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57节
张诚当即喜上眉梢,躬身行礼说道。
“奴遵旨!”
张允修刚出了国子监的大门,正想着坐上马车回府,便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张诚。
“诶呦!这不是张公公么?怎么又有空来找我?手臂上的字迹可还消退了。”
张诚受了皇帝画得大饼,这心情本来很好,一听张允修这话,他脸当即拉了下来。
手臂上犹如刺青一般的鬼画符,乃是张诚永远的痛,天杀的张允修,不知道用了什么墨迹,这都过了七八日,却还是有残留在上头。
不过,能够得到皇帝的夸赞,这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脸上堆出笑说道:“张公子莫要与咱家说笑了,陛下正急着寻您呢,快些跟咱家入宫吧。”
张诚特地掐着时间,待到国子监晨课结束之时,来这里逮张允修。
“陛下?”张允修一脸疑惑的样子。
张诚当即会意,压低声音说道:“乃是《万历新报》。”
张允修当即了然,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便由公公领路吧。”
不再多言,二人当即一同乘车,径直朝着紫禁城而去。
此时,乾清宫内,万历皇帝已经等得心急如焚。
他坐在案前批阅奏疏,时不时便会看向那份报纸。
每一次,皇帝视线触及到报纸,脸上便不由自主,浮现出一抹难以抑制的傻笑。
即便四下无人,可他不经意间从铜镜中瞥见自己的模样,也会像是做了什么羞于见人的事情,慌忙抬手掩饰,再佯装出一副帝王姿态。
可专心致志地看了一会儿奏疏,眼神又再次飘向了那份报纸。
皇帝百无聊赖地翻阅奏疏,可看到一份奏疏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他眯起眼睛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拿起了《万历新报》。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张诚领着张允修一路进来。
“陛”
不等张允修行礼完,万历皇帝便立即打断说道。
“免礼免礼!”
张允修一脸懵逼。
却听皇帝接着说道:“士元呐,你上来看看这份奏疏。”
不是来谈报纸的事情么?
张允修有些疑惑,可还是照做,上前接过了那份奏疏。
他有些懵,不过还是低头看起了这份奏疏,内容大概是:“臣,顺天府府尹张国彦,谨奏为陈报京城瘟疫事,伏乞圣鉴.疫气自山西大同传至京畿.今京城内外疫者日增千计,有愚氓惑于鬼神,臣请惠民药局广施药剂”
奏疏的封皮之上,还粘贴有一张用墨笔写就的票拟。
“览顺天府奏报瘟情,臣等谨拟条陈如左:着太医院遣医官十二员.户部发太仓银自江南急调药材”
内阁的票拟很是详细,基本上涵盖了古代时期封建王朝处理瘟疫的大部分举措。
这几年朝廷有了些银子,处理这类事件也不如从前那般束手束脚。
张允修还能够看到,万历皇帝在上头批红大大的“准”字,在一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里头,显得十分潇洒。
张允修看向皇帝,似乎是家族遗传一般,下意识说道:“陛下圣明烛照,洞察幽微,于顺天府疫病之裁决,恰如拨云见日.”
一番话还没说完呢,万历皇帝脸都拉了下来,他虽喜欢夸奖,可这般套路化的话语,实在有些听腻了,甚至觉得,张允修有种讽刺自己的感觉。
“莫要说场面话,朕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朕要你做魏征,不是让你来做佞臣。”
魏征?
张允修在心中腹诽,真有魏征在你朱翊钧面前,还不给你砍了十七八回啊?
他笑着摇摇头说道:“陛下且听我说完,我说以上这些话,必然是朝中大臣们,对陛下所说的吧。”
万历皇帝感觉自己被耍了,但是没有证据,他有些尴尬地说道。
“早朝之时,许多大臣都是这么说的,不过比你说得要漂亮些。”
张允修有些无语,还得是饱读诗书的儒生啊!自己开了金手指都比不上他们拍马屁的水平!
他摇了摇头说道:“依臣来看,内阁诸公之处理挑不出什么毛病,可也起不到什么实际性作用。”
万历皇帝正等着他这句话呢。
脸上露出了期待,身子也向前倾斜,询问说道。
“你前次所说祛瘟三字经之“漫话”,真的能够解决而今京师大头瘟之顽疾吗?”
