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编辑器 第1811节
庄寒雁落地时踩到枯枝,傅云夕迅速揽住她的腰,两人贴在山石阴影里,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东厢房亮灯的那间。”傅云夕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颈侧,“联名奏折应该藏在……”
“《贞观政要》的书匣里。”庄寒雁接话,感受到腰间的手臂一僵,“邓夫人是我母亲旧友,她最爱用这种匣子装要紧物件。”
傅云夕眼中闪过讶异,随即化为赞赏。
他正要行动,庄寒雁却按住他:“我去!您这身功夫,应该留着对付暗卫。”
不等傅云夕回应,她已猫腰窜向亮灯处。
窗纸上映出邓尚书伏案的身影,案头果然摆着个紫檀书匣。
庄寒雁从发间取下金凤簪,轻轻拨开窗闩。
“谁?”邓尚书警觉抬头。
庄寒雁闪身而入,簪尖抵住老者咽喉:“大人莫惊,晚辈来取件东西。”
“庄家丫头?”邓尚书竟露出恍然之色,“老夫早该想到……苗贵妃与阮惜文……”
“哼!我娘的名字,您不配提。”庄寒雁一把夺过书匣,里面整齐码着六本奏折。
她快速翻阅,在最后一本上看到个熟悉的名字——庄仕洋。
邓尚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庄寒雁,其实你爹……才是……真正的主谋……”
鲜血从他指缝渗出,“他要用这折子……换太子太傅之位……”
窗外传来哨箭破空声。
傅云夕踹门而入,剑尖滴血:“暗卫解决了,但惊动了护院!”
庄寒雁将奏折塞入怀中,正要离开,却见邓尚书挣扎着指向书架后的暗格。
她犹豫片刻,还是按老者所指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
“走!”傅云夕揽住她跃上房梁。
身后传来邓尚书最后的呢喃:“阮姑娘……当年御药房的……”
护院的火把将庭院照得亮如白昼。
庄寒雁被傅云夕带着在屋顶飞掠,怀中奏折与信笺烫得心口发疼。
当他们在暗巷落地时,远处传来丧钟般的更声,三更天了,距离苗贵妃的寿辰,还有六个时辰。
……
庄仕洋如今一直都在强迫傅云夕带人保护他的安全,自然是让庄寒雁无能为力。
不过庄寒雁还是想办法让皇帝给庄仕洋的编撰设置了期限,这样一来对于庄仕洋的保护也就是不可能长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庄府清晨的宁静,庄仕洋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听到“十日之内”四个字时,他宽大的官袍下摆微微颤抖,像被风吹皱的池水。
“臣庄仕洋,领旨谢恩。”
庄仕洋双手接过明黄绢帛,转身时正对上站在廊下的庄寒雁。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襦裙,发间只簪了支素银簪子,在晨曦中泛着冷光。
“父亲脸色好像不是太好。”庄寒雁缓步走近,指尖轻轻划过圣旨边缘,“我想祖父那天离世时的脸色也不过是如此。”
庄仕洋猛地攥住她手腕:“逆女!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难道你真的要让我们庄家九族消消乐吗?”
“九族?”庄寒雁轻笑,目光扫过院中持刀的御林军,“我的九族里,还剩谁呢?如今我可是忠勤伯夫人,再说我的父母可是儋州的那两个死鬼。”
“你……”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对峙。
周如音提着裙摆匆匆而来,新换的诰命服饰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老爷,齐王府送来了拜帖。”
庄仕洋眼中精光一闪,松开庄寒雁时顺势替她理了理衣袖:“哼!为父晚些再与你叙话。”
如今的庄仕洋已经接近于无路可走了,所以这个齐王快成为了他的救命稻草。
……
密室中,齐王一脚踹翻酸枝木圈椅:“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苗贵妃如今抓着本王把柄,全是拜庄寒雁所赐!”
“殿下息怒。”庄仕洋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下官……下官还有一女,性情温婉……”
“庄语山?”齐王眯起眼睛,突然想起元宵灯会上那个穿杏色衫子的少女,“倒是比那个庄寒雁知趣。”
门外的周如音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门框。
听到齐王离去的脚步声,她整了整衣冠走进密室:“老爷,语山那丫头性子倔,不如让妾身……”
“你如今是正室夫人。”庄仕洋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是!老爷。”
接着周姨娘便是把情况都和庄语山解释了一下,自然是让庄语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母亲,你疯了?”庄语山将妆奁砸在地上,珠钗滚了一地,“谁不知道齐王前三个王妃是怎么死的?”
