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说道。
“大人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小人是真要给人生吞活剥了啊~”
“生吞活剥?”张允修脸上不免露出戏谑的表情,“何人敢将你生吞活剥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没有王法了么?”
老实说,若非是此次牵扯甚广,他都懒得搭理这群大明朝的“蛀虫”。
他身材高大,说起话来也自带一股子威严,再加上“战绩”斐然。
不少人见其气势,声量立马就小了许多。
看了看渐渐安静的众人,张允修扯了扯嘴角,面上又佯装愠怒地说道。
“这光天化日动手可不成,我等乃是讲道理的,余掌柜在场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先生,何故如此喊打喊杀?
是不是你没有好好安抚,令大家伙产生了误会?”
“这”
余象斗面露尴尬之色,心里顿时开始骂娘,这些台词一字一句可都是您教的啊!
他有些无奈,可他面上还是恭敬说道。
“小人罪该万死~”
“知罪便好。”张允修振振有词的样子,“我西山拍卖会乃是皇家的买卖,端的便是一个公平公正。
你若是乱说话,引来什么歧义,那损害的乃是陛下的面子。
触犯了天颜,陛下能容你,本同知也要治你的罪~”
这会儿,余象斗才反应过来,张允修这是想要重拿轻放呢。
他立马配合着演戏起来,连忙扑通一下跪下,痛哭流涕的样子。
“还请张同知垂怜,小人实在是一时糊涂啊,这才与诸位客官置气,实在是不应该不应该呐~”
老实说,余象斗的演技有些拙劣了。
况且,士绅富商们失了银子,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张允修将皇帝都搬了出来,士绅们自然是老实了不少,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
一名老士绅上来拱拱手说道:“张同知,老夫乃是万历三年致仕,曾在户部任过主事。
我等也是讲理之人,你这拍卖会当初可口口声声言明,所出售之琉璃皆乃是世间珍品,假一赔十”
张允修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看着那名老头说道:“确实是如此,那又如何?”
“可如今这琉璃一降再降.”老士绅十分痛苦的模样。
张允修奇怪反问说道:“外头价目降了,与我西山拍卖行有什么关系?我西山琉璃可有伪劣之品?
此乃是市场调节,老先生以此为由头,让西山给尔等退银子,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吧?”
“可是可是.”老士绅却也不敢顶撞,语气里头皆是哀求。“还望张同知垂怜小民不易,一万两买来之物件,不消一旬时日,便整整降低了几千两银子,我等实在是.”
听到对方说什么“小民”,张允修便觉得十分好笑。
在场的士绅,有一个算一个屁股都不干净,不然单单靠着田地收租,靠着朝堂俸禄,他们能够赚到数十万两银子?
于是,张允修眯起眼睛,神情渐渐严肃起来说道。
“尔等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时候人群里头传来声音。
“西山多少钱卖出去的,便多少钱收回,这琉璃我们不要了!”
“对!琉璃我们不要了!”
“将银子退给我们!”
西山剧院面前,数百名士绅商贾群情激愤的样子,他们有人领头,自然也壮起胆子。
三人成虎,即便有锦衣卫在旁虎视眈眈,这些人却还是有恃无恐。
在这里面头,不乏乃是部堂高官的亲属下人,甚至有勋贵子弟。
他们有家中倚仗,自然是口诛笔伐,甚至想要靠着大势,让张允修和西山服软。
至于西山背后的皇帝?他们是只字不提,仅仅将矛头指向了站在台前的张允修。
眼见着群情激愤的样子,张允修没有觉得棘手,反倒是觉得好笑。
他注意到人群里头,还有不少熟人。
诸如英国公张溶,还有一些部堂高官。
特别是张溶,这老头没跟前头那些人凑热闹,可眼神里头也可以杀人了,憋着一股劲头,等众人散去后,再来教训自己呢。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可张溶等一干勋贵大臣,张允修倒是还要顾及一下,毕竟西山能够开张下去,还要仰仗这些人的支持。
至于其他人.
他扭头望向了场内高喊口号,要自己退钱的士绅商贾,便越发觉得好笑。
张允修抱着双臂,审视着众人,发出一声嗤笑说道。
“尔等说退银子?买定离手,如今倒成了我张允修的不是。”
他按住了腰间的绣春刀,不留情面地说道。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第227章 不服?你去告本官啊!
张允修这番话下来,可谓是极尽嘲讽之能事。
甚至听起来有些猖狂。
人群里头不免有人恼了。
特别是那生员王士骐。
前次他将那尊儒学先贤琉璃像,一路小心护送到江南,便是想要大赚一笔,博得老父之欢喜。
可不想弄巧成拙,王世贞将琉璃像献给徐阶,反倒是让徐阶直接昏厥。
这番下来,王世贞气急败坏,接连给王士骐送来四五封书信,里头都是一番臭骂,甚至还为此断了他在京城钱庄支取银两的来源。
这如何能够令王士骐不气?
他怒不可遏,却不敢正面与张允修对顶,便躲在人群里头,时不时骂上一句。
“张士元!你却还在这里混淆视听,我看这琉璃降价便是你搞出来的,若非你西山接连卖出琉璃,琉璃市价如何能够一降再降?
此乃欺诈也!
尔且敢放我等去西山内瞧瞧,你那库房之中是不是堆积如山?”
“欺诈?”
张允修给这言论整得更乐了,他看着底下各个脑满肠肥的士绅商贾,嗤笑着说道。
“尔等赚银子之时,可曾觉得西山拍卖会乃是欺诈?”
他瞪着眼睛,竖起眉毛,厉声质问着说道。
“我张允修可曾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强迫你们来买西山之琉璃?
尔等先前借着西山琉璃,赚了多少银子?
当时怎么不想着,要给我张允修分上一些?
如今这琉璃价目降了,却还要来寻我退银子,怎么全天下的便宜,却都给你们占了去?”
特娘的!
这一番输出,给站在一旁的余象斗看呆了。
竟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可下头的士绅豪商们却彻底红温了,他们个个面红耳赤的模样。
若非有锦衣卫在旁,他们非得冲上来给张允修撕了。
特别是适才那名老士绅,他身子都有些发抖,干枯手指指着张允修说道。
“这这世上可还有王法了?明明是尔西山拍卖会坑骗于人,却如此咄咄逼人,老夫老夫”
这老士绅可怜巴巴的模样,佯装成老农作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坑骗?”张允修再不收敛怒意,“尔等口口声声说我西山坑骗,可有实证?
空口白牙,便这般攀咬,真当我锦衣卫乃是摆设不成?真当皇家产业乃是可以随意践踏的么?”
见张允修将“皇家”二字咬得极重,人群里头顿时便有勋贵气愤难当。
“张允修!尔莫要在此以陛下压人,这西山已然糜烂不堪,不得不查!尔身为锦衣卫知法犯法.”
对方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张允修给直接打断,他嗤笑着说道。
“这位是兴安伯吧?尔口口声声说我西山糜烂,可有什么实证?”
“你!”
兴安伯徐梦旸顿时是哑口无言,便是他们投入了巨量的银子,可若真说要证据,还真是没有什么明证。
真说有,也不过是契书和琉璃实物,可这些玩意儿,根本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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