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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变了拜占庭 第430节

  如卡尔比德王朝,又是半独立的君王型埃米尔。

  大马士革总督,则是臣子型的埃米尔。

  “您是西西里的主人,是卡尔比德家历代先祖的继承者。艾哈迈德统帅逼退罗马人的睿智,阿布击败奥托的英姿,您都要遗忘吗?”阿布杜拉曼刻意的提起了卡尔比德家第二代主人,也是第一位埃米尔。艾哈迈德不但征服了西西里,还在法蒂玛家族征服埃及的战争中发挥关键作用。此时他还是法蒂玛的支持者。

  西西里岛的独立地位,大体是艾哈迈德死,阿布继位后开始的。可惜阿布死后,数位埃米尔都没能整合全岛的力量。

  可惜贾法尔并不吃他的招:“怎么?你想以法蒂玛哈里发的名义对我发出命令吗?”

  “当然不,哈里发仍然把您当做他的朋友。”嘴上这么说,阿布杜拉曼其实明白,哈基姆就是以君对臣的姿态下令的。只是齐里德家与卡尔比德家不一定真听令。

  “总之,我绝对不会允许凯鲁万的肮脏野兽踏足我美丽的领土。你请回吧。”

  在可能丢失国土,与一定会被齐里德家族背刺之间,贾法尔拎得很清。

  “送客!”

  阿布杜拉曼被迅速扔了出来。

  他到门口时,正好遇上老艾哈迈迪带着卡迪们前往大法院。

  “我知道你的意图,开罗小子,但这里是西西里。齐里德家族曾妄图篡夺我们美丽的国土,但他失败了。你想让那些荒漠野驴的蹄子踩在我们精致的丝绸上?想都别想。”老家伙倚老卖老的俯视阿布杜拉曼,他的声音干涩尖锐,他的支持者们愚昧不化。

  阿布杜拉曼很痛苦,不只是完成哈里发的任务,更为守护整个王朝。

  “我与索菲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君士坦丁堡签订10年停战条约。当时的维齐尔巴贾万贤明智慧,他能弥合各方矛盾。于是我也以为,罗马人不堪一击。但我错了。从我见到索菲开始,他就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从小小的将军,到继承罗马的子嗣。区区六年过去,他就已经组建十字军向我们发起圣战。如果我们不能团结一致…”

  “够了!”

  老艾哈迈迪撞开使者,气呼呼道:“滚回家吧,开罗小子。不要妄图用卑劣的谎言欺骗我。西西里的勇士战无不胜。”

  “如果你想获得什么人的支持,不如去试着骗一下毛拉?哈哈哈哈!”

  衣着华丽的卡迪们猖狂大笑的离去。

  毛拉,并不是指教长,而是指非阿拉伯,改宗伊斯兰的穆斯林。

  “可恶…”

  阿布杜拉曼乘兴而来,失败而归。

  “我必须坚持下来,直到说服贾法尔的那一天。”

  他在附近找了一家清真寺社区投宿,每日都前往哈里发的宫廷朝觐。

  ……

  “对这样一位长者的凌迫,我确实很遗憾。但…都灵还蹲着乌尔力克,我恐怕没有军队能前往阿尔勒王国。况且鲁道夫国王的首都阿尔勒,在普罗旺斯海岸,而争议地区阿尔高领远在瑞士北方的林河畔。”

  听了维波的恳求,索菲却只能表示,虽然他很不喜欢亨利,但对阿尔勒王国的事爱莫能助。

  阿尔勒这个国家的名字就很草率。

  上下勃艮第合并,怎么也该叫勃艮第王国吧?它不,它就要以国王的居城命名。

  阿尔勒这座城,接近普罗旺斯罗纳河的入海口,北距阿维尼翁60里,东南距马赛150里。

  从阿尔勒出兵,支援瑞士的阿尔高领,需要千里转运,在山与河中跋涉。

  索菲怎么可能远渡重洋,跑到普罗旺斯,再去瑞士对抗亨利。这是千里送人头,还是极具国际主义精神?

  维波大概明白自己的要求太无礼,他接着恳求:“那请您在十字军中展现阿尔勒国王的威名,以让亨利知难而退。”

  想凭借十字军的正义名号,来威慑亨利?

