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求我长命万岁 第94节

　　开设自己的工厂，和搜索代工厂信息有什么联系？

　　张子芸思索了一小会，试探着问道：“公司有收购代工厂的计划？”

　　“不错……嗯，你也很不错。”张赴的声调确实很是赞赏：毕竟是战略委员会选中的对象，张子芸相当敏锐。

　　“您过奖了，”张子芸当然听出了老板的欣赏，心情大好之余，并不忘处理正事：“公司计划收购的代工厂侧重于哪方面？我这边能做点什么？”

　　“暂时不设重点吧，综合因素比较复杂……当然了，多收集点情报……唔，多收集点资料，肯定不是坏事。”

　　“好的，我知道了……”张子芸在记事本上右侧又写了几笔：“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去忙吧，辛苦了。”

　　张赴挂断了电话。

　　张子芸当然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中，“情报”可不是什么口误。

　　多收集点情报何止不是什么坏事。

　　对于战略委员会来说，情报工作，是目前优先度排名第三的核心要务。——能够排在更前面的两点，分别是张赴的直接人身安全，以及张赴的身体健康状态。

　　和情报工作相比，经济利益的重要性，根本不到前者的十分之一，至于芸芷味觉这个小摊子的细节末节，就更不知道被甩出去多少条街了。

　　这么重要的工作，哪怕仅仅商业情报方面，也不可能指望芸芷味觉那十几名的代聘用员工。

　　张赴接听电话的时候，小别墅外，两名年轻人也走到了门口，其中稍微年长的那位正好拨通徐正的电话。

　　徐正很快打开房门，又走到小院口，打开了栏栅：“请问是贯安乐，贯先生，还有唐建义，唐先生吗？”

　　“嗯，我是贯安乐，叫我小安就行了……”站在前面，也是刚才拨打电话的年轻人微笑着伸出双手：“徐先生下午好。”

　　“我是唐建义。”看得出来，另一位年轻人社会经历不太丰富，很有些拘谨的样子，看到徐正的右手伸过来，年轻人连忙双手握住：“您叫我小唐就好了。”

　　“请进吧，”徐正让开道，看到唐建义不敢迈步，便先走到别墅门口，一边将铁链收紧，一边说道：“狗不咬人。”

　　“谢谢。”两人麻利地走进别墅。

　　徐正关好门，将两人领到二楼：“张总，慧聪科技的唐建义先生来了。”

　　张赴从书房走出来，朝贯安乐和唐建义笑笑：“两位好，请坐。”

　　“张总好，打扰了。”贯安乐坐到沙发，左右看看：“张总这里很安静啊。”

　　唐建义也小心翼翼地坐到旁边。

　　“还行，”张赴笑笑，走到茶台附近，两位想喝点什么：“茶？牛奶？咖啡？”

　　“张总不用客气，”贯安乐也笑笑：“什么都可以。”

　　“我不渴……”看到张赴的目光转到自己这边，唐建义连忙说道：“这个……您不用客气……要不我自己来吧？”

　　不客气怎么行呢？战略委员会还在给你们做安全评估呢，张赴摇摇头，继续站在距离两人至少三米的位置：“怎么能让客人自己动手，嗯，那就喝杯咖啡吧，看你们有点辛苦的样子。”

　　“还好吧，我们这行就这样……稍微忙点，习惯就好。”说到这个话题，贯安乐终于苦笑了一下。

　　这还只是……稍微忙点？听到两人交谈，唐建义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实际上，过去的这段时间，唐建义至少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最近三天，更是连续通宵了两次。

　　唐建义所在的慧聪科技是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好吧，一家软件开发工作室，工作室全职员工总共五人。

　　十天之前，工作室对外公布的业务号码接到电话，来电者声称想要开发一款兼网络搜集、自动甄选、自动排版等功能于一体的软件。

　　工作室认真记录了对方的需求，内部讨论后，工作室回拨联系对方，报价50万元。

　　第一轮报价有点虚，工作室内部讨论时的心理价位是20万，实在不行的话，15万也可以咬牙拿下。

　　没办法，这几年的经济形势大家都很清楚，没订单就没饭吃啊。

　　也正是这个原因，一个半小时的内部讨论时间，有关业务的讨论时间只占了三分之一，剩下那一个小时，全部都是如何讨价还价的策论研究。——感觉对方比较有诚意，两位领头的合伙人，还特意和同行打了好几个电话，以请吃饭，请花酒，请那啥为代价，交流了几个全新的议价方案回来。

　　最后，这一个小时，这许多承诺，以及同行们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心血都浪费了。

　　对方不是比较有诚意，而是特别有诚意。

　　50万是吧？我给你们60万。两个要求：第一，保证需求；第二，半个月之内完成。

　　慧聪科技自然满口子答应。

　　应对方要求，慧聪科技发出在线签约合同。

　　十分钟后，慧聪科技的公司账户收到了20万元，备注：软件开发一期定金。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为了确保后续33%的尾款，以及同样33%的质保金，慧聪科技几位创始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找了好几名生力军过来支援。

　　唐建义就是第三天加入这个项目。

　　唐建义学习挺好，是慧聪科技某位创始人相处不错的学弟，创业之后，工作室偶尔忙不过来的时候，创始人经常发包给唐建义，小唐也争气，每次都保质保量地完成了学长交代的任务。

