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第313节
认真、细致、一丝不苟,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歼10在飞控设计上,采用了力回馈和位移行程的双重逻辑,这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个首创,没有什么成熟的经验可供参考”
在辛啸文的发言结束之后,主要负责飞控设计方面的杨韦又特地强调道:
“虽然所有试飞员同志都已经提前适应了两年的铁鸟台,但这个双重逻辑目前还没办法在地面上还原出来,在控制操纵杆的时候,一定要同时注意手上的力度和杆子的行程,二者会共同作用影响飞机对于操作的响应状态,我们需要试飞员同志在首飞过程中感受一下目前这两者对于飞控的影响权重是否合适,以及具体的飞控品质情况。”
雷强用红色的笔把杨韦说的这段内容记录了下来,然后抬起头:
“明白了,我明天会在这方面多留意一些。”
此时,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常浩南也补充道: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这个手感应该类似于在苏27的基础上借鉴了一些F16的操作逻辑。”
虽然确定采用这种控制逻辑已经是六七年之前的事情,但他在之前和杨韦一起把主动稳定性控制系统给纳入综合飞控程序的时候对此专门做过了解,而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
当然,采用这种说法还有另外一个层面的理由——
雷强可能是这个年代全世界唯一一个同时飞过F16和苏27这两种典型电传飞控战斗机的飞行员。
因此在听到常浩南的说法时,他几乎当即就了然地轻轻点了点头。
F16在座舱设计上采用了相当激进的侧置杆位加力回馈控制逻辑,在理论上可以大大提高飞行员操纵飞机的便捷性。
然而实际反馈的情况却并非如此,力回馈的控制方式实在过于反人类,几乎完全抵消掉了侧杆设计带来的操纵优势。
尽管F16本身的飞行性能相当优越,但带给飞行员的“用户体验”却非常一般,大多数包线下的飞行品质都在二三类,只有极其狭窄的一类区。
有点类似F1赛车,高性能,但难开,属于妥妥的高手向装备。
这也导致F16的双座型号比例远远超过几乎任何其他飞机。
而歼10在控制逻辑上都吸取了这一教训,选择将力回馈和位移行程回馈综合起来。
实际上,后来所有的三代半和第四代战斗机都采用了类似的策略,这或许是当年水平还十分薄弱的华夏航空工业第一次在某个方面引领潮流。
不过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飞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前人经验可供参考。
只能让雷强自己上去摸索了。
“操纵杆方面给试飞员同志的压力确实比较大,这毕竟是世界上第一架采用这种控制逻辑的飞机。”
或许是觉得会议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重,杨韦突然话锋一转,换了个轻松些的语气:
“不过也有好消息,得益于我们最新版本的飞控更新,油门杆的操作比过去变得简单很多,虽然因为发动机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生产的,所以没能实现功能完整的全权数字化控制,但在一些极端工况下,飞控系统已经可以自动控制发动机的工作状态,避免突破安全极限。”
说完之后,他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常浩南,示意后者可以详细介绍一下。
尽管已经在地面测试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作为歼10飞控中最近才加入进去的功能,确实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其缺乏全方位的了解。
对于一般的用户来说,倒是没必要强求知其所以然,不过既然是试飞,那么多了解一些总没有坏处。
而且,还可以提高试飞员对飞机的信心。
“没错,这套系统使用专门的算法,可以对过去难以感知到的一些喘振先兆进行监测,发现异常之后可以自动进行处置并将潜在风险告知座舱中的飞行员……”
常浩南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在大约半小时内介绍了主动稳定性控制系统的基本原理、工作逻辑以及适用的情况:
“这套系统可以帮助飞行员免除对于发动机稳定性的顾虑,允许以更加大幅度的动作调节油门杆,并将会自动选择安全前提下最高效的方式……”
“飞行员只管推油门,剩下的交给飞控!”
常浩南借用了一句这个年代还不存在的广告词,用略带玩笑的语气说道。
会场内的氛围总算是活络起来一些。
实际上,他这套东西还真有点像飞机版本的quattro。
在常浩南介绍的时候,试飞院的同志们听得尤其认真。
特别是当他说到可以提前预知潜在风险并自动降低转速进行规避的时候,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作为承担最大风险的试飞单位,他们有不知多少前辈因为喘振这个飞行安全最大的敌人而牺牲。
如果之前就能有这样一套东西,想必能避免不少事故的发生。
“常浩南同志,这是给我们试飞员,搞了个护身符啊……”
403.第403章 歼10,起飞!(求一波月票)
403.
