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76节
刘婉儿愣了一下,只觉得这位张同知和公主一样,说话都有些神神叨叨的,似乎是怀有深意的样子。
不过这会儿,她能感受到对方的友好,便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道。
“还请师尊放心,徒儿定然是谨记。”
说话间,她便接过了那简略版本的《产科千金方》副稿。
张允修微微点点头,揉了揉眉心说道:“为师乏了,你且先行退下。”
“是。”
刘婉儿如释重负的样子,飞也似的逃离了书房。
待到书房内重归安静,张允修的眼神略微有些深邃,他又扭头看向那个香囊。
实际上,不单单是凭借着里头的药材猜测,单单看香囊的形制与材质,便能够猜出送出之人乃是天潢贵胄。
看起来这位永宁公主,倒是一个心思玲珑之人。
偷偷派宫女出来学医,不单单有她自身的原因,怕也还有涉及到后宫争斗的因素吧?
以郑贵妃在历史上展现出来的手腕和心机,难道会对王恭妃一事坐视不理么?
历史上万历与群臣的“国本之争”,很大因素上,便是有郑贵妃在里头推波助澜的结果。
明朝后宫争斗没那么严重,却也并非是没有的。
诸如明宪宗时期,便有万贵妃专权一事,万贵妃为维持自身地位,每当得知有宫女或妃嫔怀孕,便会派遣心腹太监前去毒杀。
此事在《明史》亦有记载“掖廷御幸有身,饮药伤坠者无数”。
甚至于明孝宗朱祐樘,能够成功长大诞生,都仰赖有太监张敏与周太后的庇佑,才能够得以幸存。
历史上,王恭妃顺利诞下了皇子。
可张允修还是有所担忧的,毕竟自己给大明带来了诸多无法预想的变革,无疑会改变时间线。
这郑贵妃会不会一时冲动,对皇嗣下手?
这时候,永宁公主的出现就恰巧应对了这个问题。
于情于理,永宁公主朱尧媖皆没有迫害皇嗣的动机,甚至宫里头传来消息,她还搬入了景阳宫贴身照顾王恭妃。
张允修得知了那刘婉儿的身份,自然不吝啬给予一定的帮助。
说起来,张允修已然许久没回家了,听闻母亲顾氏从湖广老家回来,正想着回去拜见一下。
虽说身为穿越者,他对于生母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总归是母子一场。
再怎么样,自己这个生母,该不会比张居正还要固执封建吧?
不习惯乘坐轿子,在蒸汽汽车发明出来之前,张允修还是打算一直骑马通行。
一路回到张家府上,迎面便看到了管家游七,他日常着急忙慌的样子,一看到张允修就立马迎了上来,连忙压低声音说道。
“公子你可回来了,老爷又在四处寻你呢!”
张允修颇有些无语地说道:“让人传话就成了,我又不是他张叔大先生,成日里便来问七问八的。”
游七脸上一僵,然而他对于张允修大逆不道的行径,已然是习惯了。
“嗳——”游七叹了一口气说道。“确实是很急的事情。”
他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
“江南那里出事了!”
“江南出事了?”
书房里头,张允修看着端坐在书案前的老爹,询问说道。
不过显然对他来说,这件事情并不是太过于意外。
“嗯。”张居正神色有些凝重,点点头说道。“江南士族本不会坐以待毙的。”
他将桌上一封奏疏推给张允修,缓缓开口说道。
“三日前有一批乡民,为当地生员所裹挟,冲击应天巡抚衙门,直言‘借贷’之法,乃是朝廷与民争利,这般下去定然是要出祸端的。”
“五日前,江南有卫所来报,那海上有一批倭寇蠢蠢欲动,恐近日要侵犯我海疆。”
“七日来,江南物资暴涨数倍,不管是棉花还是蚕丝还有粮食,皆是有价无市”
张允修愣了一下,不由得连连摇头说道。
“这便是徐阁老的三板斧?”
张居正很是无奈地说道:“你倒是很失望?”
张允修嘿嘿一笑:“这都在预料范围之内,难道爹爹心里头不曾有这般预计?”
“不可轻敌。”张居正端坐在案头,依旧是一副古板的神情,“徐子升此人于官场深耕多年,更不要说其在江南之影响力,若行事当小心谨慎。”
他眯起眼睛看向张允修说道:“你那期货市场真有用处?”
