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83节
“勋贵们举棋不定,那我张允修就得公事公办了!”
张溶愣了一下,紧紧皱起眉头。
说完这句话,张允修扭头看向身边的罗显说道:“君德啊~回头雷雨天气之时,可以试试咱们那个引雷装置管不管用,先行进行实验。”
“遵命!”罗显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觉得离谱,反倒是充满了对于探究科学真理的渴望。
这下子,可给张溶吓坏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张允修这个臭小子的言外之意。
近来江南士族与朝廷起了纷争。
按理来说,他们这群勋贵一直皆是与朝廷与张家父子站在一起的。
可不论是“一条鞭法”还是张允修主推的西山各项产业,无疑皆是会触及到勋贵们的利益。
勋贵们许多在西山有干股不假。
可他们所霸占的田地,所经营的商铺,一点都不比江南士绅们少。
从前,张允修靠着各种短期利益,将这群人聚合起来形成了对抗士绅清流们的共同利益体。
可随着政令的不断推行,以及清流士绅们盘根错节关系的拉拢,这些人也渐渐开始离心离德了。
正如近来京城物价上涨,便有这些人在推波助澜的影子。
一下子,张溶脸上原本的怒容消失不见了,开始变得渐渐严肃起来。
作为京畿所有勋贵的主心骨,英国公张溶自然明白其中症结。
正如在治疗中心里头的朱应桢一般,勋贵们大都是短视且贪婪的,只会看着眼前利益而不放。
而且他们向来是对于张允修有所怨气的,觉得其太过于照顾普通百姓,忽视了勋贵群体的利益。
甚至很多人觉着,张允修没有他们的协助,根本不可能接连战胜清流势力。
“此事.是老夫对不住你”
张溶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口口声声说着支持变革,可却对底下勋贵们协助清流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尝不是存了侥幸心理。
这会儿被张允修给点破了,倒是有些羞愧。
张允修则是很不客气地说道:“世伯,非是小侄多嘴,这全天下士绅商贾皆可反对新政改革,独独勋贵不能,尔等与国同休,难道不知道这般道理么?”
“这”
张溶竟一时间有些没底气了。
正如张允修所说,他们这群国公爷、侯爷、伯爷,各个皆是与国同休。
皇帝和张居正推行改革,短期内看似折损了他们的利益,实际上也是维持了他们的富贵。
毕竟改朝换代之后,你还能当上这个国公爷么?
大明朝的兴衰乃是跟他们息息相关的。
相反,那些清流官员就完全不同了,大明朝就算是亡了,他们照样也能“另投明主”,只不过是换个皇帝罢了。
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症结,张溶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近来额头上的皱纹越发深刻,腰板也不再如从前那般直了。
“老夫实在是老咯~觉得实力不济,若是在从前,怎会让这些小辈不受管束?”
他似有些惆怅的样子,十分诚恳对张允修说道。
“士元所说乃肺腑之言,老夫会意了,今后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定然让这群小崽子齐心协力。
我大明朝之新政必然推行!这开海之策也必然达成!”
张溶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开海之利早已经通过朝议,还有报纸深入人心了。
人人皆知开海之利,可却没有人敢更进一步,归根结底还是受着江南士族的影响。
张允修则是悠悠然说道:“朝堂之上的事情,不一定要在朝堂解决,解决了朝堂之外的影响,也同样能够事半功倍。”
此言一出,让张溶惊讶莫名,他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无奈叹息着说道。
“尔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城府心计,却不知是福还是祸。”
张允修则是笑着说道:“这奸人奸恶,小侄自然要比他们更加奸恶,才能够成事。”
“罢了罢了。”张溶连连摇头说道。“老夫却也无法管教于你。”
他转而神情变得异常坚定起来。
“这勋贵一事,老夫定然会上心,若再有人敢从中使绊子,我这位英国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张允修继续提点说道:“必要时候,这京中三大营也得整装待发。”
“这”张溶神情变得凝重,“这些人胆子有这般大?”
张允修悠悠然回答:“杀人放火金腰带,这些人为了赚取几万两银子,可能连命都不要,你说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
张溶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一股子老将杀气释放而出,他很是坚决地说道。
“贤侄还请放心,别得不谈,若有人胆敢有谋逆之心,我张溶定要让其看看,吾刀锋利否!”
