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152节

　　张赴总算松了口气。

　　没多久，盘星洲的员工和三家银行的代表回程，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等合作方离开，几位发小亲朋将张赴送回两层小别墅，也先后告辞，回归各自的健身馆，游泳馆，SPA，KTV，洗浴会所，射箭俱乐部等等小天地享受生活。

　　回到小公寓二楼，气温，湿度，光线等环境因素，已经像往常一样自动调好，音响飘着一阵阵轻柔的，最适合张赴此时心情和身体状态的乐曲，桌子上，一杯温度适中的绿茶上方飘着袅袅淡烟。

　　张赴绕过桌子，将自己丢进躺椅，一边听音乐，一边不时伸手，啜饮清新的茶水。

　　十分钟左右，张赴睁开眼睛，出门办事的淡淡疲惫已经一扫而空。

　　一直等到此时，男中音终于找到了汇报的机会：“情报部门已完成二阶段整合，预计175天内，正式进入二阶段工作目标。”

　　“什么是二阶段工作目标？”张赴问道。

　　“稳定收集针对性，区域性情报信息。”男中音照例不涉及具体信息：“C级及C级以下情报，广泛收集400万人级，B级情报，精确收集80万人级，A级情报，24小时掌握3万人级。”

　　张赴认真想了想，不是很了解具体概念，同时也知道，就战略委员会一贯的标准和要求，肯定简单不到哪里去，不由得有些担忧，“人员方面还好吧？”

　　“很顺利，”男中音很平静地回答：“A级候选目标，已经全面进入工作状态。”

　　“这是什么意思？”张赴没完全听懂。

　　“A级候选目标，已经全面梳理既往人际关系。”

　　“嗯？”

　　“A级候选目标，已经给每一位有交往的朋友，赠送了最合适的礼物。”

　　“哦哦，”张赴不由地笑了笑：“A级素质，果然厚道。”

　　“A级核心人员，B级安保人员，已全面形成合作共识。”

　　“嗯？”

　　“双方交接，沟通良好，”男中音解说：“A级核心人员，深刻认同B级安保人员的能力；B级安保人员，时刻协助A级核心人员保持最佳工作状态。”

　　“B级管理人员，已完成工作架构，全面投入工作状态。”这回，不等张赴疑惑，男中音直接说明道：“A级核心人员，及战略委员会帮助下，B级管理人员，已全面清除后顾之忧，已全面认识未来前景，已全面认清机遇，已全面投入情报工作，已取得关键突破。”

　　“A级，B级，这都是人杰啊。”张赴一边听，一边心向往之，“真想看看这些牛人。”

　　“会有机会的。不过，当前务必以安全为首要因素，”男中音的声音透着无限诚恳：“为了您和情报部门的共同安全，全渠道隔绝信息传导是最佳决策。根据战略委员会的评估，这段不得已的时间，不会超过3年。”——别的不说，到时候，战略委员会的布置之外，您老人家自带的防护力量，至少不是一两个核弹可以威胁。

　　男中音刚刚说完，小公寓二楼，电话铃声恰好响起。

　　铃声响起的时候，张赴躺在椅子上，张赴没有动弹，0.5秒后，男中音化身秘书：“未知来电，情报部判定：【盘星洲】销售副总，方宜年。参谋部判定：来意，现金流补充感谢，关联进一步加深尝试，是否接听。”

　　“接听吧。”张赴说道。

　　电话接通了。

　　“张先生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方宜年，【盘星洲】的副总，目前主管销售工作。”

　　“您好。”躺着的姿势影响发音，张赴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我知道您。”

　　“您知道我？很荣幸啊，呵呵，”方宜年的笑声更是爽朗：“今天会面的情况，小宋已经和我说了……承蒙张先生看得起，帮了我们盘星洲的大忙啊。”

　　“谈不上帮忙，”张赴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买东西付钱，本来就是应该的。”

　　“张先生，果然性情中人啊，”方宜年又笑了两声，略有感慨：“您这一句应该得的，我已经太久没听过了……不管怎么样，对我，对我们楼盘来说，您的支持太重要了……我听小宋说，您不是很喜欢我们的95折？”

　　“唔……”张赴不知道该怎么说明钱对自己就是个祸害：“我不喜欢改来改去，麻烦。”

　　“92折呢？”

　　“真的不用了。”

　　“我明白了，”方宜年又笑了笑：“张先生，咱们来日方长……谢谢你的帮忙，张先生，大家都知道，老方从来不会对不起朋友。”

113 挽留

　　根据三家银行的合同，7到10个工作日内，芸芷味觉的现金流就会从1.8亿下降到2000万，届时，就算加上这10天左右的入账，芸芷味觉的账户应该也不会超过5000万。

　　1.5亿，安全。

　　5000万，300%的安全。

　　接下来的时间，张赴只需要每天花掉300万左右，就可以继续保持这份安全。

　　每天花掉300万简单吗？

　　对张赴来说，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房子已经买了，而且是一口气买三栋。

　　车也早就买了，芸芷味觉名下，已经有五张机动车登记表，30万的两台，50万的两台，200万的一台。

　　剩下的大宗消费……无论战略委员会还是张赴，暂时都没有结婚的打算。

　　至于去酒吧烧钱，去澳门输钱，去直播砸钱……以张赴出身的阶层，以战略委员会的谨慎，显然不可能成为选项。

　　幸好，在这个美妙的时代，有一个特别方便的败家渠道：创业。

　　张赴掏出手机拨给了张子芸。

　　张子芸大概给张赴的号码设置了专门的铃音，电话几乎瞬间接通：“您好，张总。”