张允修则是自信满满地说道:“爹爹还请放心,京城茶馆之情形你可都瞧见了,我早已用上了火枪,那江南士族却还想着用木头棍子,老办法来应对,岂有成功之理?”
请假一天
出差。
正好调整一下状态
第252章 本官看涨!
自书房出来后,张允修便立马将余象斗给叫了回来。
余象斗近来跟着张允修,整个人也变得沉稳不少,面对大事也有静气,无非是学习了一些口头禅,动辄骂一句别人“狗一样的东西”。
他着急忙慌地赶到张家府上,一听到相关情况,便怒不可遏地骂道。
“狗一样的东西。”
余象斗愤愤然的样子。
“这群江南士族简直是胆大包天,公然跟朝廷对着干,岂将陛下放在眼里?”
张允修摇头笑着说道:“这些人胆大得很,洪武时期他们都敢跟太祖高皇帝对着干,为了银子,连可以六亲不认,什么干不出来?”
“大人.那我们.”余象斗眯起了眼睛,很是期待的样子。
张允修则是有些慵懒地说道:“将消息给放出去,江南奇缺棉花、蚕丝、粮食,第三十九铺期货,本官看涨!”
千百年来,封建统治者的共同认知便是,剧烈的物价波动乃是有害的。
这会深深让农业生产陷入到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商贾们可以借着物价的变化,可以将普通百姓盘剥得渣滓都不剩。
这也是为什么,张允修在推行“期货交易”市场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的反对声音。
可这“期货市场”并没有像是他人所期待的那样,变成士绅商贾们盘剥百姓的帮凶。
反倒是许多富家子弟,成日里头在期货交易市场内流连,弄得蓬头垢面,将无数家中银子投入其中,最后亏得底裤不剩。
朱应槐今日沐修,便着急忙慌地从西山赶过来,想看一看他那老哥成国公朱应桢,是否还能够喘气。
“开多棉花!平了蚕丝空单!”
一大早,这茶馆刚刚开业,一群疯狂的人群便涌入了其中,对着各种木牌子叫起了价格。
朱应槐一眼便看到,站在二楼摇旗呐喊的老哥朱应桢。
只见其穿着的白色直身都已然发黄发黑,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朱应槐辗转上了楼去,拦住疯狂的老哥,不免发出一阵感慨说道。
“哥,你再这样下去,这成国公的位置可就要老弟来坐了。”
可朱应桢眼睛里头却带着红血丝,完全不听胞弟在说什么,而是略带疯狂地说道。
“你看了今日的《万历新报》没有?那江南出事了,听说一干布匹、丝绸、粮食,通通都暴涨了。
为兄已然在这里头投了十几万两银子,此正是回本的绝佳时机。
期货市场如战场,风向瞬息万变,想来当年我等先祖领兵打战之时,也是深谙此道。”
朱应槐忍俊不禁。
若是先祖朱能看到有这样一个不肖子孙,放着好好的成国公不做,成日里在茶馆里头行“赌博”之事,得从棺材板里头爬出来,将其活活掐死的。
他无奈摊开手劝慰老哥说道:“哥,弟弟我很忙的,西山剧院里头的场次皆是要排满了,今后还打算去南直隶巡演。
哥你还是担待着点,好好当这个成国公吧。”
“特娘的!麻烦死了!”
朱应桢将一个馒头塞入口中,没好气地说道。
“这成国公谁爱当谁当,别拦着老子赚银子。”
朱应槐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这还真是妥妥的败家子啊!
可长兄如父,他这个弟弟,如何能够管教哥哥呢?
突然想起师尊张允修告诫的话语。
“炒期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这东西有好处也有坏处,却真真是能将人心底的欲望给彻底放大。
眼看着朱应桢这般沉沦下去,朱应槐倒也是于心不忍,想来想去唯有两个人能够拦住他了。
一个是英国公张溶,另外一个便是始作俑者师尊张允修了。
想了想,朱应槐还是选择了后者。
毕竟师尊仅仅是坑人,而英国公张溶知道了,那可真真是会要命的。
正当朱应槐离开茶馆的时候,又另外一对兄弟也陷入到争吵之中。
“冏伯兄,我观这消息定有蹊跷,江南乃是产棉产蚕重地,怎会突然价格暴涨?
许是有人从中作梗,以张同知之手腕智慧,想来不日便会有所变化。”
王衡穿着一身青色直缀,与茶馆里头其他蓬头垢面的人相比,显得遗世独立,他继续分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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