  也太小看亨利的无耻了吧。

  况且亨利主张的阿尔高领,的确有主权争议。只不过施瓦本家的赫尔曼是鲁道夫的侄孙,两家关系和睦,才没撕起来。

  “哦当然,我会允许你组建独立的勃艮第十字团。”索菲微笑着打发走维波,转头又让古尼贡德记录:“这个勃艮第十字团就放在第一级吧。他鲁道夫想靠我的名声渡过难关,就别想呆在后方躲着。”

  “你知道亨利不会放过鲁道夫。还骗维波牧师,他是个历史学家,不是将军。”古尼贡德摇了摇笔,指着索菲。

  索菲耸耸肩:“我知道。而且鲁道夫老年无嗣,亨利必然会逼迫鲁道夫签订继承协议,要求他以姑侄的身份继承阿尔勒王国。”

  德国的亨利,法兰西的罗贝尔,都是一个套路。

  维波,是索菲数日忙碌生活的缩影。

  经过简单的整顿,罗马十字军被大体分作十四个团,每个团四千到五千人,总数在七万人。

  北意大利有六个团,罗马团、托斯卡纳团、斯波莱托团、艾米利亚团、弗留利团、米兰团。

  南意大利有一个团,坎帕尼亚团。

  阿尔勒王国一个团,勃艮第团。

  法兰西一下子来了三个团,分别来自法兰西岛、奥尔良与勒庞。

  德意志两个团,主要来自奥格斯堡与班贝格,是教会力量强大的地方。

  还有最后一个团,来自卡林西亚与奥地利。

  这些团的战斗力也各自不同。

  意大利的七个团,战斗力大都不敢恭维。他们能得到广泛动员,只不过因为距离较近,更容易被十字军感召。

  法兰西的十字军单兵作战能力最强,其也包含最多的贵族武士。

  勃艮第的军队还行,各方面都不突出。

  由于索菲与亨利的矛盾,德意志的十字军主要以市民为主,装备不错,组织力强,但缺乏精锐。

  “每个士兵发放长矛与木盾,让我们的军官对他们进行短期的队列训练,该有的训练都用上,木棒都用上,不打不成器。”

  “哦对了,记得区分贵族与士兵。那些傻子,就让他们组成敢死队吧。”

  索菲仍然头疼,但十字军基本上已经完成。得益于农业技术的进步,今年的储备粮食足以应付一段时间。

  该出征了。

  ……

  城外,老农夫也准备搬家进城墙内了。

  “哦该死的十字军,终于滚蛋了,让你们在我的田里到处拉屎!还偷我的菜地。”

第七百三十八章 赞美我主

  法兰西虽然来了不少贵族,但却大都是虔诚者罗贝尔二世的敌人。

  勃艮第人也差不多,和罗贝尔不和。

  当大群大群的贵族聚集在拉特兰宫的大理石宫殿中时,索菲得知了这个有趣的消息。

  彼时的法兰西,正式名称还是‘RexFrancorum’,但与这一伟大的名号相对应的,却是王室极其狭窄的领地。

  与加洛林家族在德意志的崩溃相同,稍晚时候,加洛林家族在法兰西也落入了下风。大贵族们纷纷指黑为白,宣称国王是选举出来的,不是世袭的。于是加洛林家岌岌可危,888年,他们选出了奥多一世,统治十年。然后又选出了加洛林家族的人,却选了查理三世(外号thesimple),死后又选出非加洛林的罗贝尔一世。

  到罗贝尔二世的父亲休时,加洛林家族已经彻底失势。但与之对应的是,地方上贵族的权力无限扩张。诺曼底、阿基坦两家公爵恣意妄为,简直没有封臣的模样。举这两家,不是说他们代表贵族下限,而是上限!

  布列塔尼完成就是独立国家,不鸟法兰西岛上的国王。南方的图卢兹、加斯科涅和巴塞罗那伯国等几家,因为罗贝尔二世父亲休在当选时曾背信弃义,罔顾《夏普会议》时达成的和平条约,联合劳恩主教阿达伯龙囚禁加洛林家族的查尔斯至死,而广泛地拒绝卡佩家族统治。他们的印章都不按照国王的统治时期来。

  索菲看过卡佩家族的领地图。

  他们家只有巴黎、奥尔良、普瓦西、阿蒂尼、蒙特勒伊、桑利斯五座城,分布在法兰西中、东北部。其中巴黎更是仅在城墙边缘,连城外的农田,八成也不是他家的。只有奥尔良还有约一个县大小的大封地。

