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166节

　　“点位秩序全部交给护盾安保负责……记得和每一位出外勤的同事交代清楚，只要出乱子，不，只要有出乱子的迹象，本公司的员工立刻退后，什么话都不要说，所有事情交给护盾安保处理……”

　　“记住，推广重要，公司的稳定更重要……多平安一天，咱们APP的下载量就能多一千万……无论和鹅企集团谈判，还是和鹅企集团彻底撕破脸，都能多一份底气。”

　　次日。

　　上午10点，鹏城，南鹅大厦十三楼。

　　会议结束，全民鹅音的总经理回到办公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你都听到了，我这边收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你那边怎么样？”

　　总经理身后，鹅企集团第七公关部的孙副总监关上房门，在总经理对面坐下：“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新消息的话，好唱娱乐和音浪集团的谈判进度，可能又加快了。”

　　“又？”总经理皱眉。

　　“嗯，”孙副总监一边点头，一边掏出手机，“十五分钟前的消息。”

　　“还有吗？”

　　“昨天晚上到现在，好唱娱乐的线上推广渠道，”孙副总监翻动手机：“同样以十五分钟前为止，总共增加了七家。”

　　“还有吗？”

　　“每个城市的线下推广点位，也同样大幅度增加。”

　　“多大的幅度？”

　　“暂时没有确切的消息。”孙副总监摇摇头。

　　“还有呢？”

　　“没了。”孙副总监放下了手机。

　　“不至于吧？”总经理有些不理解：“这不是你们第七公关部的实力。”

　　“如果你一定还要个新消息的话，”孙副总监叹口气：“好唱娱乐那边，凡是和我们有所接触的员工，基本都被解除了工作。”

　　“基本都？”

　　“嗯，”副总监眉头紧锁：“一个都没剩下。”

　　“这不可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副总监又叹口气，“可现在就是这样了。”

　　“打扫的这么干净……”总经理若有所思：“是不是你派出去的那三个团队……”

　　“我很想说更不可能，”副总监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过，好唱娱乐明显不是个缺钱的，我们有预算，好唱娱乐当然也可以有预算……唔，这方面，我已经安排人手在查了，总部这边的人手。”

　　“接下来怎么办？”

　　“只能继续想办法接触了……幸好现在还来得及，好唱规模还没来得及扩张，暂时只有这么点人，总不能全部解除工作。”

　　“唔……”总经理微微皱眉，不太看好：“加急招一批员工，或者干脆直接换一批员工，这应该不是很难想到的对策。”

　　“这样不是正好？大清洗大换血的话，整个公司不免人心惶惶……愿意和我们接触，愿意最后捞一票的员工就好找多了。”

　　“不一定的，”总经理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裁掉一批，加薪新招一批……原来的老员工，也随便找几个理由集体加工资，针对性发奖金，顺便设置大额违约金……什么士气都提起来了。”

　　“如果他招进去的员工，本来就是我们的人呢？”

　　“第七公关部还能有这么多人手？”总经理完全不信：“在昌南？”

　　“新招一批，总要有个渠道吧？我们就照着好唱娱乐的条件，虚构几家公司招聘同类型人员……面试的时间和这些有可能进入好唱娱乐的约好，总能埋几个人进去。”

　　“哈，看来是我想的还不够……不愧术业有专攻，”总经理点头认同，同时问出第二个难点：“不过……继续的话，现在的预算够吗？”

　　“够的。”副总监这方面倒是很有把握。

　　“继续拿会员卡，KTV招待，二手车介绍糊弄的话，”总经理继续提醒：“不管是埋进去的员工，还是好唱娱乐原来的员工，肯定不是傻子，现在这种时候肯定不敢冒头了吧？”

　　“我知道，不过，够的。”

　　“向上头申请吗？时间恐怕有点紧。”

　　“不需要……陈拯威那里还有2000万，现成的，”副总监眼神变冷：“反正他看来是不想要了。”

　　“这个……”看着副总监的神色，想想对方的传闻，犹豫了一会，总经理说道：“全民鹅音现在的市场地位，不是好唱娱乐能够轻松挑战的……孙总，其实咱们也不是太着急。”

　　“这个话……刘总你自己相信吗？”孙副总监轻笑一下。

　　“无论如何，”刘总经理还是犹豫：“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吧，毕竟只是商业竞争。”

　　“你说的对，这可是商业竞争。”

　　“好吧，你准备怎么做？”刚刚问完，刘总经理立刻摆手：“……算了，这方面还是别和我聊了……毕竟，术业有专攻。”