周如音弯腰拾起一支金凤步摇,轻轻插在女儿发间:“第一个坠马,第二个难产,第三个……”
她凑近庄语山耳边,“是发现了齐王与苗贵妃的私情。”
“那你还让我跳进这个火坑?”
“正因如此。”周如音按住女儿颤抖的肩膀,“你爹手上有他们往来的密信。只要你嫁过去,齐王不仅不敢动你,还得把你供起来。”
铜镜中,母女二人的面容诡异地重叠。
庄语山突然抓住母亲的手:“母亲,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爹?”
“傻丫头。”周如音的笑脸在镜中有些扭曲,“你当了王妃,娘才能永远做这个正室夫人。到时候……”
她压低声音,“连庄寒雁都得给你下跪,毕竟她如今只是忠勤伯夫人。”
“这……”
此时庄仕洋的声音突然想了起来,“语山,到爹这儿来。”
庄仕洋的书房里,熏香袅袅。
他拉着庄语山的手放在膝上,眼眶泛红:“语山,其实爹舍不得你啊……”
“爹……”庄语山声音哽咽,“女儿愿意的。”
“胡说!”庄仕洋猛地拍案,茶盏震得叮当响,“爹宁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你跳这个火坑!”
泪水终于滚落,庄语山跪伏在父亲膝头:“女儿不能眼看着爹为难,女儿愿意嫁给齐王!”
“果然是爹的好女儿。”
庄仕洋抚摸着女儿的发髻,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
院角的梨树下,周如音正对着他比了个手势。
马厩里,庄语山解下心爱白马的所有鞍具。
这匹叫“踏雪”的马儿,是及笄时父亲送的礼物。
“走吧!”她狠狠抽了一鞭,马儿嘶鸣着冲出侧门,“别再回来了……”
火盆中的马鞍渐渐化为灰烬,庄语山擦干眼泪,转身走向灯火通明的前厅。
那里,齐王府的聘礼已经堆成了小山。
而在庄府最高的阁楼上,庄寒雁正望着踏雪远去的方向,手中把玩着一枚从邓府带出来的鎏金令牌——正面刻着“齐王府”,背面是“甲戌年制”。
“甲戌年……”她轻声自语,“苗贵妃入宫那年呢。”
夜风吹散马鞍燃烧的青烟,也送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
距离圣旨规定的期限,还有九天。
很快对庄仕洋的保护就会消失了,那样自己就可以为母亲报仇。
“后悔吗?”
“夫君,我当初应该听你的,那样我母亲可能不会被害。”
“等到事情结束了,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母亲不在了!感觉我的生命都没有了光彩。”
“寒雁,你忘了我是无所不能的恶魔了?其实想要复活你母亲和宇文长安很容易。”
“什么?夫君,你可以复活我母亲和宇文叔叔?”
“当然!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夫君,谢谢你。”
“快要结束了!好好的享受大仇得报的快感吧!”
……
第1751章 男频的操作
暮春的雨丝斜织在窗棂上,苏宁的伯爵府宅邸内,烛火将三个女人的影子投在素白的墙壁上。
柴靖端坐如松,姜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庄寒雁则望着窗外被雨水打落的海棠出神。
此时苏宁的声音却是打破了沉默,“寒雁,姜似,你们可曾想过,庄家的悲剧根源在何处?”
柴靖却是非常不解的抬起头看向苏宁说道:“自然是裴大福那个奸贼所害。”
“错!根源还是在那金銮殿上的那个昏君!若非皇权昏聩,怎容得下裴大福这等奸佞?吴有志那样的异姓王又怎会出现?三十万两就可以捐一个伯爵是多么的荒唐。”
然而庄寒雁却是满脸苦笑的看向眼前的苏宁说道,“夫君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没了这个皇帝,还会有下一个。谁能保证新君就一定是明君?这世道不过是个无尽的轮回罢了。”
“所以我们就要坐以待毙?等着下一个奸臣,下一场冤案?”
姜似大概听出了苏宁的意思,“主人你是想?”
“依法治国!“苏宁眼中燃起灼热的光芒,“取销勋贵特权,严惩贪官污吏,建立公平的司法制度。让庄仕洋之流接受万民审判,而不是靠你们在后宅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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