  混成这样,还不如随便一个伯爵来得舒坦。

  这也促使法王开始发疯,想尽办法从各地争夺领地。空白荒地要抢,有继承争议的领地也要抢。

  过去两百年,法兰西的贵族将官员从终身制变成世袭制,又特化为家族领地,大地上的城堡成千上万,怎么可能会接受国王夺权。双方刀光箭雨的争夺了一辈子。

  为此,虔诚者罗贝尔与所有的贵族都成了仇人,他没有任何朋友。甚至连他的三个儿子都与他反目成仇,有一个还死在叛乱中。处死十九个儿子的赛利姆一世见了都直呼内行。

  是以大家承认罗贝尔的虔诚,接受罗贝尔的呼喊,但仍然仇恨以对。

  “他们看起来很粗鲁。”古尼贡德看着热闹喧天的法兰西贵族骑士,不虞的指责其坏了气氛。

  索菲却道:“我觉得,观察这些人的差别很有趣。”

  意大利人神色各异。来自罗马、罗马涅、斯波莱托等索菲早已统治数年领地的贵族们气态拘谨,甚至不敢抬头直视索菲。这些年索菲没少收拾他们。来自新征服区域的人,看到索菲大多面带仇恨和厌弃,列队时不服气的与卫兵冲突,很快被打倒扔出去。

  法兰西人最有趣,他们在领地上无法无天惯了,来到罗马也照样如此。看到壮丽的大理石宫殿,乡下人的心理结合自高自大的自尊心,令许多人故意手舞足蹈、粗声粗气的来展示自己。有人拔剑击柱,引吭高歌来吸引索菲的注意;有人在人群里找到了仇家,当众厮打。

  勃艮第人老实得很。他们在维波牧师的敦促下,谨慎的希望索菲能帮助阿尔勒王国维持独立。

  德意志人分两拨,来自教区的步兵们由虔信的骑士与牧师率领,这批人与法兰西人离得老远,自矜的与罗马教会站在一起。来自奥地利的边境武士则显得滑稽,想与法兰西人比声浪,却又找不出好办法,抓耳挠腮。

  “肃静!肃静!”

  敲钟人敲响礼堂的钟声,古尼贡德退下,而侍女们围了上来,为索菲围上长长的绣纹紫披,送来塑有十字的金色权杖,又将衣物细细整理,最后安德莉亚亲自为索菲戴上宝冠。

  “不要像奥托一样,游泳躲入商人的船只里回来。”安德莉亚感慨万千的绑上绳子。

  索菲拍拍她的手,笑道:“你放心,到时我会带你去巴勒莫,城中所有你看得上的东西,都可以随意拉走。”

  “又把我当做作野蛮的查理!”安德莉亚笑着捶打回来。

  “那你何必将我当做奥托呢?相信我,我会像贝利撒留一样在君士坦丁堡享受属于我的凯旋式。”

  说着,索菲离开侧殿。

  整齐两排的卫队跟随其后,修士前驱开路,又有数个白衣小童捧着花盆、水盆沿途洒扫。

  此时,教皇本笃八世在紧张中完成了他的开幕演讲。

  “…是的,主命令了我。他让我向所有的基督信徒们宣布,所有人都应该离开他们安逸的家,去往神圣的耶路撒冷。使尽我们所有的热情与勇气,去从撒拉森人的手中解放耶路撒冷。”

  本笃八世不太自信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而听闻者感受鼓舞。

  但也有人提出异议。

  “恕我冒昧,冕下。您说的十分动听,可那又如何?抛弃我的领地,我将无法从农田中征收我的税赋,我将难以供养亲属,将失去性命。于是我一无所有的死去。请问,我获得了什么?”

  “福音在上,你怎能如此势利?”教士们大惊失色,纷纷站出来指斥其人。

  提出异议的人,正是法兰西勒庞团推举的领袖,芒德子爵摩尔塔涅。

  这位四十余岁的老战士很犀利的直指问题根源,而且他的拉丁语得体自然,显然不是别人教他这么说的。

  这时,许多领袖的视线转向法兰西人的另一个领袖,莫塔干伯爵富库西。

  莫塔干远在安茹,芒德则在奥弗涅,相距如此之远,富库西会不给教皇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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