　　“那我就先告辞了。”孙副总监点点头，走出了刘总经理的办公室。

　　孙副总监走开的距离并不远，南鹅大厦六楼北侧，光线和视野最好，面积也最大的几个办公室，就有孙副总监的一间。

　　回到办公室，孙副总监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的记事本，和一台略显陈旧的手机。

　　将小记事本翻开几页，找到其中的一个号码，孙副总监拨通了电话。

　　“柳队，忙着呢？……嗯，好久没见了，想找您聊聊……嗯嗯，我现在就发地址。”

　　半小时后，鹏城某高档浴池。

　　同样是水汽腾腾的桑拿房，孙副总监擦了擦额头的水珠：“柳队，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嗯，你说。”孙副总监对面，一位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汉子懒洋洋地回答。

　　“昌南市，有家公司的总经理，身居高位，私底下却干过不少违法勾当……我大略了解了一下，触目惊心啊。”

　　“嗤，”柳队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一大略，就快了解过长江了？”

　　“呵呵，这家公司很有可能和我们集团开展业务……提前了解一下，也是为了更好的合作嘛。”

　　“行了行了，”柳队懒得扯这些，“什么违法勾当？站得住脚吗？”

　　“这肯定了，”孙副总监毫不迟疑：“我还指望着柳队帮忙，怎么可能给你添麻烦。”

　　“说说看。”

　　“违法使用代理工具翻墙，违法浏览不和谐视频，违法传播不和谐视频，多人运动。”

　　“翻墙多少次？多长时间？”柳队问道。

　　“几十次吧，总时长的话，至少几百个小时。”

　　“翻墙目的呢？政治信息？情报信息？还是暗网信息？”

　　“额……主要是打游戏……”孙副总监稍稍尴尬，连忙补充：“不过，这也是违法的吧？”

　　“嗯，违法，”柳队点点头，继续问道：“传播不和谐视频呢？多少次？什么渠道？规模大不大？”

　　“四个人的同学群，有好几次！这肯定违法吧？”

　　“嗯，违法……非法性行为呢？几个人？什么场所？……这都能被你知道？”

　　“一个，一个……”孙副总监连忙擦汗：“不过有确凿的地点，就在KTV楼上的酒店……也能找到确凿的当事人和证人。”

　　“这都什么鸡毛蒜皮的！”柳队也忍不住擦了擦汗：“……你确定，这种玩意儿，能站得住脚？”

　　“当然，”孙副总监这回倒是不尴尬了：“至少，证据上完全站得住脚。”

　　“最多拘留十五天。”

　　“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柳队倒是有点好奇了：“几百公里抓回来，拘留十五天就满意了？”

　　“嗯，十五天已经足够办很多事了，”孙副总监点点头：“再说了，只要到了里面，到底得关多久，这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免谈，”柳队毫不犹豫地摆手：“我只管前面十五天……至少后面，不管你们鹅企想干什么，不要找我。”

　　“……没关系，那前面的十五天，就辛苦您了。”

　　“那得先看证据了。”

　　“当然当然……最迟今晚，就会有人来报案。”

　　“走了。”柳队挥挥手，离开了桑拿房。

　　又半个小时后，另一间桑拿房，孙副总监的对面，坐着一位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青年人。

　　“老楚，怎么样？有把握吗？”

　　“我哪来的把握啊，”老楚大吐苦水，“现在这年头，谁还敢随随便便被强奸啊？不怕男的出来杀全家啊？那个愿意被嫖的女人，都是我好不容易才做通工作的。”

　　“那女的被嫖本来就是事实！”

　　“事实是事实……她的意思是，出卖客户实在有点缺德。”

　　“说吧，”孙副总监叹口气：“她想加多少？”

　　“加到十五万……反正一个月至少也能赚五六万，不能坏了口碑，这是她的原话。”

　　“妈的就不能直接报案吗？老楚，别让我看扁了，你就这点实力？”

　　“没法报案，”老楚摇摇头：“这女的平时只收现金。”

　　“现在谁还随身带着几千块现金？”

　　“可以线上买礼物，她不介意退货。”

　　孙副总监怀疑这女人的智商：“她就不怕别人第二天直接退货？”

　　“那就真成强奸了。”

　　“……行吧，”孙副总监无语了：“不管怎么样，今晚先让这女的去报案……另外，十五天之内，一定找个愿意告强奸的女的出来。”

　　“这也太难了！”老楚头疼：“你给我的资料，和姓陈的有过接触的女人，加在一起，总共也才七八个……在鹏城周边三百公里内的，总共才两三个……”

　　“资料，我还在继续找，很快就会给你。”

　　“那也还是太难了……”

　　“钱，我这边准备了500万。”

　　“行，我马上去找。”

　　“记住，一定要是姓陈的确切搞过的女的，一定要站得住脚。”

　　“行，我知道了。”

　　“报警的时候，用词含糊点，别搞的太确凿……留出足够的协商空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