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133节

　　战略委员会可以做到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上报纸多简单啊！

　　芸芷味觉同样没有能量，但芸芷有钱啊。

　　当然了，真正有实力，或者说，真正有编制的纸媒，肯定不可能收钱出售宣传版面，宣传部更不可能过审。

　　但芸芷完全可以签个八位数的广告合同，顺便提供一条小小的正能量报道线索。

　　相信签下广告合同的另一方，既然拥有拿下纸媒广告承包合同的实力，就不会缺少协调宣传审核的资源。

　　上电视也同样简单。

　　什么微博头条，腾讯头条，抖音热点，这些只需要花钱——或者说，可以更赤裸的花钱渠道就更简单了。

　　只可惜，当下时机太不成熟。

　　有编制的报纸和电视台的正面报道，对于街道这么基层的机构，简直就是直接吹风，钦定进步。

　　大家还不熟，就莫名其妙被砸上数千万，一定要硬塞个进步的机会……

　　嗯，根据战略委员会的评估，工商所的重点人员目前都还没疯：所以，肯定都不敢接受。

　　只能暂时延后，来日方长了。

　　不过还好……就目前已经列入计划的3000万推广研发营销费用，以及张赴尽心尽力打造的锦旗和宣传素材，想来已经足够达成形象塑造，以及千金市骨的效果：

　　其一，芸芷味觉，是一个愿意遵守各种明暗规矩的玩家；

　　其二，芸芷味觉，欢迎一切善意。

　　芸芷味觉已经安全度过初始积累，有了一定的现金，以及非常健康的现金流。

　　这个阶段，通过快刀斩乱麻，芸芷味觉迅速跳过了所有合作者。——影视公司，厨具品牌这种小打小闹，显然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合作。

　　接下来，视资金积累和计划需要，芸芷味觉还将陆续发布一至两条家常菜谱，依然保持每道菜开发一个五至十亿的新市场。

　　这个阶段，有战略委员会精心规划，芸芷味觉其实依然不需要什么合作者。

　　再接下来，芸芷味觉便将开启真正的实业项目：一个最终市场必然超过万亿，初期市场也直接百亿起步的全新市场。

　　如此庞大的规模，很多必要条件，都需要提前准备。

　　合适的深入合作者，广泛的基础合作者，都是其中之一。

　　……

　　走到电梯门口，何自立无论如何都不肯要张赴继续再送。

　　挥挥手，何自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张赴回到会议室。

　　“张总，”难得有机会，张子芸当然要陪同大老板，并早早准备了一大堆话题：“您的这些茶具，需要收起来吗？”

　　“不用了，我的茶杯会带走，其他的就留在这里吧，员工喜欢喝茶的都可以用，”张赴看了一眼，补充道：“尽量每天清洗。”

　　“好的，我会安排专人盯着。”

　　张赴特意重新回一趟会议室，当然不是为了一只茶杯：“怎么样？仿冒产品的事，有什么想法？”

　　张子芸确实有所思考：“工商部门对我们的支持力度很大。”

　　“是的，这个关系要好好维持，有机会的时候，可以尝试进一步深入。”

　　“好的，我会注意，”张子芸显然明白张赴的意思：“……嗯，重点注意。”

　　“还有别的想法吗？”

　　“3000万费用，我会尽量用好，”张子芸神色坚毅：“尽可能为公司挽回损失。”

　　“这个没必要，”张赴摇摇头：“损失什么的，顺其自然就可以了……不过这同样也是个机会，最近这段时间，趁着这股风，你费点心，尽量多了解几家仿冒商，有机会的话，争取和对方深入聊聊。”

　　“谈判吗？”张子芸感觉不是很有信心：“可能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怎么说？”

　　“芸芷这么高的推广研发投入，他们肯定会给个面子，”张子芸认知很清晰：“不过，估计也就是给个面子……敢伸这个手，肯定都有各自的底气，不会有太多的实际让步。”

　　“底气？比如说？”

　　“可能性比较多，手段也有区别，有的比较粗糙，有的高明一点。”张子芸说的比较慢，张赴却没有接话的意思。

　　“糙一点的话，”张子芸只得继续往下说：“有的是当地政府关系，有的是当地活力组织背景，也有的是上面掉下来，不得不捏着鼻子照顾关系……”

　　“嗯。”张赴继续倾听。

　　“稍微高级一点的话……”张子芸翻开记事本：“有的和当地原材料采购绑定，有得和当地就业人群绑定，也有的和当地银行债务绑定。”

　　“更高级的呢？”

　　“更高级就不会搞这些了……”张子芸笑着摇头，接着说道：“更麻烦的倒是不少。”

　　“嗯？”

　　“粗糙的，高明的，什么都沾一点……原材料，银行债务，政府关系，就业人群，样样都有份，主打的就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