　　“公司决定启动下阶段计划，我给你发份方案，你优先执行吧。”

　　“好的，张总。”

　　半分钟后，张子芸收到了文件：《芸芷味觉，新型调味品商业化方案》

　　方案书说明，芸芷味觉总部，已经开发出某种新型调味品的工厂化生产工艺，该工艺需要大量的草本原材料，最适合该草本原材料生长的土壤、降水、日照、温度、湿度环境，位于湖南、贵州、云南三省的某些地级市。

　　张子芸需要执行的第一步，就是对这三个省份，大约十一个地级市，进行一次全方位的营商环境调研。

　　放下方案，张子芸二话不说，就开始给自己有过相关调研经验的朋友、同学、前同事、近期认识的友商拨打电话，仔细咨询。

　　半小时后。

　　湖南省西乡市驻上海招商办。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穆向薇正在整理上周的工作台账。

　　辖下以贫困地区为主的地级市，经费肯定不会太充裕，西乡市驻上海招商办的编制很小，大部分干部身兼多职，穆向薇也是如此：同时负责西乡市驻上海招商办档案管理，前台接待，电话接听，会议准备等多项工作。

　　抓起电话用肩膀夹住，穆向薇一边继续打字一边说话：“你好，湖南省西乡市驻上海招商办。”

　　“您好，这里是芸芷味觉。”

　　“有什么事吗？”穆向薇继续打字。

　　“是这样，”电话那头接着说道：“我司计划近期对西乡市进行市场调研，希望贵部门能够提供必要的资料。”

　　“唔，稍等……”穆向薇输完当前段落的最后几个字，抓起电话认真对话：“你们公司安排的市场调研是什么时间？”

　　“应该在三天之内。”

　　“三天之内……”穆向薇翻开摆在身边的记事本，写下关键字：“贵公司从事的是什么行业？”

　　“当前从事的是主要是餐具行业，计划在西乡市调研的是调味品相关的上下游产业。”

　　“稍等……”穆向薇将“食品”和“调味品相关”这几个关键字记录下来：“贵公司需要哪方面的资料？”

　　对方叙述了需要的资料方向。

　　穆向薇一一记下，继续问道：“贵公司预计调研的时间大概持续多久？”

　　“大概20天到一个月左右。”

　　“贵公司……”有没有预定的地点，是否需要安排向导，公共交通还是自驾，等等。

　　穆向薇一一发问，对方一一作答，双方依足了程序，一切平缓平静。

　　直到穆向薇问到某个惯常平缓平静的问题：“贵公司准备派遣多少人参与调研？”

　　“大约80人左右。”

　　“多……多少？”

　　“主要工作人员，80人左右，”对方有点奇怪地确认：“怎么了？”

　　“80人，”穆向薇重重地写下这几个字：“这位女士，请问贵姓？”

　　“免贵，我姓张。”

　　“张女士，是这样的，”穆向薇在“80人”边上画了个圈，“说来惭愧，西乡是国家级贫困地区，各部门经费都很有限……根据规定，对外商务接待，市里只能承担30人左右的费用。”

　　事实上，没有把握，没有交情，尤其是没有上级交代的情况下，高达30人的全款公务接待，完全是最理想的状态——这种级别，招商局也就走个过场——普通企业根本享受不到这种待遇，穆向薇也是看到对方口气奇大才敢透露。

　　整个西乡市，全年招商引资的经费总共也就600来万，足足80人的调研团队，每个人的日接待经费就算只有300——公务结算的情况下已经是极节俭——一天下来就是2万4，20天就是50万，这样的队伍，一年来个15支，招商局就得全面停摆。

　　“哦，这方面不用担心，”对面依然相当平静：“芸芷味觉不需要贵市接待，所有费用，由芸芷味觉全部自理。”

　　“啊？”穆向薇稍愣，语气礼貌了数倍：“您刚才，好像说到‘主要工作人员’？”

　　“是的，主要管理人员，主要协调人员，以及主要科研人员。”

　　“也就是说，贵公司到时候过来的，还有次……其他人员？”

　　“是的，还有一些辅助部门的工作人员，算下来，总人数应该在130人左右。”

　　“不好意思，”穆向薇的坐姿已经完全端正，“我刚才疏忽了，请问贵公司的名称是什么来着？”

　　“芸芷味觉。”

　　“请问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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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

　　下午4点25分，何自立来到芸芷味觉，敲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张总您好，”走进办公室，何自立介绍身旁的中年男子：“这是我们虞所长。”

　　“虞平凡，”虞所长外貌温文尔雅，朝张子芸迈出两步抢先伸手：“最近工作忙，没来得及关心贵公司，还请见谅。”

　　“哎呀，言重了言重了，”牢牢记得张赴有关“底气”的嘱咐，对工商所这家早早交好的机构，张子芸当然不会怠慢，赶忙走前几步双手握住，引着两人在沙发旁坐下：“公司草创，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没能上门拜访……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双方客套几句，助理泡好茶离开，工作确实忙不过来的张子芸主动发问：“虞所长亲自过来，不知道有什么指示？”

　　“张经理，所里下午接了几个电话……”

　　张子芸都知道对湖南、贵州、云南三省等十余家地级市驻上海招商办征询前，先好好向朋友、同学、前同事、近期认识的友商打听情况，这十余家地级市，突然接触到芸芷味觉这等财大气粗的气概，自然也会纷纷找上自己的消息渠道。

　　一连二，二连三，三就连到了芸芷味觉所在的街道招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