说完这些,张溶便着急忙慌地准备告辞,不知是要去教训哪家的纨绔子弟了。
可张允修还是给他拦下来。
“怎么?你也打算给老夫开脑瓢不成?”张溶瞪着牛眼,很不满地说道。
“世伯又没病,开什么脑瓢啊。”
张允修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小侄不过是想起一件事情,想要提醒一下世伯。”
“什么?”
张允修上下打量一番对方说道:“世伯近来可有什么身子不适?”
“身体不适?”张溶立马警惕起来,下意识挪了挪屁股。“老夫不会去割后庭,你那治疗肠澼之症的法子,老夫不需要!”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仁民医馆医术的进一步推进,这割后庭肉治疗肠澼之症的法子,已然在京城中出了名。
第261章 太后与皇帝之争?
这段时间,去仁民割后庭,成为京城里头达官显贵互相调侃的话语。
毕竟寻常百姓没有选择,去仁民医馆当了他张允修的“小白鼠”。
可官员勋贵们可受不了身上掉块肉,特别还是这种私密部位。
大部分官员勋贵,宁可只用“徐尚书痔疮膏”来缓解病痛,除开非不得以,才考虑进行手术。
听闻张溶的顾虑,张允修冷峻不禁,摇摇头说道。
“世伯多虑了。”
他可不敢给张溶这把年纪的老头开刀。
这快有八十岁的老头,即便是在后世开刀也是谨慎至极,更不要说在如今了。
他眯起眼睛说道。
“世伯身子真没有什么不适?”
张溶恼了,一拍马屁股,在空中留下一句话说道:“尔等这些小辈,少给老夫惹点事情,老夫这身子便能好上许多了”
话音刚落,马匹激起一阵扬尘,便消失在道路尽头。
张允修则是看着对方的背影,怔怔出神。
他通过脑袋里头的数据库,很简单就能够想起来。
这位刀子嘴豆腐心,着力支持万历新政的英国公,将会在万历九年去世。
史料中鲜有记载张溶死因和具体时间。
可其子张元功于万历九年十二月袭爵,这是明确记载在史料里头的。
如今到了九月下旬,想来距离这位英国公的“死期”也不远了。
虽说,张溶的小儿子张元昊,算得上自己的亲传弟子,可那长子张元功乃是个不稳定因素。
退一万步来说,张允修对于这位动辄喊打喊杀的老国公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对方仅仅是脾性厉害,可心机却不多。
念及于此,他重新回到治疗中心里头,寻到了正心不在焉看着病例的罗显,吩咐着说道。
“你回头与杨继洲和东壁先生说说,给英国公安排一场身体检查,先前一干急救之法,要提前备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罗显颇有些惊讶地抬头:“先生您看出了国公爷身上有所端倪?”
这着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了,毕竟张允修甚至都没有给张溶把脉,顶多是看了看面色,便能够判断出其身子有问题?
总不能是“印堂发黑”那一套玄学吧?
张允修却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笑着说道。
“国公爷年纪老迈,古人常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国公爷这般年纪,做一做身体检查也是正常。”
他想了想询问说道:“那急救之法解决了怎么样了?”
“您说得乃是心肺复苏术、气道阻塞急救法.”
罗显如实回答说道。
“自恩师教授以来,我等于医馆内进行一干急救,已然借助这些法子,救了数百名百姓,可谓是功德无量,想来今后若有什么急事,定然是能够安排上的。”
他这言语中的急事,自然就是指得张溶这般,朝廷重要人物的安危。
“还有手术。”张允修提醒说道。“这些法子只是使用部分,涉及到一些复杂的病症,有时便非用手术不可,在这件事情上,尔等万万不能懈怠,一有机会便要积累相关经验。”
罗显明白张允修所说的机会是什么,无非是在对于那些已然病入膏肓,却无力看病的百姓,给予一定补助或者免除医药费,来进行手术实验。
说起来,即便是他,心里头也还是稍稍有些抵触的。
张允修则是悠悠然说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这世间太多英雄好汉死在了病痛之上。
我大明若想要中兴,不单单是要有货殖之道,这悬壶济世之术也是非要不可。
若要发展,那研究是必然的。”
罗显瞳孔张了张,微微颔首,行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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