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285节
等景阳宫一干事宜处置完毕,你再去医馆替本宫专心学习。”
“殿下.”刘婉儿显得有些委屈,她就是个小女儿的性格,从小便是胆小。“奴婢实在是”
可朱尧媖却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嘿嘿一笑说道。
“婉儿你好好干,等到过两年,本宫就给你寻个如意郎君如何?”
“啊~”
刘婉儿顿时吓得满脸通红,跺脚说道。
“殿下莫要再取笑奴婢了!”
嘴上是这样说着,可刘婉儿做起事情来也算是利落。
接下来这几日,她靠着在仁民医馆学来的各项知识,还有参照医馆内的医疗体系,给景阳宫上上下下进行了一整套的调整。
这些调整,不单单体现在日常记录方面,还有各类饮食的搭配。
参照张允修那《产科千金方》的内容,减少了王恭妃日常诸如人参、鹿茸等大补药的摄入。
特别还取消了许多,从前百年来,偶在皇宫内使用的安胎药方。
诸如以含有朱砂的“安神定志丸”治疗“妊娠惊悸不安”,以红花“活血养胎”,以三棱“破瘀安胎”等等。
这些许多药物,在仁民医馆的治疗接诊过程中,皆是被证实,对于安胎不利。
可却还是堂而皇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运用于历代后宫嫔妃的安胎药物之中。
刘婉儿在药房看到那以朱砂、人参、茯苓制成的“安神定志丸”,甚至都吓得捂住了嘴。
一直跟朱尧媖到了无人之处,才敢低声提醒着说道。
“殿下,医馆里头接诊过许多服用此药的女子,能够用上这‘安神定志丸’的,皆是非富即贵。
可服用上吃药,非但没有安胎之效,反倒是加剧小产之风险,甚至”
朱尧媖紧紧皱眉说道:“甚至什么?”
刘婉儿又看了看四周,这才继续说道:“甚至诞下之胎儿,有痴傻之风险。”
朱尧媖顿时瞪大了眼睛,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很是严肃地质问说道:“此话当真?”
刘婉儿吓了一跳,可还是颤颤巍巍地说道。
“千真万确,医馆里头先生们,起初还有些不太相信,结果几个月医馆统计数据下来,加上多方走访调查,便得出了确凿的结论。”
待到对方说完,朱尧媖神色越发复杂起来。
她不难想起,在那《产科千金方》之中,便是有提到朱砂之危害,更不要提用在产妇身上了。
此药有害,可这百年来,竟无一人提及?
朱尧媖想到医馆里头的先生,很是疑惑地询问说道:“医馆里头,时常会有先生们前来替皇嫂问诊,他们都没有发现此药之猫腻?”
刘婉儿回忆着说道:“这安神定志丸乃是宫中常备之药,自成祖年间便开始使用了,大夫们只看恭妃脉象和日常记录,想来自是不知的.”
她越说越没有底气,还不免提醒。
“殿下不知么,此药不单单是娘娘们在用,从前宫里的皇子皇女,若有什么不适哭闹,也都是服用吃药.”
第263章 慈宁宫窥秘?翠仙居论道科学!
“这群庸医!”
朱尧媖握紧了小拳头,恨不得就现在冲到太医院,将那群仅存的太医,给通通拉出去杖毙。
她开始明白了,为何皇宫明明坐拥天下最为优秀的大夫,用着最为名贵的药材,可皇子皇女的夭折率却出奇的高。
原以为大家皆是如此,可仁民医馆里头关于出生孩童的调查数据一出来,宫廷内居高不下的夭折率就异常醒目了。
然而,朱尧媖还算是清醒的。
这种事情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若真就算起来,那可以悉数到近百年间的宫廷旧事,涉及到各方之利益纠葛。
甚至还可能涉及到皇权更替。
这种事情,于当下提出来,无疑是将这一滩浑水搅动得更乱了。
故而,朱尧媖回到药房之时,就借了仁民医馆的名义,将景阳宫乃至于整个皇帝的“安神定志丸”通通禁止使用。
近来李太后无暇顾及后宫,就算是报到万历皇帝那里去,朱尧媖也有信心说服对方。
如今,朱尧媖看到那红彤彤的“安神定志丸”,特别想到自己小时候,可能也吃过类似药物,就不由得十分心有余悸。
若是被历代皇帝知道,那些夭折的皇子皇女,很可能是被此药“毒杀”“毒傻”,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朱尧媖禁止此药使用,却引发了一人的忧心。
景阳宫的书房外。
恭妃王喜姐在宫女的搀扶下,一路行进至此。
她本就是中人之姿,加上脸上又有些雀斑,故而万历皇帝在临幸她之后,便是百般嫌弃。
可如今,她肚子微微隆起,已然怀了皇家骨肉,万历皇帝就算不认也得认了。