张允修之前夸下的海口,他可一点都没有忘记。
第54章 家父名誉作保
看得出来,皇帝对此很期待。
实际上,张允修从前提出这“漫话”,本不过是临时起意,未曾想竟暗合皇帝心意。
细细想来,悉数皇帝从前的经历,便可以知道,这是一个极度缺乏认可和夸奖的学生。
表面戴上了冕旒冠,穿上一身衮服。
可从心底来说,万历皇帝不过是一个长期养在宫中,从未经历过风雨,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罢了。
群臣们一口一个“伏惟圣君”,可夸赞的仅仅是一个身份罢了。
万历皇帝骨子里是有着软弱、贪婪、懒惰。
可他也是人,也希望自己的努力得到真正的认可。
于年轻气盛之时,他又何尝没有成就千古明君的幻想?
现如今,明白了皇帝的心思,张允修微微点头说道:“自然是能够解决的,正如臣前次所说,瘟疫者乃天地异气所感,乃是口鼻侵入,若能够自源头掐断其传播途径,必然能够遏制瘟疫之传播!”
“果真?”万历皇帝有些兴奋,跃跃欲试地说道。“朕还能画,你快快将祛瘟三字经写出来,朕再画一些。”
“陛下。”张允修又无奈摇摇头说道。“然若想要解决大头瘟之灾,单单靠‘漫话’是绝迹不够的。”
对于这种事情,他只能是实话实说。
万历皇帝刚起来的兴致,这会儿又颓了,无奈说道:“故而这漫话,并无想象中那般神奇?”
张允修很坦然地说道:“陛下,我若直接告诉你,这区区‘漫话’便可解决瘟疫之事,你能够相信么?”
“这”
皇帝一阵犹豫,张允修说得还真在理,想要靠区区“漫话”便解决瘟疫之事,实在是有些天真了。
话锋一转,张允修又接着说道。
“但是,咱们可以漫话为辅,推行各项防治疫病之措施,想必是会事半功倍。”
突然大喜大悲之下,万历皇帝一会儿觉得有股气上涌,一会儿又降了下去,他有些抓狂地说道。
“你怎不能将话一股脑儿说利落!”
张允修则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陛下你要等我说完啊!”
一拳打在棉花上,万历皇帝有些疲倦地坐下。
“说说你防治疫病的举措。”
想了想张允修说道。
“若想真正防治疫病,倒也不难,便看陛下可有决心。”
万历皇帝皱眉说道:“决心?”
“正是。”张允修眼神犀利地说道。“臣有一策,可解眼下之危局。请陛下即刻下旨,自今日起,京师九门戒严,坊巷设卡禁行.京城上下全力隔绝病患,动员一切力量.甚至可征调京营挨家挨户排查病患.陛下可有胆魄推行?”
“自然.”万历皇帝刚想要回答,却突然卡壳了。
他很想说,这点事情我一个皇帝岂是不能决断?可话还未出口,思绪流之间,他不由得心中泛起一丝无奈,自己还真未必能够做到。
张允修所说之计策,细细想来,宛如大敌当前颁布的戒严令一般。
此令若是推行,首当其冲,内阁六部诸公就必定反对。
朝廷自有法度,贸然推行戒严,某种意义上也会引起百姓的恐慌,其中干系重大,城中戒严要损害多少王公贵族名下生意?
最为关键的是,朝堂诸公们一口一个“为天下苍生”,可无非是求个“安定”,这年头死几个人是很奇怪的事情么?
除非万历皇帝能够顶着群臣们的反对,一意孤行,可他要真敢那样做,便不是万历皇帝了。
紧接着,张允修连珠炮一般,又提出好几个计策。
“将寺院、官署空房改造为临时隔离区。”
“惠民药局日发药剂三千余,病愈者赐钱五百文以资休养。”
“将瘟疫防治纳入官员考成法。”
“难。”
万历皇帝连连摇头,甚至有些气恼了。
这里头每一项,他几乎都是难以决定,每一样都需要极大的魄力。
特别是最后一点,将瘟疫防治纳入考成?
张居正推行考成法已经天怒人怨,再来这么一遭,群臣不得反了天去?
为难之间,皇帝心中开始犯嘀咕了。
真的有这个必要么?会不会太激进了一些?
万历皇帝随即再问:“竟无其他,可解此困厄之良法么?”
话还有一层就是,你上面说的我都做不了,有没有没那么困难,且能够完美解决问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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