　　“张经理，你的认识很深刻啊，芸芷没有选错人。”张赴笑眯眯地说道。

　　“所以我才说……没什么用的，张总，”张子芸苦笑着说道：“这些搞擦边的企业，一旦和地方保护主义扯成一团，对付起来，真的特别得不偿失。”

　　没错。张赴心中点头：所以，芸芷才需要搞实业，而且是偏远的，落后地区的实业。

　　“我们又不需要对付他们。”张赴很轻松。

　　张子芸疑惑：“那您想让我了解的是？”

　　“这些仿冒企业，各种底气经营出来的各种成功经验。”

　　“啊？”张子芸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张赴目光炯炯地看着张子芸：“芸芷未来，也需要这样的底气。”

　　几秒之后，张子芸眼睛忽然稍稍瞪大，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子芸毫不迟疑地点头：“好。”

　　“放心，芸芷肯定会始终坚持，发展光明正大的产业，”战略委员会并不准备给B级核心人员增加无谓的心理负担：“让你了解这些，是因为芸芷味觉很快就要开启新的计划，明年之前，规模至少会扩大到现在的十倍……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明白。”张子芸脸上又是兴奋，又是凝重。

　　“还有一点，”说到这里，张赴身体前倾，严肃地看着张子芸的眼睛：“你一定要记住，这些底气，还有这些底气的经验，你需要详细了解，但也仅限于了解。”

　　“嗯？”

　　“具体到操作层面，到时候，自然会有特别擅长这方面的聪明人过来应聘。”

　　“噢。”张子芸明白了，特别擅长这方面的聪明人，肯定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不了解情况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带进沟里。

　　“还有，”张赴继续嘱咐：“这次的推广研发营销，你也不要直接参与……成立个独立审核的子公司，近期也会有人过来应聘。”

　　根据张子芸的了解，这几种已经形成规则的费用，风险性其实微乎其微，不过，张赴连这么小的风险都不忘关心，张子芸的声音不禁微微发颤：“好的，我尽快处理。”

　　————————

　　15:24分。

　　张赴离开西子国际。

　　张浩和曹文陪同张赴回到租赁的二层小独栋，其他几位亲友回去各自的岗位摸鱼，顺便享受下属们的尊敬和吹捧。

　　刚走到院子附近，检测到张赴的脚步频率，公寓二楼的音响，显示屏，笔记本电脑等电子工具齐齐开机，空调，加湿器，空气净化器等电器设备，也纷纷由战略委员会深入调整的净化模式切换为居住模式。

　　张赴走上楼梯，轻柔的纯音乐正好响起。

　　张赴走上二楼，空调角度，阳台温差，电动窗帘，科技和自然巧妙合作，正好朝楼梯口的方向，送来一阵清新的凉风。

　　张赴走过书桌，十五分钟前自动泡好的绿茶，温度正宜入口。

　　张赴坐下，对面的显示屏，早已准备好的电影界面，立刻开始播放。

　　16:11分。

　　又一个焦点剧情结束，张赴轻舒口气。

　　男中音早就等着这个间隙：“战略委员会，最新通报。”

　　“请说。”张赴坐直了一些。

　　“核心情报部门负责人，已产生A级候选目标。”

95 杀人于无形

　　傍晚。

　　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傅文扬坐到书房，开始工作。

　　打开电脑，启动洋葱路由，连上国际代理，启动多层跳板……

　　十分钟左右，准备工作完毕。

　　傅文扬点击桌面，启动了通讯整合工具。

　　一长排列表显示出来，排在最前面的是通讯工具选择菜单：

　　Briar，Signal、Snapcha，FACEBOOK，Telegram，QQ，微信……

　　大多数通讯工具安安静静，近两年风声紧，亚洲地区整天被来回扫荡，客户流失量相当明显，美洲和欧洲地区竞争激烈，业务开展缓慢。

　　Telegram的标识亮着。

　　傅文扬选中Telegram，点开闪烁提醒的第三个联系账号。

　　留言立刻弹了出来：“我的朋友，我需要5000个美国联系方式。”

　　傅文扬看了看，这是个生面孔，而且没有通话记录。

　　傅文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顺手点击快捷回复1，一长串回复立刻弹了出来：

　　“亲爱的客户，请问您需要的是电话号码，脸书账号，或是其他通讯方式？请问是否需要附加目标住址，目标关联通讯人，目标财务信息，目标近期账单等？以下各项是各项服务报价，如果您有特殊要求，请尽快留言。”

　　“报价单：……”

　　“本人联系方式：Telegram账号：……；Telegram备用账号：……；Briar账号：……；Briar备用账号：……”

　　“每次交易须提前支付订单总价30%的定金，为了给您提供最优质最迅捷的服务，请您提前准备好足额定金。”

　　放下咖啡杯，傅文扬静静地等待了十几秒，对方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