王喜姐性子懦弱温吞,加上在宫中受嫌弃排挤,性子就更加怕事。
今日听闻,宫中不再提供那“安神定志丸”,生怕自己惹了公主不高兴,便连忙来书房询问。
朱尧媖知道了对方的顾虑,不由得握住王喜姐的手笑道。
“此药稍稍有些不适,恐影响到皇嗣安危,故而才取消的,嫂嫂不必多想。”
感受到对方手上的温度,王喜姐顿时安心了不少,她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多仰赖妹子帮助,若不是有你,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嫂嫂安心,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
这一句话,令王喜姐颇为触动,将朱尧媖的手握得紧紧的,生怕对方跑了一般,眼圈也有些泛红。
连日来的相处,她与朱尧媖二人越发熟络,也算是在深宫之中寻到了彼此能信任之人。
聊了几句,王喜姐才颇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
“说来不怕公主笑话,自怀有身孕以来,我还未曾去过慈宁宫.太后娘娘一直待我不薄,可惜我这身子本就孱弱,走上几步便头晕目眩便想着公主下次觐见时,替我向着太后娘娘问安,也算是尽了些孝道。”
她仍旧觉得有些不妥,继续补充说道。
“等到我胎气渐稳,身子好些了,便亲自去拜见。”
王喜姐倒想着给太后送点什么,可惜她在宫中根基尚浅,什么都送不出手。
“原来嫂嫂想着这头。”
朱尧媖了然。
女子怀胎前几月,本就是最为痛苦之时期,加之王喜姐身子本来就不好,去拜见太后未免有些失仪。
王喜姐如今在宫中噤若寒蝉,自然是敬小慎微。
于是朱尧媖点点头说道。
“嫂嫂还请放心,没什么比身子更重要的,母后那头我会去说的。”
慈宁宫寝殿外头,李太后的贴身太监李德全弓着腰,对朱尧媖轻声说道。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正与侯爷交谈,想来您要稍等片刻。”
朱尧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点头说道。
“那便带本宫去偏殿等等吧。”
“殿下随奴婢来。”
跟在李德全后头,朱尧媖忍不住开口询问说道。
“可是外祖父来了?”
李德全恭敬回应说道:“正是武清侯。”
“嗯。”
朱尧媖微微颔首,脸上无喜无悲。
这武清侯李伟,便是李太后的生父,她的外祖父。
不过自小,朱尧媖就很少看见这位外祖父,偶尔见到也觉得不亲近,反倒是有些害怕。
跟着太监李德全到了偏殿,朱尧媖将太监宫女都挥退,便将门给锁上。
她独自一人,熟门熟路走到墙角那嵌螺钿的木柜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宋朝汝窑天青釉花瓶给挪开,后壁便露出指宽的缝隙,正对着主殿的宝座方向。
这是朱尧媖幼时在慈宁宫时发现的一处隐秘。
儿时太后有什么不愿意跟她说的,她便躲在这里头偷听。
朱尧媖爬入柜子中,将一只眼睛凑了上去。
眼前顿时出现一片亮光,却见外祖父李伟恭敬立在下头,跟李太后交谈着什么。
李伟出身军户,身材魁梧矮胖,眼睛眯在一起,显得十分凶恶的模样,这也是朱尧媖自小不喜欢他的原因。
李伟:“娘娘,臣奉旨与那晋商范永斗联系,此番京城内外之风波,定然是要其助力,尤为是那.”
李太后:“国丈行事不可太过,我是为天下臣民.”
照例来说,于朝堂之上,宫廷礼仪之间,即便是李伟也要在李太后面前称臣。
可此大殿内,此刻只有李伟与李太后二人,说起来话来却显得这般生份。
这不由得令朱尧媖紧紧蹙眉。
可听着听着,她便渐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因为她分明听出来,二人所议论的事情核心,便是近来江南士族对抗朝廷一事!
朱尧媖身子一颤,险些发出声响来。
入秋后。
京城内外总裹着层湿冷的雾气。
外城护城河边的垂柳叶子黄了大半,被风卷着扑在翠仙居的雕花木窗上。
这酒楼装潢完备奢靡,大门上挂着“每席纹银三十两”,看起来铁了心不做平民百姓的生意,可又偏偏开在外城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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