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伴读万历,我爹张居正! 第9节
听到万历皇帝口称“李二”,王皇后皱皱眉头。
陛下这些天,是哪里学来这粗鄙之语?
可她眼里还是流露着怜惜:“陛下勤政爱民,天下皆知。”
万历皇帝知道有了苗头,当即起身抱住王皇后说道:“你知道如何做?”
王皇后点点头:“必然不会让元辅和朝中大臣们知道,陛下放心,坤宁宫很安全。”
万历皇帝这才点点头,不仅仅是张居正和大臣们,他还要防着大伴冯保和生母李太后,想要“荒唐”一下,着实是有些困难的。
“来来来。”万历皇帝招了招手。“你与朕共倚在榻上,咱们共同看看这大唐狄公,到底如何为百姓主持公道,这与《贞观政要》也没啥差别嘛~”
王皇后拗不过皇帝,只能从妆奁底层取出一册蓝布包裹的书卷,张开朱唇,为皇帝专心致志地念了起来。
万历皇帝闭上了眼睛,一手搂着香气扑鼻的皇后,一边听着故事跌宕起伏的话本,这般快乐简直神仙也不换。
听到《凤印案》之时,万历皇帝不免感慨说道。
“张士元(允修)天才一般的人物,如何能够结合史料,写出这等跌宕起伏的有趣话本,朕恨不得给这小子抓起来,成天什么也不干,便给我写这话本的后续。”
王皇后捂嘴轻笑:“陛下可不敢如此,届时元辅和朝中大臣可是要拼死劝谏陛下了。”
万历皇帝轻叹一声,手不老实的在皇后肩膀游走向下。
“这元辅啥都好,于朝政于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好,可就是太过于正经了,不懂得变通,不如他这幼子,乃是个顶顶通达的人物。”
王皇后脸蛋羞到脖颈,可还是察觉到皇帝话语中的朝政争端,她本能不愿去碰,只是说道。
“陛下儿时与张士元一齐读书,自有同窗之情。”
万历皇帝则是摇摇头:“不仅仅是同窗之情,张士元是个大智若愚的人,若是元辅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王皇后捂嘴笑道:“哪有父亲像儿子的道理。”
“你不明白。”万历皇帝叹了一口气,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皇后默然,倒也不继续问。
继续念着《大唐狄公案》,当念到话本中,以长孙卿为首的关陇门阀势力为反对武后,竟然想借用“天火”伪造天意,企图彻底打压新政。
王皇后不免感慨。
“长孙卿这些人可太过大胆了,自古天地君亲师,他们竟然想要打压女帝”
万历皇帝也是咬牙切齿:“都是乱臣贼子,新政为国为民,仅仅是触及到他们的一些利益,百姓都活不下去了,这些人还不愿放开自己嘴边的一口肉,竟然敢为此对抗女帝,关陇门阀势力个个当诛!”
可说着说着,万历皇帝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他眯了眯眼睛,似乎开始思量更加深层次的问题。
“是啊。”王皇后也感慨说道。“比起朝堂上的纷争,这些能够影响到朝政的门阀势力,才是国家最大的蛀虫。”
但说到一半,王皇后注意到皇帝皱眉沉默不语的样子。
她忽的明白,这似乎有映射当今朝政之嫌?
当即住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随后翻了几页,她“呀”地一声,指着上头的图画,笑着说道。
“陛下你看这,最后这狄丞相揭开长孙卿等人阴谋,还有个全相(剧情图),倒是画得栩栩如生。”
万历皇帝撇了一眼图画,顿时笑出声来。
原来,在剧情高潮之处,张允修竟然在旁边空中一页,画了一幅故事场景图。
这在话本里面倒是不稀奇,只不过张允修画出来的人物,身形小巧玲珑,比例夸张,头大如斗,身短似孩童。
很奇特,却有股子灵动之感。
“这张士元实在是有趣。”万历皇帝笑得连连摇头。“朕若是能够像他这般乐天就好了。”
王皇后则是说道:“臣妾倒是不觉得,陛下身负社稷,而张士元乃是家中幼子,也不用背负家中老小,自然是可乐天的。”
她想了想又说道:“还有着全相画,虽是有趣,可比之陛下的笔锋来,还是差了许多。”
万历皇帝是很喜欢书法和绘画的,只不过在去岁,被张居正为首的群臣给劝谏,这才少练习。
万历皇帝也撇撇嘴说道:“这倒也是,张士元有股子灵性,可朕也不是不能做到,若是朕来画这个全相,必然比他要画得好!”
“要不陛下来试试?”