　　这次遇见大活，学长又照例想起了小唐，就干脆给小唐的班主任打电话，帮小唐请几天假，直接抓进了公司。——当下就业形势严峻，班主任也有业绩压力。

　　接下来就是昏天黑地的加班加班再加班。

　　今天中午，经过三轮内部测试，项目开发终于大功告成，困得要死的众人抓阄两轮，五位创始人组，倒霉的贯安乐抓到了前来对接的活，七名外援祖，倒霉的唐建义抓到了跟班的活。——甲方这么爽快的项目，就派一个人过来对接，别的不说，首先态度就不够端正。

　　半分钟左右，张赴泡好了三杯咖啡，一杯淡茶，并顺便完成了安全评估。

　　徐正帮忙将茶水端到茶几，坐到自己习惯的位置。——也是分隔的位置。

　　喝了几口咖啡，也聊了一小会，贯安乐笑着说道：“谢谢张总款待，要不……我们先调试一下程序，看看工作成果？”

　　“贵公司很敬业啊……”张赴将两人领到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好吧，那就麻烦两位了。”

　　哟？！

　　走进房间，贯安乐和唐建义就有点吃惊。

　　“深度学习智能运算服务器？”

　　“嗯。”张赴点点头。

　　“这得80几万了吧？”贯安乐顺口问道。

　　“110万，加了点配置。”张赴回答。

　　这是要干啥呢？

　　贯安乐心中不免嘀咕，不过这不关软件公司的事，张赴定制的软件，针对的全部都是公开资料，不涉及任何敏感信息，也不涉及任何敏感业务，和游戏、商务、境外、金融等敏感元素更没有任何牵连。

　　那就安装调试呗。

　　这是个很简单的工作，不到十分钟，贯安乐安装完毕。

　　接下来就是调试。

　　走出小房间，贯安乐和唐建义坐回沙发。

　　张赴也回到客厅，走到靠近阳台的书桌，拿起一台遥控器，随意摁了两下。

　　很快，书桌对面，三米左右楼梯上方，一块足足占了半面墙壁的LED组合屏亮了起来。

　　哟哟？？！！

　　“室内小间距高彩无缝拼接屏？”

　　“嗯，”张赴再次点头：“每块1万，一共172万。”

　　“贵公司……很愿意投资技术啊。”贯安乐咂了咂嘴，172这个参数，贯安乐倒是过来之前就心中有数——毕竟这本身就是软件定制的重要参数之一——贯安乐想不到的是，芸芷味觉会下这么大的硬件成本。

　　“还行吧。”张赴不再多说。

　　于是，贯安乐开始演示。

53 能力有限

　　53 能力有限

　　贯安乐坐到书桌旁——很识趣地没有坐到视野最方便的书桌后方，而是选择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书桌侧面——坐好之后，贯安乐摊开公司笔记本电脑，打开芸芷定制软件操作页面，点击输入框，扭头望向顺势坐到书桌后方的张赴：“张总，想查点什么？”

　　“唔，”张赴稍想了想，随口说道：“江鲈吧。”

　　贯安乐输入：江鲈

　　笔记本电脑略微卡帧。

　　半秒左右，书桌对面五六米左右，足足占据了大半面墙壁的172块LED组合屏，一一显现出文字和图片。

　　贯安乐一直觉得芸芷味觉这款定制软件有点小奇怪。

　　常见的LED大屏，要么直接全屏显示，主打一个气势磅礴，多用于商场、广场、交通枢纽，面向大量人群，最主要的目的是尽可能让尽量多的人群接收到指定信息；要么分割为多屏，以求全面广泛，多用于警务，监控，科研等专业平台，面向专用用户，同步提供多渠道信息，最主要的用途是为使用者提供尽量全面的信息。

　　显而易见，芸芷味觉这款定制软件，功能肯定偏向于后者，问题在于……麻蛋这就算是偏科，也太偏得太夸张了点吧？

　　别人家的软件，屏幕分割一般都是分割成四屏，九屏，十二屏就已经相当少见了，您老人家倒好，购置了多少个屏幕就直接分多少个屏？

　　192屏……您老人家就算真的拥有这么多双眼睛，也得同时拥有那么大的脸来安置这些眼球吧？

　　不过，甲方永远都是大爷，给钱痛快的甲方更是大爷中的大爷，脸大一点怎么了？那是人家的富态美！

　　完成搜索，贯安乐笑容满面：“张总眼光好，硬件相当匹配，检索速度比公司测试的时候快了好几倍，显示效果看起来也舒服多了……唔，结果页面就是这样，张总有您看看，有什么希望调整的地方？”

　　“嗯，贵公司辛苦了，做的确实不错。”像所有甲方一样，张赴先是常规认同。

　　贯安乐心中微微一沉。

　　果然，依然和所有甲方一样，张赴很快常规地话锋一转：“不过，关于结果显示这一块，我这边确实有点想法。”

　　大哥，这才是第一个页面。

　　钱果然不是这么好赚的，贯安乐心中苦涩，声音不变：“您请说。”

　　张赴指着对面的墙壁：“我记得商城销售说过，这批显示屏性能很不错，可解析的分辨率很高。”

　　“是的，”贯安乐点头：“张总很有眼光。”

　　“这是不是说，单个显示屏，可展示的信息其实还有进一步提高的空间？”

　　“嗯？”贯安乐不太明白。

　　“比如说……”张赴左手继续指着墙壁，右手做了个切割的动作：“单个显示屏是不是也可以分屏……就像整体一样？”

　　“还要继续分屏？？”贯安乐有点吃惊。

　　“功能很复杂吗？”张赴微微皱眉：“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计算机，会不会工作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