两天之后,首飞当日,清晨。
试飞站跑道旁边搭建起来的看台上面人头攒动,从最高领导到空军方面派出的技术代表,无不翘首以盼着华夏第一架自主设计制造的三代机首飞升空。
大约一小时前,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机场上空泛起了薄薄的晨雾,让大家一度开始担心首飞工作还能否顺利进行,不过随着太阳升起,雾气很快被驱散一空,天气总算恢复到了预报中所称的晴好状态。
总装车间里面,由于已经有了前面几次地面测试的经验,因此132厂和试飞站工作人员之间的配合已经算是轻车熟路,很快把飞机的前轮固定在了专用牵引车的夹具上。
宋闻聪和薛炽夀二人都破天荒地穿起了西装。
平日里其貌不扬,且因为经常出入厂房都弄得不太修边幅的两位一旦打扮起来,还真有了几分仪表堂堂的感觉。
一名工程师从不远处一路小跑过来:
“报告,十号工程1001号原型机首飞前检查工作已经全部完成!”
说完把手中拿着的一份文件递了上来。
试飞总师辛啸文、总设计师宋闻聪、总工程师薛炽夀和飞机总装负责人许德四人依次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眼前已经准备就绪的飞机,薛炽夀百味杂陈之下只说出了两个字:
“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飞机牵引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随后牵引着11吨重的飞机轻盈起步——
由于飞行过程预计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为了减小起飞重量,只是加注了比较少的燃油。
即便等一会飞行员坐上去之后,这架飞机的实际推重比也会超过1.1。
宋闻聪注视着这架可以说倾注了自己近十五年来全部心血的战机,眼角已经微微发红。
实际上,自从担任十号工程的总设计师以来,他陪着这架飞机的时间,远比陪着家人的时间要长的多。
因此毫不夸张地说,歼10对于他,就好像是亲生儿女一般。
对于所有参与其中的设计和制造人员而言也一样。
有太多人把全部的青春、热血乃至生命都留给了十号工程。
“走,我们也过去吧,别让现场的人等太长时间了。”
跟1001号原型机第一次离开总装车间进行发动机启动测试那次类似,没有人坐上旁边已经准备好的客车,而是分成左右两拨跟着走在滑行道边上。
薛炽夀那台二八大杠轮胎被扎了,所以没办法像上次那样骑在最前面,只好站在飞机牵引车车头旁边的踏板上给飞机开路。
不过这些许遗憾在到达试飞现场之后很快就被驱散了——
观礼台上的几乎所有人,在看到飞机出现在跑道末端的那一刻,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这是他们对这架飞机,对十号工程的研发人员所表达出的认可和敬意。
首席试飞员雷强早已经等在这里,
前一天晚上,心理素质历来良好的他,破天荒地失眠了。
对于十号工程的试飞任务,要说完全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
刚才飞行前的例行体检,平时心跳才60出头的他直接测出了最高125的数据。
不过这种紧张并不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担忧,而是对于这架飞机。
作为从1993年起就参与到飞机设计研发和制造过程中的试飞团队成员,雷强对于歼10的感情,丝毫不亚于宋闻聪等人。
他一言不发地向跟在歼10后面的宋闻聪和常浩南等一行人敬了个长长的军礼,然后转身登机。
常浩南在重生前听过雷强的报告会,因此记得非常清楚,原来的时间线上,雷强曾经在首飞之前做出过一个有些违反纪律的表态——
“只要飞机不在空中解体,哪怕是摔机,我也保证摔在跑道上!”
但是这一次,全程参与了试飞前准备工作的常浩南倒是没有听到过。
这多少让他感到了几分欣慰——
前世的1001号原型机在首飞之前确实坎坷颇多,被发动机事故重伤两次不说,在滑行测试中也出过不少小毛病,才把试飞日期推迟了差不多半年时间。
而现在,他的研究成果一路保驾护航着这架飞机顺顺利利地走到了首飞环节。
试飞团队的信心,也明显因此而充足了很多。
……
另外一边,坐进飞机座舱里的雷强做了两个深呼吸,开始按照流程一个一个检查飞机的动作和开关。
当注意力集中在飞行上面之后,他的内心也随着手上的动作而逐渐放松下来。
这就是顶级试飞员的素质。
并不是说他们不会紧张。
而是他们可以克服紧张。
“地面检测流程完毕,准备启动发动机。”
无线电中传来雷强已经完全平静的声音。
“收到,准备启动发动机。”
辛啸文回答道。
随着一阵短促而轻微的振动,喷气式发动机特有的轰鸣声响起。
这平时听来尖锐的噪音在现场所有人耳中却如同仙乐。
发动机启动成功。
很快,飞机周围的辅助车辆陆续撤走,首飞环节,正式开始。
座舱里的雷强左手推动节流阀,同时双眼紧盯着转速表。
他特地比平时推得更猛,而且更生硬了一些,就像一个第一次坐进战斗机机舱的菜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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