“可!”万历皇帝眼睛放出异样的神采。
第7章 我倒也不是什么坏人
京城。
东四牌楼。
朝南的这一片,在后来又被称作勾栏胡同。(明代称勾阑,清代称勾栏,这里为了好理解,统一勾栏)
明初,朝廷入不敷出。
朱元璋便建立了“国营青楼”制度,专门吸引富商巨贾消费,被称作“京都十六楼”。
到了永乐年间,朱棣朝廷迁都北京,没有专门设立“官妓”制度,可也沿袭了传统,在勾栏胡同这边设立了“国营青楼”。
后世所说教坊司,实际上都是指的这里。
而真正的正牌教坊司,乃是“官妓”的管理机构。
正牌教坊司的乐人、伶人,基本上是不对外开放的,承担的乃是宫中朝贺、典礼和各项娱乐活动的职责。
当然,名义上说不对外开放,不进行皮肉生意。
可实际操作中,地位低下的乐人、伶人,哪里有力量对权贵反抗?
有权有势,头牌不过玩物尔,所谓艺人便是如此。
老实说,张允修很想见识正牌教坊司,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到了勾栏胡同。
花月居的厢房里头,张允修、张简修、余象斗三人围坐在桌前,身边各有一名姑娘陪着。
场内众人都其乐融融,唯有这余象斗面容苦涩,似乎被逼着来狎妓一般。
张允修靠着一名身材丰腴娘子说道。
“余坊主考虑得如何了?我这报纸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眯着眼睛,似在威胁。
余象斗乃是建阳书坊如今的掌柜。
明朝中后期,正是出版业兴盛之时,明朝人酷爱读小说杂书是出名的,上到文士,下到贩夫走卒稚童妇女,都是受众。
这就产生了商机。
有眼光底蕴者,如建阳书坊、金陵书坊、文会堂、永顺堂等等。
余象斗此人是个出版业的天才,早早将目光投向了广大底层民众的精神需求之上。
他出版的作品诸如《唐代吕纯阳得道飞剑记》、《北游记》等等,粗制滥造了一些,可量大管饱通俗易懂,许多识字不多的百姓也能够看懂。
张允修想办报纸,必然不是完全以士大夫为目标的,他的目标是面向这些“沉默的大多数”。
找余象斗再合适不过。
厢房花灯闪烁,勾栏娘子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可余象斗一点也没有起色心,反倒是冷汗直流。
张简修有些不耐烦,此刻他怀里正抱着香儿呢,不想跟余象斗浪费时间,拿出锦衣卫的架子来。
“我弟弟问了,你倒是说句话,办报纸可是好营生,错过了是你的损失,我们哥俩儿也不是逼迫你,这是在跟你商量么~”
余象斗脸上肌肉一抽,心中呐喊。
你们二人哪里像是商量了?这分明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迫啊!
在余象斗看来,这两位爷找自己,除了要钱还能有什么事情?
所谓办报纸,那是能够干成的事情么?
如今民间确实有些《小报》,刊登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可哪有办成的?
难道要跟朝廷的《邸报》对标?不是嫌命太长?
余象斗脸上纠结,在心里盘算着,要用多少钱才能够打发这两尊大佛。
建阳书坊的店铺开遍整个大明,本次他来京城就是为了开拓新市场的。
若是出点银钱,能够搭上当朝首辅这条线,倒也不是不行。
想了想,余象斗终是拱手:“二位大人,草民不是不愿办报纸,可市面上以话本为主,草民实在没办过什么报纸。”
说话之间,余象斗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推到桌子上。
“二位大人若是不嫌弃,草民这点钱就当是赔礼了,也算是结下个善缘。”
能用钱解决的就不是事儿。
余象斗最怕对方贪得无厌,非要自己办什么报纸,随后利用这个由头,找个罪状将建阳书坊吃干抹净。
这并不少见。
“不错不错。”四哥张简修眼睛紧紧盯着那一打银票,看起来足足有个快一千两的样子,心里头这个激动啊。
“那我二人便却之”
张简修刚想要伸出手,却被张允修伸手拍下。
“五弟你”
张简修一脸错愕,我们难道不是来“讹钱”的吗?
张允修则是将钱推回去说道:“我们不要你的钱,我们反倒还要给你钱。”
余象斗吓尿了。
不要钱?那就是来要命的啊!
厢房里头的莺莺燕燕,根本不在他眼里了,余象斗眼里只有自己的性命,他当即下跪磕头,头磕得砰砰响。
“张大人!二位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便大发慈悲放过”
“起来!”张允修目光如电地训斥。
这时代啥都好,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参差,将人压成了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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